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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瞎担心嘛”,沐九儿嘟哝了一句,整个人又落入云岫的怀中。
——相公,我家有田——
三日时间眨眼而过。
褚瑞早已经换了身白色麻衣,披麻戴孝的走在送葬队伍两尊棺椁的前面,楚云飞和楚云承分别走在褚瑞的两侧,只因为褚瑞是正宫嫡出,朝皇正正经经的嫡子,就算楚云飞是新帝,那不也是还没登基么,宗亲可是不认这些的,当然如果他登基了肯定又是另外一幅场景。
楚云飞眼角挂着褚瑞,神色狠戾,凭什么,现在就连那两个老不死的死了,这个人还要狠狠的压自己一头,等自己继承了皇位,等自己继承了皇位他一定一个也不放过,“哼!”
毕竟是先皇帝后的送葬队伍,所有的一切都非常的隆重。
两边街道都挂满了挽联白巾,棺椁前方左右各十名身着白色麻衣的宫女提着篮子沿路撒着白色的纸钱,扎眼望去好似漫天飞舞的雪花,宫女的外侧,是二十名同样身着白色麻衣举着挽幛和花圈的太监;棺椁两侧,是两架豪华的冥车,上面用五彩的纸扎着各色小人和宫殿,棺椁之后,是被宗亲选出来没有为朝皇留下任何子嗣的陪葬宫妃们,当然其中也不乏在朝皇死后才被赐封的后妃。最后面是两百名麻衣孝服的陪葬宫人,紧接着就是送葬的侍卫队,与其他人不同的是送葬的侍卫队并非陪葬,而是驻守皇陵的侍卫。
到底是先皇帝后的送葬队伍,沐九儿站在街旁客栈的二楼靠窗处,透过细缝看着外面,叹口气。
“九儿可是准备好了?”,云岫轻声问道,再过不愿便是褚瑞安排人手埋伏的地点了。
“嗯”,沐九儿点点头,她安排的事情什么时候出过差错。
送葬队伍仍在不断的前进,沐九儿脸色突然一沉,就是现在。
“啊——啊——”
突然原本整齐的送葬队伍突然乱成一团,最前面负责洒值钱的宫女们哆哆嗦嗦的乱成一团,楚云飞脸色一沉,招来他的贴身侍卫,“还不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那名侍卫立刻上前,可随即被吓得屁滚尿流,“太,太子,不,不好了,前,前面……”
“前面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个废物”,楚云飞一脚踹在那名侍卫的腿上,狠狠地吼了一声。
“前面突然出现了两只白虎拦住了去路”,那名侍卫被楚云飞一吓,说话反倒是利索了。
“什么”,楚云飞面色一沉,“白虎,盛都怎么会突然出现白虎的?李猛,还不带人去看看!”
李猛是驻守皇陵禁卫军的队长,这次也是他护送先皇帝后的棺椁前往皇陵,此刻听见太子爷叫自己的名字,立刻带着几个兄弟抄着家伙上前,“二皇弟、三皇弟、皇妹们,我们也跟上去看看吧。”
“是,太子”,楚云承和褚瑞都没有推拒,倒是身后的几名公主全身哆嗦着,“皇,皇兄……”
楚云飞看着那几名公主,眼中划过一道厌恶,甩开流星大步抄着前面走去。
“吼——”,在看到楚云飞出现的瞬间,大白突然原本龇牙咧嘴,可现在却是扯开了嗓音朝着天空大吼一声,双目通红,阿白也有样学样的仰天大吼。
【第三节宝儿的吻】
“吼——吼吼——”
盛都人民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天,先皇帝后出殡,整个盛都布满了挽幛白绫,还有明明身处闹市却听见那野兽的声声嘶吼,那仿若大地都要抖上三抖的吼声震天动地。
“居然是白虎”,楚云飞嘴角微勾,脸上依旧挂着阴柔的笑意,眼中划过一道阴鸷,“来人呐,给本宫活捉了,本宫重重有赏。”
“是”,不知道应该叫做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是说皇命难违,更何况是一位马上就要登上那龙椅宝座的板上钉钉的太子之命,整个送葬队伍的护卫队队员悉数上前将白虎团团围住,褚瑞对着某个方向点点头,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那两尊棺椁的下方早已经被人偷梁换柱可那些抬着棺椁的人却不自知。
当然,褚瑞之所以能进行得这么顺利,这样要拜楚云飞,亦或者说盛都不断爆发的鼠疫有关。
因为楚云飞自己要上街亲自送葬,纵使他百般不愿,可为了不让人诟病他也不得不前来,所以为了防止自己也染上鼠疫他特地下令让整个盛都人民给房子挂上挽幛,全体回避。
“还不快给本宫上”,楚云飞看着那两只白虎眼神灼灼,倒不是如那些贵妇闺中小姐太太一般,光是看中那光洁滑腻的皮毛,恰恰于此相反,他看中的是那白虎的野性。
“是”,数名侍卫立刻拔刀上前。
“不,太子请住手”,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宗亲中一名白发苍苍,连胡子都雪白雪白的老头子被人搀扶着走出来,远远地看着那两只白虎,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是福还是祸,“今日可是先皇帝后出殡的日子,是见不得血光之灾的,吓走也就罢了。”
楚云飞狠狠地瞪了那老者一眼,沉着脸,“没听见宗老的话,还不快把这两只畜生给本宫弄走,看到就觉得晦气!”
