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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了。”锁儿自然有她的分析。
她从厨房里出来以后,本想回屋取暖去的,可廊下的太监看她的眼神,分明与之前不一样,锁儿心里有疑,才站在廊下静等了一会儿。
天晚了,风大了,大阿哥的声音若隐若现,夹杂在风里,一点一点的传入锁儿的耳朵里。虽听的不真切,但那种嗓音,锁儿是熟悉的。
回雪神色凝重的问锁儿:“我不让你见大阿哥,你可恨我?”
锁儿摇摇头,起身跪在地上:“我跟大阿哥,都要谢郁妃娘娘的周全,又怎么会恨郁妃娘娘呢。”
回雪这才点点头,重新拿起剪刀,抽出一张猴子偷桃的窗纸,照着以前没剪完的印迹剪了,一面头也不抬,语气和缓的道:“你跟大阿哥……总有见面的一天,如今皇上病着,若你们私下又见面,便是忤逆了皇上的旨意,那后果,可不是你们可以承受的。”
锁儿点了点头:“最近宫里发生了很多事,有时候我做梦都会吓醒,有时候又会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就像是噩梦一样,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回雪又剪完了一张窗纸,将窗纸摊开,猴子活灵活现,而树上的桃子也是红扑扑的,又大又圆,总算剪的不错,回雪脸上有会心的微笑,将窗纸重新折好,小心的递给烟紫:“去把这张收起来。”一面又对锁儿道:“是噩梦,就一定会有尽头的,你说呢?”
锁儿点点头:“郁妃娘娘说的很是,郁妃娘娘放心吧,我一定会听郁妃娘娘的话,若郁妃娘娘不让我见大阿哥,我是不会见的,我说到就能做到,再说,如今我这个样子,见大阿哥一次,只会让我自己……。伤心一回。”
回雪语重心长的对锁儿道:“我不曾承受过你这般的痛苦,所以也无法感同身受,但我却知道,大阿哥对你,是一片真心,你若再这样说,再这样自已瞧不起自己,便是辜负了大阿哥的一片心了。”
锁儿这才挤出笑脸来,虽说是笑脸,但那笑在锁儿脸上出现,却还是显的狰狞。
奴婢们忙着呈上晚饭了。
天冷的时候,小厨房做的饭都是算好时辰的。
不能早一刻,也不可晚一刻。
夏季的饭食,早一点点还好,这样饭食凉了些,主子们用着也爽口。
但冬季的饭食若是做的早了,很快便会凉的厉害,主子用了这样的饭食,身子会吃不消的。
这一晚,相印殿小厨房做的有红烧排骨,孜然羊排,清蒸乳鸽,水煮鱼片,素炒三鲜,蘑菇丸子,白水青橄榄,另外还有一锅玉米鸡蛋汤,一锅红枣大米汤。
烟紫给回雪盛了一碗玉米鸡蛋汤,又给锁儿盛了碗红枣大米汤。
这些菜品都是刚做好的,袅袅娜娜的冒着热气。
一时间,相印殿里全是食物的香气。
“用些吧,来了这些天,也没有问你,相印殿的饭食,你用的可习惯。”回雪给锁儿夹了一筷子菜。
锁儿忙起身行礼:“郁妃娘娘相印殿里的菜,我能有幸吃着,是我的福份。”
回雪虚扶了一把:“在相印殿里,就像在大阿哥府一样,你也不必有这些虚礼,坐着用饭吧。”
锁儿这才又重新坐了下来,一碗粥还没有喝完,她便将粥碗放下了,一面又皱着眉头,一阵叹息。像是有什么心事。
回雪放下筷子问她:“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你想吃什么,要不要另外做些菜端上来?”
锁儿摇摇头,抬起头来问回雪:“郁妃娘娘,你说皇上什么时候会放了我?会让我出宫去呢?”
“皇上的意思,一向不是谁能随便猜的,或许,皇上哪一日心情好了,就放了你了。”回雪只能这样安慰她。
锁儿闷声道:“郁妃娘娘的意思,我是明白的,若皇上的心情不好,便可能一辈子不放过我,郁妃娘娘说皇上能放过我,不过是安慰我罢了。”
回雪叹了口气道:“人总应该朝着好的一面想,你觉得呢?”
锁儿摇摇头,眼神里有一丝惊恐:“郁妃娘娘觉得,皇上会杀了我吗?”
