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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介绍一下家里的大致情况吧。”白起宣说。
杨贵红搓搓手“我那申请里都有写嘛。”为了写那份申请,她还特意买了果篮去求楼上的一个高中语文老师帮忙润色呢。那申请书写的,那是心酸苦楚让人闻之伤心见之落泪呢。
“是这样的阿姨,我们这次调查结果还要写报告跟上级汇报呢,我给您录个音,这汇报材料就详细生动了嘛,更有说服力更打动人呀。”项念念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简直绝了,白起宣爱死她了,原本他还在想应该偷偷录个音,项念念一下就变成光明正大了,而且还让杨贵红心悦诚服的录。
杨贵红一听还有这一出,声音都低了八度,听起来凄楚可怜了许多。
她从何小萌遭到侵犯开始说,继女遭受了这样的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而且是属于特别隐私隐秘的事情,却被她拿出来说当做是博取同情的筹码。
项念念心中不耻,却也只能认认真真听着。
“那小萌为什么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呢?”项念念问“她有可能是受了很大打击,应该先看心理医生进行心理疏导才对,怎么就直接送进精神病院了?”
“唉——”面对项念念毫不掩饰的质疑,杨贵红长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回卧室拿了一个很大的盒子出来。
盒子打开,里面是相册,是何小萌的家庭相册。
“你们看。”杨贵红拿出两本相册分别递给项念念和白起宣。
项念念打开一看,相片上的人脸全部被涂改液给涂掉了,除了何小萌自己。再翻开底下更早以前的照片,那是何小萌初中以前是旧照,里面有她亲生母亲的照片,那些照片里除了何小萌和她亲生母亲,其他人的脸也都被涂改液涂掉了。
“唉——”杨贵红又叹气“不止这些,那天我买菜回来,看到我卧室里原本挂的我和老何的结婚照都被她毁掉了,吓我一跳,但这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是她有严重的自杀倾向,那天她还那婚纱照碎掉的玻璃把身上割的乱七八糟,虽然伤口都不深,但是看到那一副浑身是血的样子,我实在的吓坏了。小萌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也得好好照顾她,我要对的起老何,所以才把她送进疗养院去了。”
杨贵红又补充道:“小萌遭了那样的罪,然后她最好的朋友又被人给杀了,她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唉,我之所以申请补助也是为了小萌的病,你们也知道海棠山疗养院的费用不低,老何也走了,我一个女人家要撑起整个家真的很困难。”
杨贵红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不论她苛待继女的传闻是真是假,但是明显可以看出来她对自己丈夫,何小萌的父亲感情还是很深的,所以对何小萌也基本上尽到了应尽的义务。
出了杨贵红家,项念念和白起宣一路无话,都陷入了思索。
何小萌看来是真的受到很大刺激精神异常了,可是此行还是没能找出刘子蓝痛恨杨贵红非要拉她下水的原因。甚至项念念几次开口提起刘子蓝,杨贵红都没有只言片语,更没有半句抱怨。
那么关键的突破口可能还是在刘子蓝自己身上。
而在十三号画廊里,棉花跟刘子蓝聊起了自己在写的小说,刚好刘子蓝生前就是个网络小说爱好者,两人有了共同话题,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
“最近断更断的厉害,没什么灵感”棉花哭丧着脸“狐妖毕竟是很子虚乌有的东西,更不要提里面还有其他很多魑魅魍魉,全靠脑洞,我现在脑洞枯竭。你有没有听过什么乡野怪谈之类的故事,说来听听给我增加点灵感呀。”
刘子蓝想了想,问她“你听说过无脸鬼吗?”
刘子蓝说这话的时候是轻声细语的,脸上表情也是平淡如水,棉花心中却突然感到一阵发寒。
她木然摇头,目光却落在刘子蓝的面纱上,她时时刻刻戴着面纱,睡觉吃饭喝水都不摘下来,棉花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她面纱底下不会是没有脸吧!
