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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一桌酒,就当我给妹妹你赔礼道歉,不知妹妹赏不赏光啊?”
“这个……”秦秀秀听罢笑了笑,犹疑道,“姐姐其实不必这么客气……”
“哪里的事儿。”晋柳儿忙不迭摆了摆手,忽而眸光一闪,问,“看来妹妹不肯?”
秦秀秀又是一笑,说,“怎会,姐姐请的酒,妹妹自然要去喝。只是……”
“只是什么?”晋柳儿问道。
那秦秀秀眼底一亮,道,“没什么。”
“既然这样,”晋柳儿深深地看了跟前我见犹怜的女子一眼,似笑非笑道,“妹妹就随我喝酒去吧。”
与此同时。
十二夜宫。
议事堂。
不知谁突然冷哼了一声。
那面容清秀的男子笑意浅浅地扫视了堂内人一眼,作揖道,“不肖弟子秦介,给各位师叔……”
“行了。”早早落座的矮胖男子一脸不耐烦地打断道,“你都不是寒水门的人了,装得这般矫情作甚!”
道是秦操和秦介父子二人。
那秦介听罢一怔,埋怨道,“爹,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虽不再是寒水门弟子,但多少年的情义,毕竟还在啊。”
秦操斜睨了堂中央长身而立的年轻男子一眼,没好气招手地道,“过来坐着。站着给谁看呢!”
那秦介一副推辞模样,佯恼道,“爹!这里又不是秦家,更不是牧渔城,客人总得有点客人的样子。”
秦操冷笑一声,定定地望着高座上一言不发的男子,道,“啸天啊,你我两家之间,还要分清什么客人不客人的吗?”
话音一落,那两鬓微白的中年男子倏尔目光如炬,笑道,“叔父生分了。”顿了顿,继续说,“叔父此番搭救同忆和有鱼,我这厢代他们谢过了。”说罢起身,深作一揖。
不待秦操说话,那秦介缓缓走至一个门前空座,眼角余光盯着楼啸天身旁面色波澜不惊的年轻男子,道,“心月和柳儿大喜前夕,岂能见血?”
楼啸天眯了眯眼,看着那背影,问,“身体可都大好了?”
秦介缓缓地点了点头,转身坐下,道,“劳城主关心。”
楼啸天摆了摆手,笑道,“师叔能亲赴小儿喜宴,实在受宠若惊。”
秦操哼道,“喜帖都送到了,我秦操要是不来,别人岂不笑话我肚量小?”
楼啸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扭头看向身旁年轻男子,道,“你莫师叔和卢师叔怎么样了?”
楼心月瞥了一眼堂内相对而坐的二人,低声说,“莫师叔无甚大碍,卢师叔就……”
楼啸天眉头一皱,神色凝重道,“眼睛果真不能看见了?”
楼心月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那秦介,却倏尔笑了。
当下三人满面狐疑地盯着他,但闻他说道,“卢师叔太过莽撞,与那鄢于段硬碰硬,能留下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
楼啸天饶有兴味地“哦?”了一声,看向秦操,道,“未曾请教叔父,单凭叔父二人,是如何从鄢于段手里救得同忆他们?”
“这个嘛……”秦操捧茶抿了一口,用眼神示意秦介。
那秦介登时恍然,从容道,“鄢于段欲娶莫师叔为妻,手法粗暴了点。我与爹一游说,加之海城主与其关系不错……”
“鄢于段看上了同忆?”楼啸天惊讶道。
秦介哈哈一笑,叹道,“莫师叔风华绝代,那鄢于段一见倾心……”停了停,继续说,“古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楼心月冷哼了一声,道,“如果鄢于段真看上了莫师叔,那为何又放她回来。”
秦介面色不改,笑意浅浅道,“欲擒故纵之理,心月你应该比我懂吧。”
楼心月神色一怔,随即恢复缄默。
“柳儿和秀秀,一动一静,一烈一柔。心月真是好福气啊……”
秦操和秦介相视而笑,禁不住连连赞叹。
说到一动一静,一烈一柔。
此时此刻浣溪别苑里的晋柳儿和秦秀秀二人,怕是听不到如此赞美了。
真真是佳肴美酒。
晋柳儿提筷夹了一块粉蒸肉,细细地打量着,不经意道,“妹妹,怎的不见你动筷子啊?难不成怕我毒了你?”
