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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早餐店,唐欧娜看到了一脸倦容没精打采的柳芳草。
她以为昨天吴文刚应该过来把她接回去了的,怎么还在这里?
“柳……阿姨,你怎么……”唐欧娜忍不住问。
柳芳草故作轻松说儿子忙,临时被公司派去外地出差了,她留在这里跟大家多待几天也好。吴文刚的工作性质唐欧娜最清楚,他很少会有什么紧急出差任务的,这显然是个托辞,但是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吴文刚对她动不动拳脚相加,对他母亲还是很维护的,还曾经为了维护他母亲跟他父亲
打了一架。
柳芳草原本心情低落,看见小鹏之后顿时雨过天晴了。
小鹏似乎也特别喜欢她特别信任她,坐都要挨着她坐,也肯让她喂食。
柳芳草高兴的合不拢嘴,说:“哎呀,真好,我家大孙子也有你这么大了。”
“他叫什么名字?他人呢?”小鹏问。柳芳草想起这个就伤心,自从儿媳妇跳楼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孙子的面了,连孙子大名都不知道,只知道小名叫毛毛,还是儿媳妇唐欧娜取的。儿子很少打电话回家,打回来也不会提孙子的什么的,一
问他就要发火让她不许提那个贱人生的贱种。
吴文刚一直对唐欧娜的行为感到愤怒,她这样一死让他颜面扫地,因此他也迁怒了他们的孩子。
“他叫毛毛。”柳芳草说。
“他爸爸也打他和他妈妈吗?”小鹏问。
天真的孩子以为每个家庭都像他一样,爸爸是像怪兽一样的坏人,经常打妈妈和小孩。
柳芳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孩子的问题,只是心疼的看着他。
听了小鹏这句话,所有的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空气中有了一丝沉重。
这孩子才三岁多,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小鹏突然拉住了柳芳草的手。
那小小的软绵绵的像山上冒出头笋尖,像枝头刚刚抽出的新芽,美好又脆弱。
怎么会有人忍心去伤害他,伤害一个孩子?
柳芳草浑身不由得一颤,她想起很多年前,吴得良打她的时候,打的急了狠了,连前来劝架的三岁儿子也一起打,她把孩子紧紧护在身体下,背上不知道挨了吴得良多少拳脚。
那时候她想,忍一忍,忍一忍,为了孩子忍一忍,孩子需要爸爸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
可是三十多年过去了,她养出了个什么儿子呀!活生生把儿媳妇逼的跳楼了,而现在她的大孙子都不知道过的什么水深火热的生活,后妈对他好不好她不知道,会不会也挨爸爸的打,她也不知道。
吃过早饭,柳芳草拉着吕雪雁说悄悄话。“姑娘啊,你还很年轻,又是大学生,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不像大妈是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的文盲”柳芳草语重心长“大妈在他爸的棍棒下熬了三十多年,原本以为是为儿子熬的,结果儿子长大了这世界上
又多了一个打老婆的混蛋。大妈是过来人了,就不客气的多一句嘴,孩子可以在没有爸爸的环境里健康成长,但是不能在没有爱的环境里健康成长。”
柳芳草没读过书,这些话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人生哲学,也是她三十几年风风雨雨得来的血泪教训。
“阿姨,我明白的。”吕雪雁说。
道理她都明白,只是这件事情要做起来并不容易。
十三号画廊照常开门营业,项念念和棉花照常上班做事。柳芳草、唐欧娜和吕雪雁就带着小鹏在画廊里玩,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不一会儿于妙龄过来了,她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心里一直惦记着维纳斯唐欧娜的事情,连筹备婚礼的事情都不上心了,早上草草听完婚庆策划报告就赶来了。进到画廊一看多了一对母子,还有柳芳草居然
还没被儿子接走。
“咋回事啊?”于妙龄觉得奇怪。
棉花只好言简意赅的再给她解释了一遍,当着吕雪雁的面就没有说吕雪雁是被家暴而带着离家出走的。
于妙龄看着腿上打着石膏满脸是伤的吕雪雁,忍不住奇怪的问“你腿怎么了?脸怎么了?”
