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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燧抱着手站在风墙前,眼神一直在男子身后的音邈身上,“青凌!你三番两次来我影界滋事,初次在凤栖山本尊念你无意,便饶了你。谁知那日你再入黑荒,且背后出手,本尊没有杀了你也算是本尊仁慈!如今你沦为魔道,你若是将本尊弟子归还,本尊且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哼,谁放谁生路还指不定呢?你害本座被六界所嘲笑,被人界中人所欺压,本座答应你,今日定会留你全尸。”迎着狂风,青凌头上的连帽被吹了下来,露出一张狰狞扭曲的面孔,眼神依旧是那般的凶残与贪婪。
音邈听得云里雾里的,自己还从未听说过有位曾是仙人的青凌仙人与师父有着过节。面前青凌的肃杀气场使音邈不由地为拂燧捏了把汗,毕竟他陨劫在身。
拂燧双臂交叉间,念了个诀,身后那夹杂着松针懒叶的风墙便朝着青凌移去。
待到越来越接近青凌时,他右手中捏出一个深紫色光球,那光球在空中旋转变大,便迎着拂燧面前巨大的风墙,快速飞去。
“嘭!”光球与那风墙相撞,电光火石之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朝着二人飞了去,青凌胸口一沉,落在了半空中,还未缓上一口气,迎面簌簌地扑来了利剑一般的树叶,他运力不及,黑色的披风被划下一块碎布,在风中飘扬而下。
拂燧稳稳地朝着身后另一棵松树移去,冷眼瞧着青凌。
青凌丑陋不堪,扭曲的嘴角便上挂上了一抹奸笑,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他扭头朝着音邈身边的两个手下看去,那两人立即便意会了,放开了音邈,朝着青凌飞去。音邈没了灵力得牵扯,又向下坠去。拂燧左手立即使力将音邈托住,朝着音邈的方向飞了过去。
就在此时,青凌又发起了攻击,双手将面前不知何时凝聚的发着几千白光的枯骨朝着拂燧冲去。拂燧转身捏了一个光罩,欲要抵挡。谁知那枯骨在半空中肆虐开来,形成了无数的厉鬼之影,在撞上拂燧的光罩时,又急转了弯,冲着被束缚的音邈冲去。
“阿邈!”未来得及思考,厉鬼的影子便朝着拂燧的身躯刺去,拂燧身上的孔愈来愈多青凌放肆地笑着,挥手去掉了音邈的障眼雾。
音邈便是以后也时常在梦里出现这一幕——他银发三千,俊美的面上多情善感,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遮挡在她身前,千疮百孔,全身血迹斑斑,但瞳孔却越来越涣散。
“拂燧!”音邈情不自禁地念出了他的名,呆若木鸡,定定地瞧着他。
第六十九章 仙子(二更)
红日升空,拂燧带来的乌云已经尽数散去。
青凌的黑影漂浮在红日前,复仇的快意充斥了整个头脑,笑声响彻在整个寂静无声的山林当中,回声一浪接一浪向远处散去。
“阿邈。”拂燧温声唤了一句,便扑倒在音邈面前,霎时,二人便朝着地面坠去。一阵暗影逐渐遮挡住二人下坠的身躯,音邈来不及抬眼,只知道紧紧抓着拂燧的身体,竭力将她抱入怀中。
湿润之感自头顶传入脚尖,一滴晶莹的水竟然将她与半昏不醒的拂燧包裹其中。落地之时,只是“滴答”一声,便形成一片广袤无垠的湖泊。
音邈只觉得被水所呛,头脑嗡嗡一片,便已落入湖底,她意识中只知晓竭力抓着拂燧,往水面蹬去。
“影尊,你知晓你为何会败在本座手中么?你知晓你身为上古神兽之后,掌管影子还会被厉鬼之影所伤么?你知晓你灵力深厚本来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本座灰飞烟灭么?哈哈哈……这一切皆归因于你不再是当初传说中的无心之人!哈哈哈……”青凌狂妄的笑声也一并被淹没在水中。
音邈意识逐渐模糊,似是看着面前泛起了幽白的光,四周的栀子花怒放了起来,那人一身白衣,眉目如画,步步生花,“阿邈,我于你身边无处不在。”
“我于你身边无处不在。”
“我于你身边无处不在。”
天雷轰然而下,自己的身体已经毫无气力,疼痛自内而外萦绕着,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不要再渡劫,她已经无力再去反抗。身体自有意识开始,便发现自己处于一片血泊当中,拼尽全力将心脉护住,勉强度过了一道天雷。
随即最后一道便要落下,她满是绝望,趴在地上的身躯也已经血肉模糊,她没有任何期待,生又何妨,死又何惧?她闭上了眼,但眼前银光闪过,耳边轻轻回荡着他温暖的声音,“阿邈,莫要怕,我来带你走。”
她费力地睁开眼,便瞧见那道足有天宫龙柱一般粗大的天雷应声而下,猛劈在他身上时,只是闷哼一声,对她依旧笑靥如花。血顺着嘴角滴在了她的手上,她喊了一声师父,便昏睡了过去,手中的那滴血逐渐变得冰冷,再次醒来时,她已然忘记了渡劫时的所有事。
像是天责一般,他总是不受控地去帮她挡下所有的劫难,拼命护住他也不知道要护住的东西。而他唯一确定的便是,他需要的东西定是在音邈身上的,定是在的,不然他怎会魔怔?
