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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跪到天黑,就在养心殿呆着吧,什么时候意识到他自己错了,好好的反省了,朕再放了他不迟。”
王福全本想为四阿哥求情的,如今看来,皇上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放四阿哥的了。
只好送回雪先回相印殿。
回雪默默的走在前头,烟紫扶着回雪的胳膊,却是泣不成声:“主子,都是奴婢不好,为什么要把那窗花贴出来,害的皇上……。”
“事情已这样了。就不必自责了。”
烟紫却哭的更厉害。
很久,皇上没有对自己的主子这么严厉了。
回雪停下脚步,等王福全跟了上来,问他:“最近皇上好像很听官成的话?”
王福全小声道:“最近皇上总做噩梦,有时候还会梦到有人要杀他,所以心里害怕。就叫官成贴身保护,另外,官成能给皇上弄到长生不老的药……。”
回雪呵呵笑了一声:“长生不老?历来帝王可有长生不老的?”
王福全叹了口气道:“郁妃娘娘是局外人,自然明白,皇上如今身子虚,心也虚了。不是奴才大胆,皇上对娘娘这样。怕是官成在里面说了不少………”
“我知道,官成一心护着三阿哥,有意将四阿哥压在底下,所以,连我这个郁妃也不放过了,皇上不是说了吗。要让我回相印殿反思,不得出宫门一步。”回雪冷哼一声,见四下无人。便停下脚步,语气哀伤的对王福全道:“王公公,你说,咱们算是朋友吗?”
王福全吓了一跳,就那么跪在冰冷的雪地里:“郁妃娘娘是千金贵体,奴才又是什么身上,奴才不敢……。”
回雪扶起了他,悠悠的道:“自我进宫起,虽没有跟王公公说过多少话,可我却知道,王公公你是一个正直的人。”
“谢郁妃娘娘夸奖。”
“我回相印殿以后,怕是不能去养心殿,可养心殿里有四阿哥,也有皇上,他们的安危,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你明白吗?”
王福全哈着腰道:“郁妃娘娘的话,奴才很是明白,奴才敬重郁妃娘娘的为人,娘娘放心,以后养心殿有什么风吹草动,奴才一定去告知郁妃娘娘。”
回雪这才放下心:“你回吧,天也怪冷的,放心,我自会遵旨,不会在宫里胡乱走动,你且放心的回去回话吧。”
王福全谢过,转身回去了。
相印殿里死气沉沉。小太监们见烟紫冷着脸,眼睛也哭红了,而四阿哥也没有跟着回来,自然知道,是养心殿那边出了事了。
怕惹主子心烦,一个个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回雪默默的靠着窗户坐着。
烟紫捧上来一杯茶,擦着眼泪问道:“主子一定很心疼四阿哥吧,说不准,四阿哥还在养心殿跪着呢。”
回雪接过茶来喝了一口:“我相信,四阿哥会撑的过去。”
话虽是这样说,也不过是故作坚强,回雪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疼。
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的不能安眠。
眼瞅着炭盆里的炭火一明一灭,轻轻的跳跃着火星子,火星子渐渐的暗了下去,炭盆里的炭也暗了,回雪还是睡不着。
回雪主理六宫之权被皇上给剥了。
宫里的妃嫔也不用来相印殿行礼了。
甚至,有的妃嫔还看起了笑话:“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前咱们总羡慕人家生育有阿哥的妃嫔,可如今呢,四阿哥犯了错,连郁妃娘娘都被关起来了,还是没有孩子一身轻啊。”
有的小声道:“听说四阿哥说错了什么话,皇上本来就焦躁,如今越发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哎。”
只有岑梨澜,还毕恭毕敬的来看回雪,没有说话,便先跪倒在相印殿内室,回雪怎么拉她,她都不愿意起来。
“郁妃,这一切,都是我害的,若不是我教导五阿哥无方,五阿哥跑到皇上那里告了密,四阿哥怎么会有如此祸端,你又怎么会不明不白的被禁在相印殿,我真是对不住你,你对我那么好……。”岑梨澜哭了起来。
从永和宫到相印殿,她想了一路,甚至,她想到给自己几个耳光,只要回雪能够解气。
可是到了相印殿才发现,回雪并没有生自己的气,甚至还让烟紫给自己上茶,岑梨澜心里更觉得过意不去:“你对我这么好,我良心何安呢。”
王福全小心翼翼的跑到了相印殿,见后面没有人跟着,他才偷偷的进来了,进来以后,见岑梨澜也在,他只得先行了礼,一脸的警惕。
他来给回雪传话。本不能让别的人知道。
回雪道:“王公公,岑妃她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你便说吧。”
王福全叹了一口气,跪了下去:“郁妃娘娘,不是奴才斗胆。四阿哥……。四阿哥……。”
回雪本来还装作平静的模样,听了这话,却是豁然站起:“四阿哥怎么了?”
