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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所有的名牌都已翻过,只剩最后一张,此时,无论是凤九鸢,还是无极仙宗的在场其他人,都屏息凝神下来。
监事翻开最后一张玉牌,目光落定,又抬起来,开口道:“无极仙宗,思静,上品!”
一时间,大殿内在一片诡异的沉寂之后陷入了杂乱的议论声中,无极仙宗所有弟子皆是满脸喜意,那原本紧张得要死的卞恒兴奋得一时忘了形头,“啪”的一拍桌子便站起身来,“好样的!”
因为声音太大,顿时所有人都望向他,符宗暗中提醒道:“卞恒啊,好歹你也是一群弟子的师父了,注意形象啊!”
卞恒假装咳嗽了几声,默默然坐下。话说,他已经被其它门派碾压了好些年,这还是头一次在丹试中有弟子炼制出上品的丹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他能不舒坦能不激动么?
而碧霞派的女弟子们却并不因此而对无极仙宗刮目相看,那玫红色衣衫的玉姮子睨了凤九鸢一眼,面带轻蔑地对带领她们来太初仙门的莹渊长老道:“莹渊长老,您看看他们那副没出息的样子!”
莹渊长老皱眉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回头看向无极仙宗那边,喃喃道:“寒璟真君闭关十八年,门下的弟子终于有了起色。”
凤九鸢听到自己丹试结果的心情与卞恒一样,激动得无以复加,可是此时的她,面上却与往常无异,并没有表现出心中那股子跳脱不羁的雀跃与昂扬,只是静静地走回无极仙宗弟子们所在的位置,朝身旁的采卿眨了下眼,采卿暗暗朝她伸了个大拇指。
丹试结束后,无极仙宗的弟子们都回到了滋古苑西所,而符宗则与三位真君评委去了玄养殿,下棋的下棋,喝茶的喝茶。
玄养殿内,南斗真君斯文儒雅地坐在一旁看着符宗与白炎真君对弈,菱阳真君则与太初仙门的掌门圣君们谈论着关于这几日比试之事。
白炎真君下了几步棋后,南斗真君忽然对符宗道:“道嵘啊,你们丹宗门下那名女弟子,从哪儿招来的?”
“南斗何出此言?”
南斗真君嘴角牵出一丝笑来,“那炉育精拂气丹,若不是少了最后一道温丹的工序,出炉的丹药可就不是上品,而是上上品了。”
南斗真君语气平静无一丝涟漪,符宗道嵘真君心中却有如惊涛骇浪,他只知道那丫头炼丹别具一格,不按常理出牌,没想到还真是个有慧根的丫头。若是丹宗知道仙宗里藏着这样一个丫头,估计早就笼络起来收为入门弟子了吧?还好她今日是冒充,不知道她有没有做炼符师的资质呢?
符宗暗自敲着小算盘。
“你别不是想从自己师侄卞恒小侄那里抢人吧?”南斗真君虽然眼都没瞧符宗一下,却像撬开他的心一般。符宗走了一步棋,“哎!哪里能跟小辈抢人,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扫了自己的面子!”
南斗真君笑了笑,就见白炎真君落下一颗子去,“不是便好。只不过,道嵘,你又输了!”
符宗看向棋盘,瞥见南斗真君与白炎真君互相使了个颜色,正了正身子道:“原来你们两个是合了伙儿的!”
南斗与白炎两人顿时朗朗大笑起来。
另一边,滋古苑的西所里,卞恒坐在自己厢房的红木大椅上端着一杯茶严肃地审视着低头立于房中的凤九鸢,又看了看环胸立于一旁的采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早已过了辟谷期,所以无极仙宗的伙房卞恒是从来未去过的,与凤九鸢仅仅是在髀魃龙撞击无极仙宗结界的那日有过一面之缘。至于名字,一个无关紧要的杂役,他当然不会感兴趣。
“凤九鸢。”她回答自己姓名的时候总是如此简洁。
卞恒捏了捏手中的杯子,表情的严肃遮掩不住内心的情切,意图很明显,却略微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之前在丹试场上,他很瞧不起这丫头。
这看在采卿眼里,就是矫情!
凤九鸢感觉眼前的丹宗门下大弟子有点怪怪的,看了看采卿,就闻采卿道:“大师兄,你该不会想收丫头做徒弟吧?”
