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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允许他们高声应命,如果是在足够安全的地方。这一千六百士兵绝对会整齐而响亮的喊出一个足以地动山摇的“是!”。即使是静默,众人眼中燃烧的战意与身上散发的强烈的斗志都在彰显他们此刻心情地激动与士气的高昂。
朱浩缓缓的扫了一眼,记下所有人的神情,果断的挥手道“行动!”
一千六百士兵在各自长官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从个个方向分散到地底迷宫之中。整齐的步伐渐渐远去,寇仲暂时是他们的最高指挥,朱浩面前只留下了徐子陵。
“你潜入寝宫。手刃宇文化及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朱浩上前,郑重地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不要让大家失望!”
徐子陵精神一振,立正敬礼,铿锵有声的应道“保证完成任务!”
“那你也去吧,小心杨虚彦!”朱浩放缓表情,笑道“我也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今夜过后,又要变天了。”
后面一句是自言自语。徐子陵点点头,也消失在密道的尽头。
石之轩化身大智圣僧的秘密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朱浩揭晓,所以不久之后,“大智圣僧”就圆寂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肯定也不会去那个地方等待石之轩。
前两日的时候。皇宫里有一位宇文化及地妃子生病,据说御医都束手无策。于是短时间内比华佗再生还高出几分的朱浩就被请到了皇宫里。
他出手自然是针到病除,后来宇文化及遣人赏了些金子表示嘉奖,并询问他是否愿意留在太医署中,被朱浩婉言拒绝。
那个时候朱浩就猜到,有人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这样的发现更省了朱浩许多去露马脚的机会。今天个刚刚入夜地时候,朱浩让寇仲代他给城东的另一个富人聚集区安乐坊的一个本地富商的家里送了一封信。信上的称呼是…………致阴癸派祝宗主。
那里就是阴癸派的总驻地,是当初从边不负、闻采婷等阴癸派长老那里得到的信息。前两天沙家米粮降价。他受邀前去治疗沙府少夫人程碧素地小儿子。沙府地小少爷是中了毒,一种热毒。下毒者是阴癸派潜入沙府的外围弟子。从她们身上,朱浩更进一步地得知了阴癸派的常用联络方法与暗记的识别。
朱浩忽然想起,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她一身黄衫、楚楚动人的样子,想起她横坐在骡子背上。晃荡着小脚丫打瞌睡的样子,想起在通往太远的马车上,自己枕着她的大腿,她温柔中带着羞赧的样子。娇嗔、羞喜、怨怼、欢喜……一个个神情变幻,最后在离开飞马牧场时她伤心欲绝的画面定格。
叹息一声,朱浩转身走出宝库。
长安西寄园,独孤府旧址的后花园里。老井旁边有现成的石桌石凳。朱浩面前放着一坛好酒。自斟自饮,好不惬意。
可惜天上无月。反而阴沉沉的,半个时辰之前,长安已经下起鹅毛大雪,外面北风如刀,因为战争而变得萧条的大街上只有几个匆匆过往的行人,这个时候大半人应该在温暖的屋子里烤着炭火取暖才是。
后花园中唯一盛开的腊梅枝条已经莹白,玉树琼花,别有一番意境。桌上没有半片雪花,干净如初,朱浩的身上也没有,甚至连衣襟都未曾被风吹动。
风雪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挡,总无法靠近他身体周围一丈之内。这即是无数修行武道之人一声所追求的天人合一的境界,不用可以的运转真气,却能以自己地身体沟通天地的力量。可惜这样难得一见的状况无人欣赏。
“来都来了,还藏头露尾作甚?”朱浩轻轻放下酒杯。若无其事的说着。
这话不知是对空气说的还是他的自言自语,半晌都无人应答。朱浩也不在意,目光注视着墙角的腊梅,小口小口地品着杯中的桂花酿。很多人都以为他喜欢喝桂花酒,于是他边坦然接受别人的想法,每每喝酒的时候都是桂花酿。其实朱浩自己清楚,自己谈不上喜不喜欢桂花酒。仅仅是相对于这个时代的其他酒而言,不讨厌这一种而已。
“朱兄好兴致,我们还以为你会在皇宫出现,穿着一身道袍。”不知过了多久,园外传来一个平和而带着磁性的声音。
“那是因为我不想费神费力的一个个将你们找出来。”朱浩淡淡地言辞中透露的自信与轻蔑令所有听见这个声音的人都心生怒意。饮下一杯酒,朱浩笑道“你们不必太过担心,这次我没有带来和氏璧。”“嗖嗖嗖!”几声衣带猎响的声音传来。园子里已经多了一群人。
