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沌,浑然未觉!
“可惜。”那杨小双失神地凌立半空,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袖袍一挥,翩然落至方才那老妇的庭院里。
“宗主。”当下无数弟子拥挤在庭院里,为首的一人毕恭毕敬地作了一揖,几步上前,伏那杨小双耳道,“搜遍了,没有人。”
那杨小双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看向门旁被牢牢围堵住的老妇,笑道,“婆婆一人住这样大的屋子?”
那老妇身躯微微一颤,依旧默然。
“不对吧?”那杨小双疑惑道,右手一扬,几名弟子立即点头示意。
“嘎吱”几声脆响,似是有人扑通跪地,摔碎了膝盖。
那老妇细眯了眯眼,瞧那被几名弟子押进院来的人影,登时面色大惊,叫到,“老头子!……”忙不迭冲到那腌臜老头跟前,伏地大哭。
“婆婆,你放心,没人伤他。”那杨小双道。
那老妇听罢脊背一震,指着他杨小双的鼻子颤说,“你们恁毒的心肠,折磨一个七老八十的人!……”
那杨小双眼底一冷,道,“婆婆放走了一个祸害中原的妖魔,还让公公声东击西,叫我们扑了一场好空。”说罢冷哼。
然而这一席嘲讽之语,那老妇伏地不动,似置若罔闻。
良久。
没有抽泣哭声,亦没有悲痛哀吟。
那杨小双冷冷地俯视着地上佝偻如蝉壳般的二人,忽叫一声,“不好!”连忙伸手去推那老妇肩膀。却不知指尖刚要触到衣襟的时候,一缕黑气闷哼而过,那老头与老妇像泄了气般,只剩下一副薄薄的皮囊。
“宗主!”几名弟子见状纷纷挡在那杨小双身前,表情很是紧张,“宗主,你没事吧?”
那杨小双干咳了一声,摆了摆手,说,“无肠公子中了我们斗阳宗的曼陀罗,肯定跑不远。说不准…哼,她还藏在这朝都城内!”
此语一出,众弟子即刻会意,转眼化为一道道飞影消失不见。
庭院里,杨小双只留下了几个人。
“伊春,你去把这二人带回宗里,让那几个万毒涯囚犯认一认,看是不是彭三姨。”
那唤作伊春的弟子即刻答应,招呼另几人将皮囊装进了早已备好的麻袋。
“宗主,我看您刚才没躲……”那伊春本迈步要走,几番迟疑,终而问,“您……真没事吧?”
那杨小双笑着点了点头,沉吟道,“放心吧,中原能伤我的人寥寥无几。”
确实如此。放眼中原,几乎难有几人能伤到他杨小双。
但这次不一样了。
今日与那银发人一战,他杨小双只顾回味。落脚后的一切,却都大意了。他眼睁睁看着几名弟子的身影消失门外,眉头紧蹙地盯着自己的掌心。
一缕黑气,隐隐约约。
伊春说对了,杨小双没躲。因为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躲不及了。
朝都,莽苍客栈。
出殡队伍未归,客栈内稀稀拉拉的人。静得连倒水的“哗啦哗啦“声音都分外清晰。
饶是寂静如此,顶楼的天字厢房却是聒噪异常。
“嘿!邯钟离,你还跟我讨价还价?!你堂堂斗阳宗副宗主,怎能这般言而无信?”
“当初是你重金悬赏,要那吕鸣财的人头吧?”
“嗤,莫不是怂了……怕……”
…………
那邯钟离自始至终地盯着那鬼老四,嘴角含笑,仿佛也不甚在意其满嘴喷粪,呷了口茶,缓缓道,“我斗阳宗重金悬赏的,是乌小七的人头。”
话音一落,那被捆得跟粽子似的鬼老四登时气得跳脚,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来着,你说只要我杀了吕鸣财,乌小七那厮……”
“你有句话说得很好。”那邯钟离忽然打断道。
那鬼老四怔了怔,但闻,“我堂堂斗阳宗副宗主,怎会与你一个鬼煞道里的小喽啰串通一气!”
