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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这是什么话?你简直是在发熊使赖了嘛!姓保的,看样子,你是想要照单全收,来个有进无出了嘛?”保玉道:“正是。”
敖楚戈皮笑肉不动地道:“幸好我也一直没打算把李姑娘送进虎口!”
保玉大叫:“我早就知道你别有用心,完全是找碴架梁来的。老实说,不论你今天来此所为何事,我们也断不会放你出去!”
微微顿首,敖楚戈道:“很好,我原本也没想到‘一路顺风’的离去,我业已打算杀开一条血路了。”
保玉气涌如山地道:“你在做梦——我告诉你,你将会贴切地体验到死亡的滋味,明白‘十一邪’的手段,我们会一寸一寸地,一丝一丝地零割碎剐了你,到时候,你要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敖楚戈神静气闲地道:“看看你对那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熊样子,就凭了你这粗汉莽夫,居然也妄想染指人家这么一朵鲜花?乖乖,你不但令我作呕,更使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保玉,你只配和怀春的老母狗搭配!”
哇哇怪叫,保玉几乎气炸了肺:“兄弟们,给我活杀生宰了他……”“青皮邪”赵三贤的动作,快得有些匪夷所思,只在保玉那一声叱喝的余言犹颤里,他的“百刀盾”已经轮旋一样快砸向敖楚戈的背后,“百刀盾”是一面厚有三寸的斗大盾形牛皮圆盘,盾面及周沿,布满了寸许长的锋利夹刀,寒芒闪烁,霸道无比,只要稍微被沾上了—下,便像被刀轮切上,那等滋味,不想亦自可知。
赵三贤的出手非常快,他淬然发难,声势之凌厉更不待言——惊叫一声,李映霞的“青锋”急起横架,欲代替敖楚戈挡这一记。但是剑锋却空截向虚,人家的“百刀盾”早已一闪越过。
敖楚戈这时好像已然察觉出来似地微微仰身,他那根又做剑鞘,又当棒使的钢棒子,贴脸暴翻,就有那么准法,“蓬”的一声撞上了赵三贤的”百刀盾”,力量之猛,更将那位“青皮邪”一家伙震退了五步。
眼前的冷电闪眩,保玉那付奇形怪状的“万字夺”已经当头递到。
敖楚戈之所以没有乘胜追击赵三贤,就断定了保玉会来这一手,所以,这时他宛如早就等在那里—样,钢棒子笔直戳向保玉的小腹。
“猴”的一声惊叫,保玉分夺急退,破口大骂:“好个奸刁畜牲……”敖楚戈身形旋回,三十七棒绕舞翻飞,立时又迫退了扑过来的“铁锤邪”陈冲与“刺胆邪”鲍伟,他动作如电,往前暴进,又是狂风骤雨也似地九十九棒,硬将再行冲近的保玉以及另一位马脸蒜头鼻的人物,同时攻得往后连躲。
甬道的宽度不够,因此,人多并不是一定占便宜的事。空间只有这么大,能接触的正面也就有限,“十一邪”的伙计们拼死力攻,却收不到什么效果。
双方的厮杀几乎成为胶着状态——敖楚戈前后狠搏,这边退,那边就扑了过来,他攻向了那边,这边又往上冲。固然“十—邪”力战无功,同样的,敖楚戈也因地形的局促而颇受限制。
李映霞便跟着敖楚戈进进退退,两头奔战,她苦于本身修为不高,在这腹背受敌,干变万化的凌厉火拼里,几乎没有插手的余地。
“十一邪”中的十一个人;除了一个七邪袁立早已毙命之外,其余的十邪里到达现场的便有七人之多,但是,他们聚七人之力,却也奈何不了敖楚戈。这不仅使他们极度惊愕,犹更加极度的恼恨,更觉得不是滋味的是,自始至今,他们居然还不知道来人的根底,甚至连姓名也都没有弄清。
一面狠拼,保玉一面嘶哑地吼叫:“兀那狗操的野种,有本事外面去决个后死。”
敖楚戈哈哈大笑,腾跃闪击中,气势如虹地道:“就在这里也一样。姓保的,你还怕战地风水差了?”“青皮邪”赵三贤淬进猝退,“百刀盾”流滚击旋地道:“你狂的哪门子?谁要把这身子骨头埋进来,还不敢说呢?”一百棒蓬散四飞,敖楚戈大马金刀地道:“赵青皮,稳着点,说不准你就是第一个!”
