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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
“掌柜的,来了两个莫名其妙的人…………”
“蠢货!管他几个时辰,银子拿来,他想怎么住就怎么住,想住多久就多久!!……”
…………
隐隐约约的话音冷不丁传到了二人耳畔,无忧和萧肃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各自钱袋。其实南疆和碧山折腾的这一个多月,他们的钱袋早不知掉哪儿去了。
一阵尴尬的静默。
“大师兄,你身上可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无忧问。
萧肃摇了摇头,说,“我平常戴不惯金玉首饰之类,太累赘。”
无忧暗自叹了口气,不经意瞥见了手腕上的镯子。
千年血玉之镯,应该很值钱吧……
然不待她思索完,垂帘一动,微风过后,显露出一张普通的中年男子之脸。如果说这中年男子有什么不普通的地方,想必就是他脖子上那条小指粗的大金链子了吧。
“咳咳……”那男子干咳了几声,注视着柜台前二人,笑说,“二位客官好哇,我可是从没见过一大清早就要住店的人哪……”
无忧“哦?”了一声,亦笑说,“现在你见到了。”
那男子哈哈一笑,道,“看二位客官蓬头垢面满身泥泞的,想来长途跋涉,就不耽误二位客官的休息啦!”转而眸光一闪,摇头晃脑地说,“两个时辰,二两银子。”说罢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无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你说什么?两个时辰,多少钱?!”
那男子斜睨了她一眼,气定神闲地摸索着垂于胸前的大金链子,说,“二两银子。”
“你!!”无忧瞠目结舌地指着那柜台里的男子,强压住怒气,笑说,“普通客栈住上一晚也就一钱银子,你这什么客栈?是镶金镶银了还是怎么着,两个时辰就要二两银子?!”
那男子哼了一声,说,“方圆几里再无客栈,您二位要是嫌贵呀,不妨走上个三天三夜,去别家住吧!”
无忧闻罢只觉一丝热气霎时冲破丹田,她冷冷地盯着那男子,慢慢说道,“掌柜的,你是看我们不是本地人,摆明了要讹钱吧?”
那男子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说,“我管你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来了我的客栈,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一声冷笑。
“你们是没钱了吧……”
无忧轻轻点了点头,毫不否认。
那男子满眼震惊地指着二人,结巴道,“好,好哇!没钱还要来住店!!来人哪!!!”
话音一落,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五、六个小厮,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无忧扫视一眼,欲要动手,但觉腰间一紧,她皱眉看去,只听萧肃拱手笑道,“误会一场,请掌柜的消消气。”
那男子兀自玩着大金链子,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
“我夫妇二人跋山涉水来碧山寻亲,亲没寻成不说,倒叫匪贼把值钱物件都抢了……”萧肃顿了顿,又说,“方才内人说要两间厢房,是与我置气,还请掌柜的看在江湖道义的面上,施舍我们两个时辰,待我们收拾行装赶回家乡,来日定将这银子归还。”
那男子叹可口气,似是很无奈,说,“这位兄弟,你满嘴的江湖道义。江湖道义的事儿,我可都见多啦……这见得一多,也就烦了。”
萧肃眉头一皱,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周遭虎视眈眈的众人,咬了咬牙,俯首低声说,“我们走吧。”
无忧狠狠地白了那掌柜的一眼,拉着萧肃的胳膊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去。
“哎哎!等等!!”
“干什么?”无忧没好气地瞪着那一路小跑而来满面堆笑的男子,恨不得一把拽碎了那条明晃晃的大金链子解气。
“二位客官,”那男子双眸发亮,时不时地瞥向无忧曝露在外的手腕,说,“二位客官没银子住店的话,拿些首饰先抵着也行啊……”
无忧满眼疑惑地盯着跟前点头哈腰,与适才判若两人的男子,道,“你有话直说,什么拿首饰抵着?”
那男子佯不好意思地干咳了几声,指着无忧的手腕道,“我看夫人这一对血玉镯子,通体透亮,想必值不少银子吧……”
无忧登时恍然,笑意盈盈。
“我这千年血玉的镯子,可不止二两银子呀……”
“五百两!!最低五百两!!”
