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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外地上大学,就让我帮忙送去,路上那女孩就看到我当时放在后车窗的这个东西了,非说让我送她,我想想我自己也没有什么用,就一口答应了,还别说,从送她回来,那天上我车的乘客一个接一个,三四个人一起坐的,一个人打车的,快破我载客量的历史记录了,而且,更奇怪的是,第二天,那画儿,又自己回来了,就还是端端正正的放在车后面。”
司机一口气说完,沉默了。
“那你给过很多人了?”我看看手中的画轴,
“嗯,因为我要给每天载客的第一个人嘛,我发现我要是给了女孩儿会运气会更好一些,给了男的就老是时不时会载到酒鬼,搞的我车里乌烟瘴气的。。。。。。当然,也不是给每一个人讲这件事,我要天天这样载客也受不了,有时候就不给,也没出过什么事请,今天看到你妹妹身子弱,就想也算是帮帮你。对了,你到了没?别做过头。”
我看看车前的计时器,没关系,钱还是够的,可是,我不能这么一直熬下去。
“那。。。。。。你说那个女人自始至终应该没有碰到过你的手咯?”我试探性的问道。
“没,肯定没,所以我就奇怪嘛,不过也可能她没反应过来。”
“那张白纸还在吗?”
“扔了。”
“师傅,你应该有点洁癖吧。。。。。。”
“你别说,真让你说中了,我最讨厌在车里吸烟的人了!”
“呵呵。。。。。。”我笑了。
“小姑娘,再往前走是个小公园了,过了公园就是市中心最热闹的地方了啊,要在路口下车吗?”
路开始变得拥挤了,车速慢了许多,我看着正摁喇叭催着前方的司机,他趁着前面堵车,快速的拿起车门里侧的水杯,喝了口水,整个过程速度超快,估计也是长年累月练出来了吧。
“师傅,有了这幅画,天天这么载客,应该挣了不少钱了吧,怎么没想到去做点别的吗?”
“。。。。。。”
司机沉默了,半响,才吞吞吐吐的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说实话,我没感觉到钱够用呢,尤其是最近这几个月,花钱的地方多得很,孩子上培训班花钱,老岳父脑血栓花钱,我老妈心脏不好也花钱,连我老婆都出去挣钱了,也亏得最近挣得多,要不然怎么得了。”
“传心术。”我在心里想,
传心术是已经失传的花蛊中的一门心术,利用花香去诱惑人的心智,然后趁机下蛊,使受蛊者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种介体,方便下蛊者随时去寻找他想要的东西或者是人,说白了,就是利用中蛊者去找合适的对象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一旦找到合适的对象,就会留下中蛊者当初送给他的东西作为凭证,而下蛊者就很容易找到那个人了。
花蛊本身是邪术,对于中蛊者来说,他会不知不觉间终日奔波,疲劳不堪,而其家人受邪气的影响,也会有所苦楚,更重要的是,对于那些不是合适对象的人来说,拿到了那个相当于媒介的东西,哪怕只有一天,恐怕厄运也是当头而来的事情了,因为本身这就是一个蛊,所有不知不觉参与的人终将受到侵害,所以中蛊者传播的人越多,受到伤害的人也越多,实在是一个恐怖的东西。
我看看手中的画轴,这幅仕女图其实就是那个中蛊者的媒介,这个司机这么辛苦,想必带走这个画轴的人一定很多,估计应该没有几个有好下场了,可怜了这个司机,人还真的很不错,而且现在还蒙在鼓里,为那个下蛊的女子辛辛苦苦的卖命。
“唉。”我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那个女子确实是大有来头的人,本身花蛊禁术只在我这里有,在所有人口中已经算是失传了的东西,竟然还会有人知道,而且就是在这个不大的城市里,那女子之所以把钱放在座位上,不是说钱上有东西,而是为了让司机去拿那张看似毫无异样的白纸,因为直接买单是完全没必要把纸也给司机的,那样的话司机也不会收,那张纸肯定是浸过了菖蒲花,而且必须是第一年才长出花朵的菖蒲,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说,那张白纸原本应该有符咒在上面,纸张也要下蛊者自己去做,最好选经年的老檀树,相传东汉造纸家蔡伦去世之后,他的弟子孔丹就用檀树做出了上等的质地最好的宣纸。光做纸这个环节,又不是批量生产,在我认为作为蛊术的一个步骤就很不容易了。
