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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从来没有人叫过她遗孤。
她可不就是苏氏遗孤吗?满门皆灭; 唯于她一人。
反应过来之后,换她激动地抓住老道的手臂,语气上下起伏:“那你之前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认贼作父?难道你知道害死我全家的人是谁?”
她一时激动; 没控制好手下力道,随是女子,但是有战五渣传功之后力气大了不少,没想到捏上那老道的手臂却像铜皮铁骨一般,捏不动。
只见他呵呵笑着收起了手中罗盘,一甩手中拂尘,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其实你若有心,自然就能想到。满门遭祸之前,是谁去你家大放狂词,说三日之内必有祸的?你再想想,此话应验之后,又是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这话一出,苏云落手中的菜篮子默然掉到地上,萝卜土豆滚落一地。
听嬷嬷们说,师父当年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就是向父母讨要身为六姑娘的自己。而当时的说辞就是。。。此女命中带煞,必为家宅招祸。
她小时候也曾想过,若是师父能早一步到达,说不定她们全家都会得救。可是这只是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她后退了一步,立刻警惕起来:“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当初的事?师父对我恩深似海,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得了?”
老道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了些许惊讶:“没想到你这一世如此不开窍。”
他又将拂尘甩到另一臂弯中,严肃道:“你好好想想,他若明知你家三日必有祸,为什么不留下帮你们避祸?若是他走了,又怎能在你全家被灭之后及时赶到?”
苏云落充满警惕的眼神闪烁起来,明显有几分动摇。
那老道乘胜追击,咄咄逼人道:“你再想想,当年那些刺客杀人不眨眼,武功高强飞檐走壁,又怎么会在杀光所有人之后,光留你一个?难道一道矮矮的后墙就能拦住他们么?”
苏云落忽然想起当年她刚跑出来的时候,小小的萝卜短腿本就跑不快,又在林子中跌跌撞撞,就算是一阵疯跑,若是有人追杀也必死无疑。。。
那人暗示的如此清楚,桩桩件件都分明地指向。。。师父就是当年灭门惨案的幕后主使?
“你胡说八道!”苏云落猛然抽出袖中软剑,直直地搭在了青衣道士的脖子上:“我看你才古怪吧,当年凶手杀人的场景只有我,和当时杀人的黑衣人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细节的?”
那青衣道人宠辱不惊,淡然地用两根手指就推开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软剑:“你父亲当年时常来我观里烧香,那时听到如此不详的预言便来找我做法事。贫道当初就在你家中。”
“那你怎么不救我家人?!”苏云落从方才到现在,血丝一直缓缓地在眼中积聚,如今已经是满眼通红,怒不可激,她再次举剑,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
“贫道除了道法之外,平生只会一门功夫。师门仁慈,不做杀孽,只练得自身铜皮铁骨的龟缩保命功夫,彼时爱莫能助啊。”
苏云落明显不信,忽而又想起先前捏到的手臂,挥剑直刺向他小腹,只听金石之音铿锵有力。。。一时间仿佛被抽干了身上所有力气,手中软剑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她颓废地靠在小巷子的墙上,然后又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声音仿佛跟她再没有关系。
难道对自己无微不至,温柔体贴的师父,会是她最恨的人?
她突然又想起刚到师父身边的那几年,日日求他教自己武功,他却敷衍拖延,温言相劝叫她不要复仇。甚至还教她弹琴陶冶情操。。。
如今想起来,若他真是凶手,那副嘴脸岂不可笑?
可是她怎么也不能相信,那样温柔清冷,白衣墨发,暖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冷起来让人不知所措的师父。。。怎么会让他自己永远洁净的白衣沾血?
她再抬头时,却发现哪里还有什么青衣道人?