那男子像是说错了什么话似的,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无忧嘴角淡淡一扬,说,“既然掌柜的这么识货,我将镯子卖给你可好?”
“真的?”那男子惊讶道。
“一百两。”
现在轮到那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他震惊到无以复加地盯着无忧,试探性地问道,“真的卖我一百两?!”
无忧点了点头,说,“不过……”
“不过什么?!”那男子焦急的追问道。
“不过你要让我把这镯子卖你一百两,今天的房钱就得给我免了。”无忧说。
“哈哈……好说好说。”那男子言罢登时大声吆喝一句,“小二!!开两间顶好的厢房,备上热水,把这二位客官给我伺候好了!!!”
刚刚没了人影的店小二霎时从那垂帘里钻出半颗头,应道,“好嘞!!”
“去去去!!”那男子不耐烦地扬手斥退一干小厮,招呼无忧二人至柜台旁的客座上,一边斟茶一边说,“我性子直,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夫人别介意。”
无忧勉强挤了一个笑,缄默不语。
“这样吧,”那男子斟完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到无忧眼前的桌上,说,“我做生意向来爽快,夫人拿了这一百两银票,镯子就是我的了,可不许反悔……”
无忧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要去拿银票。
怎奈……
“夫人倒是先把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呀……”那男子左手紧压着银票,一脸怪笑地说道。
“好。”无忧说。
鲜亮的红玉与剔透的白玉混合纠缠,散发着阵阵幽秘流光……温润中,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诉的诡秘。
千年血玉,淌的又是千年前谁人的血。
其余二人眼睁睁看着女子牙关紧咬地褪着腕上玉镯,像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我说夫人哪……”那掌柜男子满眼嘲讽地盯着无忧的举动,说,“你不会舍不得这镯子吧?”
无忧额头渗出愈发多的细密汗珠,睨了那男子一眼,沉声说,“戴的时间久了,褪下来自然麻烦些。”
那男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神一亮,说,“夫人介意我帮你吗?”
无忧冷哼了一声,挣得紫红的两手伸至那男子眼底,佯笑说,“不介意。”心里却说我看你怎么弄下来……
殊不知身旁一直默不作声暗暗观察的另一人忽地眉头一皱。
萧肃眼睁睁地看着那掌柜的将手覆在了玉镯上。
一只白嫩娇贵得和那男子的脸根本不匹配的手。
然而他没有立即表示。
“奇怪了……”那男子咕哝道,“怎的左拔右拽,就是褪不下来呢……”
确实。
一对镯子,像死死地长在了肉里一样。
无忧一脸事不关己地看着埋首于镯子的男子,忽地用手肘轻轻捣了萧肃一下,眼神示意他赶快拿银票。
出奇地。
萧肃眉头紧蹙地摇了摇头。
无忧霎时满眼不解。
“掌柜的开店几十年,见过不少奇珍异宝吧?”萧肃笑问。
“不多。”那男子随意回道。
“我看你店里的生意,似乎也不怎么好……不知掌柜的如何将客栈开了几十年之久?”萧肃说。
“老朋友捧场。”那男子道。
“掌柜的老朋友想来都是赫赫有名的江湖人了?”
“算不上有名。”
“那你为何看中了这饮血镯?!!”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秘密
不夜城。
梅花镇,晋府。
一夜白雪。
天气冷得,屋檐上都结了参差垂挂的冰柱。
没有阳光的踪迹,但的确到了往常的破晓时分。
紧掩的朱门里,隐约传来盥洗声……
“老爷……”
刚放下脸巾的男子循声望去,两鬓半白,问,“怎么?”
道是晋连孤与其夫人淑言。
似乎是连夜不眠,那妇人满面泪痕地僵立于梳妆台旁,妆容尽毁。
“老爷的仇……准备何时报完?”
话音一落,晋连孤眼角一搐,冷冷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淑言知你放不下芙儿小姐。”
一阵静默。
“夜宫一战,秦家伤亡惨重,与其余四族反目成仇……淑言不知该不该恭喜老爷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她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