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喜听青嫔这样说,又看看冷笑的回雪,自己跟坐了火盆似的,恨不得一步跨出承欢殿去,王方却在前面一直拦着,刘喜咬牙切齿的道:“王方,你胆子够大的。敢拦我了。”
“我的胆子是够大,可不如刘公公的胆子大呢,敢毒害自己的主子。”王方回敬了一句。这句话说中了刘喜的软肋,他的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青嫔听二人话中有话,便叫了一声:“刘喜?”刘喜猛的一惊,手里的汤碗掉在地上,撒落一地鸡汤,而掉在地上的,果然有枸杞,莲子,桃仁。
“青嫔娘娘喝了这么些野鸡汤,怎么,没有喝出什么不妥当?”回雪问了一句,青嫔不知回雪何意,见管嫔也倚在帷幕处冷眼瞧着这一切,便张口道:“今儿是怎么了,郁妃来了,管嫔也来看热闹,不就是一碗野鸡汤,洒了就洒了,改天再做,反正我这承欢殿里多的是。”
回雪见青嫔还没听出意思,也不跟她打哑迷了,指着刘喜说道:“一直以来,你在青嫔娘娘的汤里放桃仁,这东西是何功效,想来你也明白,更不应该的是,青嫔有一次把这汤给了管嫔喝,正好管嫔有了身孕,结果就造成了她的滑胎,你好深的心思。今天都在这,你还打算藏着掖着吗?”
管嫔听了回雪的话,惊的差一点站不稳,心里却又不甚明白,刘喜知道说出来是死罪,只有死扛着道:“娘娘在说什么,奴才怎么听不懂。”
青嫔也听的云里雾里,冲着回雪道:“郁妃娘娘是妃位,我本不应该冲你说重话,可是管嫔滑胎之事,事关重大,皇上都下了结论了,怎么如今,倒跟我宫里的刘喜扯上关系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就是到皇上那里评理,也得让人死个明白。”
烟紫见青嫔一直不开窍,便把苏太医说的话,又转述了一遍,然后用手帕子包起地上的桃仁放在小桌子,回雪盯着桃仁对青嫔说道:“青嫔娘娘,你进宫这么些年,一直没有生育,难道就没有怀疑过?”
这一番话加上烟紫递上来的桃仁让青嫔胆战心惊,她颤抖着让婢女招儿去叫了两位太医,太医来看过,说出的话跟苏太医一模一样,这么些年,青嫔就算是有身孕,也在无形中被这桃仁给滑了胎,所以至今,她并没有一儿半女,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毛病,是个不能给皇上绵延子孙的罪人,所以虽皇上不常来承欢殿,自己也不敢放肆,就算宫里有一两个说自己这方面闲话的,自己也只能当做没听到,匆匆而过,没想到,一切意是太监刘喜在背后搞的鬼,这些年自己所受的屈辱都是拜他所赐,枉自己有时还当他是心腹,虽偶尔冲他发脾气,但一直待他不薄,银钱也没少赏他。越想越气,上去扯着刘喜的衣裳,一边哭一边打他耳光:“我是如何虐待了你们,竟然如此狠毒的对待我,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是谁?”
作品相关 第一七八章 动私刑
刘喜此时像极了一个扯线木偶,任凭青嫔怎么拉拽,脸上终带着大义凛然的神情,青嫔平日里无事还要起三尺浪,如今事关重大,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于是一脚把刘喜踢倒在地上,嘴里喊道:“你嘴硬是吧?好,我就回了皇上,送你去慎刑司,到时候百般刑具给你用一遍,我就不信,你这张嘴是铁打的,铜铸的。”青嫔脚上穿着莲花高底鞋,这一下正踢在刘喜脸上,只见刘喜伏在地上,嘴角渗出一股股的鲜血。
回雪心里清楚,刘喜此时不敢供出荣妃是幕后指使,一来怕说出来是个死罪,反正说不说的,也离死不远了。二来不说的话,荣妃可能还顾念些情谊,能对他的后事上些心,不然,像这种大逆不道的奴才,死了后一般都会扔去乱埋葬岗,被野狗拉去吃了也是有的。于是喝了口茶,劝他道:“刘喜,你又何必替人受过,如今你在承欢殿里挨打受罪,怎么没有人来救你呢?依我说,你若是都招了出来,也免得再受什么罪了。或许,你说了出来,你主子念你侍候一场,免了你的死呢。”
刘喜伏在地上,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又瞧了青嫔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闭上双眼,仍旧一句话不说,看来他从多少年前,在青嫔汤里下桃仁那一刻起,就已经想到会有今日了,青嫔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心中气愤难平,从帷幕边的博古架上,抱起一个清代官窑瓶子就朝刘喜扔来,这清代官窑瓶子怎么说也值好几千两,此时却成了青嫔泄愤的工具,一时间。什么明朝鼻烟壶,宋朝圆形花瓶,一件一件的往刘喜身上扔,有的掉在地上,摔了一地的瓷片渣滓,回雪见青嫔如斗急的牛一般,便张口道:“事已至此,你扔这些东西又是何必。”
管嫔站着看了这一会儿的热闹,心里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刘喜侍候青嫔这么久,竟然不是一心一意对她,而自己滑胎的事。真的就跟刘喜炖的野鸡汤有关系吗?