“四阿哥这些天,一直在跪着,皇上总骂他,而且。那一日,皇上在苏答应宫里宠幸了一个宫女。那宫女便隔三差五的去找皇上,皇上心烦,便让官成割了她的舌头,说从此以后,她就不会再多话了,四阿哥眼瞧着鲜血淋淋的。吓的不轻,又发了烧,可皇上却还让他跪着。还问他知错不知,皇上惩罚了郁妃娘娘,又做下这些事……。唉,四阿哥便说皇上……。说皇上……。”
“四阿哥说皇上什么?”
王福全想了想,将手里的拂尘别到腰后:“四阿哥也并不是说皇上,四阿哥只是说,书上有云,只有昏庸的皇帝,才会喜欢杀戮,不拿人命当一回事。”
回雪手心冒汗:“四阿哥真是这样说的?”
王福全点点头:“皇上说,四阿哥说他昏庸,这不,更生气了。四阿哥估计还得跪下去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这些天,四阿哥瘦的不像样子……。奴才很怕,四阿哥很快便会撑不住了。昨儿就晕倒过一回。”
回雪的眼圈红了,却努力忍着。
岑梨澜再也忍不住了:“我这就去养心殿找皇上!”
回雪却拉住了她的手:“找皇上又有什么用呢?皇上什么时候曾听过你的话?”
岑梨澜颓然坐下,那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用。
眼瞧着要过年了。
雪又下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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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将整个皇宫埋住。
以前站在相印殿的台阶上,便能望见别宫里的琉璃瓦,可是如今,这些暗黄色的琉璃瓦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只留下一片白。
白的让人心慌。
大片大片的白包裹着这个皇宫,让人透不过气来。
回雪只能从王福全的回话里来了解四阿哥。
王福全一次比一次急迫。
四阿哥先是一天晕倒一次,到后来一天晕倒两次,三次,王福全说,四阿哥已经骨瘦如柴了。
王福全说着说着,便哭了。
回雪默默的想着皇上的那几个儿子。
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呵呵,想来想去,都是心酸。
没有妃嫔来相印殿请安,相印殿静了不少,有乌鸦甚至落在相印殿的房顶上,王方赶紧拿棍子去赶,乌鸦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一日,大阿哥来了,大阿哥眼神空洞,衣着单薄,他进了相印殿内室,十分神秘的对回雪道:“郁妃娘娘,我去过养心殿,皇阿玛如今除了见几个阿哥,格格,其它人,基本都不见了,我见过皇阿玛一回,如今他的身子很不好,怕是……。撑不了多少天了。”
回雪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意外,却只是担心四阿哥。
大阿哥很明白回雪的心情:“若皇阿玛……。皇阿玛驾崩的话,那四阿哥可就惨了,而且如今能坐上太子位,能继承大统的,在这些兄弟当中,只有四阿哥。”
回雪忙道:“大阿哥不能这样说,若你皇阿玛听到……”
大阿哥愤愤的道:“他虽是我的皇阿玛,可如今……他也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命,我早不稀罕做什么阿哥,我只是不想宣国落入贼人之手,如今官成日夜守在皇上身边,若皇上死了,官成定然要扶植着三阿哥,近些天,三阿哥常往养心殿跑呢。三阿哥这个人,有多凶残,我最知道,所以,四阿哥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
正说着话,承熙公主来了。
公主的眼圈泛红,先是给回雪行了礼,然后挨着大阿哥坐了:“我也去看过皇阿玛,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怕是没什么日子了,可是那个官成,一刻不离的站在皇阿玛身边,还有那个三阿哥,他连自己的亲额娘尚且不孝顺,他又怎么会去孝顺皇上?我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好像官成在游说皇上立太子。说什么三阿哥天资聪慧,又仁心仁德……。我瞧着皇阿玛好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