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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家,不是没有出过叛主的奴才!
“九儿,我”,云岫看着沐九儿刚想反驳,可一看到那充满祈求的目光,怎么都无法拒绝,“好吧,你要去几日?”
虽不知她上云山有何事,只要清楚云山于她而言没有任何危险便够了。
“短则三五日,长的话七八天吧,安啦安啦,十日之内我定会回来”,沐九儿摆摆手,既是要掩人耳目,她自然不能从大门出去,好在这院子背靠云山,翻个院墙还难不倒她。
云岫看着那女子一袭亮丽的广袖流仙裙,在空中飘逸翩跹,不经意间她蹲在院墙上回眸一笑,宛若天地万物就此停住,那般的明媚优雅,明明已经不是女孩,可那眉眼间的俏皮不减半分,尤其是那将头发都梳上去的妇人发髻,在她身上竟是比女儿还要耀眼百倍。而后垂下的流苏,合着那清风微抚的衣摆,她轻盈一跃,云岫确是看得醉了。
从沐云府翻墙而出,便是落在云山脚下,沐九儿足下运气,这个时辰不算早,不过好在靠近云山处的地都已被她买下,她快速闪着,无比快点儿避开村民们的视线。
直到进入云山深处,她才轻轻闪身进入空间。
“姐姐,你果然没有骗我!”灵儿开心地扑上去,其实都已经过了好些天了,可他也明白外界与空间内的时间流速不太一样,也不强求。
沐九儿揉了揉她的头,“嗯,我要去凤山脚下闭关了!”
直到上次她细细打探过空间才明白这空间蜿蜒盘旋,相互交缠的两条山脉,一为凤山,一为龙山;而她的修炼室,炼丹室等都设在凤山脚下,靠近山脉中心的位置。
灵儿点点头,连他都能感觉到姐姐体内灵力的暴动,也不敢任性。沐九儿也不敢多留,在空间只要一个念头,她便出现在修炼室中,在那荷花状的蒲团上盘腿而坐,闭上双眼双手不断变幻,指诀轻掐,很快便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
自沐九儿离开后,云岫当即招来郭管家和莫离,让他们以启灵的仪式置办那些香烛纸钱。在流云国,启灵根据后人的地位时间长短略有不同。如皇家启灵,一般为十日,寓意后人满是满载;一品王公贵族则为九日寓意长长久久;依次随着地位的降低,启灵仪式的时间持续越短;云岫想着依沐九儿与他的身份,虽然她不在意,他也不在意,但有些事情是可入骨子里的,无法改变。
郭管家虽然也觉得按六日启灵仪式准备不妥,可主家决定的事情他也不能反驳,更何况这位少爷虽落在这偏僻山村,可通身气度就算不是王公贵族也必是一方大家才能养得出来的,至于其他,不是他该过问的了。
再看云州城中,风墨风尘仆仆尚未来得及回家梳洗一番,便直接来到胡老的清风阁。
“小子去得够久的啊!”胡老与另外一名黑衣老者对弈着,轻笑一声,可风墨确是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让风恒将沐九儿临走时给的果酒搬出来,“胡老,这是九儿给的,桃花酿可是没有了,不过这陈年的果酒味道也不差!”
“哦?”胡老让下人取了酒冰镇了端来,一面对弈,一面与对面的老者唠嗑,“呵呵,老东西,说起这闺女那可是了不得,是你没有口福喽,那桃花酿,啧啧,想想肚子里的酒虫就开始流口水了!”说着,像是为了应景儿嘴里还咂吧砸吧。
那黑衣老者抬起头来,岁月在他额上刻下了道道印记,可那肌肤却是雪白,衬着馒头银丝,挂颔的白胡,颇有飘飘欲仙的架势。细细看去那眉眼竟是与儒将薛云有些相似。“将!”
“你”,自风墨一回来,胡老全部心思都在美酒上哪里有空想那劳什子的棋局,一个不小心竟被薛巿薛老头子将了一军。当即宽袖用力一抚,棋局顿乱,“不下了,不下了!”
“呵呵,老伙计,这可不行!”薛巿一枚枚棋子摆回原处,似笑非笑看着胡青云,胡青云脸色铁青,“得得得,我认输;这下棋我下不过你,可你那群劳什子的子孙可没我家九儿厉害!”