一桌三人。
除了并肩而坐的晋柳儿和秦秀秀,对面那一人……
“你想干什么?”似终于忍不住了,那秦秀秀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晋柳儿眉头一皱,大口嚼肉,满面无辜,含糊不清道,“吃饭啊。”
秦秀秀冷冷地盯着对面那奄奄一息的男子,说,“别装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晋柳儿“咦”了一声,好笑道,“妹妹,这话……好像应该是我说的吧?”
一声冷笑。
“勾结妖人,兄妹乱伦,你们晋家,果真与众不同。”那秦秀秀眼底掠过一丝阴暗,顺势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接着说,“你要是杀了我,心月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成亲。这样一来……你们晋家的大计……”
晋柳儿忽地“嘿嘿”一笑。
秦秀秀怔了怔,欲要往下说,只听身旁女子轻叹了口气,道,“没想到秀秀你这么喜欢心月。”
晋柳儿豁然起身,迈向对面血肉模糊的男子身旁,边走边说,“可是楼心月恐怕不知道,你们即雪镇的偶遇,竟是被安排了的吧……”
那秦秀秀身躯大震,忙不迭回道,“你胡说什么!!”
晋柳儿撇了撇嘴,指着自己问道,“我胡说?”随即眼神一凛,狠狠地指着对面脸色青白不定的女子喝道,“我看是你胡说!!”
寒风四起。
这一桌盛宴曝露冷风中,竟有些残羹冷炙的凄凉意味。
“你喜欢楼心月,就因为你喜欢他,得不到他,所以你心甘情愿地成为秦家棋子。”晋柳儿满眼戏谑,挑眉道,“可怜楼心月,满腔痴情,最终还是因你回来。”
风声呜咽。
“我从没害过他。”几乎是不带一丝感情。
“是啊。”晋柳儿点了点头,“你让他卷进明争暗斗,还要和不喜欢的人同床共枕,每天活得如履薄冰……你没害他,你是帮了他。”
一声冷哼。
“你要说的,恐怕不只这些吧?”秦秀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面仿佛充耳不闻的女子,冷言道。
晋柳儿笑了笑,说,“妹妹想多了。我要说的,就这些。”
秦秀秀听罢面色一怔。
“你是秦家人,跟秦家串通一气,顺理成章。不过我劝你,少替秦家卖命。不然最后……嘿嘿。”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巫灵胎
一刹间所有模糊的记忆都变得清晰。
只是这份清晰随即被无尽的恐慌和疑惑取代。
三人一兽,如此这般湮没在漫天灵光内,不知过了多久。
末了。
“你不相信师父的话?”那青衣男子托腮打量着跟前静默不语的女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无忧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一开始就骗我的人,我若再信,岂不愚蠢?”
那青衣男子轻叹了口气,摩挲着怀里懒洋洋的小穷奇,说,“你总是该信的人不信,不该信的人笃信。”
无忧哼了一声,回道,“拐弯抹角的,你到底什么意思?”转念一想,皱眉问道,“你没有寻风珠,如何找到这里?”
那青衣男子听罢挑了挑眉,得意道,“你师父我神通广大,哪里都来去自如。”
无忧霎时笑了,满眼戏谑道,“好师父,你既然神通广大,快带徒弟我出去吧。我都几天水米未进了,肉体凡胎的,实在饿得头昏眼花。”
那青衣男子“嘿嘿”一笑,打量一番周遭灵光,思索片刻,沉吟道,“不行,还得再等一会儿。”
“等?”无忧反问道,“为何要等?等什么?”
“这个嘛……”那青衣男子一把将怀里之物扔到一旁,掸了掸衣袍,笑说,“我的徒弟呀,你还真以为这里说进就进,说出就出?”
话音一落,无忧怔了怔,欲要开口,但闻一声极微弱的痴吟。
“风叔?”她又惊又喜地伏在那白发男子身旁,不小心触到他身下的石地,顿觉湿冷异常,定睛一看,禁不住失声惊呼!
源源不断的殷红之血,一丝一缕地渗进斑驳石地。
灵光愈发强盛。
无忧用尽浑身力气拉起那白发男子,顺势将其反背身后,瞅着另一边不动声色的青衣男子,焦急道,“师父,你快些带我们出去吧!”
仿佛有水滴滴落的声音。
啪嗒,啪嗒,啪嗒……
无忧吃力地等着那青衣男子的回答,但见一缕笑意登时掠过他的眼底。
几乎是一声撼天动地的大喝!
那一袭青衣凌空猎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