朗朗晴空,青天白日,连一丝云一丝风都没有,是个大好的天气。
她多希望刚刚只是自己太累了,买菜回家途中靠着墙角睡着了,做的一场大梦。。。
起身拍了拍弟子服上的灰,弯腰捡起滚落一地的土豆萝卜,还要猪肉油纸包的严实没有沾灰。。。师父最喜欢吃她做的红烧肉了。
她还要回去给师父好好补补身子呢。
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无限蔓延。先前从来没有想过的可能性,一旦被人点出来,过往的一切都变得可疑。
当年师父为什么上门来求父亲,要带走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呢?若说要给羽哥哥做童养媳。。。京城多得是精致漂亮的可爱女娃。
师父为何从来没有提起过他那去世的妻子,羽哥哥早逝的娘亲呢?
他一个道门俗家弟子,为什么会和当今天子关系亲近?甚至亲近到羽哥哥可以叫他皇叔呢?
仔细想想,她忽然觉得,虽然日日都在师父身边,但是她却对师父一点也不了解。。。
种子发了芽,就在心田里肆意蔓延,疯狂掠夺。。。
“啊。。。”
“落儿!你怎么切到手了?”白羽见她切菜都心不在焉,指尖瞬间渗出鲜红的血珠,连忙冲了上去。
没想到却有人比他的小短腿快一步,抢在他前面拿起落儿流血的手指,极其专注地盯着指尖渗出的血珠,小心翼翼地包裹进洁白的衣摆中,抬眼问她:“怎么这般不小心?”
苏云落呆呆地看着面前人过分精致的面容,关心专注的眼神,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却异常刺眼。
“师父。。。你何时能下床走动了?”
第46章
苏云落呆呆地看着面前人过分精致的面容; 关心专注的眼神,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却异常刺眼。
“师父。。。你何时能下床走动了?”
白夜为她包手指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就开始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顺便身子一歪靠在了她身上,还露出了一个虚弱无力的笑容:“躺久了不走动,全身上下乏得慌。”
她一直以为师父的体温一定跟他的白衣一样清冷,没想到这些日子下来,师父柔软的墨发靠上来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异常的温暖。
可是现在她心中有事,面色却没有因这示弱的一靠变得好起来; 反而将手指从他华贵布料的白衣中抽了出来。
“师父。。。”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当年你还特意跑到贵阳那个偏远的地方。。。”
可惜此时白夜正在跟他的儿子使眼色,并没有听到前半句,白羽也在试图解读他爹挤鼻子弄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毕竟白羽是知道白夜早就好了的; 他还以为爹一直懒着不起床就是为了享受小辈们的伺候。
父子二人都只听到了苏云落说的后半句:“你就那么想要我吗?”
苏云落还年轻,十二三岁的姑娘才情窦初开。可是这话落在有心人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比如靠着她一直心怀不轨的师父白夜耳根子瞬间就红了。
再比如从小到大不是吃吃吃; 就是研究未来不和自己抢吃食媳妇的羽哥儿; 心思更是歪得没边了。
白羽其他方面还呆呆傻傻的像个孩童; 但是对女人一事却已经有了不少了解。忽然想起来这些日子里他爹明明就好了,还要装病,要他媳妇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
现在一听落儿说出这样的话; 白羽还以为他爹怎么轻薄自己未来的媳妇了呢!
这个“要我”。。。“要我”!爹到底怎么要她了?
而且而且,白羽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为什么落儿来自己家后; 他爹就再也没有提过给他找娘的事?!
苏云落眼见师父竟然红了耳根子,虽然表面还强装冷静,但是眼底却有了一抹旖旎,目光移到她身上就如闪电般地弹开了。
竟然是心虚的模样。
白夜没想到这一世的娘子,在情感上竟然这么上道,上次结婚嫁人的话题说到一半就被李晚明硬生生地打断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雪白衣衫上的红点,蓦然想起上一世一直都不明白,觉得自己配不上的,傻傻的苏云落,张口道:“没想到你竟然看出来了。。。”
此时白羽一听不干了,大叫了一声:“爹!”就直接扑过来,横在两人中间,瞬间失了依靠的白夜差点没站稳。
冥君神通广大,也从来没有想过和夫人的感情进展竟然会被自己的儿子打断。
“爹你说什么呢?落儿你寻来不就是为了给儿子当童养媳的嘛?别忘了你们可是师徒,不能罔顾人伦!!”
白夜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