他邯钟离放下了茶碗,笑意更深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操纵
话说斗阳、啼红、天刹,碧山无名四大正派齐聚莽苍,实乃中原一大盛事。只是这盛事之下,不免云波诡谲,招来诸多猜疑。吕鸣财出殡前朝都城从街头到巷尾的铺张流水席自是不消说了,普通百姓权当蹭顿饭顺带凑个热闹,但出殡时被那鬼老四一闹,朝都城乃至中原各地,短短几日之内,像炸开了锅一般,要管这“四大正派”讨要个说法。至于什么个说法儿……
“哼,先是杀鬼大宴《天残卷》,后出殡日又散播流言,我看哪,咱们这中原四大正派,名声扫地是铁打的咯……”
会客堂内,不知谁自嘲了几句,登时打破了静默。
他无相道长与慈悲师太并肩坐于正中两把红木交椅上,听罢此语,似置若罔闻般,依旧闭目,不发一言。
“到底是何人如此费尽心机地安排?!”天刹阁掌门未到,拍案恼怒的却是那蒋英殊。
“咳……”邯钟离干咳了一声,满眼笑意地注视着对面少年,道,“蒋师弟稍安勿躁,且听听师太与道长的说法儿。”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正中那二人身上。
“无相道长能百忙中抽空赶来,老尼不胜感激。”那慈悲师太沉吟道。
“师太此话就生分了。”那无相似笑非笑,接着说,“中原四大正派理应互相帮扶。”
那慈悲师太点了点头,缓缓睁眼,看着那邯钟离,冷然问,“杨宗主这是去哪儿了?叫我们好等。”
那邯钟离怔了怔,忙陪笑说,“宗主手头有桩急事,特意差我候着。应该马上回来了……”
一声冷哼。
“杨宗主怕是以为我老尼姑唤他前来……是要过家家?”
“这……”那邯钟离心里不悦,暗道这老尼姑怎的恁麻烦多疑,嘴上却笑说,“师太莫要误会,昨天斗阳宗弟子来报,说朝都城内有小帮派起了争执,诬赖斗阳宗……”
话未说完,那慈悲老尼“哦?”了一声,目光如炬,道,“还有这等事?”
那邯钟离轻叹了口气,面色无奈道,“销魂旗昨日死了三人,说是被斗阳宗弟子所伤。”转而又叹了口气,说,“不论真假,总是我管教不严,落了人家话柄。”
“邯副宗主切勿这样说。我前日也收到弟子消息,说青帮、销魂旗、水云间的人联合起来闹事,还与我天刹弟子战了十几回合。且不谈输赢,传到外人耳朵里……”
“行了。”
那蒋英殊一席话说得义愤填膺,忽被慈悲师太打断,但闻那老尼姑冷笑说,“在座之人,都是自家帮派,乃至整个中原有头有脸的人物儿。怎的为一点小事,这般沉不住气?他们要闹,便让他们闹去。”
未等邯钟离二人回答,那无相霎时睁眼,接话道,“师太此言甚好。在座的都是人中龙凤,实在犯不着为了一点流言蜚语失了自己的风度。”
那邯钟离听罢却叹了口气,面露难色,道,“话虽如此,但那些小帮小派一而再再而三地挑事,岂不麻烦?”
“哼。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天残卷》。”
不知谁这么嘀咕了一句,在座之人都是一怔。
那慈悲师太缓缓扫视了堂内诸人,眼底蓦然掠过一丝寒意,道,“既然开了话头,那我便接着说下去了。”
话音一落,会客堂内,倏尔闪过一个人影,他邯钟离想都不用想是谁。因为他开始想的时候,来人已经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了。
“诸位久等了,我且以茶代酒,权当赔罪。”当下又作揖又喝茶的,不是他杨小双又是谁。
“杨宗主来巧了。”那慈悲师太笑道。
“师太且讲,晚辈洗耳恭听。”那杨小双向那慈悲老尼深作一揖,样貌甚为恭敬。
“今日我们能齐聚在这莽苍客栈,一为故友,这二,老尼姑我信里业已讲明了。《天残卷》出世,不论真假,昔日旧约,也是时候拾起来了。”
“师太的意思,真要毁了这《天残卷》?”那天刹阁少年满面狐疑道。
一声冷笑。
“天刹老祖差你来,是要把掌门之位传与你吧?”
此语一出,那蒋英殊登时眉头紧蹙,只听那慈悲老尼继续说,“我现今要毁这《天残卷》,不过是为了要遵守昔日旧约。倘若你等觉得祖师之约大可不必遵守,那依我看咱们中原四大正派不如各自更名换代,别生生抹了开山祖师的脸,怪不害臊的。”
一席嘲讽之语,听得众人面面相觑,亦不敢随意插话回应。
“师太教导得是。”那杨小双道,“祖师遗训实不该忘。”
那慈悲师太看了杨小双一眼,面不改色道,“我直说了吧。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