传心术做法不难,但是非常繁琐,每个环节都不能怠慢,下蛊者把自己的血滴到菖蒲花上,再让花瓣埋没纸张,待花瓣渐渐枯萎后,将其折好放置在事先准备好的坛子里,那个坛子里面周身涂满婴胎尸油,婴胎要满七个月,但是必须是横死于腹中的婴儿,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怨气极盛的效果,最后将坛子埋在菖蒲花下,置七七四十九天,期间每天沐浴更衣于埋坛处念花蛊咒,期限满时,于午夜丑时准时取出,置于月光下接受甘露洗礼,纸张洁白无瑕,而且柔软富有韧性,应该说是上好的纸张,将其装裱,做成画轴。
至于上面画的团扇美人图,其实不一定是团扇美人,但是我估计是因为本身团扇这个东西就是盂兰盆节必不可少的东西,在东洋那边也有团扇是巫婆之流所用之说,团扇美人是取材于宫廷中的人物,应该是哀怨更深,会更有灵气吧,至于那个放在钱下的纸,很显然,是整个画轴的一小部分罢了,为的是让司机沾染上蛊毒,这样也就给司机下了蛊。
有了这个画轴,司机就可以在载人的时候把它传到别人的手里,而司机口中的第一个乘客,估计只是个幌子了,因为随机赠送和这样指定赠送,显然后者送出去经手的人会更多,因为方便提醒司机要时时记得把画轴送人,拿了画轴的人,无论走多远,下蛊者都会感应到,如果不是她想要的对象,那么画轴会自动回到司机那里,而诅咒却在拿画轴的人那里留了下来,可见肯定很多人深受其害了。
做这个画轴,一般一次只能一幅,做多了的话也会反噬,因为这个毒蛊有个非常致命的弱点——它的媒介,即画轴怕脏,特别是在司机这里,拿着画轴的人如果不小心把它弄脏了它的效力也会降低,所以下蛊者应该不会做很多幅的。可是从目前来看,这幅画保存的非常好。像新的一样依然栩栩如生,可见那个人多么处心积虑,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小姑娘,马上到市中心了。”
司机看我久久都没有说话,提醒到。
“嗯,师傅,麻烦你把我载到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好吗?”
“。。。。。。刚刚我们离安静的地方确实不远,现在恐怕就有点远了。。。。。。市中心怎么会安静呢啊。”
司机显然被我搞晕了,我这才意识到刚刚想的太出神,说的话真的是很矛盾。
“这样。。。。。。刚刚不是有个小公园吗?你就把我带到那附近吧,安静一点的地方。”
“小丫头你是不是饿了找吃饭的地方啊,小公园附近有个农家乐确实不错,很安静,我带你去哈!”司机大叔忽然热情起来,显然,知道了目的地让他也安心了很多。
车调头,向回路走去,我拿出蛊针,刺向自己的手指——小城市的绿化很好,树的影子忽明忽暗的映在车窗上,我看着一个小小的血滴慢慢的冒了出来,在我的手指尖上凝聚——唉,难得遇到这么好的司机大叔。。。。。。
第四十三章 解蛊
车开到靠近公园的一个小饭店后面,停好了车位,司机看看计时器,
“52块钱,小姑娘。”
“。。。。。。”
“小姑娘,下车吧,带你妹妹在这里吃点东西,都要中午啦。”
“。。。。。。”
“小姑。。。。。。”司机转过身子——
“咦?人呢?”
“大叔,我在这里呢。”
我边说着边直起身子,手中托着一个极小的茶盅——作为地道的蛊女,怎么可能不带道具呢?车内忽然瞬间芳香四溢,一股扑鼻的香气让对面的司机大叔片刻两眼迷离目光散漫了。
“啪嗒。”大叔爬在了车座位上,不动了。
我起身打开车门,坐到前面的车座上,看看依旧一动不动的司机,再回身看看身后依旧熟睡的徐文静,把画轴放到了方向盘上,阳光下,那幅画上的女子衣服色彩斑斓,闪着明艳的光芒。
我任司机大叔保持着他不变的姿势,取下他的一根头发,放到了手中的小茶盅里——那里面是我刚刚滴进去的鲜血,还有随身带的彼岸花花粉。
乌黑的头发,在浸到茶盅后,慢慢的那一截竟然变白了,一股股的青烟从茶盅里冒了出来,散发着一股烟灰的味道——看来大叔中蛊的确有些时日了,我看看司机大叔的头发,已经有些斑白,我拔下他一根白发,借着那股青烟,那根白发里,竟然慢慢的滴出一滴滴的黑血,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