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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男子虽相貌一般,但脸上却是一副正气,与身旁妖冶的女子站在一处,竟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忽的微风拂过,乐音再起。
“师兄,让我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那女子下巴微抬,高傲地白了一眼音邈。
放在背篓背带处的手紧了一紧,明亮清澈的眼中一丝厌恶,“师姐口口声声说音邈是野丫头,敢问音邈何处野了?”
男子一丝惊讶,这女子竟是有些面熟,早就听闻师尊收了关门弟子,但却从未见过其人,他知晓师尊的脾性,他不提的事情自不需要别人来问。便没有询问过,若不是今日师娘派他和依音来凤栖山取上一株灵莲做贺礼,怎会忽然遇见小师妹。
伸手挡下了欲要说话的女子,男子文质彬彬地对着音邈说:“不好意思,音邈师妹,依音平日里被我们惯坏了,不懂事,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女子眼中一丝不屑,随即又愤慨无比,“师兄,她本来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竟居住在师尊的千音居中,要知道那千音居是……”
“住口!”男子低头朝身边妖艳的女子低沉地呵斥了一句,女子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男子,委屈地摇了摇嘴唇,生生地将嘴边的话吞了进去。
音邈顿生疑惑,难不成拂燧的这千音居还有什么由来不是?“音邈自拜师起便在此处,不识师兄师姐,但也并非师姐口中的野丫头!”
男子微微一笑,眉眼间含着好意,向前一步,“我二人同你一样,皆为影族弟子,我是师尊座下大弟子璟琰,这位是素依音,你的师姐。”
她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却抱手本低身,行了半礼,漠然道:“音邈!”
璟琰眼中一丝感叹,音邈的性子竟和师尊不相上下,话少冷漠。
“师兄,你看她,她哪里像我们影族的弟子?”素依音又攥起了她的黑烟。
师尊向来不待见师母,众弟子知晓,虽不知是何原因,但总有几个随着师尊多年好八卦的弟子曾提说过,这凤栖山千音居乃是师尊当年修炼之地,曾遇见名为千音的凡人,二人情投意合,居住在着凤栖山竹屋中。
师尊那时灵力微弱,那女子竟被仙界利诱,那凡人女子与仙界串通一气,将师尊骗着入了仙界断魂坡。师尊九死一生,幸的师祖四处求药,救活了师尊。从此他将此处命名为千音居,此树为千音树,便下令不许任何人来此处,性格也渐渐变得冷酷无情,这次竟为了音邈而破例了。
见音邈眼中冷冽的煞气,璟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伸手拉住打算教训音邈的依音,语气温柔了些,劝慰道:“依音,都是同门,以后得相互帮衬着。”
音邈侧身抱手站着,眼神偷偷一瞬落在二人身上,见二人委实亲昵,且已是后夜,便冷言说道:“师兄师姐请自便,音邈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
璟琰点了点头,但从小被众师兄宠着的素依音怎能受得了被人冷漠,压了压怒火,捋了捋胸前的一丝头发,看着那抹走动的英气背影,轻蔑地说:“谁知道她用何种方法勾引的师尊,你看她那副模样,极像那妖界当中的狐媚子。”
第七章 醉酒
听到狐媚子三个字,音邈面色一沉,顿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你再说一遍。”铿锵有力的声传进二人耳中,璟琰一愣,若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音邈是师尊的女儿一般,举手投足间竟是师尊的风范。
“轰隆”一声,雷声划破天际,空气中一丝泥土的清新之味传来。依音怒视着音邈,但嘴角却含着一丝媚笑,一字一句,咄咄逼人,“我—说—你—是—狐—媚—子!”
音邈暗自将能量聚集在手中,看着那身白衣,用尽力气,朝她将能量推了出去。
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光圈一下便到了素依音身前,依音显然无所防备,妖艳的眼中一丝无措。垂眼间,便到了素依音眼前,兀地被一束紫光所融合。
璟琰被着变故所震惊到,他在吸收她的光圈时明显感受到那股和同门师兄们不一样的力量,虽然薄弱无比,但如若击在依音身上,依音也会深受内伤的。眼前的这位师妹并非省油的灯,语气中便也强硬责备也一些,“音邈,怎么说她也是你师姐,话虽说的难听,怎可以这般趁人无防时出手?”
