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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碰见老夫人和大太太来看小姐,你说巧不巧,三小姐和赵妈妈正合抱着小姐开打呢。老夫人进门就拉了脸色,不但赵妈妈被杖责,三小姐还要给小姐熬药。你不知道,老夫人有多欢喜我们小姐今天的表现。”
“小姐被打了,你们还这样高兴?”水烟忙走过去,打量着万梓川,“小姐,您伤了哪里?疼吗?有没有上药?”
“不碍的,就是被她们抓了几下,叶荷给擦了药水,已经不痛了。”万梓川好像很受用水烟的担忧,慢条斯理的说着,“你也不早点回来,真真要撇了主子啊。”
“婢子该死。”水烟跪到地上,“枉了小姐的安危,请小姐赐罪。”
“起吧,哪有那么多的该死,你们在身边也不知道有没有这出戏,还真应了那句话,祸夕福所至,福夕祸藏之。”
“噫,婢子不明白小姐的意思,祸福,不是对立的吗?”水烟站起来若有所思的问,看到小姐蜷着身子坐在榻上,上前给她搭了掉下来的裘被,“小姐;天渐渐寒了,您也要加衣才是。”
“姐姐,这次你可说的晚了。”秀梅说了一句,继续埋头书:。。)整 理小姐先时的头面和几件半旧冬衣。
水烟看了,叹口气,都是一些洗的发黄的月华裙和绛紫色撒花掐丝小袄,头面中比较上眼的也就是陈姨娘留下的几枝鎏金步摇,大太太赏的全是小姐们挑剩下的,不过就这样小姐还舍不得戴,都收到烫金小黑匣里了。
“这个时候不侍奉小姐,收拾这些作甚?”
“你猜?”叶荷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眨着眼睛打趣她。万梓川也只是淡淡一笑。
丢下卖关子的小姐和叶荷,水烟便径直朝秀梅走来,“好姐姐,你说吧,这屋里只有你一个人是个疼人的。”
秀梅吩咐另一个小丫鬟把一个箱笼里的单衣和外裙分类别开,才直起身,“是老太太让把小姐的冬衣和头面都收拾出来,腾到账本上给许妈妈,明日要请裳卿成衣房的为小姐定做新一季的冬衣和头面。”
水烟听了,也是一喜,“不是说过了冬时不给做了么?那些大的,缺寸短尺的给老夫人过目没有?“
“没有,小姐不准,说是今个捡了个大便宜,不好再作他想,但是老夫人看了屋子里的陈设和小姐的衣柜,亲自下了决定。”
“大太太可有什么说?”水烟提高了音量。
“大太太,她当然是赔笑着随老夫人说。”秀梅朝叶荷笑道,“小姐说这事多亏了叶荷姐,要不是叶荷姐来的及时,三小姐准会得手。”
“三小姐是来看小姐的,怎么会先走?赵妈妈为什么被杖责?”
万梓川听她这么问,知道她也听说了屋里的事,便不言语,任由秀梅她们在议论着。
有些事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这一次只不过是取巧罢了。她扶着手臂上隐隐作痛的地方,歪在榻上想下一步的打算。
“姐姐,你不知道刚才我们小姐可威风了。”秀梅一边往手炉里加碳,一边笑着看万梓川,“三小姐的脸都成绿色的了,走路都有些体力不支,哼,现在有老夫人为小姐撑着,看她能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老夫人为什么突然开始袒护小姐啊?小姐跟老夫人说了什么吗?”
万梓川听她一连串的为什么摇了摇头。
虽然她不知道丫鬟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这样欢快的气氛还是能够为这个小院增添点避震感的。
大太太走的时候,能想到这些,怕是因为她后来的示弱才做的,她也不防继续从善做好她的仁心。
几个丫鬟说着笑着,半个时辰就把箱笼收拾好了,小姐现在看不见不能执笔写账,叶荷便亲自请了许妈妈代劳。许妈妈得了老夫人的令,麻利地写完,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要告辞。
“恩?你们也下去吧,有水烟服侍着就行。”万梓川等众人一下去,便拉住水烟的手道,“你这半日去的久,有什么发现没有?”