“不错,魔门能来的高手都来了。”朱浩没有抬头看过周围突然出现的众人半眼,依旧保持着之前的速度,一点点的品着杯里早已习惯了这种桂花香味的美酒。“听说独孤发的尤楚红已经秘密去了皇宫,宇文伤也没有跟着你们来。看来今晚就你们这些人来对付我了?真可惜,如果多添了他们两个人地话,你们成功的几率总会大一些。”
“朱浩,这一次你已经插翅难飞。我定要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立于朱浩左后侧的“天君”席应眼中紫芒大盛,其中刻骨的仇恨比他的言语更有杀伤力。那眼神应该不止是想让朱浩粉身碎骨那么简单。时隔一年半。席应略带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变得尖亢了许多,大声说话时颇有一些歇斯底里的味道。原本英俊而眼角略带皱纹的连现在似乎也变得光滑细腻了许多,胡须没有了,似乎还带着些脂粉气。
上次魔门策划地江都皇宫刺杀杨广的行动中,席应在狼狈逃走时上演了一次惊天动地的裸奔大系,还被弹指神通断子绝孙。这样的仇恨的确已不是刻骨铭心四个字所能形容。
“哦,我一直等着你们出手呢。”朱浩淡淡地应了一声,“魔门几乎所有门派都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个无名小卒。真是无比的荣幸。不过祝大姐与石邪王已经和好如初了吗?这个消息比起你们来围攻我来说,更让在下觉得诧异无比。”
祝玉妍黛眉轻蹙,冷声道“殿下都已经指名道姓的找到我阴癸派的家门口来了,不来应约岂不负了你一番好意?”
“我本以为宗主会尽起派中高手来合力围剿我这个你们魔门的眼中钉,现在看到祝宗主单身前来。才知道我太看得起自己了。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一个为我精心准备的玉石俱焚呢?”
祝玉妍瞳孔急缩,面带煞气,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一些。
“殿下误会了,我们只是请你去圣门总坛做客喝杯茶而已。”赵德言是首次在朱浩面前亮相,这位魔门中除了石之轩之外心机最深地魔帅有着一张清瘦地脸,下巴较尖,鹰钩鼻。神色阴厉。眼睛里除了深沉的智慧之外,就是无情地狠辣。赵德言手里有两只尖棱短枪。中间连着一条细铁链。正是赵德言的成名兵器百变子菱枪。配合其独门功法,施展起来妙用无穷,令人当无可挡、防不胜防。
“喝茶还是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今晚时间比较紧迫,我们还是早点开始吧!”朱浩将酒壶里最后一点酒倒出来,刚刚够一杯。
仰头一饮而尽,朱浩站起来,这才仔细看看周围。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来了,魔帅赵德言来了,天君席应来了,“子午剑”左游仙。二十年前决出的魔门八大高手中还活着的都来了,剩下的还有灭情道尹祖文、许留宗。还有几个朱浩不认识,其中武功最高的是一个满身珠光宝气、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天生一对迷人的桃花眼,自从来了之后就不断地用乱放电的目光看着在场诸位长相还算不错的男人。
美妇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异族女子,功力竟不在美妇之下。她们身后的另外几个也是一流高手。除此之外。还有的多是魔门中一些平时隐藏不出的人物,个个功夫都不差。
朱浩留意了中年美妇和明显与她一派地那些邪门人物,大约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善母莎芳?没想到大明尊教也终于忍不住要向我报仇了?如果你们大尊跟着一起来的话,岂不是更有把握一些?”
那中年美妇就是大明尊教的首领“善母”莎芳,本身功力决不在魔帅赵德言之下,成名绝技逍遥二十八拆,据说从未有人能从第一招接到最后一招。想要尝试的人都已经丧命于她手里。
莎芳手里有一根两尺长短、缀满各种金珠饰物的银棒。这看起来像装饰品多过像武器的棒子就是她施展自己功法地利器。
莎芳在朱浩道破她身份的时候微微露出一丝诧异,用她自然带着娇嗲且并不纯正的汉语惊呼道“我大明尊教的名声已经传到殿下的耳中了么?这真是我们的荣幸哩!”
“能杀了我岂不是更大的荣幸?”朱浩面容转冷,将手放到剑柄上,把目光投向石之轩,道“想来这三四个月以邪王的高深智慧,必定已经参透了湛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