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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躺在床铺之上;脖子以下动弹不得;她歪着脑袋;吃力地瞪着乾隆,怒气翻了天。
“四爷啊,臣妾对不起你啊,臣妾真是无颜来见你了啊……”
钮祜禄氏想要捶下床,却动不了手臂;气愤难当之中口水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弄得枕头之上一片狼藉。
“哎呀;皇额娘;来人;快来人给太后收拾收拾!”
慈宁宫更加纷乱了。
要说到这场纷乱的起因;还得从几个时辰之前乾隆将起未起之时说起。
那时候正是大早上;一日之间阳气生发之时。
恰巧没有早朝,乾隆便躺在龙床之上看着再次昂扬挺立着的小乾隆发呆:昨天皇额娘醒来了,却半身瘫痪,行动无能。
他本来兴冲冲地跑到慈宁宫之中想要和太后再次申请解禁的事情,却被心底对太后的最后一点孝顺之心给压了回来——好像现在提这事皇额娘会很生气很生气,肯定比撞到脑袋那一天还要生气。
乾隆觉得上天既然给了他一个皇位,为什么还要给他一个限制他宠信妃子的额娘呢?
郁闷至极的乾隆将所有包括吴书来在内的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早膳也不想吃,现在他最想吃的是女人。
“啊,萨满大神啊,请赐给朕一个女人吧。”
于是萨满大神满足了他的愿望。
一个女人从宫外缓缓行来,几经周折,终于走到了养心殿的门前。
“嗯?吴书来,你不去伺候着皇上,站在外头干什么?”女人皱眉。
“啊……我……唉……”吴书来忽见此女,心就是一颤,话都说不流利了。
没办法,心理阴影太重了,这么多年过去,即便是成了太监总管,都消除不了。
“皇上他心情不太好,将奴才们都赶了出来。”
吴书来说得垂头丧气,他觉着自己今日被狠狠修理一顿定是少不了的。
“哼,没用的家伙些,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女人鼻孔里哼了哼,两眼淡淡一扫,所有被看到的人都缩起了肩膀,感觉压力似山大。
“是奴才们没用,是奴才们没有照顾好皇上,奴才们真是无地自容啊……”
吴书来赶紧认错,不过他认着认着错,忽然想到,眼前这位主不是正好可以帮帮忙么,便话锋一转,咧着嘴讨好道,“正好您来了,皇上和您感情最好,还请您开解开解,奴才们实在无法了。”
“那好,你去通报一声吧,就说我来看看皇上。”
“这……”无说来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推脱道,“皇上刚才命令了,没有吩咐,不准我们进去的。”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进去?”
“啊……呵呵……这……您看……”
“好吧,自己进去就自己进去,本也不是什么金贵人物,当不起咱们吴大总管的通报!”
女人抖了抖衣襟,正了正头上的金钗,奕奕然往乾隆寝宫而去。
直到她身影不见了,吴书来才擦了擦额头之上的汗滴,“妈呀,好多年不见,真是本总管都快忘记了本总管还会这么怕一个人。”
众人看着他,好奇之心蠢蠢欲动,却又怕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吴大总管脸上挂不住。
“去,去找小李子去打听……”
吴书来到侧殿之中喝茶压惊,小李子探头探脑,做贼一般溜了进来。
“干爹,听说今日养心殿来了个大人物,是谁呀?”
小李子正在别处办事,众人好容易找到他,绘声绘色说了好大一通,终于把他给怂恿过了来。
小李子也觉得好奇得很,若是依众人所言,这女人真是太厉害了。
能让他干爹如此害怕的一个女人会是什么人呢?
要知道,就连对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这两个全天下最高贵最有权势的女人,干爹都没有怎么怕过呢。
“她呀,可以说是干爹的恩人呢……”吴书来看了小李子一眼,心知道这小子又被人当枪使了,但他这次并不打算教育他。
浅浅抿一口茶,有些感慨起来,“要不是她,本总管估计早就成了白骨一具了,哪里能够有今日的风光和体面?”
小李子神情严肃起来,双手握拳,心道,“恩,这个没见过的女人,是干爹的恩人,那就是我小李子的恩人。”
他正等着听干爹讲那过去的故事,哪知干爹忽然呆住了,连手里起来准备要喝的茶水都忘记了往嘴里送。
“哎呀老天,皇上他……哎呀,这下完了!”
