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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境何等淡雅,何等逍遥,为司马紫青那点芝麻小事,破坏彼此间的情谊,太划不来。”
敖楚戈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会看上你?”黑衣夫人将自己罗衫轻轻一掀,那美好的玉体登时在敖楚戈的眼前呈露出来,她骄傲地笑道:“小敖,不要说大话,我是个女人中的女人,你会永远忘不了……”不屑地一笑,敖楚戈道:“在一般人的眼里,你的确能令他们痴狂迷恋,但对我,却不值一文,因为我晓得,你虽长得美如天仙,洁白如玉,可是你却肮脏得有若垃圾,卑鄙得像条毒蛇,和你在一起,不仅辱没我的人格,而且更作贱了我自己的身子!”
百里孤独怒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敖楚戈哼声道:“百里孤独,她在你眼里也许是尊邪恶之神,在我眼里却弃如粪土,我这样跟她说话,是看她长得还像个人,否则,她根本没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百里孤独怒声道:“你……”黑衣夫人闻言大笑道:“夫君哪,你何必跟他生气,我倒觉得他说话蛮有意思,他将我骂成邪恶之神,哈哈,你看看,那不是说得正恰如其分么?像这样有学问的人,说出的话都与你们这些老粗大是不同,听起来幽默风趣,唉,可惜我没有这样的老公,否则……”这娘们真是拿肉麻当有趣,当着惩多的人,连‘夫君’这两字都喊出口来,她自己不知道脸红,别人却觉得不好意思,百里孤独闻言后,骨头仿佛轻了四两,全身飘飘然,但,她出口夸赞敖楚戈,那话里显得有几分真情,又使他有种镇江来客——醋劲十足的。
他嗫嚅地道:“老婆,那我……”
黑衣夫人吃吃地道:“你呀,给老娘打洗脚水……”百里孤独一呆道:“夫人,你给我留点面子。”
黑衣夫人哼了一声,冷煞地道:“你还要什么面子,你老婆给人家骑,给别人压,你放过屁没有?我早已不把你当个人,因为你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连自己老婆都驾不驭了,还有脸在这里硬充行号,羞,羞,羞,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这娘们撤起野来,当真是六亲不认,泼辣凶狠,说出的话字字如刀,句句似刃,百里孤独决没想到自己老婆会这么尖酸刻薄地给自己难看,你愤愤地涨红了脸,道:“你,你……”他真想狠狠地给她一顿,可是,那种遭到生与俱来的)畏)惧(网)之感,使他硬将那股子怒火压制下去,说了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神情当真可怜得很……敖楚戈哈哈一笑道:“昔日古人言畏妻如虎,总觉得有点夸大其辞,如今一见,果真有人如此,唉,有妻如此不如无,百里孤独,你活得好窝囊!”
百里孤独怒吼道:“你敢取笑我?”
敖楚戈冷涩地道:“这并非取笑,而是感叹,阁下昂昂之躯,在江湖上是何等雄风,娶妻如此,连基本的人格都没有,可叹复可怜,同道间都会为你扼腕,而你,却尚不知羞……”黑衣夫人兴奋地道:“这不能怪他,他是我拉把起家的!”
敖楚戈一楞,道:“那更不知羞,原来是靠吃软饭!”
百里孤独吼道:“住嘴!”
他近乎哀求似地面向黑衣夫人,道:“夫人,若不杀了他,我难解心头之恨。”
黑衣夫人摇摇头道:“现在我还不想让他死,愈是嘴硬的男人愈有意思,你吩咐过,狗没有不吃屎,他纵是百炼精钢,我也能让他化作绕指柔,我不信他看着我会不动心——”淡淡散散地一笑,敖楚戈道:“黑衣夫人,你莫要打错了算盘,酒、色、财气,我是样样都沾,可是没一栏会轮到你。像你这种残花败柳,能值几文,五钱银子的婊子都比你干净!”
黑衣夫人呆了一呆,道:“婊子,哈哈,小敖,你错了,婊子是生张熟李,王二麻子,城开不夜,有钱就来,而我不同,我有个选择,合意的,千方百计也要弄到手,不合意,跪着求我也不答应……”敖楚戈不屑地道:“婊子,半掩门子,也许比你脏,那是指她身子,可是她们的人格未必比你低下,也许出污泥而不染!”
