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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摇了摇头,道,“我只听师父说过,无名派的刑室不是用来看押罪人的。”
“那用来干嘛?”
萧肃笑道,“亏你还有心思想这些,手脚心不疼了?”
无忧两条胳膊死死地缠着他的脖颈,挑眉说,“反正我又不用走路。不动就不疼……”说罢不经意地瞥了自己掌心一眼,霎时惊讶得无以复加。
方才仍血流如注的小窟窿,不知何时都结了痂。
“怎么了?”萧肃扭头小声问道。
无忧立马摇了摇头,佯笑说,“没什么。”
二人一言一语,穿梭在堆砌得似迷宫一般的八十一个刑室里。
突然。
“大师兄!!”
这一唤,萧肃立马停了脚。
循声而望,“展皓,你们怎么还没走?”
“刚才有人来了。”楼展皓将无忧二人拉进一个刑室,压低声音道。
“谭师弟他们呢?”萧肃问。
楼展皓又向门外张望了几眼,紧紧掩门道,“谭师兄让我留下来接应你。说现在逃走太引人注意,要我们先去什么戒律斋候着。”
“戒律斋?”无忧反问道,“我们连无名大殿在哪都不知道,更何况什么戒律斋?”
楼展皓听罢顺势掏出了窝在怀里的纸张,小心翼翼地摊开,说,“谭师兄给我们留了地图。”
无忧和萧肃登时相视一眼,往那地图上看去,不禁恍然。
“想不到这些天来谭师兄将碧山摸得如此清楚。”无忧赞叹道。
碧山共八峰,一主峰七次峰。主峰唤太虚峰,其余七峰依次为太清峰,上清峰,上虚峰,玉清峰,玉虚峰,灵空峰,小碧峰。而无忧等人,现下就在这太虚峰上的无名宫内。
“戒律斋在……玉虚峰里,从太虚峰到玉虚峰……”楼展皓眉头紧蹙地研究着地图,一番自言自语。
“玉虚峰离我们最近。”萧肃道。
楼展皓缓缓地点了点头,赞同说,“七峰围绕,如果没有谭师兄这张地图,我们恐怕连无名宫都走不出去。”
“我不明白,玉虚峰离太虚峰是很近,但我们为何不直接从太虚峰下山,绕到玉虚峰干嘛?”无忧满脸不解道。
一阵沉默。
“就去戒律斋吧。”萧肃突然打破这份沉默道,“谭师弟让我们这样走,肯定有他的道理。”
于是楼展皓利索地收起地图,重新揣进怀里,问道,“大师兄,路你都记得了吧?”
萧肃点了点头,道,“怎么?”
楼展皓尴尬地笑道,“没怎么。”转而眸光一闪,说,“快走吧。”
“等等。”
萧肃和楼展皓随即狐疑地看向无忧。
“大师兄,你把我放下来吧。”无忧说。
“你能走吗?”萧肃关切地问道。
然无忧却是一个骨碌自己跳了下来,霎时一个趔趄,傻乎乎地笑说,“一点皮外伤,我还没那么娇惯。我自己走,这样大家都快点。”
楼展皓干咳了几声,说,“你们俩再一来一去的,我们怕是天黑了都到不了戒律斋……”
二人听罢眼波一颤,但闻楼展皓继续说道,“大师兄跟嫂子分别多日,相思难耐……”
萧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怎么云景不在,你贫起嘴来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通天
太虚峰与玉虚峰衔接处有一大道名唤“通天大道”,若想从一山跨至另一山,必走此大道。当下晴天白日,通天大道来往弟子络绎不绝,纵使无忧三人费尽心思避开众人绕到通天大道口,这大摇大摆地一去,个把时辰,铁定暴露无遗。
“大师兄,”楼展皓气喘吁吁地跑至萧肃身旁,说,“我从刚刚经过的道观里偷了几套弟子的衣服。”说完将包袱里的一套青衣递给无忧,自己又留了一套。
三人这厢躲在通天大道口附近的一个隐蔽亭子里,一人皱眉远望,另两人手脚利索地换着衣服。
“勿须换下脏衣,免得被人发现。”
其实不劳萧肃叮嘱,无忧和楼展皓业已将一袭干净青衣裹在了脏衣外。
“八大峰彼此相连,要从太虚峰上下去,一是太虚峰和玉虚峰间的通天大道,一是太虚峰和太清峰间的渡仙大道。”萧肃边思索边说,“无名派向来清整,只怕越到晚上越是戒备森严。”
“大师兄在担心什么?”无忧问。
萧肃轻叹口气,苦笑说,“怕我们逃不出去。”
无忧捏了捏他的脸,佯嘲笑说,“哎唷大师兄啊,连风窟我们都逃出来了,区区一个碧山,算得了什么呢?”