吕雪雁对这个一进来就咋咋呼呼的小美女感到陌生和不安,敷衍说是自己摔的。
“不可能吧,能摔成这样呀”于妙龄还要追问,项念念忙把她拖走了。
“我的小祖宗,不要问东问西的”项念念说。
“我就是觉得她好面熟呀,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于妙龄说。
“不可能吧”项念念怀疑的看着她,这家伙一向不靠谱的,除了掏钱买单的时候。
“真的。”于妙龄想半天没想起来,转头看见小鹏,脑袋里顿时灵光一闪“啊,这小朋友我肯定见过的,特别眼熟。”
于妙龄盯着小鹏看,许是于妙龄长的太好看了,小鹏也好奇的盯着于妙龄看。
于妙龄摸着脑袋想半天,立刻打电话给自己助理让他去拍个照片发过来。助理很快就把照片发过来了,是贴在电线杆子上的一张寻人启事。
正文 第436章 吴文刚来了
这寻人启事好像一夜之间贴的到处都是,每一个电线杆子公交站台都没有放过。
寻人启事内容是寻找走失的孩子,照片放的是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的合照。那女人跟吕雪雁有几分相似,不过她现在鼻青脸肿的,相似度不是那么高了,但是孩子却是一模一样。
于妙龄拿着照片给项念念看“你看呀,是不是。”
项念念一看果然就是吕雪雁母子俩,不过寻人启事上只说走丢了孩子没有说连孩子他妈一起走丢了,毕竟这天底下哪有人拐孩子连孩子妈一起拐的。
“这孩子和妈妈不都好好在这里嘛。”于妙龄说。
项念念把照片拿给吕雪雁看,吕雪雁一看,顿时变得面无血色。
她想不到丈夫会用这种方式找他们,不过她完全能想象的出来他疯狂的犹如困兽的样子。
吕雪雁担心害怕极了,她是不可能带着小鹏这样躲一辈子的,躲的越久她丈夫心中的积怨越深,事情就越难以解决。
可是能怎么办?
她可以离婚可以还钱,可是小鹏怎么办?
接近中午的时候,项念念接到了吴文刚打来的电话,声音沙哑疲惫,说他出差回来了,刚刚下飞机,问下午晚一点能不能过来看看自己妈妈。
项念念说可以。
他说的是来看看,没有提说要接走。
尽管如此,得知儿子要来,柳芳草还是很高兴的。
唐欧娜陷入了深深的紧张和不安当中。
“没关系,你先回避就好了”项念念安慰她“他肯来就行,我们肯定想办法帮你见到你儿子毛毛。”
唐欧娜还是紧张,她只要听到吴文刚的名字,两条腿就忍不住打颤,心都缩成了一团,好像有一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心脏,并且无情的拧着,榨干她的每一滴心血。
唐欧娜因为吴文刚即将到来而坐立不安,吕雪雁也因为那张寻人启事而坐立不安,两人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不想见吴文刚,唐欧娜早早就躲进了楼上的工作室里,吕雪雁也是心烦意乱跟着一起钻进工作室里,两个小姐妹嘀嘀咕咕说着悄悄话。
小鹏似乎特别喜欢柳芳草,一直粘在她身边,一老一少倒是玩的很开心。
画廊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有人推门而入。
柳芳草欣喜的抬起头“刚刚!”
项念念、于妙龄和棉花也立刻转过了身看着进来的人。
三十多岁的男人,个子不高,清瘦,有点脱发,戴着银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点都不像会跟人动手的人。
这个人就是吴文刚,唐欧娜口中的恶魔。
“妈。”吴文刚沙哑的开口。
柳芳草身边的小鹏见了他,身体好像触电似的一颤,立刻缩在了柳芳草身后,不停的发着抖。
吴文刚也看见柳芳草身边的孩子了,一脸的不可思议,接着是暴怒,但是鉴于这是外面公共场合,还有外人在,他隐忍不发,眼睛里弥漫了怒气。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柳芳草身边,一把扯住小鹏的胳膊,压着心中怒火问“小鹏!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鹏吓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愣是不敢流下来。他一只手死死抓住柳芳草的裤子,小小的身体抖的像秋风中的一片孤叶。
柳芳草不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的项念念却立刻明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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