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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赐酒”高丽太子依旨坐下来,端起酒杯直接就建立底,他虽然会顺从大兴皇上的意思,却不单纯要买他的账,“我尊敬的皇上,您是不是觉得本太子不配听本朝王妃的仙音?”
“这。”皇上的八字胡被愤怒一一吹开,颤抖的没有一根是纯直的,但即使是盛怒一触即发却无法把这怒气发作给高丽太子。
太后也后悔错看了高丽太子,刚开始若绕开他设的坑,从远道近他的身,也不至于这时候出现如此惨烈的僵局。
上官正自知女儿是个不轻易服软的,如今这样光景不是受了难为,何必让皇上替她转移话题,恨只恨那高丽太子也是个执拗的,不给他一个确切答复恐是要纠缠不清,所以他急切地给上官映萱暗示,让她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太子拖住。不就是弹琴吗,既是高丽太子说那是琴,女儿也给它起了名字,怎么样也该会一两下的。
上官正把皇上给他的压力一下子全空递给女儿,巴巴地瞅着她,能挣回一点颜面。可上官映萱的确有些体力不支,面对那奇(霸…提供下载…)怪的插着六根弦的葫芦,她抽尽所有脑子的曲谱和音符,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乐器是什么东西,“臣妾身体不适,确实无法用心去弹,只怕会污了高丽太子的宝贝,还请太子殿下给臣妾一个口实。”
“依本太子看,你根本就不会弹吧。而且这宝贝的名字也不叫葫芦琴,景王妃,你这大才女无须欺我无知,就鱼目混珠。”
言下之意,你根本就不知道这物件的来历,纯属臆造,大兴第一才女,原来只会好地道的欺骗手段。
高丽太子刚才和皇上的一番唇舌之战,让那些先前被王爷的光环笼罩下的小姐**们,已然忘记了刚刚和侧王妃的针锋相对,只一个劲地瞅着穿着上好的丝罗缎子,头戴太子高冠,身披容蓝色袍子,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缎带,上面配着温润黄玉,脸型稍微有些发圆,却因为眼角眉梢的霸气让他看起来又幽默又胆大。少女思春的情怀在已婚的景亲王和来选王妃的太子之间转换,不过大多数年纪轻的夫人却依然对王爷的俊美感到很多的留恋。
“哼。”
大殿上的官员们则被高丽太子气势凌人的态度给激怒,定定地看着他,大有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你猖狂的是不是不想活着回高丽的样子。太子站起来,想要跟他过过招的表情终被皇后给瞪回正坐。
想归想,气归气,可是这宝贝的确无人可知,再传出因大兴无人识得高丽的宝贝却野蛮地把高丽太子囚禁于宫中,实属大国不能挽回的败笔。太后闭了眼,忽觉这个时候头疼的厉害,把手腕支于额前,她利用这间隙思量这对策。忽然她的眼睛一睁,陌生的亲切感转换于上官映萱和万梓川身上。
上官映萱自觉无法圆谎,脸从脖子根升腾到耳根,连同她的每一根头发都腾腾的跳的厉害,被太后这么一望,像是受了电击,怔愣在哪里。
韩景轩冷冷地扫向高丽太子,似乎从他一出来就没有看好他会带来什么好讯息,他的目光仅在气焰高涨的他身上停留一回,便看向一直在对面被好几个女子围着灌酒的万梓川。
听音识人,看色知心。
太后频频把示意的目光投给她,是在问她知不知道这种乐器,还是想让她这个侧王妃把所有的耻辱都顶下来?
万梓川困惑了。
为何偏偏选中她,为何要让她一个恨不得把自己包起来隐身于宫殿之中的人来担此国辱?
她现在能说这种乐器吗,大家都不知道,她说出来,那算什么,要如何解释是从哪里见到的。连皇上都说会弹那种琴的人是闲云野游之人的伪作,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去找更大的帽子戴。可是,这样大的国家被一个小高丽来嘲弄,以至于有恃无恐地从百位官员面前走过,连一个知道答案的人都找不出,要是真流传出去,恐怕大兴的历史就会因此蒙羞。
太后这是在拿王爷的名誉来赌高丽太子的口,让高丽太子由此而忌惮,还是因为她以前在太后身边顺从惯了,太后笃定她无以反驳,故而下此刀眼。
难道这就是杨夫人让她小心应对的地方吗,如果是,她甘冒被千妇指的风险来换自己以后的出名的局面,但是这会是最后的危险吗?
