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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玉妃娘娘的亲戚。”
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
菊香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她所知道的讲了个明明白白,接着,便“噗通”跪倒在地:“陈主子,奴婢愿意领罚,奴婢不应该把秦欢领进永和宫……”
陈常在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联想着冬季风雪大,秦欢虽说在储秀宫过活,到底没位份,也不受宠爱,想来日子难挨。缺吃少穿的,若真是菊香不动声色的带她到小厨房拿些吃的,陈常在也没有什么怨言,于是便和颜悦色的道:“菊香,你起来吧,你做的对,秦欢她……也怪可怜的,给她拿吃的也不是你的错,若是让我遇见,或许我也会同情,且,她还是玉妃娘娘的表妹呢。”
陈常在本是一句随口的话,玉妃却如被踩着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她早不是我的表妹了,你们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可怜她,她如今得这样的下场,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玉妃跟秦欢不和睦,这会儿恨不得立即撇清自己跟秦欢的关系。
岑梨澜心想着,世间冷暖,也不过如此,心里对玉妃的鄙夷,更添了一分:“玉妃娘娘,秦欢虽不受皇上待见,但她是你表妹的事,怕不是你能改变的,且也没有人说是秦欢下的药。”
说到这儿,岑梨澜也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回雪静默着,听几个人叽叽喳喳,若不是菊香提及,回雪也快忘记后…宫中有秦欢这个人了。
秦欢突然被提及,回雪还在脑袋里想象着她的模样,宫里的女人实在太多,如过江之卿。且秦欢得宠的日子并不长,当初选秀时对她倒有些印象,只是浅薄的印象在繁忙的日子里,逐渐的消亡殆尽了,下了几场大雪,那些个不重要的人或物,统统被埋进了雪地里。
玉妃急着给陈常在表白:“陈妹妹,你也知道,秦欢……。好吧,就算她是我的表妹,可自她进宫起,我俩的交情,你也看到了。如今她的所作所为,跟我没有半分关系。前些天下着雪,我去畅音阁看别人挖藕,还见她头发跟鸡毛一样,连支簪子也没有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棉褂子,想来冬季的衣裳都没有她的份儿,不怕你们笑话,她远远见了我,还追着我,要扯我发间的簪子呢,当时就吓的我魂飞魄散,若不是奴婢拦着,她都能把我推湖里,这事我本来打算埋心里的,如今说起,也觉得丢人,但她都傻成这样了,自然不会害陈妹妹你的,你就放心吧。”
玉妃说这一通话,其实是在为秦欢辩白罢了。若真是秦欢下的药,她是玉妃的表妹,传到皇上那里,自然也没有玉妃的好果子吃。
若哪天能下一场大雪,将储秀宫埋了,将秦欢冻死,或许玉妃会乐的拍手称快,可眼下,秦欢就如一只苍蝇一般,让玉妃愤恨。想打她,却又抓不着,又怕别人笑话自已没肚量,跟一个疯子较真。
玉妃如今正当红,她可不想受一丁点的连累。
正文 第398章 烤麻雀
陈常在有些恍惚,她也隐隐约约的想起,是曾见过一个模糊的背影,穿着竹青色褂子,月白色长裙,全身上下脏兮兮的,长裙还烂了一条缝隙,露着里面的袷裤。
陈常在透过窗子静静的看了会儿,虽觉得这个背影看着可怜,到底没有多想,如今想来,怕就是秦欢了,若不然,有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打扮,且还能在深宫里自由走动呢。
“秦欢也可怜,大雪天的,她看着十分落魄,我料想着,若有人下药,也不会是她。这事,就算了吧。”陈常在倚在床头叹了一口气。她到底是个善心的人。
玉妃却有些尴尬,见岑梨澜一动不动的望着她,便撇嘴道:“依我说,必然要查个清楚才好,不然,有些人还以为是我指使着秦欢做了什么。给了秦欢清白,也就是给了我清白,郁妃娘娘,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回雪坐了许久,嗓子干的厉害,接过一杯竹叶青茶喝了,缓缓的攥着茶碗道:“玉妃,没有人说你不清白,你不必惊慌。”