青嫔的歇斯底里,吓的一屋的奴婢瑟瑟发抖,却又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阻止,不大一会儿,刘喜便缩成一团。脸色渐渐变成青黑,招儿实在忍不住,大叫一声:“主子,出人命了。”
青嫔在听到这句话后,又朝刘喜扔了两个茶碗,见刘喜像一条被扔上了岸的青鱼。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才算住手,坐回椅子上。拿帕子擦着手道:“敢害我了,也不问问我青嫔娘家府上都是做什么的,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就把命留在这儿。”
招儿仔细盯了刘喜一会儿。见他由不停的抽搐变成直挺挺的躺倒,脸色有红就青黑。又变白,吓的扶着小几子道:“主子……刘喜…。。刘喜他死了……”
青嫔见刘喜不动,开始以为他是装死,让大胆的太监去踢他两脚,刘喜却没什么反应,青嫔才有点慌了,只是嘴还是硬的,坐着骂骂咧咧的埋怨:“不就是死了一个奴才,犯下这事,到哪他都是死罪一条。”
正说着,门口的帘子被掀了起来,只听一阵脚步声,荣妃头上插着玫瑰赤金簪子,身穿暗红色褂子,下衬时黄色流金长裙,由凌云扶着而来,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看躺在地上一脸痛苦闭着眼睛的刘喜,忙叫钱太医进来,原来这钱太医跟着荣妃来,本在廊下先侯着的,没想到进来后,见这一地的碎片,又加上刘喜一身上下都是血迹,也着实吃惊,忙蹲下身去,试了试刘喜的鼻息,又试了试他的脉象,然后站起来,回荣妃的话,说是刘喜已经死了。
青嫔给荣妃行了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死了就死了,娘娘,你都不知道,这刘喜他……他竟然敢在我的汤里下桃仁,这桃仁…。。。桃仁。”青嫔越说越急,喝了一口茶才又接着刚才的话,把自己喝了多少次刘喜炖的野鸡汤,这回被郁妃发现汤里有桃仁,这桃仁又有什么功效,添油加醋的给叙述了一遍,然后不忘装可怜的哭道:“我进宫这么些年,虽近年来皇上不曾常让我侍寝,但刚进宫时,也有那么一时新鲜,皇上也曾流连于我的承欢殿,可是我竟无一儿半女,如今我岁数大了,皇上也懒怠看我一眼,生儿育女就更无希望了。想来都是这刘喜害的,他背后定还有哪个贱人指使,娘娘要替我出这口气才好。”
荣妃倒没顾青嫔哭诉些什么,只是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冷眼看着回雪,又看了看管嫔,全屋上下的人,都被她打量了一番,才冷冷的说道:“郁妃这月份也到了,不好好养着,倒来承欢殿里看奴才给青嫔熬煮了什么汤?这是有备而来吧?管嫔又是怎么回事?看热闹?这么一个奴才,就是犯了错,也应该先送去我那,或是我交给皇上处置,或是由慎刑司看押,怎么你们倒在这关起门来动私刑了呢。”
回雪听出荣妃的话里,有一点怜悯刘喜的意思,毕竟是为她卖命的一个奴才,天天见荣妃跟青嫔耀武扬威,如今也有她们被切去手脚的时候,于是心里欢喜,脸上带着笑道:“这应该怎么处置,都已经晚了,荣妃娘娘也看到了,这人,已经被青嫔给打死了。人死,怎么会复生呢?”
荣妃被回雪说中要害,脸上顿时浮现一丝不快,却又一闪而过,对着青嫔说道:“既然他犯了事,死了也就死了,回头让内务府再给你拨一个奴才使唤就是了。”
青嫔却不满意,盯着地上刘喜的尸体道:“依我说,这刘喜敢这样做,定是有同党的,不如这事交给皇上处置,把同党给找出来才行。”
荣妃恨恨的看着青嫔道:“如今是本宫代理六宫,出了这样的事,传到皇上耳朵里,本宫脸上好看吗?你青嫔私下打死了奴才,皇上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