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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的眼眸里闪现一丝怨恨:“都是我对她太过信任,把什么都教给她,如今,她不需要我了,当然可以一脚就把我踢开,免得碍手碍脚,比如,我伤害了侧福晋锁儿,她便无法给西北国之王交待了。”
自回雪入宫以来,所见识的女人,各种各样。
歹毒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但像安妃一样,背后带着巨大阴谋的,却没有。
一个都没有。
安妃竟然可以隐藏的这么深。
回雪决定去养心殿。
这件事,皇上应该知道。
不然,总有一天,宣国会葬送到安妃的手里。
岑梨澜起身,扶着回雪的胳膊:“我跟你一块去。”
樱桃欲起身:“反正我也要死了,不如,就去揭穿安妃。”
回雪却拦下了她:“你且躺着,我跟岑妃先去探一探形势再做定夺。”
樱桃只得重新躺下去。
她又一次眯起了眼睛。
眯起眼睛,她便又能回到她所生活的那片故土了。
她来到宣国的时间并不长,但这里却是她即将死去的地方。
她知道,她再也无法回到故土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安妃。
安妃那一张脸,如此精致,曾经,是她帮安妃做的。
她曾经以此为傲。
但此时,她又如此痛恨这张脸。
恨不得一把将这脸撕碎了才解气。
樱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想起安妃,她便血气上涌。
安妃在喂她喝下鹤顶红之前,为了查出她到底有没有出卖自己。竟然让奴婢拿针刺的樱桃遍体鳞伤。
当知道樱桃并没有出卖她之后,她还是逼樱桃喝下了鹤顶红。
樱桃怨恨安妃,但很快,她又笑了起来:“安妃的那张假脸,怕也支撑不了几天了。”
回雪与岑梨澜脚步匆匆。
岑梨澜边走边道:“皇上如此昏庸,倒不如真死了。”
回雪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如今皇上病体不如以前,且还没有立下太子,若此时皇上……驾崩…。。西北国之王又来犯……那宣国一定是处在水深火热当中,我们又岂能为了一已之念,而抛下宣国的百姓不顾。”
太阳升到半空了。
金色的光线直直的照射下来。
天空中有奇妙的光晕。一圈一圈,五颜六色。
岑梨澜抬头看看,又笑说:“怕什么呢,西北国之王,不过是你阿玛的手下败将,有你阿玛在,他能翻起多大的波浪?”
岑梨澜说到这,突然站住了,心里很紧张,说话也语无伦次:“可是……。昏庸……。皇上他……。竟然为了折子的事……。把你阿玛给发配到水州去了,如今大将蒋长行也没了,还能有谁,能抵挡的住西北国之王?皇上如今只惦记着安妃,哦不对,是惦记着安妃的药丸,安妃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回雪叹了口气,拉起岑梨澜往前走:“我猜着,我的阿玛被发配到水州去,便是安妃一手策划的。阿玛走了,皇上就更危险了。”
正文 第439章 安妃的条件
岑梨澜心里也很是忧心。
眼看就要到养心殿了,岑梨澜不禁在猜测:“或许安妃就在皇上身边呢,安妃的事,咱们要如何跟皇上讲才好?”
回雪却见安妃朝着自己走来。
安妃穿一件胭脂红的小褂,暗黄色长裙,外罩一件深红色的纱衣,发间插着一支血色的连环簪子,瞧着气色,倒是很好,甚至脸上还仔细的擦了脂粉。白生生的,如秋后刚拔的白萝卜,又像洗去了淤泥的莲藕。
只是安妃没有陪在皇上身边,却径直的朝回雪走来,倒是令人生疑。
她跟回雪,一向没有什么交情。
岑梨澜直勾勾的盯着安妃,想着樱桃所说的,安妃的脸,不过是一张假的面皮,可是盯着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想来,樱桃的药理,学的果然不差。
安妃似笑非笑的道:“郁妃娘娘派王方送去乌雅府的东西,我已看过了,都是一些念物能思人的东西。”
岑梨澜一直对安妃没有好感,何况此时,知道她野心勃勃,更是觉得安妃冰冷冷的外表下,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对她倒多了一份恐惧:“安妃,郁妃娘娘送去宫外的东西,你也要查看,你是何居心?”
安妃想笑,却始终没法笑出来,每当她想笑的时候,面色便红涨,像是憋气憋久了。
岑梨澜又不自觉的往她脸上看。
安妃注视着岑梨澜:“岑妃瞧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可有什么好看的?”
