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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利刃一般眼神,闪烁着诡异莫测的杀机,只瞧石光敬背脊上泛起来一股凉意,打个干咳,定定神,道:“阁下果然是不凡高人,对那六合宝刀知晓甚深,兄弟佩服得很。”
黑袍人笑一笑道:“算不得什么?但你们地鼠门中人物,只怕无人配用那把宝刀,不知偷它作甚?”
他眼中杀机消退,石光敬心神稍定,壮着胆子,道:“本门受人之托,窃取宝刀,和御赐陈道隆的那张免罪铁券。”
黑袍人冷冷一笑,道:“不是吧!地鼠门中人物,只怕是不会讲什么情理道义,受人之托这句话,不觉着用的太高尚么?”
石光敬尴尬一笑,道:“阁下明察秋毫,兄弟是用词不当,是有人出了大把银子,要本门代为窃取宝刀、铁券。”
黑袍人道:“什么人?”
石光敬怔了一怔,道:“什么来路,他们不肯说明,不过……”
黑袍人冷哼一声,接道:“石兄,这地方很僻静,杀上十个八个人,也不会被人发觉,你最好说老实话,不过什么?”
石光敬道:“不过,他们住在对面樊城一家客栈之中,等候本门消息。”
黑袍人道:“啊!他们有几个人?”
石光敬道:“两个,都是四十多岁年纪。”
黑袍人道:“石兄很合作……”笑一笑,接道:“他们出的什么价钱。”
石光敬道:“价钱不太低……”
黑袍人冷然接道:“说实话,石兄,我听一句谎言,咱们就无法谈生意了。”
石光敬道:“宝刀三万两银子,铁券两万两。”
黑袍人道:“这价钱可也不算太高。”
突然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白布袋子,递了过去,道:“石兄,打开瞧瞧。”
这黑袍人忽冷忽热的态度,奇怪的举动,使得夜偷百户,阅历老练的石光敬,越来越捉摸不定。只觉那黑袍人随时可能出手杀人,但偏又是一口一个石兄,叫得又似是十分亲热。
颤抖着手,接过了白布袋,却又不敢打开。
黑袍人道:“石兄,打开倒出来,瞧瞧看。”
石光敬依言打开布袋,倒在地上,顿觉眼前一亮。
只见四颗猫眼大小的明珠,和一张五万两的银票。
黑袍人笑道:“石兄是大行家,估估那四颗珠子,能值多少银子。”
石光敬捡起明珠,托在掌心上,仔细瞧了一阵,道:“四颗明珠,都是上佳货品,每一颗都值万两以上银子。”
黑袍人道:“好眼力,四颗明珠,再加上五万两的银票,比他的价钱高了一倍,不知石兄愿不愿意接区区这票生意。”
石光敬道:“阁下也要忠义侠那宝刀、铁券么?”
黑袍人道:“光棍不挡财路,那宝刀,铁券,既已被别人定下了,区区不愿使石兄为难。”
石光敬呆了一呆,道:“忠义侠府第之中,除了宝刀、铁券之外,兄弟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值这样高的价钱。”
黑袍人道:“六合宝刀虽然名贵,但那是死的,区区花去十万银子,要买一件活宝。”
石光敬道:“什么样子的活宝?”
黑袍人道:“陈公子。”
石光敬又是一呆,道:“你是说忠义侠陈道隆的儿子。”
黑袍人道:“不错啊!陈道隆只有一个儿子,今年还不足十岁,纵然学了武功,还未成就,你们地鼠门偷窃之能,天下无双,只怕还没有偷过人吧?”
石光敬道:“没有,兄弟偷过黄金,白银,珠宝,红货,确没有偷过人家的孩子。”
黑袍人道:“区区付了十万两银子,石兄也该破例一次了。”
石光敬道:“价码确然够大,不过本门中,也有规戒,偷物则可,但不能伤人和触犯淫戒。”
黑袍人笑一笑,道:“我不会伤害陈公子,只要石兄把他带出夹,给区区瞧瞧,再把他送回陈府里去。”
石光敬听得瞪大着眼睛,道:“只为了见那孩子一面,阁下就出十万银子。”
黑袍人淡然一笑,道:“十万银子不过万两黄金,值不得大惊小怪。”
石光敬道:“阁下出手如此大方,想来定然是一派的掌门,或是一帮之主。”
黑袍人答非所问地,道:“石兄,还未答允兄弟,是否接下了我的生意。”
石光敬苦笑一下,道:“在下如不答允,这片青冢之间,又将添座新坟。”
黑袍人诡秘一笑道:“石兄,果然是聪明人……”语声一顿,接道:“石兄,准备几时下手?”
