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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大小姐似乎要一眼把她看透的样子,她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看大小姐的月份,应该才只有三、四个月,周府的人会让她这个时候回来,还带了那么多的东西,绝不会那么简单。
只是,她最近躺的多了,身体好像也养出病来了,浑身无力不说,一想那些有的没的,头里就会痛。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先要改变她的体质才行。
吃完了晚饭,三小姐没有来生香阁熬药。屋里只剩下她们主仆几人,淡淡地说了去老夫人那里大小姐的事也就作罢。
叶荷没有了笑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突然爆发似的,整日心神不宁。
田妈妈若有所思地站在石阶上,看着刚刚升上来的月亮就像给人们捉迷藏似的,淡淡的光华时而被云彩遮着,时而又洗尽铅华,心里一下子感慨起来。
距离小年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她有能力帮小姐恢复她的眼睛和她需要的一切东西吗?景亲王那日说的话,就像做梦一样闪过她的脑海,她不知道该不该跟小姐说。
许妈妈过午的时候传来话,老爷既然让小姐关禁闭,那就不用去法洪寺上香了。只要心意到,在家里也一样为姨娘诵经。
这也是老夫人的斟酌后才做的决定吧。
毕竟姨娘以死明志,老夫人破例准许她入了万家的坟,是大兴王朝建立以来很少有的恩泽,她也替姨娘的死感到值些。
万梓川听了田妈妈的话,也觉得还是低调好,古代的妾在家里根本没有入祖坟的权利的。老夫人允许能她亲自去送葬,还让几个庶子,庶女去送葬,也算全了生母的名分。
不多会,田妈妈已经神色严肃地把香案摆到了院子右边的桐树下。水烟和叶荷也把准备好的香头,冥纸拿出来,找了个铜盆,点起了冥纸。
万梓川跪在地上,一脸的沉静。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写·。。。。。。”
念完了十遍大悲咒,她又合手祈祷道,“请将民女刚才念的大悲咒回谒给我的生母陈姨娘和这个身体的灵魂,请放心去化渡,我一定不会让她们白白死掉的。
听田妈妈说念大悲咒可以化解生母到地狱修行的苦难,不管是不是真的管用,田妈妈那日教她念了几遍,竟然就记住了。闲来没事就念,其中的门道还真让她给琢磨出来了。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常以诸佛菩萨的化身,悠游於大千世界,密放神通,随缘化渡,一如菩萨显化的狮子王法身,引导有缘众生远离罪恶,忘却生死烦恼,皈向真实光明。
皈向真实光明。
这些解释里,她一直喜(霸…提供下载)欢的是最后一句话。
假如,她的眼睛看不到事实,只凭心灵感悟这个世界,那对她这个灵魂是二十一世纪,身份却是大兴庶女的万梓川将是多么残酷。
没有健全身体的她会像今天这样大胆地出门面对那些以家族利益为重的亲人吗?
她不敢想,眼睛现在重获光明对她的意义,是没有尝试过突然失去光明的正常人所体会不到的。
皈向真实光明,才是真重生。
回到屋里,想了许久,田妈妈给她倒了一杯清茶,她喝了,觉得除了清香之外透着一股辛味,还有若有似无的甜,比以前的茶,味要重些,也未觉得不妥,便一口气喝完,又要了两杯。
“小姐,大小姐真的让您从明天开始跟嬷嬷学礼仪?”田妈妈见她静了,在团垫上跪了,问她。
“恩,我按着妈妈交代的话提陈姨娘的事,大姐果然就应了。”茶水在食管里自上而下,不凉不热,亦如她此时的心情。
“小姐以后有什么打算?万一大小姐要趁机刁难怎么好?”她开始担心了,小姐的眼睛还没好,如果真的要跟三小姐一起学礼仪,那小姐倒时候岂不是要腹背受敌?