萧肃一怔,转而道,“小忧,一直没问你……风窟里,你可有再见过杨小涵?”
话音一落,她脑海里霎时浮现出那人白骨森然的手和鲜血淋漓的眼洞,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见过。”无忧道。
“他人呢?”萧肃忙问。
“死了。”
“死了?!”
无忧点了点头。
“怎么死的?为什么死了?”萧肃有点激动地握住他的肩膀,眼底满是狐疑不解,隐约透露着一丝愠怒。
无忧几番欲言又止,终道,“我掉进了一个墓穴,杨大哥为了抢墓穴里的东西,似乎触发了某种机关。”
“墓穴……”萧肃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祖巫之墓……”
无忧趁机用后肘捣了捣楼展皓,小声问,“大师兄干嘛突然关心起这个来?”
楼展皓偷瞄了一眼萧肃,伏耳私语说,“嫂子你有所不知……谭师弟深中杨小涵的斗阳三剑,差点就死了……”
“斗阳三剑?”无忧疑问道。
“中原斗阳宗绝学。”楼展皓说。
原本的一头雾水,好像有那么一点明朗了。
“难道风窟里的一切,都是杨大哥一手安排的?”无忧觉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笑说,“故意打散我们,然后故意引我们摘续命草?接着再……”
不敢继续想。
“可是为什么呢?”无忧仍旧疑惑,但这疑惑,只维持了片刻。她忽然明白了。
萧肃苦思说,“不为寻风珠,不为续命草,不为凤麟……风窟里,一定还藏着别的东西。”
无忧听罢身躯大震。
不待她说话,楼展皓忽然道,“大师兄,午休时候到了,通天大道上没什么人了,我们快走吧!”
萧肃即刻点了点头,一马当先。
不消半个时辰,三人已至大道中间。
俯瞰脚底,云雾缭绕,万丈深渊!
说是没什么人,其实还有几个。
只不过这几个一屁股坐在了大道间,却是为了……
“无名派不准喝酒?”无忧压低声音问。
“应该吧……”楼展皓模棱两可地应道。
二人刚言语完,忽闻那地上一人面色一惊,指着他们喝道,“你们,你们戒律斋怎么什么地方都查!!”
无忧听罢一怔,不禁冷汗涔涔。
“师兄误会,通天大道……我们戒律斋是不查的。”萧肃忙不迭作揖道。
那地上人一个骨碌起身,笑说,“你挺懂事的嘛……没想到无相小儿还有如此弟子!!”
萧肃眼色一惊,随即掩饰道,“师兄过奖了。”眸光一闪,说,“师兄饮酒,师弟就不叨扰了。”说罢转身要走,嘴型示意无忧二人说,“快回去!!”
二人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跟上萧肃步伐。
“哎哎哎,等等!!!”
那地上人几个箭步冲到萧肃身前,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说,“师弟你瞧着……有点眼生啊。”
萧肃哈哈一笑,回道,“戒律斋众多弟子,我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师兄瞧着眼生就对了。”
“喂李茂策!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真掉到茅厕里了?老缠着戒律斋的人干嘛!!”正自开怀大饮的另外几人没好气地骂道。
无忧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懂个屁!!”那名唤李茂策的弟子脸色气得一青一白,嚷道,“老子房里还藏着几瓶酒,谁知道他们翻没翻到!老子问问,不行啊?”说罢瞪着萧肃,问,“你都听见了,我房里的酒,你看没看见?”
萧肃摇了摇头。
那李茅厕哼了一声,冷冷道,“真没看见?”
萧肃又摇了摇头。
“那你掉头作甚?做贼心虚啊?不敢告诉无相小儿啊?”
几乎是咄咄逼人。
“师弟是怕打搅了师兄雅兴。”萧肃微笑道。
那李茂策听罢仰天一笑,推搡道,“你们戒律斋的人不是整天牛哄哄的嘛?!怎么到了我这儿……怂得跟个龟孙子似的!哈哈哈……”
饮酒诸人亦跟着笑了起来。
“李师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此语一出,萧肃和楼展皓二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