“哎,干爹,干爹,您去哪儿啊?”
小李子愣愣地看着吴书来一拍桌子,嘴里胡乱说着什么,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他好久才反应过来,可是等他疾步往外头追去,却已经不知道干爹往哪里去了。
“这……这是撞鬼了吗?”
然而没等他在原地徘徊多久,他就知道干爹去哪里了。
不是他忽然和他的干爹有了心灵感应,而是他远远地听到了一声悲戚的哀嚎,正是源自于他的干爹吴书来。
“嬷嬷啊,嬷嬷,你别死啊,小吴子求您了……”
小李子赶到的时候,正见到吴书来抱着一个满脸鲜血,衣衫不整的老太太痛哭不止。而这里,正是皇上的寝房外间。
“干爹,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吴书来根本就没有听见小李子在说什么,他只是抱着那具满头银发的尸体呆呆地流泪。
“哎呀……哟哟……唉呀……”
这时候,小李子听到了内间传来低低的□之声,仿若是将醒未醒之时发出的呓语。
小李子觉得毛骨悚然,这里间是皇上吧?可是外间一具尸体,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来人啦……”
小李子本不是伺候乾隆的,但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伺候乾隆的太监们都不见踪影,他便只好硬着头皮,哈腰进了内间。
“奴才小李子,敢问皇上有何吩咐。”
“小李子?恩,你可知刚才侍寝的女人是何人?朕要将她封为答应。”
“侍寝……”
小李子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这……这……原来是这样……
脑子里一片混乱的他也没有听出乾隆话语之间明显的不清楚刚才临幸的是何人之意,他只是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个念头:自己和干爹今日定要交待在这里了,谁会知道皇上口味竟然如此之重呢?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啊,还被自家爷俩给知道了……
“皇上啊,求您饶了干爹吧,他可是您的左膀右臂,贴身侍候了您几十年,您也用惯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要杀就杀奴才一个吧,求求您开恩啦!”
“等等,你这奴才是什么意思?”乾隆糊涂了,他仔细打量了小李子几眼,恍然道,“原来你是吴书来的干儿子呀,可是,朕何时说过要杀掉吴书来?”
你是没有说,可是你一会儿反应过来,知道我们知道了你拥有独特口味这个秘密,定会将我们爷儿俩杀得骨头渣都不剩一点的。
小李子心头在淌着鲜血海,默默磕头不止。
“皇上,您刚才临幸了乌苏嬷嬷啊!乌苏嬷嬷撞柱自尽了啊!”
吴书来不知道何时清醒了过来,他一下子冲进了内室,“扑通”一声跪倒在龙床之前,两眼含着热泪,悲痛而悔恨万分地对着乾隆喊了两声,终于忍不住悲伤,身子一歪,昏死了过去。
“干爹,干爹!”
乾隆已经呆掉了。
“乌苏嬷嬷……乌苏嬷嬷……朕临幸了乌苏嬷嬷……朕临幸了朕的奶娘……”
晴空忽然一声大雷,后宫之中,众人奔走相告,“下雨了,下雨了,收衣服啰!”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告诉你们我写着写着就这样了么?
风雨欲来皇城摧
“这件事;是因为乌苏嬷嬷倚老卖老;凭借伺候之功要挟皇上讨要好处;讨要不成羞恼自尽。”
太后转动着脖子,艰难地说了那么一句话之后,便闭上眼,什么也不想再说了。
经此一气,太后钮祜禄氏飞速地衰老了起来;以前看起来还算是精神矍铄面色红润的一个贵妇,未几日便成了鸡皮白发的一个骷髅;宽大的太后朝服全部都穿不得了;只得重新制作。
为此;制衣局在接到为皇帝制作柔软亵裤的命令之后;再次接到了为太后制作小号服饰的命令。制衣局总管太监苦不堪言;这任务忽然之间加大了那么多,人手却不增加,这是要她们老命吗?
实在无法,制衣局总管便只得私下里托关系,从其他地方抽调人手来帮忙。而这关系一托,就托到了辛者库。
很少有人知道,辛者库之中其实藏龙卧虎,有很多人才。
这次的抽调人手事件,是如何为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