她只听说大小姐这次突然来,是受国公爷的老爷所托,要为万家小姐和一门亲事。
那国公爷妻妾不少,嫡妻王氏却生养了一个儿子,其他的都是女儿。所以才对这唯一嫡子的婚事犯难。按说是正妻,嫁入府里就是一步登天。但京都里都传那儿子原本生下来时身体各方面还好好的,到十岁多的时候,突然发高烧,三天三夜才退温。好容易醒来之后,两脚就不能走路了。瞧了好多大夫都没有治好,太医院的名医对他的双腿瘫痪都束手无策。国公爷这才起了异心,不去再接高等府邸的婚宴帖。
若是那国公爷指定的是三小姐还罢,可是偏偏只听得大小姐那边的人传万府里的适龄小姐。怕只怕到时候,她们会从中作梗,二小姐的婚事可是不好说。
“不怕,反正我也不能出院子,好好跟她们学学规矩也不错。”田妈妈看着脸上平静无波的小姐,心潮汹涌。
她双目虽然不能视物,却变的处事沉着,有点陈主子蕙质兰心的味道了,她心里亦是欢喜。
第一卷 第34章 失声
“一个王府的嫡子娶一个庶女做正妻,已经是便宜她了,母亲难道还嫌这样的结果不好吗?”万梓姗倚在大炕上,抱着迎枕眼色突厉。
大太太略有迟疑地想了想,“她从小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你一起长大,我真是有些不忍,再说你赵姨娘哪里恐怕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摆平的。”
“所以我说,把二丫头的亲事给她们两个人来个掉包,这样既全了杨府里的事,也把二丫头嫁出去,就算王府是个火坑,万梓川还是个瞎子呢。”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你看不出来吗?老夫人现在疼着二丫头,大主意要她入杨家,而你父亲又一心护着赵姨娘,整个府里就我一个没有人疼的。我现在等于是空有其名,还能做出什么好法子来。”
“母亲不必过忧。二妹妹现在的情况暂时还不能嫁,杨家如果催的紧,老夫人也不能推脱,我们不如让三妹替她见了杨家人,然后等杨家人一走,就把二妹给嫁出去,而且蔡大人那边的公子也到了弱冠之年,天时地利人和,到时候,还愁您做不了主?”
“话既是这么说,可事情未必好办。”
“不怕,杨家不日就要来探亲,这探亲之意也是因为听说这万家二小姐变成瞎子为由头,要悔婚的,我们可不能让这件好事真黄了。”
“杨家真会悔婚吗?不是说大户人家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吗?杨老爷也同意吗?”
“不好说。”万梓姗挑了挑吊梢眉,眼睛里划过一丝狠厉,“反正杨家也没有人见过二妹妹,到时候我再给父亲说说,让父亲做祖母的思想,总好过我们蛮硬来的好。”见大太太不说话,一心听她的样子,她懒懒地把史妈妈递过来的一颗话梅含在嘴里,“杨家是什么打算我们还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三妹嫁过去,以她的性格未必能成事,但是,但以她的外貌做个侧妻应该还可以长久一些吧。”
“就依你。”大太太微微阖了目,“眼下这情形说什么也都是空中楼阁,事情的发展,也只有等杨家来的时候再做计较。”
万梓姗听完大太太的话,笑了。
吐掉话梅子,她打了个哈欠,推掉史嬷嬷递过来的话梅,伏身躺在大太太的身边。
这一路奔波,可累坏了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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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水烟卯初就起来帮小姐熬药了。
田妈妈说,小姐最近会很忙,史嬷嬷会在上午来教小姐礼仪,所以为了不耽误小姐用药,她梳洗完后,就喊着秀梅去小厨房熬药了。
史嬷嬷来的时候,万梓川已经敷好了眼药。她的眼睛刚刚能见光,看的时间长了便会有酸涩感,还是必须按时敷药。
“小姐敷完药就要做功课了?”史嬷嬷眼神里透着一丝傲慢。虽然她教礼仪教的多了,却从未给一个瞎子教什么规矩。大奶奶交代的事搁以前那些贵妇子女还不好说,可是对于万家二小姐,人尽皆知的疯癫小姐,还是可以赌一把的。
“嬷嬷请坐。”万梓川在榻上坐起身,说着客气的话,可是史嬷嬷连动也不动,就只是不耐烦地看着她。
“叶荷,赐坐。”她急了,又叫一遍,嗓子里闷闷的,声音似乎到嘴边,又反弹回来。
“水烟,你在哪里,我的嗓子怎么了?”
水烟刚刚才出去倒药渣,所以只有叶荷在身边。她眼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