正文 第456章 打他三个耳光
自被关进相印殿以后,锁儿几乎没有真正的笑过。
她虽不说,回雪也知道,锁儿心里一直在揣测着皇上的心思。
自上官贵人与巫师的事发生了以后,这宫里人心惶惶。
明知道皇上昏聩,可没有人敢当面讲。也没有人敢反抗。
锁儿如履薄冰,在巫师进宫之后,她甚至有些喜悦,觉得皇上是不是把她遗忘了。
可随着巫师的灰飞烟灭,她害怕皇上又会想起她来。
甚至,晚上她都不能安睡了。
回雪知道她是害怕的,只得道:“如果你没有做下那些事,皇上为什么要杀你呢?”
回雪说这话时,不敢去看锁儿的眼睛。
锁儿默默的道:“郁妃娘娘相信,皇上不会杀我吗?”
回雪不知如何做答。
皇上这个人,回雪越来越不了解了。
或者说,越来越无法让人靠近了。
“皇上一天没有下旨,你就有一天的安宁,何必自己吓自己呢,事情往好的一面想,才能多得一些快乐。”回雪只能这样安慰她。
一顿饭,两人吃的索然无味。
好像嗓子里卡着一根细细的鱼刺,不吐不快,可这深宫里,又有什么是可以肆无忌惮说的呢。
这晚,锁儿又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宫里血流成河。她一个人行走在血河里,到处去找大阿哥,最后却发现大阿哥被她搂在怀里,生生的憋死了。
锁儿惊的一身冷汗。
她默默的起了身,打开窗户。
屋子里的炭火极旺。早上王方刚加了炭,这会儿坐在窗下,炭火烤的锁儿全身暖洋洋的。
她甚至没有披一件厚衣裳,就靠在窗户边,望着回雪的卧室。
回雪的卧室也亮着一盏灯。
灯火摇曳,有细长的昏黄的灯光倒映在雪白的窗纸上。像一束火花。
回雪也做了一个噩梦,甚至,这个噩梦,跟锁儿所做的噩梦一模一样。
锁儿坐着,身上发热,却又出冷汗。
她披了件衣裳去了回雪的卧室。在门口静听了下,听到烟紫在小声跟回雪说话。知道回雪没有睡下,她才进去了。
“郁妃娘娘,我梦到……。宫里到处是血……。我还梦到……。大阿哥他死了,这是不是个恶兆?”锁儿说着说着,便流了泪。
烟紫忙递上手帕。
回雪心里却突然一动。
锁儿所说的梦,不就是刚才她所做的梦吗。
烟紫也十分惊骇:“刚才我们主子也做了一个同……。。”
回雪忙道:“我只是夜里渴了。起来用些茶。”
烟紫会意,忙闭了嘴。
“锁儿侧福晋想来是白天想的太多了,所以晚上才会做噩梦。我一向不信噩梦之说,如果说有兆头的话,那也应该是好兆头。”回雪倚着床上的枕头道。
烛火发出“噼啪”的响声。
烟紫取下发间的簪子,轻轻的挑了下灯芯,才又缩着手退到了一侧。
“我梦到大阿哥死了……。。郁妃娘娘怎么说,这是个好兆头呢?”锁儿不解,只是流泪:“我只怕梦是真的。”
回雪故作无意的拿起床边的一个香包,放在手里,借着微弱的灯火瞧了瞧道:“锁儿侧福晋不知道我们宣国有一句话吧。”
“有一句什么话?”
“我们宣国有一句话叫梦死得生。也就是说,人的梦,往往是相反的,你梦到大阿哥死了,其实,大阿哥会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我才说,是一个好兆头。”回雪手里的香包,上面绣着两枝腊梅,白色的腊梅开的生机盎然。
香包里装着上好的檀香粉,内务府的那帮奴才一年只送来一个,说是这种檀香,是最最上等的贡品,这香包,闻了以后可以安神,刚刚回雪做了噩梦,闻了闻这香包,倒是好多了,见锁儿孤孤单单的站在那,便让烟紫将香包拿给她:“这个香包,虽不很起眼,可这檀香,很能安神,锁儿侧福晋怕是白天想的太多了,所以晚上不能安睡,不如把这香包放在床边,也就能睡个好觉了。”
锁儿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听了回雪的话,虽恐惧少了一分,可还觉得自己游走在那个满是鲜血的梦境里没有出来。
“烟紫,今夜你去锁儿侧福晋房里守着,以防侧福晋需要水,或是晚上害怕。”回雪交待。
烟紫忙福了一福,搀扶着锁儿去了。
锁儿躺在床上,望着羸弱的烛火问烟紫:“宣国之中,真有梦死得生的说法吗?”
烟紫伺候着锁儿脱去衣裳,正想去吹蜡烛,听锁儿这样问,猛的呆住了。
她把锁儿的衣裳搂在怀里,一颗心突突直跳,若说梦死得生,不过是回雪安抚锁儿的话,且这一晚回雪跟锁儿做了同样一个梦,同样一个噩梦,烟紫虽没有读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