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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没入一片黑暗之中,周身被一股巨大的压力覆盖,未过多时,待从长廊画壁中走出来,周身的压力才终于消散。
愣愣地看了一眼漆黑的长廊,一点白光忽然从长廊尽头亮了起来,直至照亮整条长廊,几乎刺痛了凤九鸢的双眼。
她颦眉眯着眼看向长廊尽头,是莫潭长老。
莫潭长老闪烁着锐光的双眼盯着她看着,扫遍她全身,似乎要将她看透一般。
凤九鸢浅浅一笑,行了一礼,“莫潭长老。”心中却略有忐忑,这个莫潭长老明令禁止外人进入内室,而如今却亲眼目睹她从画壁中走出来,想必是免不了一场责罚了。
不解的光芒从眼底划过,道:“既然安全出来,你闯入内室之罪,老朽这次便暂不追究,若有下次,决不饶恕!出去吧,你师父在外面等着你!”
凤九鸢眸微张,再次躬身行了一礼,“多谢莫潭长老!”说罢,推开石门朝洞外走去。
出得洞外,外面的一片绿树蓝天不禁让凤九鸢眼前清新了几分,心情不禁也开朗了几分。
洞外的巨兽图腾外,一袭银袍的丹宗正负手立在那里,见凤九鸢出来,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担心了近两年,这个丫头终于安全走出来了。
“师父!”凤九鸢嘻笑着走过去,却没想刚走到近前,丹宗面色一厉,斥道:“跪下。”
凤九鸢垮下脸来,屈腿跪下,主动认错道:“师父,对不起,徒儿不是故意闯入莫潭长老的内室的!”
丹宗瞥了她一眼,这丫头与一年前相比,瘦了不少,想必这段时间来受了不少苦,要责罚于她,心中尚有几分不忍。“罢了,起来罢!”
凤九鸢起身,嬉笑地抱住丹宗的胳膊道:“师父,这一年多来您可还好?是不是担心徒儿担心得睡不着觉啊?”
“为师好的很。”丹宗依旧没有笑,“你且先告诉为师,当初为何要进入莫潭长老的内室?”
凤九鸢褪下笑来,想了想一年前生的事,又翘起唇角来,“这事已经过去一年多,师父莫不是想为徒儿报仇?”
听她这话,丹宗就知道,定是那器宗之徒李寅干的好事,但这都是晚辈之间的恩怨,没有伤及性命,他这个长辈横插一手,似乎不太像回事。
“师父放心吧,这件事不必师父操心,徒儿会解决好的!”
“修仙之人,有容乃大,要学会拿捏分寸,切不可再生事端,徒伤和气。”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凤九鸢嘻嘻一笑,问道:“对了,采卿回来了吗?”
丹宗摇摇头,“凌长仍在寻找之中,连南斗真君的星斗都测不出他在什么地方,不过为师可以肯定,他还活着。”
凤九鸢闻言沉默下来,面色凝重:采卿身上究竟是生了什么?这两年的时间,若是他无恙,一定会想办法联系师兄或是师父,可如今却半点消息也没有……
“鸢儿,你是怎么出来的?”丹宗突然问道。
“我……”凤九鸢顿了顿,关于那银色圣珠的事,她是肯定不能告诉师父的,否则,他肯定会让她把东西还回去,但是她又不确定师父或是他认识的其他人有没有进去过,若是撒谎,说不定会露馅,令师父生疑,“我用八荒……玄灵阵引开了一部分妖兽,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入得神庙,然后从神庙顶端的出口走出来的。”
“八荒玄灵阵?”丹宗一震,停下步子来目露冷光地看向凤九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日破棋
凤九鸢微生怯意,心里开始打鼓,“师……父,怎么了?”
“你怎会八荒玄灵阵?!”他目光锋利尖锐,带着几分怒意,还有一股凤九鸢从未感受过的威逼,那神情,令人不容反抗。
凤九鸢连忙跪下身来,低头尽量克制住内心的惊慌道:“师父,徒儿不知为何懂得八荒玄灵阵会令您如此动怒。”
“你可知,八荒玄灵阵乃本门至高无上的太古阵法,被封印在天蛛神鼎中由掌门保管,连我们这三大宗门的宗主都只能窥见一斑,你又从何学得?!况且你道行微末,焉能驱之?!”
“我……是……是那个黑袍人教我的!”她结结巴巴撒谎道。
“哪个黑袍人?!”丹宗眼光一闪,“你是说煜泽?!”
