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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梓川由水烟和田妈妈扶着,经过这些混乱的人群,在老夫人的笼纱居前滞了脚步。
一路上被大家注意的眼光不少,万梓川却假作不知道继续走路。身边的几个小丫鬟紧紧地跟着,也不敢去打量身后的军兵。
是在看她脸上的红包吧,有那么好看吗,看到别人比自己更丑,是不是心里特平衡?
她冷冷地想着,对蜂蜜过敏的事,恐怕府里也不是水烟一个人知道,给她下这个套的人,此刻一定再偷笑吧,不过这种局势,就算你真得了势又能如何,今天的状况怕是始料不及的,能保你一时安逸,谁能保证这万府就是永远不倒的一个避难所。
老夫人远远看着像是一下子年老了十岁,鬓角的白发也愈发苍白了。她看到老夫人一干人等穿的都是正装,连赵姨娘也都是珠翠环绕的样子,她忽然觉得眼前的人跟即将发生的事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这也是她在那次万康年的兴师问罪之后,第二次来正院。
“丫头,你的脸还没有好,就出来,实在是祖母的罪过啊。”老夫人看着万梓川也是一阵寒心。
她脸上已经有几个指甲大的红包了,看起来就像被马蜂折过一样,已经没有先前的清丽可人状,杨家人见了又哪来的怜惜之意。这样看来,借二丫头与杨家婚约的事,恳求景亲王手下留情的事已经不用在盘算了。
“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万梓宸因为不配合军兵的押解,在他们的威胁下被赵乳娘拖拽着来到前院。这时见了大太太如同见了救命稻草忙语带凄厉地上问。
大太太看着她显瘦的小脸只是含泪摇头。
老夫人听言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大太太。
李管家和万府经常有交涉,所以老夫人理所当然地恼了大太太。
“母亲,老爷他把奄奄一息的王爷给治死了,所以才。。。。。。”大太太不想被牵连。与其让那个恶人给老夫人说明原因,还不如她自己说呢。
“什么?”老夫人惊呼出声。依儿子多年行医的经验再加上转魂丹的药力,怎么会把那个景亲王无端端给治死呢?”
万梓宸也是一脸无措地看着大太太,她这几日在水芙苑只顾着忙绣活了,先是给大太太绣了件长襟小袄,有给大小姐未出世的孩子绣了几件平绸衣裳,这其中最耗时耗力的就是老夫人的七彩褙子。本以为今天就该得老夫人和大太太的夸奖了,没想到却出了这种事。
万梓姗心里也悔着,到底是算盘打错了。还以为趁着杨府来人,搅这趟浑水怎么也能借杨家人的力帮相公一把,却不想如今是小命不保,连她肚子里的娃娃也被牵连,该怎么办啊?
景亲王,那可是当今皇上的大皇子啊。
万梓容被奶娘牵着,从人群里挤出来,见到老夫人眼睛立刻就红了。上前一把抱住了老夫人,泣声道,“祖母,我们家是怎么了?”
老夫人一把搂住她,心肝宝贝地叫着,安慰着。
这种状况,任是活了几十年的她,也怕。
万家本来就不是什么荫亲大家,只是因为儿子给人治病才发了家。现在儿子治死了大皇子景亲王爷,那可是要诛杀九族的啊。这院子里大大小小几百号人,莫不是就因为儿子的一念之差给断送了性命。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儿子去丘府探听消息了。
不过这种想法也是病急乱投医。就算不主动去丘府探消息,儿子是泗水郡有名的大夫,少不了还是要来请诊的。错就错在不该用转魂丹,别的都好说,有名有姓的药物都能查出来,唯有这转魂丹,是陈姨娘在的时候给的方子研制的,现在出了这事,却还不知道在哪里失了足。
“快,快去把跟在陈姨娘身边的学徒找出来,让他去瞧瞧是哪里出了错。”老夫人说着,眼里也泛了湿,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的儿子和万家的子孙啊,她只有独苗万康年,好不容易生养了三个儿子可不能就此绝后啊。
“不需要费神了,今个这院子里谁也出不去,要想活命除非救活王爷!”
