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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青萍只匆匆顾视了一下他的影子,已不禁神色黯然了!
小船起碇了,三个人谁也没开口多说话,这叶小舟逆水向前驶着。
白如云熟练地操着小舟,虽是逆水,却是其快如箭,老镖头首先打破了眼前寂寞的气氛,他咳了一声,道:“这一带风景真美!”
白如云爽朗地一笑,恢复了往日的风采,他的喜怒,有时候却是令人难以揣测的。
他用手指着两岸的青竹,道:“这些竹子,都是我命人栽植的,那时候很小很小,如今都长大了!”
在自己所创造的天地里,有时候他感到很自豪,现在他手指指处,目光见处,无不都是他的产业,这些难道不令他自豪么?
老镖头连连赞叹着,他想多了解眼前这怪人,不由乘机道:“白少侠,你只是一个人,没有兄弟姊妹么?”
白如云点了点头,伍天麒皱了一下眉,心想:原来他只是孤身的一个人啊,莫怪他有时候是如此的孤僻了!
当时笑了笑道:“少侠一身功夫,老夫真是佩服,足可当少年奇侠了,难得!难得!”
青萍秀眉微颦,暗怪父亲的话也太多了,她偷偷一看白如云,恰恰和白如云目光对了一下,她的脸色不由蓦然红了一下,忙把目光转过一边。
白如云微微一笑,对伍天麒道:“小可当年学艺,是吃了很多苦楚的,令嫒质禀根骨俱是上乘,只要遇名师指点,再肯下些功夫,将来成就不难超过小可之上!”
伍天麒呵呵大笑道:“少侠实在夸奖了!”
可是他仍然禁不住内心的狂喜,目光扫向默坐在一边的青萍,笑道:“女儿,你听见没有?也不谢谢人家一声,人家在奖赞你呢!”
青萍却噘着小嘴说道:“我才不稀罕呢!”
伍天麒不由一怔,脸色一红,道:“胡说,怎么一点也没规矩?”
他又尴尬地看了白如云一眼,窘笑道:“这孩子一点规短也没有……少侠请不要介意。”
白如云朗声一笑,伍青萍忙抬头看看他,却见白如云摇了摇头道:“没关系,我是不在乎这些的!”
金风剪伍天麒嘿嘿笑了两声,他心中也略微看出了些不对,因为他知道二人之间,原该是有相当的情感存在的!
伍青萍为白如云这种无所谓的大笑声,更加羞辱气恼了,她扭脸噙着眼泪对父亲道:“爸爸!我们自己走吧!……何必叫他送呢,我们也不是没有……”
老镖头厉叱了声:“胡说!你……”
然后他回头对白如云苦笑了一下道:“白少侠,我们不敢多劳了!”
白如云依然丝毫没有怒色,他莞尔一笑道:“老伯不必客气,好在快到了!”’
他说着话,将长篙微微向前一点,一扇竹篱水栏敞开了,小船遂窜隙而出。
出了这扇水栏之后,目光望处,所见尽是荒地野径,白如云把小舟向溪边撑了过去。
他轻轻一纵,已如同一缕青烟也似地,到了岸边上,伍氏父女也跟着纵上了岸边。
白如云嘻嘻一笑,说道:“此处便是后岭。”
他用手一指一条曲折的小路道:“这是通下面的一条捷径,以贤父女脚程,至多不过两个时辰也就可以到达市镇了!”
伍天麒赶忙抱拳道:“多谢指引,我父女也不再言谢了……少侠如有机会游赏,小号倒分布甚广,请随便来坐坐!”
白如云点了点头,遂道:“简慢处多请包涵,怒不远送了!”
说到尾句时,他身形已如一只大水鸟也似地,突然拔空而起,落在了水面上打转的那条小船之上,身形可说真是轻快到了极点!
伍青萍本以为,他临走时,总会给自已打个招呼,谁知,他竟是只向父亲说了一句话,对自己睬也不睬一下,就走了。
她想着,白如云分明对自己已寒心到家了,同时她自己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她再也不想回头看白如云一眼,一个人率先往那条小径上纵了去!
倒是伍天麒,尚守着江湖规矩,在岸边上一抱双拳,朗声道:“白少侠,多多保重了!”
白如云此时已掉过了船首,远远地说道:“老伯请行吧!”