正文 第225章 这脸不适合我
第225章 这脸不适合我
这个想法一起,就像一条冰冷的蛇一样爬进了心里,滑溜的,粘腻的,冰凉的。
刘子蓝看着她,一双眼睛沉静如水,没有丝毫波纹,她声音平静,慢慢的给棉花讲了一个无脸鬼的故事。
故事是主角是个女孩,刘子蓝说“就叫她小月吧,小月初中的时候没了妈妈,爸爸娶了一个女人回来,成了她的继母,后来小月长大了,长到跟我们差不多年纪。”
小月的父亲死了,在接到继母打给她的电话之后,她几乎晕厥了过去,这些年虽然因为父亲总是向着继母和继母带来的妹妹,他们父女关系一直不咸不淡,但是父亲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小月都浑浑噩噩,父亲要在殡仪馆火化那天,小月问继母父亲是怎么死的。继母说是心肌梗塞,突然就倒下了,送到医院没多久就不行了。
小月不信,父亲身体一向很好,前一阵子单位还组织统一体检,父亲各项指标都合格。她想起父亲前年买的保险,保险受益人是继母,于是她想阻止继母将父亲火化,并提出验尸。
继母暴跳如雷,恶狠狠的骂了小月,说都是她这个扫把星把父亲气死的,现在还不想让自己父亲入土为安。
小月和继母的关系向来不合,更加认为父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在继母的强势坚持下,父亲的遗体还是被活化了,小月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
她几乎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有一天晚上她起来,搬出家里的相册来看,竟然发现相册里所有照片,只要涉及到父亲的,都被扣去了。
小月气急了,质问继母为何要涂掉自己父亲的脸,父亲的突然亡故是不是她动了什么手脚!
继母觉得小月疯了。
小月坚持一定要找到证据证据,证明这事是继母干的。她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小星说了这件事情,小星也觉得她的继母很可疑,决心帮助她一起寻找证据,揭露她继母的罪行。
她们做了许多功课,查到继母的前夫也是死于心脏类疾病,而且死之前也购买了保险,继母拿到了一大笔赔偿金。她们甚至跑到继母娘家老家去查,在那个偏僻的山村,她们听到了一个关于继母家族的传说。
传说中,百年前,继母的家族的一位先祖得罪了无脸鬼。无脸鬼是一种没有脸的鬼,但可以变化成别人的样子,前提是撕下那个人的脸皮,就像《聊斋志异》里的画皮一样。无脸鬼当时杀害了许多族人,并声称要杀光全族人,最后被一个高人制服了。无脸鬼在被送回地府的时候咬牙切齿,说自己总有一天一定会回来找那个家族的人复仇。
故事说的有鼻子有眼,这件险些导致家族灭族的大事件甚至被写入了族谱里,村里的人都相信,有一天无脸鬼会回来,所以家家户户大门楣上都贴着当年那个高人的画像,就连女儿出嫁,那高人的画像都是作为重要的嫁妆带着,依照风俗要贴在家里。
几百年来,这个村里的人都死守着这一风俗。
但是小月的继母没有,小月从来没有在家见过那种画像。但是这也不能说明小月的继母就是归来的无脸鬼,毕竟这样的故事太天方夜谭,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小月和小星对这个传说并不是很相信。
故事讲到这里,刘子蓝停了下来,目光怔怔的看着墙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项念念工作室的墙上挂满了画,各种各样的山水花鸟和字画,唯独缺人物画,唯一的一幅《西施浣纱》也只有纱没有西施了。
“然后呢?”棉花忍不住追问。
很明显,刘子蓝的故事是有所指的,故事里的小月应该就是何小萌,而小星就是刘子蓝自己。
“然后——”刘子蓝沉吟了一会儿,继续道:“然后——小月发现她的继母会变脸,她告诉小星,她发现了好几次,继母在房间里化妆,可是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人脸不是继母,有一次是一个男人,有一次是个陌生女人。”
棉花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听这故事听的入神,甚至都忘记去害怕刘子蓝脸上的面纱了。
“小月每次跟小星说,小星都不相信她的话只是安慰她,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不要想太多。”刘子蓝脸上出现一丝愧疚的神色“时间久了,小月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精神状态不好导致了幻觉,就再也不跟小星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