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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雪的脸已冻僵了。
外面很是寒冷,她的声音也变的冰冷起来:“王方,打这个叫官成的三个耳光,一个也不能少。”
王方得了回雪的旨意,定然照办。
哪怕回雪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敢去。
虽说他瞧着官成一副得意的神色,还有他大力士一般的身体,心里有些害怕。如今,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即伸出手来,先从左脸开始,“啪”,很是响亮。
然后是右脸,然后又是左脸。
三个耳光。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官成五尺的汉子,脸被打肿了,嘴角跟王方一样,渗出了血。
回雪从官成的眼里。看到了无边的愤怒。
刚才他眼神里,还满是骄傲。这一会儿,他眼神里全是愤怒的火苗。
身后的护卫,想来都是官成的手下,官成在他们面前丢了脸,更觉气愤,也不顾回雪在场。扬手就要打王方。
王方赶紧闪到一边。
回雪却推了王方出来,让王方站在官成面前。
“如果他敢打你一耳光,你便打他两耳光。”回雪交待。
王方抬起头来。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害怕。
官成听回雪这样说,才缩回了手,心里却不服气,直接呛声道:“郁妃娘娘这是什么道理,凭什么让这个奴才打我三个耳光?”
回雪这才笑了笑,让王方进内屋去捧了暖炉出来,自己轻轻的将暖炉抱在手里,依然盯着官成,语气轻缓:“你说你是皇上身边的贴身护卫,你叫官成?”
那人又骄傲起来:“是又怎样?宫里那帮护卫能有什么用?我官成这帮兄弟才是真正保护皇上安危的,平时郁妃娘娘可能并不认识我,可一到危机时刻,便是我们的天下了,不是我官成吹嘘,宫里这些普通护卫,三四个不如我们一个,皇上尚且不动我们一根毫毛,郁妃娘娘,你凭什么让那奴才打我?”
回雪轻轻一笑:“若说打你,这会儿就冲你这模样,再打两耳光也是应该。”
官成恨的握紧了手,他的手关节粗大,想来平时常常习武。
“其一,你带人在相印殿门口大吵大闹,如今天还没有大亮,你们这帮人,吵醒了我,也吵醒了这东西六宫的人,你说,应该不应该打你一耳光?”回雪问他。
官成却没有悔意:“我是领了皇上的命才……。”
回雪默默抚摸着暖炉道:“我不管皇上让你做什么来了,我只想问你,皇上可让你吵醒东西六宫各位娘娘了?这又是谁给你官成的旨?”
官成语塞了。
“其二,你进门不声不响就打我的奴才。”
“谁让他开门太慢,耽误了我们办事。”
回雪呵呵一笑:“即使是他耽误了你们办事,或是百般不中用,他是我相印殿郁妃的奴才,他有千百个不对,自然是我来处罚他,试问,你不过是皇上的护卫,你凭什么处罚他?你有没有看清你自己的身份?”
官成脸红了,他猪肝一样的脸上有蜡烛的光线,被回雪说的无言以对,他又不想认栽,便硬着脖子道:“那第三个耳光是怎么一回事?我官成除了以上两点,还有哪一点做错了?”
“第三个耳光?”回雪捧着暖炉,将暖炉贴到脸上,暖炉的热气熏着回雪的脸,她的脸才没有那么僵硬了:“官成你到如今还没有醒悟过来,我为什么打你第三个耳光,那真算的上是一个愚蠢的奴才了。”
回雪的话语里也有轻蔑。
官成这种自以为是的奴才,她见的多了。
官成脸红脖子粗:“郁妃娘娘,我到底哪里又错了,你明说吧。”
回雪将暖炉交给王方捧着,抚摸着脸道:“我是不是这宫里的郁妃娘娘?”
官成只好道:“是。”
“那——你是不是皇上的奴才?”
“是。”
“那你是不是我的奴才?”回雪盯着他。
官成虽心里不把回雪当回事,如今也只好说“是”。
“你来到相印殿,不懂规矩,百般挑事,从进来到现在,已有一会儿了,你竟然跟我面对面站着,一点也不知道回避,更没有行礼,甚至说话的时候,有时候称我为郁妃娘娘,有时候又说你,而称呼你自己,竟然说我,在皇上那里,你可是也自称我?”