石光敬道:“最快要得明天晚上。”
黑袍人道:“好!明夜四更,兄弟在这里候驾,四颗明珠,我先带走,五万银票请石兄先到银号中兑现。”
石光敬道:“阁下很大方,不怕我拿了银子一走了之么?”
黑袍人道:“区区相信石兄,不会逃走。”
石光敬道:“为什么?”
黑袍人突然伸出右手,快速绝伦地捏住了石光敬的牙关,石光敬不自主地大张双唇,黑袍人左手一探,一粒丸药,投入了石光敬的口中,滚下咽喉。
他动作快速,出手投药,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
黑袍人放开右手,淡然一笑,道:“石兄,对不住啊!”
石光敬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黑袍人道:“一种奇毒的药物,三日之后,药性才会发作,如是石兄欺骗了兄弟,第三日中午之后,就毒发身死,不但享受不到那五万银子的好处,却先行送了性命。”
石光敬苦笑一下,道:“阁下做事,胆大心细丝丝入扣,想来,决不会对兄弟信任。”
黑袍人笑一笑,道:“石兄记着明夜四更,区区在此等侯。”
石光敬道:“看来,似是也只有如此了。”
黑袍人收起四颗明珠,道:“石兄,现在赶到银号里兑银子,时间还来得及。你多多珍重,兄弟先走一步了。”
行约六七步远,突然又回过身来,道:“石兄,明晚四更在此相会时,区区只希望你石兄带着陈公子两个人来,如是多一个人,这地方就要再多一座新坟。”也不待石光敬答话,转身大步而去。
石光敬呆呆地望着那黑袍人的背影,只待他消失不见,才长长吁一口气,带着银票而去。
第二天,四更不到,石光敬如约而至。
他不知道那黑袍人的姓名,也不知道那黑袍人的身份,也无法断定他是否真的会来,念念不忘地,是服下的一颗毒丸,如是他黑袍人失约不来,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对那黑袍人,他了解得太少,他唯一能作的,就是走到和那黑袍人约晤的地方,等待着那黑袍人的出现。
石光敬刚刚停下脚步,耳际间,已传来那黑袍人的声音,道:“石兄,很守信用。”
石光敬回头望去,不知何时,那黑袍人已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不禁一呆,道:“阁下来了很久么?”
黑袍人笑一笑,道:“刚刚到,石兄那五万银票兑现了么?”
石光敬点点头,道:“五万银子,已有本门中人运走。”
黑袍人嗯了一声,道:“那很好,咱们是一手人,一手钱。”
石光敬轻轻咳了一声,道:“兄弟已如约带来了陈公子。”
黑袍人低头看去,只见那石光敬怀中,抱着个八九岁的孩子,双目紧闭,仍睡得十分香甜,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袍,想是被石光敬从床上抱了起来。
黑袍人从怀中,掏出四颗明珠,道:“石兄,这四颗,石兄先收下。”
石光敬望了那四颗明珠一眼,道:“在下希望早些服下解药。”
黑袍人淡淡一笑道:“石兄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石光敬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兄弟是人?”
黑袍人哈哈一笑,道:“石兄,区区怎会真的在石兄身上下毒。”
石光敬怔了一怔,道:“你说什么?”
黑袍人笑道:“区区给石兄服下的,是一粒提神顺气的药物,如是石兄仔细的想一下,这一天一夜间,石兄定然是精神振奋,工作起来,精神也特别健旺。”
石光敬想了一阵,道:“嗯!自和阁下分手之后,在下未有片刻休息,精神倒是健旺得很。”
黑袍人冷冷的说道:“把孩子交给我。”
石光敬先出手接过四颗明珠,才把孩子交在那黑袍人的手中。
黑袍人接过孩子,笑道:“石兄如是不相信区区的话,不妨运气查看一下,如是内腹中毒,必可查出—些迹象。”
此人冷热无常,使得石光敬一直感觉到他随时可以出手杀死自己,心中有着极深的戒惧,抬头望着那黑袍人,道:“你答应过不伤害陈公子。”
黑袍人道:“我答应过你,我只要瞧瞧他,仍然把孩子交还给石兄,还要劳你石兄大驾,把孩子送回陈府中去。”
石光敬稍感安心,闭上双目,运气查看。
黑袍人对那孩子,似是极为喜爱,不停地在孩子身上抚摸。
石光敬气行全身,发觉果未中毒,才暗暗吐一口气,睁开双目。
黑袍入耳目极是灵敏,石光敬睁开双目,立时警觉,轻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