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项念念有些兴奋,抓着他的手摇了摇“白起宣,今天晚上我们就来一次锦衣卫寻根捡漏之旅。”
白起宣知道,寻根她只是心血来潮随口一说,捡漏才是她的重点。
项念念哼着歌儿“one night in北京,你可别喝太多酒……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白起宣听她哼的这调子很有意思,不禁问“你在唱什么?”
“唱一个北京老太太,穿着绣花鞋坐在院子里等出征的情人归来。”项念念笑嘻嘻的说“以前我是不是坐在院子里边绣花边等你回来?”
“不是。”白起宣非常一本正经的说“你是一边爬树掏鸟窝一边等我回来,不然就是一边上房揭瓦一边等我回来。”
项念念哈哈大笑,“我现在有点相信前世的思思就是我本人了,哈哈。”
十月,北京的天已经快散尽了火气,夜晚凉爽的让人怀念起小时候坐在门口拿个蒲扇纳凉的日子,想推个铁环撒丫子跑上几圈,或者在地上画上白线跳几回房子。
两人手拉手,哼的歌都不在调上,就这样信步走着,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胡同里,他们看见一个男人。
昏暗的路灯照不清他的脸,只把他的身影拉的很瘦长,他本人也很高很清瘦单薄,西装裤穿在身上好像套在竹竿上似的。
这个竹竿一般的男人左手提着一个月饼礼盒,右手提着一个购物袋,袋子里是零食和水果。
项念念才想起马上快中秋节了,今年这个中秋节他们要在北京过了。
男人站的笔直,好像石雕一样,而他面前那扇老木门却丝毫没有要打开的迹象,他却依然执着的守着。
项念念他们刚要走去下一个胡同,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一大盆水从屋子里泼了出来。
隔着老远,项念念都能闻见那股子馊味儿,是馊水呀,而且是放超过三天的那种。
男人被泼了,还是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门又“碰”的一声关起来了。
整条胡同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狗吠声,孩子哭闹声,广播里的京胡声突然一下子都没了。
好像全世界都安静的等着看男人的笑话。
男人迈开腿想离开,好像因为站太久腿麻了,没走两步脚下一软,摔到了地上。
白起宣立刻过去把他扶起来。
走近了才看清他的样貌,三十五岁上下,很清瘦但是很精神,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皮肤比较白,书生气很重。
“谢谢。”男人,因为身上散发着酸臭味,他慌忙退后了几步,离他们远一点。
听说他们是外地游客,来找锦衣胡同,男人扶了扶眼镜说:“这里就是锦衣胡同。”
“哦。”项念念有点失望,这么窄,旁边的房子又矮又破,想找以前明代的锦衣卫指挥史的府邸,估计是没戏了。
正文 第166章 这是目无尊长!
第166章 这是目无尊长!
“这锦衣胡同呢,从明朝洪武年间就开始有了。”男人说“明太祖朱元璋在洪武十五年设置锦衣卫,锦衣卫们就聚居于此地了。”
男人一开口竟然有些滔滔不绝起来,不过他看起来还是蛮有学问的,讲起来头头是道,连白起宣这个锦衣卫本尊也听得津津有味。
“你是老师吧。”项念念问。
“何以见得?”男人问。
“主要看气质。”项念念说。
男人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说他是高中的历史老师,姓朱。
白起宣一听姓朱,下意识的肃然起敬。
“朱老师对明代历史很了解,不会是朱元璋后裔吧。”项念念随口一说。
“真要追溯起来也的确是,不过已经是旁支的旁支了。”朱老师笑着说。
他浑身馊水但是依旧淡定,还能边走边跟他们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受影响,项念念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这风度这修养,不愧是为人师表。
