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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坤有点想不通,陈伟民要跟自己说什么,师父虽然是个严肃的人,但也从未用像今天这样同自己说话——既严肃又郑重,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似的。
中年男人的房间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整栋房子的气氛和之前几次发现死者时一模一样,一众人习以为常,鱼贯进了房间。
情况已经一目了然了,中年男人被挖走心脏,就算不是失血过多,都活不了了。
“……”朗坤站在房间里,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了?”察觉到徒弟不在状态,陈伟民问。
“没、没什么,昨晚没睡好吧。”朗坤底气不足。
“那做事吧,年轻人早点睡,没事别老熬夜。”
几人各自忙起来,不多时邹之晨赶到,替尸体做了初步检查后就让人把尸体装走。
就在这时,蔡欣乐来问他们,“这些”怎么办。
“这些?”朗坤疑惑地皱眉。
“嗯……”蔡欣乐指了指墙上递上呈喷射状散着的……暂且称之为碎肉的东西吧!
陈伟民简单下令:“全部收集起来。”
众人:“……”
所有人动手,对房间几乎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把喷的到处都是的碎肉给收集在了一起。
朗坤一边做事情,脑子里不禁一遍遍回放昨晚霍刑捏爆“死者”心脏时的模样,还有之前自己在A大解剖楼被困在解剖教室里出不去,霍刑来救自己时捏爆被附身的遗体捐献者心脏时样子,两者之间重叠又分开,分开又重叠,晃得他眼晕。
霍刑那时候的表情,那时候的模样,那时候身上散发出的可怕气场……他不接自己电话,又是在哪里?
朗坤完全没有头绪,直到清理完现场离开,他才想起来问同事,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同事说:“没有,这杀手真特么变态,还和前几次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朗坤微微松了口气,看来霍刑说他会将现场弄干净,是真的了。
拍了拍同事的肩膀,朗坤说了句“辛苦了”,转身离开。
朗坤原本想骑车回局里,邹之晨邀请他跟车回去,还帮他把自行车塞到了自己的后备箱里。
上车后,朗坤扣好安全带,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怎么,肾亏啊,叹什么气?”邹之晨毫无节操地调戏朗坤。
“……你就不能说点正经话么。”大家都是同学,怎么霍医生就那么正经呢。
邹之晨笑笑,说:“对着尸体的时候,我可是很有节操的。”
“滚……”
一路无话,邹之晨专心开车,快到单位时,朗坤才死气沉沉地问了一句:“邹医生,你和霍医生很熟吗?”
邹之晨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问他做什么,怎么,被他迷上了?”
“……”
“别问我为什么,哥一早就知道了。”
“……”
“好吧,我和他不熟。”
“邹医生,你还能再讨人厌一点。”朗坤如实说。
邹之晨还想再说点什么刺激刺激朗坤,还没等他开口,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朗坤的手机。
“喂。”朗坤接起电话,是陈伟民。
“到局里了吗?马上上来见我。”陈伟民说。
他的语气很严肃,这让朗坤又想到了之前他对自己不同寻常的态度,赶紧收拾东西上楼去。
第21章
朗坤连忙上楼,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周军、戴林和蔡欣乐都在,唯独不见师父。
“周哥,师父找我?”朗坤问。
周军点点头,也一反常态的严肃,“在会议室里,快进去吧。”
朗坤:“……”周哥今天怎么也这么严肃,到底啥事儿?朗坤不解地回头去看蔡欣乐和戴林,两人都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
朗坤进了会议室,看到陈伟民正坐在主位上,桌上放着一个文件袋。
“师父。”朗坤上前,拉开了离陈伟民最近的那个椅子坐下。
“嗯,来了。”
“来了,师父怎么回来了,是隔壁省的案子破了吗?”
