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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所以若对你不放心,也不会问你这些话,你看人一向很准,所以也很少犯错,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清楚,所以大可直言。”
王福全听了,走上前了两步道:“荣妃娘娘下午时候,来陪皇上下了几招棋,说是什么,文思王府的菊花被二阿哥逼死了。唉,这二阿哥,我们做奴才的,自然是不便说的,只是皇上听了很气,毕竟菊花是有了血脉的,后来荣妃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皇上又有些高兴,去见了几个省上过来的知府,问了些民生之事,晚上便去荣妃那了,又交待奴才不必跟着。”
回雪笑笑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皇上的心情,谁又说的准,只是伴君如伴虎,你也辛苦了。以后若有什么要帮忙的,我虽不济,多少是个妃位,你大可来找我。没事来相印殿说说话也是好的,你懂规矩,我也爱听你说话。不要受了委屈,压在心里,倒不好了。”
“能侍候皇上,是奴才几辈子的福分,不敢讲辛苦。”王福全双手握拳表白着自己的心,听回雪说了这些暖心的话,心里一时涟漪顿起。又接着回道:“奴才不敢欺瞒郁妃娘娘,唉,本是今天青嫔娘娘又来养心殿,说是请皇上去游园子,皇上没答应,她出来时,奴才正给各位回去的知府大人行礼,她便骂奴才没眼力劲,没把她放在眼里,哎。也是奴才眼拙,活该被骂。”回雪知道青嫔一向是个不饶人的,便也理解王福全的苦楚,劝他不要放在心上,说不定青嫔骂完了,她自己都忘记了呢。只是听他说,青嫔又去养心殿,想来去过不少次,她平时都是跟着荣妃屁股后面转,怎么如今倒打起养心殿的主意了呢?
“我这两天就要出宫一趟,皇上准我回府看看阿玛。若宫里再有什么事,烦劳你帮我盯着些。”回雪道。王福全却一脸的紧张,虽在黑暗里看不大真切,但也听的他声音里的颤抖之意:“娘娘,青嫔娘娘来养心殿跟皇上说过好几次,说是宫里有传言,您跟纳兰有私情,皇后一直不信,听您这样说,会不会。。。。。。。”
回雪心里顿时结成了冰,青嫔告发过自己跟纳兰的事?她怎么知道的?皇上相信吗?还是装的一无所知?如今让自己回府去探亲,会不会是故意放自己出宫,看自己会不会到纳兰大人的府上,会不会露出蛛丝马迹?如果真是这样,那以出宫为诱饵,整个安排都是一个陷阱,自己却还乐在其中不知危险,一时间心里突突的,脑袋有些眩晕,差点站不住,烟紫忙扶住了,回雪装出从容的模样,又跟王福全闲话了一会儿,才让他回养心殿去了。等王福全走后,回雪站在原地愣了好一阵子神儿,烟紫扯着她的衣袖叫了好几声,回雪才懒懒的道:“咱们回去吧。外面燥热的很。”
回雪突然觉得自己头顶撒了一张无形的网,皇上见自己时的笑容,皇后的哀戚,公主的哭叫,荣妃的隔岸观火,青嫔的凌厉,通通都交织在网里,差点让自己喘不过气来,胸闷极了,回到相印殿,便靠在榻上道:“把冰盆端来,我热的很。”
烟紫只是把冰盆往前移了几分,却并不敢放置在回雪身边,一边拿了蒲扇给她摇着,一边压着声音道:“主子,要不要叫苏太医。”
回雪摆摆手,示意不用,只是脸涨的通红,在蜡烛的照耀下像是喝醉了一样,一时间心里又觉得悲愤,眼里挤出泪来,低低的抽噎了一阵子,廊下当职的宫女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得缩手站着,一丝也不敢动了。烟紫拿来帕子让她擦了泪,才说道:“我以为主子去养心殿是要告诉皇上,菊花死的事,没想到,比这更严重的事,我们竟然还一点没有察觉。不如,跟皇上说,咱们不出宫回府算了,免得让别人有闲话说。”
回雪止住了泪,痛痛快快的哭过一场,好多了,不知道是怀孕了容易伤春悲秋,还是自己果然伤着了心,才会这样,让烟紫去打了水来,自己净了脸,又净了手,拿干毛巾擦了,才道:“菊花的事,我怎么会去跟皇上说,二阿哥毕竟是皇上的儿子,再不争气,也是骨肉亲情,如今他已不济,没了威胁,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反倒让皇上觉得我心里暗黑。回府的事,咱们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皇上既然有意要试探,那我们就给他演出一场好戏,顺便也堵一堵青嫔的嘴。”
王方听内室好像平静下来,才进来报说,岑贵人在外面求见呢,因怕扰着主子,一直没敢让岑贵人进来。回雪忙起身去迎着。岑梨澜此时倒没了往日的庄重,头发凌乱,没戴首饰,身穿妃色小褂,檀色长裙,腰里系着一条水蓝色的绸带,一见回雪,便扑了上来,抱着回雪的胳膊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回雪忙拉着她坐下,让烟紫去沏茶,自己又点了安神香来放在她的面前,让她平静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平日里拼命十三郎的样子,连皇上都不怕,又有什么能吓到你?从永和宫跑到这,可是后面有人追?”
