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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豆子娘慢走”,沐九儿摆摆手,看着豆子娘将那些残羹冷炙收拾完,屋子里的火炉上煨着一个瓦罐,心里暖暖的。
这冬日吃饱了就想睡觉,尤其是坐月子其间,又不能出门,沐九儿理所当然地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刚入睡就听见外面一声叫嚷。
“瑞大夫,瑞大夫”,一声急切的呼喊从院里传来,让沐九儿突然惊醒,黛眉微蹙,巴掌大的小脸上透着阴沉沉的煞气。
“瑞大夫在哪儿,瑞大夫在哪儿”,中年妇女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声。
“菊花她娘,你,你别着急”,另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
“瑞大夫出去采药了,哎呀,你别嚷嚷”,豆子娘飞快地朝着沐九儿的房间望了一眼,将菊花她娘拉到一边,“人家姑娘刚生产,正休息着呢!”
菊花她娘哭哭啼啼,“菊花她爹出事了,本来早上还没事的,可中午刚喂了点儿水,他就吐血了!”
“啊,啊”,原本睡在沐九儿内侧的孩子,猛地睁开眼,沐九儿身上的煞气骤然散开,将孩子抱起,“宝宝乖,接着睡啊!”
“啊,啊”,宝宝小胳膊小腿儿的往襁褓里缩了缩,这小娘亲身上的气势好可怕。
沐九儿的起床气很恐怖,以往除了云岫没有人敢将她从睡梦中叫醒,如今被那菊花她娘吵醒,心情很差,愚昧妇人,自作自受。
豆子娘和李二奶奶又低声安慰了菊花她娘好些时候,外面的吵闹啼哭声才渐渐停息下去。
“昨个儿就说你不该将菊花爹抬回去的”,李二奶奶忍不住又开始念叨着,“不然有瑞大夫在,怎么也不会这样的。”
说到这个菊花她娘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我,我那不是想着家里还有小孩和牲口要照顾吗,我,我,我怎么知道刚抬回去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呜呜……”
“要不,你还是找人把菊花爹先抬过来吧”,豆子娘想了想,“瑞大夫可能还有好些时候才能回来,这,现在药堂里也没个懂药的人,不然也还能……”
豆子娘轻叹口气,声音到了最后越来越轻,几不可闻。
“嗯,我知道了”,菊花她娘抽抽搭搭的,豆子娘和李二奶奶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庆幸。
“那,那房里的姑娘不是帮着瑞大夫熬过药吗,能不能求求她,菊花她爹已经快不行了,求她帮忙熬碗药吧”,菊花她娘看着沐九儿的房间低声问道。
“那姑娘刚生产完,身子还没利索呢,怎么能熬药”,豆子娘脸一沉,“若是让姑娘月子没坐好落下病根,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菊花娘瘪瘪嘴,“我,我就是说说。”
【第二节浆果】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豆子娘脸一沉,褚瑞离开时特地嘱咐她照顾沐九儿的,她可不能辜负了褚瑞的托付,更何况,这害人的事情,她可做不来。
“可是菊花爹都快不行了”,菊花娘低着头,眼角还不断地渗着泪珠,“昨个儿夏蒙不是换了药回来吗,要不我去拿一些?”
豆子娘和李二***眼光同时一边。
菊花娘似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快,瞬间又低下头,“我就想着,又点把子药兴许,兴许还能让菊花她爹撑到瑞大夫回来,呜,如果菊花她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豆子娘连着呸了三口,“瑞大夫说他去去就回,指不定等你将菊花她爹送来,瑞大夫就回来了。”
“真的”,菊花娘还是有些不甘心,“可他现在都吐血了。”
“那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瑞大夫的东西谁敢去动,惹急了他若是放着其他人不管,那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李二奶奶也是一脸的惆怅,想到自己那个正当年少的儿子,老泪纵横。
豆子娘也附和着点点头。
三个人在一起又说了会儿子话,菊花娘才讪讪地离开。
看着菊花娘离开的背影,豆子娘和李二奶奶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你说那菊花爹真的不行了?”,豆子娘心中打着鼓,朝着沐九儿的房间望了望,叹口气。
“我看未必”,李二奶奶摇摇头,到底是年长之人,见的人多了,看人也通透些,“那菊花爹要真的不行了,你看她那人能这么爽快的离开。”
“那她这是”,豆子娘有些不解。
“还不是为了夏蒙换回来的药”,李二奶奶狠狠地瞪了眼豆子娘,很是有恨铁不刚的味道。
“啊?”,豆子娘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摇摇头,“我们还是进去吧!”