“没有,明天还得去,今天是想来跟你谈谈,关于你的事情。”
“我???”朗坤一头雾水。
陈伟民问:“山茶花案,查的怎么样了?”虽然之前已经听戴林和蔡欣乐讲过,但他还是想听听徒弟是怎么说的。
“没什么进展,原本以为有些眉目,可惜后来才发现查错了方向。”况且,恐怕就算有正确的方向,这案子也是没法破的,情况太特殊了,特殊到他都不确定能不能和师父说。
“细节说来听听。”陈伟民却道。
朗坤犹豫了一阵,想着霍刑虽然对他说了许多,也没有特意叮嘱他必须保守秘密,但他知道那些都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哪怕是他敬爱的师父。于是朗坤隐去了一部分内容,将能写进案宗的部分说给陈伟民听,巨细靡遗。
“嗯……”陈伟民听完,沉吟一声。
朗坤:“……”嗯是什么意思。
原本以为陈伟民还会问一些别的,哪知道他居然只是说了句“知道了”,没再问别的。
朗坤心想,师父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这话题不会就这么揭过去的吧!?果然,下一秒,陈伟民又起头了,“朗坤啊,这个案子……暂时先别查下去了。”
“不查?为什么?”朗坤惊讶地问,等问完后才惊觉,莫非师父知道了什么?
他察言观色,陈伟民没有注意到,而是继续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上面直接联系的刘局,具体他没说,只告诉我把这案子停了。”
“……”要不要那么草率。
正沉默着,突然陈伟民咳嗽了一声,朗坤连忙站起来,出去替他倒水。
“师父,喝水。”朗坤将杯子递上去。
陈伟民接过喝了一口,想来想去,又叫朗坤谈谈自己最近在工作中的而表现,自我剖析一下在工作中的表现和不足之处,谈谈自己是否适合这份工作。
这种政治谈话在警务部门很是常见,通常被召谈的人都是干部储备对象,但是朗坤却觉得这很不科学啊!虽说师父是个老党员,但他自己说过,当初入党那是刘局求追在屁股后头求着他,要不然他可不弄这劳什子,一个好警察,破案迅速、能保护人民财产和生命安全才是真!
所以说,这样的师父,怎么会有这闲情对他进行那种“提拔前的谈话”!
朗坤:囧……
“别紧张,不用像打报告那样工整,随便说几句就好。”
“哦……”
朗坤整理了一下思绪,把自己毕业后从警这一段时间里的想法简单说了,没有什么特殊,没有什么修饰,而且很坦然地面对自己在工作过程中的不足,包括急躁急功。虽然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快些破案,可到底有些事,用力过猛反而会办不好。
他对自己的描述很客观,听完陈伟民很满意,果然没看错这孩子,很诚实!
陈伟民想,这样一个孩子,不该就跟在自己手下当个普通刑警,即使他对发来调令的那个神秘部门不了解,但也知道若是朗坤能站上那样的高度,眼界会更广阔,独特的天分也能被最大限度激发——作为师父,若是徒弟大有所成,他也是与有荣焉的。
所以陈伟民没再犹豫,将桌上的文件袋推到了朗坤面前,示意他看。
朗坤:“……”平时师父就很高深莫测了,今天简直是阴阳怪气啊!
他将信封翻过来,同样被上面的火漆印给震住了,但是他很快又淡定下来——当年他在部队里也执行过不少秘密任务,从不知道打哪儿下达的任务,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顺利完成,所以从那时候起,朗坤就知道这个国家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机构,在处理着很多不能浮出水面的事情。
朗坤抽出那张薄纸,在看到上面的抬头时,先是囧了一下,怀疑陈伟民是不是在玩自己。
陈伟民看出他的心思,道:“刘局亲自接的某位大佬的电话,要求停止对山茶花杀人案的调查,并且这份东西,是直接送到刘局桌上的。”没有经过层层过滤,直接放在刘定桌上的东西,再加上有人特意叮嘱……朗坤不由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细细看了起来。
看完整份文件,朗坤的表情更囧了,有关部门是什么鬼!原来师父跟自己绕了半天,就是要说有一个叫做“有关部门”的国家秘密部门发来调令,希望将自己直接从S市重案组调到办公地点位于京城的这个“有关部门”。
……原来有关部门是真的存在,不是新闻媒体说着玩儿的啊……
看完后,朗坤表面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