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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可曾说过什么?”
刘武摇摇头:“大阿哥虽说常到神武门。却不见他说什么,他总是默默的站着,站一天,又回去,晌午也不喝茶,不用饭,这些天,大阿哥都瘦了。况且。官成也来过一两回的。也问了奴才关于大阿哥的事。”
“官成问你什么?”
刘武想了想道:“官成问我,大阿哥是不是常来看锁儿,还有。大阿哥有没有说过什么对皇上不敬的话。”
“你是怎么答的?”
刘武默默的道:“奴才……。奴才告诉他,大阿哥并没有来看过锁儿侧福晋的尸首,更没有说过什么对皇上不利的话。”
回雪赞赏的点点头,让烟紫从柜子里拿出十两银子道:“多亏了你肯护着大阿哥的周全,官成这个人,你也小心,别得罪了他,他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谢郁妃娘娘提醒。”
烟紫将十两银子递给刘武,回雪喝了口茶道:“快过年了,拿着十两银子,在宫外置办年货吧,虽不多,也能应应急。”
刘武却断然拒绝了:“郁妃娘娘,奴才来回话,并不是为了银子,奴才得郁妃娘娘的赏识,才能一路走到今天,奴才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回雪心里暗暗赞叹,倒是没有看错这个刘武,当年生下四阿哥的时候,还多亏他帮忙,到如今,他做了神武门的统领,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滴水恩情,懂得报恩的人,不是一个坏人。
回雪只能让烟紫把银子收回。
“听王方说,神武门的人,也在刻苦操练,刘统领你,闲暇的时候还常常舞刀弄枪呢?”回雪问。
刘武不好意思的笑了:“奴才得娘娘的赏识,能在神武门前做个统领,已是祖上积德的事,奴才更应该不辜负娘娘的期望,好好的看好神武门,看好皇上,奴才一刻也不敢放松。”
回雪点了点头,让刘武走了。
十两银子还握在烟紫手里,烟紫赞许似的看着刘武道:“这倒是个好人,宫里不贪财的奴才可是不多见了,多少人为了一锭银子,打的你死我活,如今给他银子,他却不要。”
“这就是人的分别,为什么有的人靠不住,而有的人靠的住呢,若是拿银子才换来的关系,有一天银子没了,关系自然也就没了,如果不是拿银子换来的关系,就像刘武这样的,有一天即使我们没有银子,刘武还是刘武。”回雪望着刘武的背影,默默的道。
烟紫福了一福:“主子果然通透。”
快过年了,内务府又开始分发年货。
往年发的吃食,肉菜,各种绫罗绸缎都成箱成车,可这一年,皇上的身子不好,脾气也不好,内务府去请旨买办的奴才也被皇上骂了一顿,所以,怕皇上怪罪,内务府的人就来请示回雪。
回雪交待他们,只需按着往年的例。不多不少的购进来就行了,不要铺张浪费,也切记不要弄的十分热闹。
皇上如今的心境,怕是经不得热闹。
内务府的奴才接了旨,把一应的东西列了单子,出宫采买以后,给送了来。
给相印殿送的东西,除了吃的,首饰,还多了两匹绸缎。两匹上好的苏绣。
除了这些以外,内务府办事的太监还给回雪送来了两个精美的风筝。
一个是老鹰风筝,老鹰通体黑色,做的很是威武。
还有一个。是美人摇扇风筝。美人端庄,做的唇红齿白,身上的衣裳五颜六色,手拿着扇子翩翩起舞。
冬天本不是放风筝的季节,何况安城已下了厚厚的一层雪。
可这风筝精致,也算是内务府那帮奴才的孝敬。虽普通的风筝不值什么银子,可这两个风筝,倒不是一般人能得的。
小太监还故意道:“郁妃娘娘,这风筝。是江南的风筝,听说郁妃娘娘祖上是江南,这不,奴才们去购货的时候,特意为郁妃娘娘挑选的,也不知郁妃娘娘可喜欢吗?”
“别宫的娘娘都有吗?”烟紫问。
小太监打着千儿道:“这么金贵的风筝,哪里是谁想有就有的呢,这宫里。只有郁妃娘娘一个人有。那美人风筝。是给郁妃娘娘的,老鹰风筝,倒可以给四阿哥拿着玩。”
小太监倒是心细。毕竟是他们的心意,回雪欣然收下。
这一日是冬至前一天。
下了大半夜的雪。
早上起来,相印殿的大门都快被雪给封上了,几个小太监手拿铁铲子,好不容易才将雪给铲开,扫出一条道儿来。
回雪还在梳洗,四阿哥就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额娘,马上就要冬至了,相印殿会做饺子吗?”四阿哥一进内室就问
回雪往鬓边插了一支赤金的簪子,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冬至是要做饺子的,你要来吃吗?”