凤九鸢嗯嗯啊啊了一会儿,“徒儿不知道他的名字,反正一年前,他已经出来了。”
“胡诌!”丹宗已经确定凤九鸢所说的便是煜泽,“天蛛神鼎一直在掌门手中,从未有过失窃,煜泽又是从哪里得知其门道?!”说完,眼神闪了一下,忽然凝重起来,对凤九鸢道:“鸢儿,切记,无论你口中的八荒玄灵阵是真是假,往后不得与人再提!”
“徒儿知道了!”
“走吧!”
“是,师父!”
……
次日清晨,坎水殿外,器宗门众弟子下完早课,弟子李寅走在最后,刚要祭出飞行符篆,从旁边的高树上便飞下一人来,定睛一看,竟是失踪了近两年的凤九鸢,他不禁心中一惊,升起几分心虚来。
“凤师妹!好久不见你了!”旁边走过一弟子,正是器宗第三弟子符垠,凤九鸢笑着朝他行了一礼,“符垠师兄!”
正说着,见李寅趁她不注意就要偷偷溜走,于是双手环胸拦到了他面前,打量了一番他惊恐的面容道:“怎么,见鬼了?”
符垠看了两人一眼,见两人并没有剑拔弩张的趋势,便放下心来离开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李寅挺了挺胸道:“你是来寻仇的?”
凤九鸢勾嘴笑笑,“托你的福,我没有死在那内室所藏凶险的世界里。我也知道,你并未想过置我于死地。况且,我自认为我的胸襟要比你的宽大不少。我来是告诉你,以后见着我,对我放尊敬点,偶尔孝敬孝敬我,我便考虑不将你设计我的事告诉各大宗主与掌门。”
“你威胁我!”李寅眼中盛怒。
“不错,我就是在威胁你,怎么着吧?”她抿嘴一笑,“你想动手?”将他上下瞥了一眼,肯定道:“你打不过我。”
李寅袖子下的手攒起来,因为她的一句话又松了开来,不由被她脸上那抹自信的笑给迷了眼。不错,两年不见,她的修为一下子便上升了三阶,可他却依然还停留在练气期第六层。
说实话,凤九鸢失踪在莫潭长老内室的这两年,他每日都会惶惶不安,以为自己杀了她。现在她回来了,他倒是踏实了。
凤九鸢见李寅脸上已经没有了那抹阴戾,不由又笑了笑,这个李寅胆儿这么大,原来也会怕。她伸出手来放出自己的飞行纸鹤,飞身踏了上去,提醒李寅道:“记住我说过的话,要孝敬我。”
说罢,随风飞去。
李寅望着她飞走的影子迟迟回不过神来,身边忽然一个声音道:“师弟,你在看什么?”
转过头,竟是符垠去而复返,他终究还是担心这两人又动手,说不好又会将他们新建的坎水殿给毁了。
“刚才凤师妹好像让你孝敬她?”符垠打趣道。
李寅冷哼一声,“那个臭丫头,我迟早会教训她,让她喊我一声爷爷!”说罢,踩着自己的飞行符篆朝伙房的方向飞去。
符垠笑着摇摇头,进了坎水殿。
几个时辰后,穿影宫上,虹光剑影。凤九鸢一袭蓝裳如飞花蝶影,不过丹宗的身影度更甚,两人从地面打到树顶,又从树顶打到穿影宫殿顶。最终,凤九鸢被从屋顶打落下来,尖叫一声,趴在了地上。
丹宗落地,点点头道:“不错,十一招。两年的时间,修为精进不少!”
凤九鸢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膝盖,嘻嘻笑道:“那……师父,我是不是可以下山了?”
丹宗看了她一眼,“为师给你的棋局尚未破解,你忘了,为师记性可好着。”
讪讪地咬了咬唇,猜测道:“师父,您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我破了那棋局?难不成是南斗真君给您出了难题您破解不了,所以想依靠我?师父您这样是在作弊!”
丹宗无语,淡淡道:“就你这脑子,够为师输一千回了。为师让你解棋,是为了磨练你的心力。你虽心性通透,却太容易浮躁,此乃炼丹大忌。无论是遇事还是炼丹,为师都要求你更静、更稳,在分析与推敲之时更有条理。”
“原来师父是这个用意!”凤九鸢垂眸笑了笑,举起三根手指来,“三日内!”想了想又觉不妥,“十日内,我必破了那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