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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鸢噗嗤笑出声来,不知不觉将采卿的话放在了心上。
她如今才刚从昭帝皇宫逃出来,虽说天下之大,能容她之地究竟在哪里?昨天才逃出来,今天就被他们追上了,今天她继续逃,明天又被追上,打打杀杀,长此以往,能不能保全性命不说,岂不是比做杂役要更累?还不如先找个地方稳定下来再说。
思忖再三,她叫住落寞转身方欲离开的采卿道:“做杂役有工钱么?”
采卿回过身,渐渐笑了,点点头,“如果你嫌少,我可以将我每月的物资分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凤九鸢抿嘴一笑,看看屋子里还在伤心难过的老妇人和老大老二,将空间里的红玉金步摇拿了出来,心想往后反正要进无极仙宗做杂役,应该用不到什么钱吧?
她走进屋子,跟老妇人道了别,又与老大老二交代了一些关于老妇人往后饮食须注意的事后,将金步摇塞进老妇人手中,便跟着采卿离开了院子。
凌长一直在院子外看着,面上隐隐带笑,仔细看去却看不出来。
他们三人出了镇口后,凤九鸢望望右边的大山,又望望左边延绵千里的小山丘问道:“无极山是哪一座?”
采卿指了指左边的山丘后面那座远远的迷蒙在雾里的山峰道:“那就是无极山!”
凤九鸢简直快要晕过去,这么远,等走上那座山,她还有人在么?
然而,身边的凌长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犹如冰晶的叶子来,放到嘴边吹出一声尖而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升至空中,在天边,突然出现了另一种高亢的鸟鸣与之相应。凤九鸢看过去,从无极山的方向,云雾里飞出一只三颗头的翠色巨鸟来。那鸟不仅有三颗头,还有三条尾翼,飘飞在风里,犹如凤尾。
采卿眼中迎风泛笑,对凤九鸢介绍道:“那是师兄的灵宠,也是座驾,名为飞云。”
凤九鸢张嘴仰望着,心中甚是羡慕,要是她也有这样一只想去哪里便能坐着去哪里的鸟就好了!
巨鸟落地,掀起一阵扑面的轻风。采卿抓住凤九鸢的手臂,带着她御风飞到巨鸟背上。紧接着,凌长也飞了上来,对凤九鸢道:“凤丫头,坐稳了!”
凤九鸢点点头,既新奇又开心!
凌长一声“飞云,回无极山”,巨鸟便舒展羽翼,一声长鸣,飞上了空中。
穿过云端,寒冷的高空令凤九鸢有种恍然置身仙境之感,大地尽在脚下,这是一种多么激越昂扬的事情!她扬起嘴角来,闭上眼来感受起迎面的清风,就好像现在自己已经站在高峰之巅一样。
看着貌比花娇的凤九鸢,采卿一时有些失神,心中的激荡不可名状,就像是刚从混沌中走出来的重灵类妖兽一样,十几年浑浑噩噩,终于有了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和达到的目标。
“丫头,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吧!”采卿忽然豪言壮语道,坐在前面的凌长大跌眼镜,座下的巨鸟也跟着忘飞了一拍,身躯一矮,差点翻下去。
凤九鸢睁开眼来错愕地盯了他半晌,直接忽略掉他问凌长道:“凌长大哥,无极山还要多久才到?”
“很快了!”
“哦!”
采卿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回过头来不敢再看凤九鸢。
果然,巨鸟很快便飞上了无极山,可是从远处看和站在山上看无极山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站在远处的山下看,完全看不到山上的广场与主殿上空,那些漂浮在飘渺云雾中的几大仙宫。
凤九鸢落到了地面,仰头望向峰顶四周漂浮的不同高度的小山与仙宫,目送凌长坐着巨鸟飞向其中一座,环视一周,不由大开眼界,“那些都是什么地方?”
“那一座叫风雷殿,是第二宗主符宗的弟子炼符习课之地。”采卿指向左手边最底层的一座仙宫,再依次往右指道:“那一座后一点的是我们的炼丹习课之地丹草殿,丹草殿右边是第四宗主器宗的授课之地坎水殿,然后便是法修的诛仙殿。”
“那修剑的仙宫在哪儿?”
采卿指指他们所在广场后的一大片宫殿,“修剑的天武殿在紫金殿——也就是议事大殿的后面。”
“哦!”
