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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紫琪想了想,点头。
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对了,你喜欢秦哥吗?”李东来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裴紫琪一愣,呸道:“作死啊你。”
李东来点上一根烟,猛抽一口,吐出来,望着灯光中缓缓升腾的青烟,眼神恍惚,“其实是喜欢的吧。”
“秦哥长的帅,能力才华样样不缺,不正是女孩子心中的白马王子么。就像陈清袁那样,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他。说起来,你和秦哥认识的比她早。哦,我不是白学家,全世界的白学家都该死。”
“我不信你对他真的不屑一顾,正因为你表现的不屑一顾,我才明白你可能是喜欢他了。没什么大不了,谁青春期不会憧憬某个大哥哥大姐姐呢。我也憧憬过苏钰小姨的,想着将来也要娶一个像她那么漂亮又高冷的老婆。但我知道,那只是一个憧憬罢了。”
“但你可别像陈清袁这样陷的这么深,我不太喜欢她这样,因为爱的太卑微。上次咱们组团刷《大话西游》的电影票房,我上厕所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在外头的洗手台上哭了,哭的很惨。她这人就倔,和父母怄气是倔,喜欢秦哥也是倔,死认理。可喜欢一个人不受控制,不喜欢一个人,同样是不受控制的。不能因为秦哥不喜欢她,就觉得他无情、冷漠。”
“秦哥已经和她说的很清楚了,可她自己硬是飞蛾扑火,哭的这么惨,怪谁?”李东来幽幽叹口气:“可我不想你也有天哭的这么惨,你是我妹妹,我宁愿你负别人,也不愿别人负你。”
裴紫琪愣愣看着他。
李东来道:“你说秦哥是不是有毒啊,怎么一个两个的,小姑娘都这么喜欢他?我不就是长的没他帅,才华没他多,脑子没他好,唱歌没他棒,挣钱本事没他强,气场没他强,打架没他厉害。”
“除了这些,我和他有什么区别?哪里不如他了吗,可我现在还是只童子鸡。”
特么的,我要这铁棒有什么用。
“神经病。”裴紫琪掀起被子,盖住头,略带哽咽的声音:“谁喜欢他了,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他。”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李东来独自发呆,听着裴紫琪轻微的鼾声,思绪飘飞。
在走廊尽头的那间豪华亲子房里,那一家三口此时应该入眠了吧。
他想象着里面的场景,那个总是处处找茬的熊孩子,正幸福酣睡。那个一直不喜欢他们兄妹俩的后妈,轻轻拍打着儿子的背脊。身边,是威严沉默的父亲,靠在床头,看杂志或者党政新闻。
母亲在他小学那年就去世了,父亲半年后再婚的,是奉子成婚。
因为这件事,李东来没法原谅父亲。
父亲说这是为了你和紫琪好,你们年纪太小,不能没有母亲的照顾。
李东来当时大声说:你就是见异思迁了,说不准还出轨了呢,要不然那个女人肚子里的杂种是怎回事,你这个人渣。
父亲当场打了他一巴掌。
小姨说过,父亲当年是把母亲骗走的,母亲丢下偌大的家业不顾,跟着他跑来沪市,人生地不熟,还差点姐妹俩决裂。
母亲那么爱他,可他又做了什么?
这么缺女人吗?
没女人活不下去吗?