玉妃这才不言语了。
但除了菊香所说的,秦欢曾在永和宫外流连之外,并没有见其他什么生人来过永和宫,自江答应出事以来,江府的人与永和宫也再无瓜葛,送菜之事也搁浅了。
太医所说的下药,不过是怀疑,回雪也只得安抚了陈常在,然后由烟紫扶着,暂且回了相印殿。
这一晚,应该是吃饺子的。
相印殿很应景,包了许多白花花的饺子出来,有月牙儿状的,有元宝状的,一排排的码在砧板上。而饺子馅料。小厨房也做了两种,一种是三鲜料的,还有一种羊肉大白菜料。闻着喷香,出锅之后,配着一碟子甜醋,很是美味。
精致的白瓷盘子里全是饺子。纷纷冒着热气,圆鼓鼓,让人看了就有胃口。
回雪拿起黑色的大理石筷子,还没下筷,就听到房顶上“沙沙”的声音响起。继而。这“沙沙”的声音更大,像是农家筛麦粒的声音。回雪放下筷子,烟紫会意。端着一截儿蜡烛出了门,廊下的红灯笼被冷风吹的略微晃动,借着若隐若现的光,烟紫看到院子里的地上已是白了一片,踩上去有些湿滑。满院的白色在夜色里显的更清冷。
白天时难得有了阳光,没想到天一暗下来,小雪竟然又簌簌而下,雪粒子落在琉璃瓦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也难怪回雪会觉察。
烟紫吸了口凉气,呛的咳嗽了两声。秋冬的寒气如刀子一样凛冽,吸入肺里,生疼。
烟紫一手掀着帘子。一手小心的护着手里的火光,吸了吸鼻子,又站在屏风处用手扑了扑身上的凉气,这才回话:“主子,外面又下雪了。”
“哦。”回雪盯着昏黄的窗户。轻声应了一下。
烟紫将蜡烛放到烛台上,轻轻给回雪夹了几个饺子放到盘子里:“主子。今儿是冬至,冬至下雪,倒也应景,以前在宫外时,大家都说,不管是过冬至还是过年,如果没有大雪,那就没有气氛了,你说呢?”
回雪点点头:“说的也是,冬天,本来就冷,可到夏天,热的满头是汗的时候,又怀念冬天的雪了。”
二人轻轻的聊些闲话。
回雪吃了几个饺子,皮薄,馅料填的结实,满口生香。见烟紫站那伺候,宫里的饺子又极多,便轻声道:“烟紫,你坐下陪着我吃些吧。”
烟紫倒也不拘谨,侧身坐在凳子上,见回雪又动了筷子,才轻轻拿起筷子,夹了饺子,陪着吃起来。
“你觉得,永和宫陈常在那,是有人下药吗?”回雪问。
烟紫忙放下筷子:“主子,奴婢想着,怕有万一呢,这事,太医也没拿准,依奴婢说,防着总是好一些。”
回雪点点头,又指指桌上的饺子,示意烟紫趁热,赶紧吃才是。
“主子,奴婢瞧着,秦欢她……疯疯癫癫的,倒不像能给陈常在下药的人,或许,是菊香想多了,也难怪,玉妃娘娘颇为生气呢。”烟紫吃了几个饺子,小声的说道。
回雪长长叹了一口气,若说秦欢疯了,她也是知道的,那些日子,秦欢整日的坐在储秀宫里,不是与落叶为伍,便是看着房顶傻笑,玉妃不待见她,皇上也讨厌她,她又这般模样,想来在宫里,前路是断了。不足为患,可回雪心里却有隐隐的担心:“若说她不疯,倒也不像,若说疯了,可她为什么单单是去了永和宫门口,而不是来相印殿,或者去承欢殿呢?”
烟紫倒没想到这一层,听此话,只得思量着道:“或许,是巧合罢了,秦欢脑子不清醒,成天到处乱走的,玉妃娘娘不是说了,她还去畅音阁呢,或许,那日是正好到了永和宫门口呢。”
回雪浅浅一笑,放下筷子:“听菊香所说,好像并不是偶然的一次,那几日,秦欢都去永和宫转悠呢,这不得不让人忧心。”
烟紫笑笑:“主子还是放宽心吧,秦欢有玉妃压着,也起不了什么大浪来,她又何苦害陈常在呢。”
回雪也笑笑:“或许是我想太多了吧,总怕有个万一,这样,今儿天也晚了,就不折腾了,明儿一大早,你去储秀宫一趟,把掌事嬷嬷给我叫过来,顺便,把秦欢也带过来,我有话要问。”
烟紫轻轻诺了一声。
饺子还未吃完,便觉得窗户外的雪下大了,刚开始还是“沙沙”的响动,这一会儿,风声呜咽,如一个豁口的老太婆在哭诉。鹅毛大雪裹在风里,四下乱窜,不到一个时辰,宫墙上,屋顶上,便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院子里的枯枝被雪压的变了样儿,几乎垂到了地上。
廊下当值的太监却是一声不吭,缩着脑袋瞅着动静。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先进来的是四阿哥,穿一件深红色的袷裤,外罩一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