万梓川苦笑,所有的事情都是让她两下为难的。韩景轩不让她太后备礼,又示意她穿着低调,是不想让她暴露在人们面前被秒杀无形中,但是她现在却似乎在跟他唱反调,要迎合太后的“良苦用心”。真是可悲。恐怕这次之后,韩景轩会对她的行为再生猜忌,她好容易和他建立的关系会土崩瓦解。
饶是这样又如何,太后的暗示若视而不见,日后必定会令她借题发挥进而怀疑王爷对太后的诚意,而她也终究没法逃脱被利用的命运。她现在知道,王爷是她的天,天被人蓄意晕染,倾巢而覆,那倚天而行的人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何来的完卵。
“回皇上,婢妾可以弹它”
声音一出,众人皆侧目而来。
皇上见她公然喊出这样的声音面上涌现出忧色,太后等她说出这样的话显得尤为平静,皇后却不可置信的望着不知收敛当着皇上显摆的万梓川,从鼻孔里哼出不屑。如果她弹不成曲调还好,若是真的能弹成此物,倒不如被高丽太子一竿子扫死一群,这样好歹和上官映萱打个平手。
高丽太子听到这个稍显微弱却字正腔圆的声音,略一迟疑,冷笑一声,回头看向那个穿着淡雅犹如一片清荷屹立在满殿华贵妇人之中的女子,他眼中现出片刻的惊讶,而后又恢复了先前的高傲。
“你会弹?”高丽太子显然是不买她这个看起来清丽却没有正品头衔的女子的帐,“呵呵。敢问你是?”
“景亲王的侧王妃。”万梓川不羞不喘,仿佛所有的丘壑已在心里形成。
本来她就是被爱弹吉他的室友熏陶的对音律有着本能的感应,再加上她以前的宿舍里常常是一把吉他两把小提琴,晚上有人轮流弹奏解压,她早就耳须目染。
韩景轩没想到万梓川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更没想到她能说自己会弹这种乐器,一时间怕她脑子一热说出让人耻笑的大话来,所以从未因为女人而不安的他忍不住想在这一刻制止她出来说话。
就算要丢人也是大家一起丢,让她出来顶事,除了太后能如此狠绝,还有谁。韩景轩感觉像是自己的人被愚弄般,欠身看到太后眼里发出的舒缓神情,更是对万梓川这孤注一掷感到可惜,但是他也不是对万梓川一点也没有把握,多少风口浪尖上的事她都一个人扛了下来,这一次他是否比她还要冲动。
想到这里,他又坐直身子眼睛盯着万梓川,等她独有的应策方法现身。
“你知道这是什么乐器?你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乐器?”高丽太子被她波澜不惊的眼神给镇住了,这个时候的他似乎开始举棋不定起来。
“等婢妾向太后和皇上,乃至我大兴百官弹奏一曲之后,再向太子说明原委。”
“好,痛快。”高丽太子语无伦次的样子,让韩景轩微皱了眉。
“疯子”上官映萱现韩景轩正专注的看着万梓川,从心里发出对万梓川的厌恶,看她的眼神都恨不得插上两把刺刀。
世上最无耻的人是什么,就是自己明明是一个乡野村妇,却能在这些千金诰命妇面前装作无所不识,好吧,你要逞这个强,就去逞,到时候别人才能看清你的真面目。
可是别人都不会也不敢去做的事,怎么她做起来竟然可以那么从容。难道她天生就是失心疯,敢于藐视一切正常人扼腕的事?
只可惜她明白她的意图,王爷看不出来,樊慧也看不出来。
她原先在王府精心安排的要暴露她原形的事没有做成,还搭了顾嬷嬷一条性命。这次,可是由不得王爷袒护她,众目睽睽下,太后也不会轻易放开她翘起的小辫子。
好吧,趁此机会她能全身而退才是最重要的。
款款走上前,万梓川蹙着眉隐约有种视死如归的心态。如果这个时候的她留意观察的话,一定会看到韩景轩向她投来的警示之色。
皇上也被这样的情景弄的有点头大,先前是景王妃,此时站出来顶事的却又是这韩景轩的女人。他当然希望这女子有奇能能给高丽太子一个满意的答复,可答案却已经明显否定,到时候就算她下不来台,他也不会再去袒护谁。
天作孽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