只见他手中那枝长篙,轻轻向水一点,那小船就如同是一支短矢也似的“嗤”一声,已窜出了两三丈以外。
随后,连小船的影子,也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老镖头望着茫茫黑夜,良久,似有所感地长叹了一声,才转过身来。
青萍已在下面喊道:“爸爸你怎么不走呀?”
老镖头低哼了一声:“知道了!”
遂往那条险阻的山路纵了下去,他们终于离开了这地方,真像是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白如云撑回了小船,一路上奇快如箭,他像似少了一件什么东西似的,伍青萍的影子,却在他眼前荡漾着,他拼命地摇了几下头,暗忖道:“我不是和前几天一样?并没有失掉什么呀!”
这样向前又行了些时,他才掏出了象牙口苗,就口吹了几声,本一刻,南水、北星已自下流处岸边纵跳如飞而来,白如云用“海燕掠波”的轻功绝技,掠上了岸边,向二小一挥手道:“把小船划走!”
二小答应了一声“是!”可是仍然诧异地看着白如云,南水忍不住,终于问道:“少爷!伍姑娘走了?”
白如云冷笑了一声,说道:“自然是走了,你为什么单要问她?怎么不问老镖头?”
南水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说什么,平日还算他敢在白如云跟前说几句话,可是这时他却看出白如云神色有异,哪里还敢再说些什么。轻轻拉了北星一下,双双对着白如云弯腰行了一礼,直向水面上的小舟纵了过去!
白如云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他脑中更坚定了要离开这里的意念!
方才输于星潭之手,他认为是毕生的奇耻大辱,他紧紧地咬着牙,心想:“那怪老婆子身上功夫,确实较我高得多,还只是她一人,如此推想这三百老人,无论哪一个,都比自己厉害得多!”
他不禁长叹了一声道:“我的功夫,还是太差了!”
想着他已行到了那所他素日居住的石楼之内,谁也不知道他进去做些什么,可是半个时辰后,他又出来了,他换了一身紫色长衣,背后系着那杆紫金旗,露出亮光闪闪的杆头。
另外还有一个大革囊,也背在他背上,头上也戴着一顶紫色儒帽,看来真是仪表非凡。
他匆匆地走出了门,看了看天上的星辰,知道天不久就要黑了。
他展动出小巧的轻身功夫,在这庄内飞驰了一阵,现在他目光所及的一花一石,无不令他感到留恋万分,原来他决定要离开这里了!
最后他往后院的石牢扑去,因为石牢中,尚还关着他师父怪老道以及琴魔哈古弦。
他飞快地扑到石牢,只见那排在青竹梢上的灯笼,在夜风中晃来晃去。
白如云远远站住了脚,想到即将要离开怪老道,心中浮上了无比的伤感!
多少年来,老道对自己,就如同亲生的儿子一般,他把他全身的功夫都传给了自己,可是今天,他这个得意的子弟,竞败在别人的手中了。
他想了半天,暂时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想定了心思,他才朝着石牢踽踽行去。
石牢之中,传出了老道的叹息声。
白如云尚离着门口有两丈远,己听到老道冷冷的声音道:“又是哪一位朋友?请进吧!”
白如云微微一笑,心说:“老道功夫还是真行!”
当时白如云笑道:“是我!我看你来了!”
老道大叫道:“哦!是小鬼头,小鬼头来了!”
白如云已走进室内,首先入目的是,怪老道隔壁的那问房子,牢门大开,哪有哈古弦的踪迹?
白如云不由大吃了一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墨狐子秦狸老脸一红道:“唉!徒弟别谈了!”
白如云惊异地看着他道:“哈老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狐子秦狸吃吃道:“唉!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既然把他关住了,就该派个人来看着点呀,现在好了!”
他两手一摊道:“定了,你急了!急有什么用?”
白如云勉强忍着心中的烦恼,道:“我不是怪你,我只是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他救走的?”
只见墨狐子秦狸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对白如云翻了半天,才呐呐道:“哦!你不是来骂我的?”
白如云摇头道:“不是!我怎么会骂你呢?你自己也被关着的。”
秦狸才咧口一笑道:“嘿!对!我虽然看着,但没办法!”
白如云这一阵子,更感到伤心了,他默默地想道:“我一定要再苦练功夫,我的本事太差,唉!关着的人,居然也会让他跑走了!”
想着,他随手把墨狐子秦狸的门给开了,怪老道不由大喜道:“怎么?你放我出来?”
白如云点了点头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关你了!你出来吧!老道!”
秦狸由内中一跳而出,他扑上前,紧紧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