采卿又继续指了指比空中四座仙宫要高一点的地方,“那上面是藏书阁,藏书阁上面的几座宫分别是四位宗主的凌霄宫、半月宫、穿影宫还有阳炎宫。”
凤九鸢点点头,面上带着向往,不解道:“为什么炼器炼符炼丹的宫殿都在天上,而修剑的却在地上?”
“因为门派里有规定,前三者都是要先炼气达到一定级别后才能接触到,而修剑却可以剑气同修。”
凤九鸢若有所悟,可她还没有达到炼气一层的时候,用凡火不是一样能炼制丹药?这是什么烂规定?也就是说要是一辈子达不到那个级别,也就一辈子都别想炼器炼丹炼符咯?
第二十五章 杂役
“走,我带你去伙房!”
“好!”
采卿一笑,大步朝前走去。
凤九鸢跟着采卿绕过议事大殿,又途径天武殿的一侧,跟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道往后走一小段路,走过一条有流水的石板桥便到了。
无极仙宗的伙房不大,院子却大,伙房前的院子里是专供仙宗那些辟谷期以前的弟子们吃饭的,后面的院子则专门用来劈柴打水等。伙房的杂役除了掌勺的张荣,就只有一个打下手的丫头张苕桦。整个无极仙宗除了伙房有杂役,其它的打扫之类的活计都是由本派弟子轮流来做。
采卿带着凤九鸢来到张荣面前,二十年前,这个张荣本也是本派器宗门下较为出色的亲授弟子,因一次意外,身体受到了重创,成了废人一个,无法再继续修行。因家中故人已去,无可留恋,便向器宗请求留在仙宗里做杂役,于是原本由弟子们自己动手做饭自己吃的伙房变成了张叔做饭大家吃,并将自己无父无母的小侄女苕桦带上了山。
“采卿!”张荣见到采卿显得很高兴。这个男人约四五十来岁的样子,胡子刮得很干净,一身沉灰色的长衫,袖子挽到了肘子以上,擦了擦手,解开身上的围裙,“你不是随凌长下山采药去了?回来得这么快?”
采卿笑了笑,“无华山上的结界被破坏了,我跟师兄赶回来禀报给宗主们。”
张荣面色稍微凝重,“可有查到是被谁破坏的?”
采卿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头绪。”他看了看凤九鸢道:“张师兄,这是我在山下认识的朋友,名叫凤九鸢,一个姑娘家无家可归,又不会武不懂营生,这世道危险,难以自立,因此我将她带到山上来想着让她给你打打下手可好?”
张荣瞧了瞧凤九鸢,这丫头,看着一股子聪颖灵慧的劲儿,很是招人喜欢,呵呵乐道:“我这儿正愁忙不过来呢!又是采卿的朋友,自然可以!”
这时候,侄女张苕桦也从后院提了一桶水来,年龄看起来比凤九鸢要大,穿着一身普通的男装,浓眉大眼,笑起来一排整齐的牙齿很是好看。她出来时听到外面的对话,当即便附和道:“如此甚好,我正愁着身边没个可以说话解闷的姐妹呢!”
凤九鸢也笑了,采卿给她介绍道:“这是我张师兄,你非本派弟子,可以唤他张叔。那位是苕桦姐姐,张师兄的亲侄女!”
“张叔好!苕桦姐姐好!谢谢你们收留我!”凤九鸢笑容不变,稍稍屈腰以表礼貌。
张苕桦将水桶中的水倒进缸里,放下水桶走到凤九鸢身边打量了一下,欢喜道:“真是个精致的美人儿!”也不避讳,故意问道:“说说,你跟采卿什么关系?这小子可不平白无故带姑娘回来!”
凤九鸢略有尴尬,采卿更是尴尬,清了清嗓子,“苕桦姐姐,我们哪儿有什么关系,都说了只是朋友!”
张苕桦笑得有些神秘,“好吧,就算有什么,你小子也不会说!”她挽住凤九鸢的手,“九鸢,走,我带你去住的地方看看!”
凤九鸢点点头,朝采卿看了看,跟着张苕桦往后院走。
伙房的后院是一个四合院的样子,正对着伙房的是柴房。张苕桦推开右边挨着角落里的房门,一阵灰尘从门顶落下,呛得她咳嗽了几声,略有些不好意思道:“这间房有段日子没有打扫了,待会儿我先打扫一下,再给你搬床被子过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打扫就可以了!”凤九鸢朝她抿嘴笑了笑,跨进屋子四周看了看,虽然屋子陈旧了一些,摆设也十分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