百里孤独吼道:“气死我了,居然将我老婆比成婊子一一”黑衣夫人哼地—声道:“你生哪门子气,婊子就婊子,老娘本来就喜欢这个调调儿,小敖你可敢试试我?”敖楚戈摇头.道:“没有兴趣——”黑衣夫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我实在没有兴趣跟你磨菇了,老伴呀,这小于我是看上了,你快快给我拿下来,记住,要活的……”黑衣夫人瞄了四周一眼,道:“咱们庄子里有的是好手,对付他—个人,也要我来出手,哼哼。往后遇上更扎手的货色,岂不是……”百里孤独面有难色地道:“这个人有点不同,况且我已受了伤!”
黑衣夫人唉了—声道:“你就是这么没出息,有时候给你机会独当一面,你就是拿不起来,唉,我真怀疑,我的丈夫怎么会是这种废料……”她轻轻掠了—下发丝,道:“小敖,说真的,我真不愿意和你动手,那样会破坏了你我之间的美好印象,不过,嘿嘿……”眼波略略一瞄,身侧的两个汉子,有若疾电般地朝敖楚戈扑去,这两个汉子身手俱是不弱,身子一出,刹时之间。七八掌已拍向敖楚戈的身上,敖楚戈略略—晃,挥手迎去,硬将对方的掌劲化了开去。
砰地一声,身形同时一分,敖楚戈咦了一声道:“二位可不是普通人物!”
江湖上能和他硬碰硬的高手并不太多,而这两个人,不仅能接下他的掌劲,甚而能将他逼得身形一震,他暗中大吃一惊,双目如电地凝注在这两个汉子身上,只见这两个汉子都是方圆大耳铁塔般的身子,左首那个略略有胡须,双眉粗浓,一副威猛的样子,右首是个方脸隆鼻,眉心有痣的汉子。
敖楚戈—怔道:“二位可是……”
那两个汉子似乎不愿意让对方摸清自己的底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飞跃的又扑射过来,只听一人叫道:“朋友,动手。”
这次他们全是用的以快制快的手法,那两道身形直似飘拂在半空中的两点影子,出手间全是狠招。
可惜他们遇到的对手太强了,任凭他们千般攻击,而敖楚戈却始终能从容应付,他眉头一皱,道:“黄连、黄记……”那两个汉子身形一刹,满面都是惊疑之色,这庄子里知道他俩底细的人不多,而敖楚戈却能在瞬息之间,从他们的身法上揭破他们的身份,两人全身一震,惊诧地瞪着敖楚戈。黄连冷冷地道:“敖朋友,我们的身份被你抖露出来,你应当知道那后果很悲哀、为了要保密,唯有让你死。”
敖楚戈哈哈大笑道:“真想不到,失踪江湖的鬼影子黄连、达摩手黄记。居然会隐藏在这个女人裤档下讨生活,嘿嘿,黄朋友,江湖上盛传你们偷盗了‘金玉杯’,使得令师黄山真人引疚自绝,愧负天下,哈哈,二位原来是躲在这里!”
黄记痛苦地道:“江湖误传,你也信以为真!”
敖楚戈冷冷地道:“何止误传,事实俱在,只要看看你们现在的形像就知道,你俩被这女人迷住,若不是如此,以二位之能,何须藏在这里!”
黑衣夫人得意地道:“我只要略施美色,天下男人谁不听我指挥,哈哈,敖楚戈,那个‘金玉杯’在我这里,你要,我送给你。”
黄连一呆道:“你——”
黑衣夫人冷冷地道:“你急什么?‘金玉杯’既然是献给我的,我高兴给谁就给谁,况且,我还有附带条件!”
敖楚戈哼声道:“我不希罕那个杯子,不过黄山真人为他们而自尽,他俩理应将杯子交给‘大圣寺’,再赴黄山真人墓前……”黄记颤声道:“我恩师真死了?”敖楚戈冷笑道:“你何不去看看那座拱起的墓碑……”黄连惨声道:“我俩当真是害惨恩师了!”
黑农夫人双目寒光一闪,道:“怎么?二位是后悔了,想当年你们兄弟跟在老娘屁股后面穷迫不舍,发誓。跟我一辈子并自愿偷盗‘大圣寺’的‘金玉杯’来献给我,以示爱的真诚,怎么?现在想抽腿子,成,二位请,我少了你们不会嫌少,多了你们也不会嫌多,你们爱走,立刻就走……”黄连颤声道:“江湖上早已无我兄弟容身之处,你叫我们到哪里去?”黑衣夫人冷冷地道:“你爱到哪里就到哪里?关我屁事!”黄记嗫嚅地道:“你明明知道我们都离不开你!”黑衣夫人冷笑道:“那不结了,在我这里有吃有喝,还有老娘陪你们睡,听我的,在这里呆着,不然,卷铺盖滚蛋——”黄连长叹一声道:“悉听夫人吩咐——”黑衣夫人哈哈一笑道:“这才像话,你们将姓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