——
此山名原唤松云山,因着半月前的某个夜晚,天神怜悯苍生,忽降一晶莹湖泊,似是泪滴一般的形状,延绵在整个山顶。
山底有村民称,曾见半月前一位有闭月羞花之容貌的女子不眠不休地曾在湖周遭发了疯寻找什么物什。
附近的商贾知晓了曾带着著名的画师去查探,说来也奇怪,商贾完全上不了山顶,只有那画师靠近了湖泊,见着了传说中那位倾国倾城的女子。女子因急于在湖中寻找东西,只是一瞬便消失在波光之中。
画师惊鸿一瞥,为女子画下一幅画像,高价卖于商贾。富商见此女子长相太过清尘脱俗,便托人买进了京城。恰逢皇帝选妃,有人便将此画像交于皇帝。皇帝惊为天人,立即为画师加官进爵,并命画师领上几千将士将女子接回。
无奈几千人扎营安寨在山上待了足足一月有余将湖底翻了个底朝天也未见画像中的女子。
皇帝便笃定了此女子为仙人,在湖边为其筑造了一座庙宇,并将此湖命名为仙人湖。
而自始至终的那位女子,也不过只有画师和村民无意瞧见过一次而已。那女子寻找的物什也不知是何物,令女子不眠不休地寻找了半月有余。
血阳逐渐西沉,落在一袭落寞的身影上,尽显疲惫。那人披了一件外衣,银色的发丝轻泻在月白色衣袍上,男子微微咳嗽一声,便有血迹喷洒在手中,他急忙抹掉了嘴边的血迹,环视了一眼四周。
已经半月过去了,他不知她如何了?
“又感到不适了么?”身后响起男子关切的问声。
那人脊背一僵,眼底浮上一抹黯然,“也是该不适的时候了,我所剩的时日我心底清楚。”
“拂燧,我早就劝阻过你,那日你接到莫名其妙的信函我就知晓与她有关。我竭力劝阻你你也不理睬我。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连这半月的日子也没有了。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仅仅是为了她体内的力量么?”傲云面色被气得发白,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人。
拂燧转过身来,将握着血的手背在身后,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知晓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她就是你命中的劫数么?”傲云被气的面色发青,他自小看着他长大,拂燧的执拗他是知晓的,但即便是当初的千音也没让他这么奋不顾身过。
“傲云,她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待我得到就好了。”拂燧略微有些气短,蹙了蹙眉,压下了胸腔内的一股不适。
傲云沉默,最是情字难言语,拂燧这般,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我曾答应的先尊替你渡劫,如今倒是愧对于他,到底天命难违。”傲云语气变得平和了一些,垂下眼,有些无奈。
“她还在湖中么?”拂燧轻声问道。
“我带你走时,她便在湖中沉睡了过去。”
拂燧猛然转身一激动,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身子随之颤抖着,傲云看得揪心,但也没阻止。
“你没有将她救出?”拂燧质疑道。
若是平常,傲云此时定会给他一拳,他强忍下欲要打他的欲望,“说来奇怪,她近日身上没了灵力,但我赶来时便发现你奄奄一息,她在湖心沉睡着,灵力正在迅速恢复着,见她性命无忧,便没有将她带出。”
“嗯?竟还有此事?你可知那泊湖的由来么?我觉得不像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