“粉面邪”胡浩贴壁急进,暴然回身,那对又尖又利的牛耳刀往上一翻插落,直罩敖楚戈的后背。
敖楚戈的钢棒,正好砸开了“铁锤邪”陈冲的那两个“南瓜锤”,在火星四溅里,眼看还在那边晃映着的棒影,却突然不可思议的倒射而回,“铿锵”撞响,几乎把偷袭中的胡浩连人带刀的震了个大马爬。
背脊撞在石壁上,胡浩一个“扑地滚”翻了出去,他毗牙咧嘴,呼吸急促,一张白脸,痛得差点就变成酱紫色的了。
敖楚戈大笑道:“胡老四,得罪,得罪。”
“刺胆邪”鲍伟的两只亮晶晶的“峨媚刺”,就在这一眨眼间。映起了两溜冷电,快得无言喻地飞刺向敖楚戈的下盘,同时。“青皮邪”赵三贤已凌空而起,脚前头后的“呼”声刺到。
钢棒子突然抖成了千百条纵横交织的线条,就像虚无中突冗出现的一面罗网,那么严密又力道万钩地封罩过去……鲍伟和赵三贤破口咒骂,双双猛往后退。这时,那位马脸蒜头鼻的仁兄,却自另一边贴地闪进,那一柄“扫刀”寒森森地斜削敖楚戈的双脚。
敖楚戈以钢棒组成的网面尚未撤除,背后锋刀破空之声又急速传了过来,他双脚微弹,离地两寸——只有两寸,那柄“扫刀”的薄利刀片已“削”声飞过,当那位马脸人物挥转的臂膀尚不及抽回的刹那,冷芒一闪,他的右臂已齐肩抛起一一仍然紧握着他的“扫刀”,血淋淋的飞向了穹顶。
“嗷……”
嗥号着,马脸朋友的一张马脸,顿时扭成了扁的,他打着旋转,喷洒着腥红的鲜血,一头撞向了石壁,又重重往后仰摔了过来。
赤了眼的“青皮邪”赵三贤奋起冲扑,“百万盾”飞泄流旋,悍不可当,敖楚戈九十棒“呼轰”迎上,棒影交辉里,一抹寒电自另一个极其怪诞的角度,斜斜激射,宛如贯日之虹。
“吭”的—声,.赵三贤一个凌空跟斗倒翻回去,肩头血流如注。
保玉歪曲着脸,沥血般大吼:“你又杀了温老十二……”一面吼,一面旋风似地往前扑,“万字夺”狠攻快舞,在一圈又一圈流灿呼啸的光华锐劲之中,恨不能将敖楚戈绞为干百段。
钢棒子破空直入,有如—柱擎天——“当”的一声,便那么准又那么重的震退了保玉。而背后,“单手邪”孙杰飞快闪至,套在独手上的“铁刺猬”猛向敖楚戈的天灵上挥落。
“无双剑”窄而薄的锋刀,“挣”声斜指向天,剑身晶莹森寒,光芒盈盈闪眨,有如一泓流动生辉的凛冽秋水——而这泓秋水却是凝结的。
“铁刺猖”尚未够上部位,孙杰已被迫得急速翻身抛腕,匆忙跃退。“青皮邪”赵三贤目毗欲裂,又待轮上进袭,而那柄斜斜指天的“无双剑”,却轻轻一响,“霍”的分又张开,像极了—只钳剪。
于是—一—
激烈的拼战突然静寂下来,每一双(或一只)眼睛,都惊恐又怔窒地注视着这柄两刀合一的利剑,这柄双锋合一的剑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使用此剑的人。
甫道里,像是—下子成为坟墓了,那等火辣的搏斗声只是一刹间便被冻结,宛苦燃烧中的火焰兜头被一桶冷水浇熄了一样——连缕青烟也没有冒。
干涩地咽了口唾液。保玉呐呐地开了口:“你……你是姓敖?”敖楚戈静静地道:“我是姓敖,”独眼中闪过一抹痉挛,保玉十分吃力地道:“敖楚戈?”笑笑,敖楚戈道、“不错,敖楚戈。”
分堵在甬道两侧的“十一邪”以及他们的一干手下,这时全都变了颜色!人的名,树的影,他们虽然从未见过这位“毒尊”,会过这位“一笑见煞”,但是,都也深深地久仰过他的大号,听闻过他那“毒”是毒到何等地步、“煞”是煞到了什么程度:敖楚戈的心黑手辣,早就在江湖上挂起了金字招牌了。
保玉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他喉咙发干地道:“呃!姓敖的,你怎么会跑到这‘八莫礁’来——这件事,和你从哪里扯也扯不上关系……”敖楚戈淡漠地道:“现在已经扯上关系了。怎么址上的你不必问,我也懒得说,我来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接李严良回去、当然。李姑娘也不能留下,行不行?你们先琢磨着看吧!”
保玉满头大汗地嗫嚅着道:“姓敖的,你也一定晓得我与李严良的那段过节——他不是个好玩意,坏透了的烂胚子。你又何苦硬要替他出这个头?”放楚戈闲闲地道:“我不是替姓李的出头、我讨厌他就如同讨厌你“样。我之所以如此实力的原因,喂,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