“小姐,我找院子里的烧火丫鬟问过,丫鬟说每日都是红杏拿药材进来给您熬的,那小丫鬟只在旁边负责添火加薪。那药渣也是每次滤了药之后,红杏跟前的小丫鬟给处理的。
您知道,红杏是大太太身边的一等丫鬟,如果她来给小姐熬药,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小姐是大太太的心头肉,大太太不放心其他人;二,就是,小姐的药材很特别,需要仔细看护。
后来,我又去账房仔细问过了,近日负责帮你抓药的是我们药馆的杨克宗,他是上年来我们医馆的,为人忠厚老实,又极擅药剂,他还直问小姐的病怎样了,喝了药可好齐全了?其余的倒没有再多说。
我趁他去给别人抓药的时候,对抓药的小厮说你想多配一味燕窝,就怕和其他的药相畏派我来问问。那小厮以前跟过大少爷的,所以对我也不是很排斥,我想着可以一试,便私下做主偷偷塞了几吊银子给他。那小厮这才找出藏在锦盒里的方子,低声念了两遍。”
“那你还记得里边都是什么吗?”万梓川紧追着问。
安妈妈昨天送的药是几支百年长的参和一些滋补的灵芝,万梓川平时吃的药,根本就不在她的房里。
水烟想了想说道,“里边有当归,川穹,沉香、乌药各3钱,人参,附子1两,干姜5两,甘草三两,黄耆3分,桔梗半两,防风三分,羌活半两,五加皮半两,桂心3分,五灵脂30克。小姐,你看这方子可有什么可疑?”
万梓川听完却像不当回事似的揶揄她,“水烟,看不出来,你好记性啊,要是上学,准会是个天才。”
心里却暗自盘算原来她喝的是四物加减人参养营汤。这何大夫虽说人很迂腐,倒还有两下子,只是这甘草为什么用三两那么多,而且五灵脂和人参本身就相畏,一般不到非用不可的程度,医生应该都不会开这类方子,更别提人参和五灵脂那么大的药量了。
这大太太送的药,还真是不简单啊。表面上根本看不出端倪,送到账房抓药也只多是为了快些治好身体才加药份。这样手段是大太太暗允的,还是何大夫在耍心机骗药钱啊?
“小姐,是不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罢了,你好口才,饶的我头斗晕了,侍候我去上厕所吧?”
万梓川从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此意,只是碍着面子不好说,现在只有水烟,她也有什么说什么,如若不是,那不被大太太和三丫头给害死,也会被小急给憋死。
“小姐,上厕所是什么意思?”水烟听着有些糊涂,按说自己这事说完之后,小姐该有所打算才是,怎么想起上厕所。“厕所是哪个戏词?”
“哎呀,你这丫头。”万梓川脸色微红,“我要如厕。”
“嘻嘻,小姐一觉醒来连净房都不知道了。”水烟揶揄了半时,见万梓川沉了脸,忙噤声搀着她去了。“婢子该死,忘了小姐现在看不见路。”“
第一卷 第16章 马骨
两个人回来没多久,已是酉正时候。
叶荷过来请示,是否去提晚饭。万梓川解决了生理问题,当然感觉饿了,听叶荷说要开饭,自是很快应允。
约摸一炷香的时候,叶荷已经把晚饭摆在炕几上了。
小丫鬟们打了水在屋子中央立着,端茶的,捧水的,拿帕子的,皆是十二三岁的模样。而这几个小丫鬟里边,秀梅是几个里边出落的最清瘦也是心眼最多的一个。
天寒地冷,小姐身体刚恢复,吹不得冷风。单等小丫鬟们都走出了屋,她便细心地看看关严实的窗户,又顺手带上了门。
叶荷,依旧伺候在万梓川身边喂饭,不过话没有先前多了。水烟问一句,她答一句。
万梓川注意到叶荷的变化,倒也没有说什么。
本来就是,食不言,寝不语。她觉得这个习惯好,不用担心吃饭的时候被宿舍里那些爱俏皮话的给爆口噎着。
一夜无梦。
被子蹬掉几次,都不觉得。
水烟听到这边有动静,打帘子进来。见小姐嘴角紧抿,眉头蹙起,感叹了两句,遂就迷迷糊糊又回到床上去睡。
小姐不习惯夜里有人睡在旁边,她只好和叶荷在外间暖阁轮流守夜。
万梓川觉得浑身累乏,睡的极牢,醒来就已经是辰中了。
“小姐,您不晓得,赵妈妈那哭声在水芙院响了一宿。”叶荷打帘子进来,帮她穿着衣服,梳着髻。
水烟则从衣箱里拿出了一件半旧的百花穿碟窄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