音邈冷哼一声,看了一眼璟琰,便别过头。
“你这贱人,竟敢偷袭我!”素依音说着便眼神发红,身体被黑烟所笼罩,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在音邈身旁,一掌便推出一团黑雾,音邈一个躲闪,但还是比不上那个黑雾速度,心间一闷,后退了几步。“轰”,那股黑烟撞在了她身后的千音树上,一阵乐音,厚实的叶子也落了几片。
璟琰站在一旁,敲着脑袋,眼神空洞,若有所思。师尊和音邈有何关系,几十弟子,唯独对她的传授最是特别。他一抬头,看见音邈被依音的浓雾所罩着,喘息不上来但眼中那种执着……她,竟是那日黑荒的少女。
他几乎不敢相信,师尊无论是谁在黑荒与蚩荒兽交手时,哪怕是宁愿让弟子惨死蚩荒兽口中,也不会出手,他竟然救了那少女。知晓音邈于师尊绝不简单,心中一急,毕竟依音跟着师傅已有百年之久,修为功底自然是比音邈高的,便出手帮二人分开。
他不禁多看了几眼音邈,瘦小的身体,相貌还算是舒心,但终究不如依音那般妩媚动人。
“好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他看着依音被气的铁青的脸,心中很是感叹,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让她气急。
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只是瞬间光亮,音邈那噬人的目光落在素依音身上,令人心中发毛。
“大家都是同门,何必自相残杀。”璟琰探究的眼神还是不离音邈。依音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竟连一向疼爱自己的大师兄也这般对她目送秋波。
音邈捡起了落在地下背篓,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身后传来素依音愤怒却不屑的声音,“有什么了不起的,手下败将!哼!”
漆黑的天空中,雷声愈加凶猛,豆大的雨滴不一会便落在音邈头顶,千音树叶也被击地叮叮作响,她捂着胸口,马不停蹄地向前走着。
很多事,拂燧不答,她也不问。可怎说她也是影族弟子,被人这般捏造是非,心中总不是滋味。她倒是无碍,虽与拂燧在这山中相处两年,但他要不摆花弄草,就是煮茶看书,再或者进了那扇门之后就是几日不出,她知道那门有蹊跷,但她从来不逾越,也不询问。可今日之事,明显对他的名誉有害,她心中只觉凄凉。
不知雨何时已经停了,天空放晴,周围只听得雨滴落地的声响,西山一轮皓月凄清冷淡,只感身心尽疲,音邈独自一人到了山顶。
眼前出现一棵最大的枝干足有千米之宽的千音树,树顶看似平坦光滑,还泛着银白色的光,清脆的音律不绝入耳。她捂着胸口坐在树下小憩起来。
良久,她惺忪地揉了揉眼,看见远处山头散发出来的光,腾地坐了起来,拍了拍头,立刻站了起来,发现近手处的叶片湿哒哒地滴着水,“还好,来得及。”她呢喃一句。
将背篓中的一个葫芦取了出来,缓缓蹲下一片一片地承接露水,第一滴落进葫芦时,第一缕太阳刚照在她羽扇般的睫毛上。
“师父,我回来了。”音邈一下蹦进门,脚踝处又是一疼,竟不知崴了脚,她抬头看着正在摆弄花草地拂燧,尴尬地笑了笑,“这是您需要的露水和叶片。”
竹屋前院子中,太阳高照,篱笆便的花草处飞着几只彩蝶,泥土清新,拂燧种养的栀子花正开的雪白。
“叶片放在簸箕中晾晒,露珠此番送你。”拂燧头也没抬,继续修剪着花草。
“弟子要露珠有何用?”音邈坐在窗前晾晒着叶片。
他停了停手中的动作,“食用。”
“吃这个吗?”
“恩。”
“那你呢?弟子几日前采摘的野果还有一些。”
“吃过了。”
“哦,弟子明白。”
音邈一瘸一拐地进了屋,看了一眼角落那件发亮的黑袍,红色的液体将周围都竹木都染成了红褐色。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在空气中飘着。
瞬时,她又毛骨悚然,心想,果然他昨晚又出去了。
房间茶几上,火炉中水咕咚咕咚地翻腾着。
她坐在屏风后的榻上,看了一眼窗外忙碌在花草中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