“敢问这位君爷,你家王爷生了什么病?”万梓川听出了一些眉目来,却不敢肯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四下看看一院子凄凄闹闹的,那官兵却毫不顾忌,心里也是生气。
“哼!”那位容长脸,因为上嘴唇高高撅起看起来很厚的男人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甩了脸子归了队。
大太太听到她说话,也给了她一个白眼。
“你不知道男女有别,还在哪里跟军兵说话,真是不知道规矩都学到哪里了。”说这话的是万梓宸,她从鼻子里生出一股厌恶的表情来,越看她满脸的红包越觉得恶心。
老夫人也顾不上维持和她刚建立的关系了,要不是因为杨家人她们也不至于受这份牵连。杨家人啊,没有给她想要的好处,到底是祸害了她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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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7章 危机(下)
看到万梓川没有正面回答她,万梓宸冲上去抓住她的衣袖就骂,“都是你,你这个疯子,要不是你,父亲怎么会被监禁起来,万家也不会被军兵包围。你以前疯疯癫癫的倒还老实,自从你醒来之后就没有发生过一次好事情。你说,是不是被陈姨娘附了身,要把我们万家全部陪葬你才甘心?”
“三妹,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在生香阁都没有出过屋,怎么就祸害万家了?”万梓川由着她抓着衣服,嘴巴可不想闲,“再者,你不要把姨娘拿来说事,姨娘的死纯都说是她自己想不开,又不是被人谋害,怎么会有冤魂附身之说,难道你知道是谁起心害了姨娘不成?”
“瞧你这张嘴,一张口就是伶牙俐齿的那种,要不是姨娘附身,你以前在大家面前哪说过两句整话?你说呀?”
万梓川不想太过露风头,可是这个万梓宸有事没事总爱触她的霉头,她还要再忍吗?而且从她醒来后,阖府上下从没有提过她疯癫的事,只有她这个三妹老是挖她的墙角,无怪乎人常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对手而不是跟你一起的朋友。别人知道忌讳默口不提,而她这个妹妹偏偏就像怕她好了之后,别人把她以前的糗事全都忘了似的,随时打击她,更是让她忍无可忍。
“我以前和现在的区别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要问问三妹,以前我疯疯癫癫不知事的时候,你也总这么不知羞地欺负来着?”
“我欺负你?我每天给你熬药伺候你吃药,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万梓宸再怎么理直气壮,也是底气不足。“你不要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住口,你们在干什么,兵临城下了还不知道拧成一股绳,到底要怎么着,不想在这个家呆下去,就都滚。”
老夫人震怒了。
当着满院子的人,两个小姐大吵大闹的还动了手,当真是在军兵面前让她这张老脸颜面扫地么。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被她的话给震到,所有的声音在她话闭之后嘎然而止。就连一直强势压人的军兵也动了几分歉意。
容长脸上前抱了拳,说话的语气低了一些:“老夫人,你莫要迁怒于人,这一切都是您的儿子咎由自取,是他学艺不精,滥施汤药才让王爷昏死过去!”
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他从人堆里扫着人头,在万梓川的身上停了一会,又看了几眼田妈妈,遂把目光转到老夫人身上。
“这位军爷,你家王爷到底生了什么病?我儿是用什么方法诊断的,可不可以我把方子给我看看。”说道这里,老夫人眼前一亮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们医馆行医十几年一直是稳重求安,怎么会突然治死王爷,还望军爷开恩,容下人去医馆找汤大夫来,请他申申方子,是不是药物哪里犯了冲忌?”
“你家老爷在房里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出挽救方法来,一个馆里的学徒能有什么造化。还是算了吧,丘老爷已经派人请了邵德医馆的大夫,还是等他前去观治,不必再麻烦你永昌医馆了。”
“军爷,汤大夫虽是学徒,却是从我们建馆以来就跟着陈姨娘看方醒病的,况且,那转魂丹是陈姨娘生前所制,汤大夫也清楚药丸的药效,所以民妇才斗胆恳请军爷去让他看看,王爷兴许还有一线转机。
“不行,现在谁也不能放出去。”那位高鼻子厚嘴唇的军爷当即否决了她的建议。
“军爷,敢问您是想救您家王爷的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