四阿哥摇摇头道:“这些天我的功课紧呢,师傅说,得在年前把这一本书背完,我这几天走路都想着书的事呢,这不,雪停了,我正好可以来看额娘,额娘冷吗?可要穿厚一点。”
四阿哥如今都会体贴回雪了。
烟紫笑着拧了一把热毛巾给四阿哥擦脸:“四阿哥如今可是越来越孝顺了。”
四阿哥抹了把脸,又重新拿起了书:“孝顺额娘是应该的。”
回雪记起前些天内务府小太监送来的风筝,便让烟紫拿出来。
老鹰风筝被烟紫收在柜子里,她拿了钥匙打开柜子,取了老鹰风筝给四阿哥。
老鹰风筝的两个爪子做的极为锋利,一双眼睛也炯炯有神。四阿哥倒有些爱不释手了。
回雪见他喜欢,心里也高兴,一面又让烟紫把炭盆往四阿哥身边移移。
内室里燃着炭火,四阿哥跑热了,便要脱衣裳。回雪忙拦住了道:“外面冷的很,虽屋里热些,一会儿四阿哥还要回阿哥所呢,可不敢脱衣裳,不然,一冷一热的,就要病了。”
跟着四阿哥来的嬷嬷这才赶到相印殿,站在内室门口给回雪行礼,因身上有寒气,也不敢进来冲撞回雪,只是福身道:“郁妃娘娘,四阿哥的饮食起居,奴婢们都上着心呢。”
“那就辛苦你们了。”回雪道。
嬷嬷们一脸笑意:“伺候四阿哥是应该的,奴婢不敢道辛苦,倒是四阿哥常去养心殿看皇上,如今风大雪大的,皇上又总不爱见四阿哥,四阿哥在养心殿门口徘徊过好几次,脸都冻红了,这才是辛苦呢。”
嬷嬷们的话让四阿哥红了脸。
“四阿哥,你去看你的皇阿玛了?”回雪问。
四阿哥点点头:“是去看过,可是皇阿玛没有见我。”
“你为何去看你皇阿玛?”
四阿哥搓着手道:“一则,是给皇阿哥请安的,听说最近,皇阿玛身上不好,夜里也总是咳嗽。”
“这是应该的。”回雪赞许:“你有这份孝心,自然是好的。”
四阿哥低头道:“还有一点,听说大哥的侧福晋如今死了,被皇阿玛悬在城墙上暴尸,听说大哥伤心的要死,而且。安城数千的百姓,每日跟看耍猴似的涌到神武门去看热闹……。”
四阿哥叹了口气。
“那四阿哥你找你的皇阿玛,是想说什么?”岑梨澜怀抱着六阿哥进来,身后还藏着五阿哥。
五阿哥的个头又高了些,但一到相印殿,他就觉得中气不足似的,畏畏缩缩。
回雪忙起身迎着,亲自接了六阿哥抱在怀里,六阿哥也大些了,在回雪怀里咯咯的笑。一面又用手指着小桌上的果子,看来是想吃。
小桌上的果子凉了,回雪吩咐烟紫去另换一盘热的,然后亲自拿了一个给六阿哥吃着道:“你也是的。这么冷的天,怎么把孩子带出来了,也不怕冻着六阿哥。”
“我就是在永和宫太闷的慌,所以出来看看。”岑梨澜将身后的五阿哥揪出来,指着那盘热气腾腾的果子道:“郁妃娘娘不是外人,五阿哥。你去吃果子吧。”
回雪冲五阿哥招手。
五阿哥已好几岁了,到岑梨澜胸脯高了,可他一向不常来相印殿,对回雪也有敌意。虽想吃果子,却不愿去吃。
四阿哥默默的道:“我只是想跟皇阿玛说,把锁儿侧福晋的尸首给取下来,人都死了,悬在那里,是有多大的仇恨呢,所谓君子要大量,不可斤斤计较。皇阿玛都杀了她了。为什么还要把她。吊在那里,多可怜。”
岑梨澜拍手道:“四阿哥能如此宽宏大量,如此仁义。果然是宣国的福气了。”
回雪却忙“嘘”了一声,压着声音道:“岑妃你还惯他,如今这话,也是四阿哥能说的?若让皇上听见,不定又生出什么事端。”
岑梨澜细想想,倒也是,皇上如今易怒,而且又残暴,听不得别人说他的不好,若四阿哥这话让皇上听着,不定又惹来什么麻烦。
回雪对四阿哥说道:“以后去养心殿给你皇阿玛请安这一条,倒可以有,可是,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