李猛皱着眉头,却不得不认命的上前,大白非常鄙视地看了李猛还有那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的侍卫一眼,“吼——”,两只白虎同时仰天长啸一声,让后飞快地朝着街边拐了个弯。
“务必给本王活捉了那两只白虎”,楚云飞对着身边的贴身侍卫小声道,然后大声地对着宗老,“宗老现在可以启程了吧?”
那名老头子点点头,看了褚瑞一眼,“行了,启程!”
随着老头子的话音落地,原本乱成一团的队伍重新恢复,如果不是那些宫女太监瑟瑟发抖的双腿和眼角挂着的泪珠,只怕所有的人都只会以为那是一场梦般;只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原本守在冥车旁的太监少了两名,连侍卫也少了一个。
“成了”,云岫揽着沐九儿的腰身,两人趴伏在房顶的背街斜坡处,望着远去的送葬队伍。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出手”,沐九儿嘴角微勾,其实她之前还真没想过用白虎来引起混乱的,后来也不过是灵光一闪而已,却没有想到事情真的进行得这么顺利。
“不过那楚云飞只怕是盯上两只白虎了”,云岫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沐九儿眉毛一挑,“盯上了又如何”,将两只白虎往空间一收,就算那楚云飞再能耐,将整个盛都乃至朝歌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来。
“你呀”,云岫点了下沐九儿的鼻子,“找不到白虎,可趁机做点儿什么还是可以的。”
沐九儿很快就想到云岫话中的深意,不过转念一想,“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因为褚瑞他们早已经趟入了这趟浑水,现在想要抽身也晚了,更何况她并不觉得那楚云飞有任何胜算,倒是那楚云承,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人的眼神,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眼,那种如阴狠的毒蛇般的眼神,却让她从心底的觉得发寒。
“也只能这样了”,云岫轻叹口气,“我们还是先回王府吧,要是宝儿醒来看不到我们,怕是要闹了。”
因为今天的事情,沐九儿出来之前特地给宝儿下了安眠香,云岫却不知晓。
“嗯”,沐九儿轻轻嗯了一声,确实也应该回去了,而且她也应该想了想,原本如果只是楚云飞她还有信心跟朝皇谈判,可现在涉及了他两个儿子他真的会应允吗,不管怎么样,那楚云飞和楚云承再作恶多端,再罪有应得,却始终是朝歌皇室血脉,又怎么会容许她一个外人处置,看来她得提前想办法了,宝儿的仇,不能不报。想到这里,沐九儿的眼中划过一道阴鸷。
云岫揽着沐九儿的腰身,两人在不同的房顶上飞舞着,好在楚云飞下的那道禁令,不然他们岂会有这般的自由自在;在运起轻功的中途,沐九儿还特地抽空将两只白虎收回空间中,那一直追着两只白虎的侍卫眼睁睁的看到那两只白虎原地消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就算他将整个盛都城找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根虎毛,当然这是后话。
沐九儿和云岫运气轻功,从侧门闪身进入王府,避开府中的侍卫和暗子直接进入主院,闪身进入宝儿所在的房间,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放在宝儿的鼻下。
“这是什么”,云岫皱了皱眉。
“安眠香的解药而已”,沐九儿云淡风轻的解释,云岫还想说点儿什么,宝儿却已经睁开了双眼,“唔,爹爹,娘亲”,他一边叫着,一边却小心翼翼地看着沐九儿的脸色,看到沐九儿没有反对自己叫云岫爹爹兴奋的跳了起来,一把翻身起床,可在看到窗外的阳光时却愣了一下,抬起头眼神迷茫,“爹爹,宝儿是不是起晚了?”
说着,脸上尽然挂着失望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