官成的脸更红了。
他在皇上面前,自然是自称“奴才”。
这一次他领了皇上的旨来,本来想耀武扬威的,没想到,威风耍的有些大了。
“你不过是一个奴才,哪怕你是皇上的贴身护卫,你还是一个奴才,做为一个奴才,不知自己的本分,在主子面前这般张狂,这种奴才,打你三个耳光,已算轻的了。”回雪呵斥道。
官成被回雪说的一句话也接不上了,尴尬许久,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半蹲着行礼:“郁妃娘娘吉祥,奴才官成给郁妃娘娘行礼。”
虽行了礼,但回雪也听的出,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至少,他铁青着脸,满脸都是不恭敬。
正文 第457章 小桂子
虽然不恭敬,可那三个耳光,明显震慑到了官成,他不敢再放肆,语气也稍稍恭敬了些:“郁妃娘娘,奴才此来,是有要事办的。”
回雪自然明白官成要来做什么,只是却没有说出来。
畅音阁的事,鲜血淋淋,皇上都不曾让官成现身,如今皇上却让官成来了相印殿,在皇上看来,相印殿的事,明显比畅音阁的事还要急迫。
官成得了皇上的旨,如今又有些骄傲的神色:“皇上让奴才……。来带锁儿侧福晋,不然侧福晋在哪个房间里?”
烟紫的双手哆嗦了一下,黑暗里,她听到锁儿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侧福晋不用害怕,一切有我家主子呢。”烟紫试图安慰锁儿。
锁儿却显的有些颓废:“郁妃娘娘虽真心待我,可如今,皇上让贴身护卫来捉我,郁妃娘娘又怎么能够阻拦呢?”
回雪镇定的道:“如今天还没有大亮,侧福晋还在睡着。”
天气寒冷,哈气成冰。
官成等人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已冻的快僵硬了,如今只想着捉了侧福晋去,赶紧给皇上交差,便催促道:“天亮不亮的,皇上可等不及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的就让我们来相印殿,郁妃娘娘还是交出锁儿侧福晋吧,不然,郁妃娘娘也无法给皇上一个交待。”
锁儿不想回雪为难,一心想起来,却被烟紫按下了:“侧福晋还是躺下吧,这时候出去,岂不是自乱了阵脚?”
“你们且去大门口守着,一个时辰以后。我自然给你们一个交待。”回雪默默的道。
官成却不愿意:“皇上让我们……”
“皇上那里有什么说词,自然有我担着,不必你操那份心,如今还尚早,侧福晋还没有梳洗,你们总不能这么蓬头垢面的就带了她去。你们在大门口守着,一个时辰以后,若我再不交人,你们强行进来,我也没有话说。”
官成听此话,心里才有了底。便带着一帮人窸窸窣窣的移到大门口站着。
寒风刺骨。
宫道里的风犹甚。
一行人站在相印殿大门口,冻的不停的跺脚取暖。门口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显的颇为急促。
一个护卫轻声道:“官头儿,一个时辰以后,若相印殿还是不交人,那可如何是好,咱们岂不是白挨了冻?白受了这罪?平时皇上养着咱们。轻易不让咱们露面的,咱们兄弟舒服惯了的,这黑天黑地的。又灌着冷风,可不是好差事。”
官成冷冷一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皇上养着咱们,自然有咱们的用处,这一次,便是皇上检验咱们的时候,咱们更得把事办好喽。这冻,自然不能白挨,若一个时辰以后相印殿还不交人,那可怪不得我官成心狠手辣。”
王方跑过去将大门关上,贴着大门静听了一会儿,那帮护卫抱怨连天,官成的话也很是凶狠,看来这一次,他们是一定要带走锁儿侧福晋了。
回雪悄悄招手,唤王方赶紧去收拾包袱,一面轻轻的敲开锁儿的房门。
烟紫迎出来,已吓的满头汗:“主子,他们走了?还好是虚惊一场。”
回雪严肃的道:“并不是虚惊一场,他们在大门口守着,若一个时辰之后没有交出侧福晋,他们便要冲进来了。”
锁儿穿着睡衣起了身,直接跪倒在冰凉的地上:“又让郁妃娘娘受牵连了,我自知皇上不会放过我的,郁妃娘娘也不必为了我的周全而得罪了皇上,我梳洗好了,就跟他们去养心殿。”
回雪扶起锁儿,幽幽的道:“皇上让他们摸黑来相印殿,一定是心里很急迫的想见到你。”
“那锁儿侧福晋的下场,岂不是很惨?”烟紫插话。
锁儿流下泪来:“皇上一定是想让我死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我也是知道的,我在相印殿里不过是得过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