到了胡同的尽头,朱老师跟他们告辞,招了一辆出租车,结果出租车司机嫌他身上太臭,拒载。
他也不急不恼,淡定的在路边找了一辆摩拜单车骑着回去,边骑还边哼上一首《北京土著》:我一个人蹲在墙根儿没人der,眼睛愣着神儿心中纳着闷儿,怎么今天的我这么没有精气神儿哟……
路过项念念和白起宣身边时,朱老师还跟他们挥了挥手,继续唱着歌走。
“站累了蹲着蹲累了坐着,坐累了躺着躺累了趴着,趴累了睡着睡不着眯着,养一只八哥是倍儿有面子。”
项念念笑了“这人可真有意思。”
“这大概就是老北京人的精气神儿吧”白起宣说。
几百年过去了,皇城根的一草一木变了,没变的,就是皇城根儿底下人的那股精气神儿。
北京人讲究有里有面儿,就像香港的亦舒说,做人最要紧的是姿态好看。
“还逛不逛了?”白起宣看看时间,快晚上九点了。
“累了……”项念念整个人好像漏气的气球“回酒店吧,今晚的寻根捡漏活动到此结束。”
白起宣笑她“小财迷。”
“不财迷怎么给你发工资涨工资咧?”项念念吐吐舌头。
因为迷路了,俩人只好打车回去,结果路上一塞就是大半个小时,到酒店已经快十点半了。
“妙龄跟棉花肯定睡了,回去估计要把她们吵醒。”项念念娇嗔抱怨“而且我好怕怕诶。”
她怀着一点小期待偷眼看白起宣,等着他说一句“不然你来我这睡吧”。
嘻嘻嘻,想想就羞煞人了,不过她一定会假装矜持然后愉快答应。
想扑倒白起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如果自己太主动她又觉得掉价儿,不主动嘛,白起宣这个呆头鹅,至今为止也只是拉拉小手,亲亲小脸,就连亲嘴都是蜻蜓点水。
项念念常常担忧,他这样,不会是真的不行吧,不会是从画里出来的时候没带丁丁吧。
苍天大地,她一定要在俩人领证结婚前验证一下再决定嫁不嫁。
啊,想想就羞死人了,可是为了终身性福着想啊。
素了二十六年了,眼看奔大龄女青年了,项念念心猿意马,两只手居然摸上了白起宣的胸肌,脸上还很自然的说:“人家好怕。”
白起宣脸一下子红到耳根,说话声音都不自然了“别怕,我就在隔壁,万一有动静你喊一声我就听到了。”
“喔,那万一你睡着了怎么办?”项念念若无其事的继续摸。
白起宣觉得她再摸下去自己要出事了,他暗暗提了一口气,干咳了几声“我睡觉很轻的。”
“如果万一你睡死了呢?”项念念不甘心。
“没有万一。”白起宣自信的说“锦衣卫从来没有万一。”
“喔,那我回去睡了。”项念念悻悻的拿开自己的咸猪手,不甘心的跺跺脚,回了自己屋。
白起宣看她进了屋,捂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这小妮子比前世还会撩拨人,他差点就要受不住了。
要赶快攒钱买车买房三媒六聘把她娶回家!
嗯,大白,加油啊!
三人大套间里。
棉花早就睡着了,呼噜声震天响。
于妙龄还没睡,在外面客厅津津有味的看电视相亲节目《非诚勿扰》呢。
她和棉花、于妙龄三个女孩住一个大套间,白起宣和于连城两个男的一人一间。
她倒不是舍不得花于连城的钱,而是出门忘记带王大荀给的那张一直放在卧室的符了,害怕万一又不小心碰到什么,让什么葫芦娃啊梵高啊从画里蹦出来,她一个住一间还是会害怕。
于是说服于妙龄和棉花大家一起住,女孩子们住一处也好说说话,聊天八卦一下。
项念念回的这么晚,有点不好意思,轻手轻脚的换了鞋,看见于妙龄一双眼睛委屈的扫过来,心里莫名愧疚。
她挺喜欢于妙龄的,觉得她一点都不像什么坏妖精,倒更像个人。虽然说好了大家公平竞争,现在她和白起宣好了,面对于妙龄的时候,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剧情好像最近热播的都市狗血剧啊,好朋友好闺蜜抢一个男朋友。
大概因为马丽丽的缘故,项念念不知不觉的,已经把于妙龄归于好朋友好闺蜜行列了。
她从小因为家境不好,家里天天上演各种狗血剧情,所以一直很自卑,并没有什么朋友,没想到居然和一只狐狸渐渐的建立了革命友谊。
“妙龄,咳咳”项念念有点小心虚“妙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