岑梨澜喝了口茶压了压惊,拉住回雪的手道:“哪里是有人追我,是永和宫里面闹出鬼来了。”
回雪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头道:“静说瞎话,这宫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哪里来的鬼,你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不成?还是做了噩梦。”
岑梨澜的婢女苗初站在一旁站着,见此也跪下来道:“郁妃娘娘,岑主子讲的是真的,我也听到了,刚要睡时,见窗户外面恍惚的有个白影,飘了两下不见了,然后就听到良嫔娘娘的声音,说什么在地下很是寂寞,想她的承熙公主了,如何如何。让我们去给公主代个信儿。奴婢进宫这些年,哪里见过这个,但良嫔娘娘的声音,奴婢还是记得的,所以,这是真闹鬼了。”
烟紫拿着捧茶的托盘站在小几子前,因知道苗初是个老实的,不会说谎话,于是也吓的跳了起来,把托盘紧紧的搂在胸前,眼睛直往相印殿的窗户外面瞅,好像感觉良嫔娘娘的鬼魂跟来了似的。一阵后背发凉,腿也哆嗦的直打颤。
作品相关 第一五九章 三本《宫规》
回雪让岑梨澜平复了一阵子,才悄悄跟她说道:“这宫里只有人吓鬼的,没有鬼吓人的。”岑梨澜却还是胆战心惊,端起茶碗来手哆嗦的差点把茶水洒出来,说什么也不敢回永和宫去睡觉,回雪便让她跟自己睡在相印殿里。说好改天晚上,自己陪她回永和宫偷偷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做怪。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烟紫看夜风凉爽,便把纸窗户支了起来,风涌进来,吹着床边的蜡烛,只听“扑”的一声,蜡烛灭了,内室里虽不十分黑,却也是影影绰绰,岑梨澜吓的如一只虾米,蜷缩在床上抱着回雪的胳膊道:“吓死我了,阴风阵阵。”
回雪拍拍她的背道:“我才不信有鬼,若真有鬼魂,宫里死了那么些人,怎么就良嫔一个人有变成了鬼吗?若真有其事,我姐姐也不在了,她一向是最疼我的,怎么不变成鬼回来找我呢?”说起自己的姐姐,回雪便突然有一点伤感,姐姐进宫这么些年,没有一子一女存世,这么年轻,便枉送了性命,而皇上,怕此时正在承乾宫跟荣妃嘻笑嫣嫣呢吧,每当想到这些,回雪便对这皇宫深墙有些恨意,它圈禁了自己的现在跟将来,把自己明艳的少女时代狠狠的关在了宫外,却还不准人怀念,只准人心里想着皇上,时刻反省自己对皇上是否贴心,照顾是否周到。
岑梨澜听回雪说这话,知道勾起了她的伤处,怕她难过,动了胎气,便假装开心的说道:“好了,我不怕了还不行吗?都是我胡思乱想的,不然。回头你跟我去永和宫看看,不定是谁放的风筝,或是哪里的白猫呢。”说着,把毯子搭在回雪的肚子上,二人便睡去了。
第二天刚起来洗刷完毕,小厨房做了两样精致的粥来,一种是皮蛋瘦肉粥,一种是玉米面鸡蛋粥,另有几个翠绿翠绿的小菜,让人很是有胃口。青嫔身边的太监刘喜跑进来传话,说是今日起让各宫的妃嫔到承乾宫里听训,说完。又跑着去别处传话了,岑梨澜喝了碗玉米面鸡蛋粥,抹了抹手道:“这宫里真是风水轮流转,皇后刚软禁起来,便轮到荣妃张牙舞爪了。”
“她居妃位已久。又有大阿哥,皇后一倒,正是她得意的时候,到承乾宫听训,也是意料之中的。”回雪喝了口粥,轻轻说道。
“你就不要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了。她是妃,你也是妃,什么意料中意料外。她那两面三刀,笑里藏刀的人,若她的儿子做了皇上,她成了太后,你以为你跟你肚子里的。还会有好日子过呢?小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