采卿说了出来,卞恒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搁下茶杯,尽量地表现出一脸的亲和来,“正是如此!如此的话,你就不必再冒充我门下弟子了。”
听闻这话,凤九鸢心中甚为高兴,她之前就想进入丹宗门中修习丹药,从此也有了一个可以安身立命之处,如此甚好!
然而嘴才刚张开,话还未说出来,采卿居然代替她拒绝了!
“不行!”
卞恒不解,“为何不行?”
采卿睨了他一眼,“大师兄,你也不看看你这些年教出的徒弟,你让丫头进去,一个不慎定会越学越差!说不定几十年后,炼丹的功力还及不上今日,你这不是无端端就摧残了一朵欣欣向荣前景大好的娇花吗?我劝你还是别为难丫头了吧!”
第四十四章 明哲保身胡乱煮
采卿在自己师兄面前说话口无遮拦字字蜇心,卞恒被气得脸都绿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这臭小子!哪有你这样对师兄说话的,简直是反了天了!”说着就要过去揪着他打。
采卿的脑勺被拍了一巴掌,嘀咕道:“本来就是!”
卞恒一甩袖袍坐下,被采卿说得有些心虚,可惜地看了一眼凤九鸢,不耐烦地挥挥手道:“都给我出去,看着都烦!”
凤九鸢暗地里朝采卿吐了吐舌头,与他一同出了房门。
才刚出门,采卿便察觉到周围有异,看了一眼西所院中正在各自修习的弟子们,皱了皱眉,放出神识往西所外感知了一番。
“采卿,怎么了?”凤九鸢问道。
感知半晌,采卿睁开眼来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太过多疑。”
他转过脸来对凤九鸢道:“对了,太初仙门有灵者众多,且此期间各门派齐聚,你凡事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暴露了自己。还有就是,不要单独出门。”
凤九鸢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半个时辰前,滋古苑外,无极仙宗两名女弟子边走边谈论着关于今日丹试之事,其中一名道:“不知若是思静师妹知道此次结果,会怎么想。”
另一名女弟子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了看从她们身边擦身而过的别派女弟子,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
然而,这话却恰恰被别有用心之人给听了去,那位与她们擦身而过的女子脚步顿了顿,转头来狐疑地看了她们一眼,回头便将这事告诉给了自己的师叔玉姮子。
毫不知情的凤九鸢回到自己的厢房,几分疲累地躺在自己的铺上,此时,同厢房居住的其她女弟子都还未回来,躺着躺着,她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夜,悄悄过去。
次日清晨,凤九鸢跟着采卿来到剑试的玄明殿前观看进入决赛的弟子们比试,然而剑试却没有她想象中的如斯精彩,远远及不上那日无极潭边采卿与张梓薇的对战,仅仅是剑术与步法上的切磋,你来我往。倒是剑宗门中的一位名叫朱樊的弟子,刚开始被一名乾天宗弟子的步步险招攻得连连后退,几次回旋之后,在最后一招中出奇制胜,赢得实为惊艳!
只是此战之后,后面的比试就显得有些无聊了,有些弟子根本连剑都拿不稳,看得无趣的凤九鸢收回视线,甫一侧目,却见碧霞派的阵地中,玉姮子带着浅浅的讽刺看着她,那笑里,似乎藏着些神秘莫测的意味。
凤九鸢不动声色地与她对视了一眼,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了看不远处正兴致盎然观看比试的采卿,退出了人群,找了大殿一侧一个安静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俯瞰了一眼万丈悬崖下的茫茫山川,深吸了一口气。
“赢的感觉如何?凤九鸢?”
凤九鸢身子滞了滞,侧头看向一身玫红色的女子,暗地里颦了颦眉,玉姮子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的?
“凤九鸢是谁?你是喊错名字还是认错人了?”她面色出奇地淡定,微微挑嘴问道。
玉姮子笑得有几分璀璨,“装傻充愣?”她走近几步,“我给你想了一个办法,不如装病吧?这样,一来不会在丹试决赛中出丑,二来不会因为冒充受到惩罚而痛苦,一举两得。”
凤九鸢心里晃了晃,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定定看着她,“你不会揭穿我。”
“为何?”玉姮子的笑容不复灿烂。
“在你心中,是我的名声重要,还是你的名声重要?”
玉姮子面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