岑梨澜脱口而出:“瞧瞧你的假面皮,竟然迷惑的皇上神魂颠倒。”
回雪忙捅了捅岑梨澜,却已晚了。
安妃冷着脸道:“果然是樱桃没有死,被你们救下了,可惜,那日去相印殿搜宫,竟然没有发现她。让她跟你们多嘴。看来,我这张脸的事,岑妃你是知道了?郁妃娘娘也已经知道了吧。”
回雪本以为,安妃假面的事被揭穿,她会很害怕,但安妃显然有了充分的准备,她甚至还调笑岑梨澜:“岑妃娘娘一直盯着我看,其实我也知道,我这张假脸,其实比你们的脸。皮肤还要好。”
岑梨澜在心里暗骂安妃无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回雪问安妃:“我阿玛被发配去水州的事。也是安妃你一手促成的了?”
安妃冷笑一声:“乌雅大人说我是妲己,这个罪名,我可是担待不起。若有人说郁妃娘娘你迷惑皇上,说你是妲己转世,你可愿意?”
回雪盯着安妃。目不转睛,直盯的安妃心里发毛:“安妃,你为何要串掇皇上把我阿玛发配到水州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何必拿妲己的事做幌子?”
安妃扶着宫墙。取下发间的血色连环簪子来放在手心里,打量了一会儿,双手一用力。那簪子竟然断做两截儿,安妃随手便将簪子扔在地上,以挑衅的语气说道:“有些人没有用了,就像这簪子一样,那留着还有何用呢?乌雅大人。呵呵,你以为他留在皇宫里。西北国之王就惧怕他了吗?你的阿玛已经老了。”
安妃扔了簪子,自己用脚踩了踩,就像踩着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东西。
这簪子就像樱桃,被她利用完了,便只有被扔的下场。甚至,被毁灭。
“安妃难道没有听说过老当益壮这个词吗?若你们没把我的阿玛放在眼里,且觉得他是个无用的,便也不会千方百计的将他发配至水州。”回雪反驳。
安妃心里的想法被揭穿了,脸上便挂不住,于是改口道:“郁妃与岑妃一块往养心殿来,是要做什么呢?找皇上说说话?说说我的假脸,还是说说别的?”
回雪冷冷的回应:“既然安妃你什么都知道,如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安妃又何必问我们来养心殿做什么呢?”
安妃张嘴大笑,虽说张着嘴,发出“哈哈”的声音,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笑容。
岑梨澜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脸,越看越害怕,生怕安妃的假脸,会突然掉了下来,将她原来被火烧伤的脸给露出来。
“看来,樱桃把什么都告诉你们了,倒是难得,喝了鹤顶红,竟然不死,我去相印殿找她,也给她躲过去了,真是命大。”安妃靠着墙,一面盯着自已鲜艳的指甲,她的指甲也是大红色,如血一般:“我早知道,樱桃这个人,是留不得的,大阿哥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她就爱大阿哥爱的死去活来,连自己的感情都控制不了的人,又怎么能控制住自己的那张嘴呢。”
“樱桃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岑梨澜反驳。
“实话?什么叫实话,什么叫谎话?如今你们去找皇上,说我的假脸,说我是为了报仇才来的宣国进的皇宫,皇上凭什么相信你们说的就是实话?皇上会何要怀疑我?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樱桃会为你们做证,如果没有樱桃,你们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假话。”安妃盛气凌人:“如今,你们占了先机,只是因为,你们救了樱桃。”
回雪道:“既然你知道我们占了先机,何必挡在前面?且安妃你一副不慌不忙,丝毫没有焦虑的样子,怕是早有应对的法子了吧?”
回雪的猜测不无道理。
来养心殿之前,她已把可能的情况想了一遍。
若是安妃丝毫没有准备,贸然听到自己说这些,她肯定会矢口否认,以便伪装下去。
若安妃有准备,她定然不慌不忙。
安妃走向自己的时候,回雪就知道,安妃有了准备了,不然,她逃命都来不及,哪里还有闲功夫陪着自己说话呢。
安妃又大张着嘴巴,发生“哈哈”的声音,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听的岑梨澜毛骨悚然。
“我最喜欢跟聪明的人说话,既然郁妃你是聪明人,咱们便明人不说暗话,如今形势,你知我知,皇上……。眼瞧着精神抖擞,其实……。已经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