母亲死后才多久,半年时间,那女人怀孕已经三个月。
于是后妈过门后,李东来就各种闹,各种找茬,看着她受委屈的模样,洋洋得意,像是在捍卫领地的小雄狮。
他以这样的方式和父亲怄气。
可闹了这么多年,只是在不停的消耗父亲和奶奶的耐心而已。
这些年李东来也看明白了,女人是真的心机婊,她不像其他后妈那样言辞刻薄,甚至虐待继子继女,她为自己塑造了一个柔弱后妈的形象,默默承受着继子的刁难和任性,忍气吞声。
她甚至从来不对裴紫琪和李东来恶语相向,但当儿子出生后,渐渐长大,小崽子就各种找茬报复李东来和裴紫琪。
不管吃亏不吃亏,到最后都要嚎啕大哭一场。
父亲对此冷眼旁观,小儿子使坏他不管,大儿子揍小儿子,他也不管。
最后肯定是李东来或者裴紫琪被奶奶呵斥。
在一个家庭里,大的欺负小的,不管什么原因,家长肯定要责骂大的。
因为你是哥哥、姐姐,你就必须要有哥哥和姐姐的样子。
李东来不恨后妈,只有不屑。他和裴紫琪又不是女人亲生的,没哪个后妈会喜欢刁难自己的继子,又不是圣母。
他只是无法原谅父亲。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心结最难解。
父子间的心结。
情侣间的心结。
他和裴紫琪虽然经常吵架,斗嘴,各自戾气都重,但其实感情很好的,就像当初他在ktv被人打的像条狗,裴紫琪会尖叫着第一个冲上来。
而裴紫琪要是受到伤害,他也会不顾一切的和对方拼命。
用矫情的说法:这个世界很冰冷,我们彼此抱团取暖。
第五百四十五章 孬种
森林公园,某处僻静的林子里。
裴南曼清冷好听的嗓音:“秦泽,我不要你戴套。”
秦泽苦恼的语气:“不行啊曼姐,戴套安全,不戴套要出人命的。”
阳光从枝叶间透过,在地面洒下细碎光斑,裴南曼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哼哼道:“不要戴套,戴套不刺激。”
秦泽坚决道:“不行,就是太刺激了,不戴的话,我坚持不了一分钟。”
裴南曼冷笑一声:“你答应我的,我说什么你都会听,我就不要你戴套。”
秦泽打死不从:“你不让我戴,我就不捅了。”
裴南曼挥手打他一下,怒道:“你们男人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秦泽默然。
这种事一定要戴套,不然要闹出人命的,他可不想这么早就狗带。
姐姐不会同意,子衿姐不会同意,他的小泰迪也不会同意。
裴南曼鄙夷道:“废物,孬种。”
公园的工作人员一脸懵逼的而看着他们,不悦道:“两位要不要帮忙的,扯皮的话,就不要打扰我们工作了。”
前方二三十米处,高大的树上,碧绿的枝叶间,挂着一只马蜂窝。
近来有旅客在森林公园被马蜂蛰伤了,工作人员地处排查,发现了这里的马蜂窝。
这玩意儿危害性很大,攻击性强,而且蛰一下,能让人痛半天,紧急应对措施是涂抹肥皂水,因为马蜂的毒是酸性,用碱性的肥皂水可以中和毒性,减缓疼痛。
秦泽怒道:“又不是你上,别说风凉话。”
恰好被路过游玩的秦泽和裴南曼等人看到。
裴南曼就指着马蜂窝说,“你把它捅下来,昨晚的事我这个老女人就不计较了。捅马蜂窝和沉黄浦江,你自己选。”
秦泽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啊,so easy~
裴南曼没再坚持,看着秦泽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戴好棉布手套和垂下棉网的兜帽,以及一件军大衣。
然后扛着梯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马蜂窝过去。
裴南曼身边,不光裴紫琪李东来兄妹俩、陈清袁在内的一群少年少女,还有张一航。
他们刚刚和长辈分开,毕竟跟着长辈们在森林公园参观似的游荡,一点意思都没有,年轻人更喜欢自己去玩。
而裴南曼是让李老太太硬生生推出来的,李太太说:你们年轻人一起去玩玩,增进一下感情。
裴南曼不好拒绝,就跟着一群小辈们独自游玩,顺便把秦泽给捎上。
秦泽正和一群大佬打的火热,一点都不拘谨,毕竟是和王家老爷子打过机锋,说过骚话的少年郎。
这点场面肯定能hold住。
咸鱼泽已经不是当初的咸鱼了,这一年来,他培养出了无与伦比的自信,再也没有人说他气质配不上他的英俊。
就好比一个开挂打游戏的,见到谁都不怵。
张一航身高普通,但很魁梧,有股彪悍的气质。
只是略显苍白的脸色破坏了他猛男形象。
张一航陪在裴南曼身边,遥望秦泽的背影,笑着搭话:“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
裴南曼礼貌的回答:“嗯,酒量更好。”
张一航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今早醒来,脑袋疼的像是要裂开,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是谁,为什么会睡在酒店里。
再回想起昨夜,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
都是被这个年轻人给逼的。
今早醒来,在酒店吃早饭的时候,找了几个昨晚同桌的人,旁敲侧击了几句。他预料的不错,裴南曼和这个年轻人关系果然不一般的。
至于关系到什么地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