看着下人端着托盘慢慢走来,风恒很有眼力地让下人将棋盘撤走。刚冰镇好的果酒上来,还有九道下酒的小菜,也都是沐九儿备好的,好在都是些凉菜,他们快马加鞭的回来,这菜香竟丝毫不减。
“胡老尝尝,这可是九儿亲手为您下厨做的”,风墨亲自上菜,替两位老人家斟酒,心里的黑色小人留着两行款面泪,他能说那两坛酒中有一坛是他的吗?他能吗,他能吗;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清幽香气,他也想喝。
胡老端起来放在鼻尖,微微抿了一口,“哈哈,好酒好酒!”这酒保留了果子特有的甜香之气,却又不是酒所特有的幽香醇厚。再看那杯中之酒,清纯透彻宛若明镜一般,众所周知,不管是果酒还是米酒,酿出来都会带有相应的浊色,而酒越清透,自然代表酒的品质越好。
薛巿也不客气,将杯中之酒尽数饮尽,“果然是好久,老伙计,你认了个好孙女呐!”
“那是!”胡老开始得瑟,这丫头酿酒的手艺也不知是跟谁学的,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只要有酒喝,怎么都好。
“说说吧,之前让风情送信回来,怎么回事?”胡老看着在一旁恭恭敬敬的风墨,这小子若不是干了啥亏心事儿绝对不会如此狗腿的,咳咳……
风墨当然不知道胡老心中的想法,只一边可惜自己那坛果酒,要让这位老祖宗吐出来是不可能滴,另外一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将沐九儿被人陷害摔下了狮子坎,身受重伤,又在重伤未愈时,被老太太等人逼上云山,在云山呆了足足三日最后晕倒被一对儿白虎驼回来的事尽数道出。
“哼”,胡老宽袖一扶,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九儿现在如何了?”
风墨神色悠悠,“那村子里的王老说九儿许是在云山上食用过什么,身体的伤已经大好了,只是额头上的伤口隐隐有些发炎。”
“怎么不让保安堂的人去?”当时他让风墨看着办,这风小子难道就不知道找个医术好的大夫去。
“那王老医术却是不凡的,只是缺了些药材,我已经派人送去了!”风墨抚着额头,当下把自己的考量说了一遍,既然九儿要在那高家村立足,看起来那王老在村子里的地位也是不低的,若是让保安堂的大夫过去,不是赤裸裸的不信任吗!
胡老倒是想差了这一头,捋了捋胡子,又一杯酒饮尽,“如此九儿是没有大碍了?”
“只要额头上的伤好好养着不恶化,身体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若不好好照料额上的伤,怕是会……毁容了”,风墨斟酌着,这流云国对女子容貌还是比较苛刻的,不管伤口大小,只要在面上都会被视为毁容,而毁容的女子……不用他说,胡老也是知道其中的轻重的。
胡老原本夹菜的手一顿,怀中不足半个巴掌大的扁平小盒,“行了,派人给九儿送去!”
“是!”,风墨说着稍顿,“只是我临走时,九儿说了要闭门谢客十日,为亡父亡母启灵!”
胡老脸色一沉,“既然九儿要为父母启灵,闭门谢客,那这次就此作罢,若有下次”,胡老嘴角微勾,身上散发的气势让薛云都避让三分,“哼!”
风墨见目的达到,悠悠告退。九儿既然这么做了,必是有自己应对之策,若这位祖宗偏要去,他才会担忧。人家纵然碍着他们的权势不敢说啥,但暗地里对九儿的名声总是不好的。一个仗势欺人的帽子扣下来,她一个女子如果封住众人悠悠之口,像现在这样晾一晾最适合不过了。
“呵呵,老伙计,看来你那孙女的日子,过得不太舒坦呐!”薛巿抿了口酒,悠悠叹道,胡老却是心里一堵,这个老家伙明明知道自己心疼九儿还故意在他面前,“哼,先让那两个刁民蹦跶几天,九儿喜欢自己动手,我要是给她解决了,九儿可是会怪我的!”
薛巿摇摇头,这个家伙,“行了,说说吧,兰州城的事情,你怎么看?”他不信,凭着这老伙计当年对胡梦的疼爱会真的不闻不问。
“怎么看?”胡老冷笑一声,那人既然知道兰州城那丫头是胡梦拼了命保住的女儿,如何能不知胡梦是他最疼爱的后辈,既是知道还敢光明正大地算计,那自然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看着对面的薛巿,“若是有人宰了薛云,你会怎么看?”
薛巿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噎在喉头,明知道那薛云是他薛家这一辈最争气的孩子,也是与他血缘最近,最疼宠的后辈还这样说,这是报复吧,赤裸裸的报复!
“那人表面上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暗地里那个不是拥兵自重,暗里称王,想要就此拿下青兰二州,只怕他吃不下”,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