虽然天上顶着太阳,可也架不住这冬日里的寒气。
李二奶奶点点头。
一直在屋子里的沐九儿听到这一幕,抱着怀中的小人儿,“这还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里都有谋算,你说是不是小宝宝?”
“啊,啊”,宝宝长着嘴,一双黑眸滴溜溜地望着沐九儿。
*
直到半下午,日落西山的时候,褚瑞缓缓归来的时候,沐九儿正抱着宝宝在调笑着。
“砰”,房门被陡然打开,又陡然关上。
沐九儿看着斜靠在墙上的褚瑞,他面色苍白,早上还整齐的衣衫此刻已经歪歪斜斜,在下摆处还破了一个大洞,上面明显沾染了血迹,连发髻都已经被打散了,她心下一紧,赶紧将宝宝放到床上,“褚瑞,你没事吧?”
褚瑞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没事!”
“还说没事,快坐一会儿,喝点热水”,沐九儿将褚瑞扶到靠墙的软榻上坐下,给他背后垫了一个软垫,让他靠得舒服些,右手不禁意地搭上他的左腕,心下一紧。
褚瑞看着在屋子里忙碌的沐九儿,嘴角微微上扬,他险些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沐九儿端着热水递给褚瑞。
褚瑞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也没什么,就是下雨太久,路滑了些。”
沐九儿坐在一旁,低首垂眸,只是路滑么?
他不说,她也不问了。
“我帮你包扎一下吧”,沐九儿看着他左肩某处不断往外渗出的鲜血中带着点点黑色,心中已经明白了什么,但仍装作没看见一般。
“不,不用了”,褚瑞侧着身子,避开沐九儿,扬了扬手中的布包,“我给你送这个过来,等会儿自己回去包扎!”
“也好”,沐九儿接过布包打开,心中却是一暖,“褚瑞,谢谢你!”
褚瑞嘴角微勾,苍白的脸颊勾勒出颠倒众生的笑容,“你好生歇着,还得有大半个月才能出去呢。”
“嗯,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沐九儿点点头,看着褚瑞强撑着离开的背影,沐九儿知道他这次进山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以他的身手不会弄得这般的狼狈,更不会受伤。
看着那软榻上用布包着的浆果,沐九儿抿着唇,冬日的水果难得,这浆果也须进入巫山深处才能有。更何况,浆果性暖,也算是一种药材,经常用来中和一些药过烈的药性,却不与任何一种药发生排斥,至少在她的印象中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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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心语
不好意思刚发现把发布日期设置成了明天,⊙﹏⊙b汗
【第十七章】 知道是什么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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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真的出事了】
第一次,她开始好奇,有了探究的欲望。爱蒲璩奀
这所谓的巫山,所谓的山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浆果这种东西,虽然药性温和适宜温补,但与此相等的是它对手生长环境的苛刻。
冬季的巫山居然能有浆果,这实在是不能不让沐九儿觉得好奇。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
眼看,便到了年关下。
自从出了月子,沐九儿就开始裹着厚厚的棉衣,在药堂里帮着褚瑞递针抓药,然后看火熬制各种汤药。
眼看着这药堂的药材已经越来越少,她明明都已经刻意地减少了每副药的分量,也减少了那六个中毒人服药的次数,可还是架不住这有出无进的消耗。
“把这碗药给菊花她爹送去吧”,褚瑞看着仅剩的四碗药,指着其中一碗道。
“嗯”,纵然很不情愿,但在这种情况下,留在药堂中的几人好歹有沐九儿为他们吊着命,而那菊花她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好在褚瑞也不是爱计较的,每次熬药之后都会为菊花她爹留上一碗,或让前来换班的人给带过去,或让前来帮忙的夏杏送过去。
褚瑞看着沐九儿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沐九儿抿着唇,半晌才徐徐道,“这毒,真的无法解吗?”
褚瑞摇摇头,也是一脸的挫败。
“哎”,沐九儿轻叹口气,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命数吧。
“其实”,褚瑞看着又开始清洗砂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