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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太久没人应门的缘故,房门被人“轰”地一声推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白芙进门后先是看了眼因为被吵醒美梦而一脸杀气盯着她看的韩萱,然后假装没看见,满脸惊慌地扑到了床边。
“殿下,你快起来!殿下……”白芙使劲儿地摇晃着韩萱,把她本来就有些迷糊的脑袋晃得更晕了。
“白莲花,你先放手……”仍然不甚清醒的韩萱显然是被白芙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吓坏了,她的嘴巴张成一个O型,一脸惊讶加惊恐的混合型复杂表情,已经不是用见鬼可以来形容的了。
神啦,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想娶我们家想衣哥哥呢,韩萱在心里无声地哀叹。
“殿下,二公子、二公子他来了……”白芙深吸一口气,向韩萱汇报了韩葙来访的消息。
“来就来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韩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因为她现在不方便去云家,韩葙若是想她了,到客栈来看她也是正常的,她们是姐弟,就是云家长辈对此也不会多说什么的,这个白芙,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可是二公子的装束好奇怪啊。”白芙说着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要怎样组织语句来向韩萱形容。
就在这时,白芙口中“装束奇怪”的韩葙已经推门进来了,韩萱抬眼一看,顿时愣了。
“葙儿,你这是要干嘛?”见韩葙一身黑衣,脑袋上还扣着个前面垂着面纱的斗笠,一副标准的夜行打扮,韩萱有些明白白芙的大惊小怪了,要是她在睡个半醒的时候见到这样的韩葙,估计也和白芙差不多的反应。
“姐姐,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没让家里人知道。”韩葙取下头上的斗笠,放在桌上,向韩萱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偷溜出来!”韩萱瞪大双眼,原本吊儿郎当的脸色也在瞬间正经起来,“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云家有人欺负你?”
“不是啦,姐姐。”韩葙连连摇头,急急地道:“是想衣哥哥啦,他现在病得很厉害,我好怕……”
“想衣哥哥病了!我怎么不知道?”韩萱回身去看白芙,白芙摇摇头,表示她不知道消息。
“你当然不知道了,家主和主夫根本不让消息外泄的,不然我也用不着偷偷来找了……”
“他们为什么瞒着消息,难道连大夫也没有请吗?”韩萱怒了,不明白这些古人在忌讳什么。
“那到不是,青州城现在最好的大夫都在云家呢,家主和主夫对想衣哥哥也是关心得很,只是……”韩葙咬了咬唇,又道:“你和想衣哥哥的八字本来就合不上,而且你们定亲没多久,想衣哥哥就病了,病得比哪年都厉害,请了好多大夫来看都是束手无策,家主甚至打算听从相士的劝说提出退婚的,可想衣哥哥不肯,这才拖到了现在——”
“想衣哥哥现在怎么样了?”韩萱终于明白韩葙为何这般火燎火急地来找她了,定是云想衣状况不好,他才慌了神。
“姐姐,想衣哥哥很不好,他从昨夜就开始昏迷不醒,大夫们都说……”韩葙的声音已经带上一些细微的哭腔。虽然嫁到云家只有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他已经逐渐习惯云想衣三天两头、小病不断的情况,可像这次病得如此严重却还是第一次,而且是在他和姐姐成婚的前夕,难怪韩葙有些不知所措了。
“葙儿,别急,你让我先去看看想衣哥哥再说。”韩萱原本也是很慌乱的,可听完韩葙的话却是慢慢冷静了下来。
“这怎么行呢?你们还没成亲,是不能见……”韩葙说到这里突然捂住了嘴,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计较这些虚礼,临出门前他还听到大夫对云岫说想衣哥哥不一定熬得过去,要是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和姐姐哪里还有婚事可言。
“葙儿,你别乱想,不会有事的。”韩萱也不知道她是在安慰韩葙,还是在安慰自己。
“姐姐,我是偷溜出来的,时间不能逗留太长,这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去看想衣哥哥吧。”韩萱拿起斗笠,重新带了回去,又嘱咐道:“见到家主和主夫,千万别说见过我的事啊。”反正姐姐是皇家的人,消息灵通点也不算奇怪。
“嗯。”韩葙走后,韩萱赶紧收拾了下,紧接着也去了云家,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云想衣这病生得奇怪。
看到未来儿媳妇竟然提前上门来了,云岫和韩翠宁不免有些意外,可还是恭恭敬敬地带她进了内宅。
“能让我先见见想衣哥哥吗,晚辈略通歧黄之术,兴许能看出些门道来。”韩萱抢在云岫开口说出任何拒绝的话之前提出了要见云想衣的要求,不是她自夸,青州的那些个大夫要论医术,未必及得上她。
云岫虽然从未听过成庆宗姬还会医术之类的消息,可她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反对,便领着她去了云想衣的闺房。
云想衣的房间很暗,即使是在白天也关着所有的门窗,韩萱一进门就被屋里长久不得流通的充斥着浓浓的药味的空气呛得直咳嗽,这都是些什么破大夫,她们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难怪想衣哥哥的病情越来越重。
韩萱先叫钟灵去打开屋里的一半窗户,让空气流通起来,然后走到床边查看云想衣的状况。他比她上次离开时清瘦了许多,苍白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嫣红,即使是在昏迷中,也不时痛苦地咳嗽两声,咳得撕心裂肺,叫人不忍耳闻。
探过云想衣的脉象,韩萱决定收回先前对大夫们的不良评价,原来她们的下药还是很准确的,可惜被有心人利用了。
“舅母,我想你若得空该管束一下家里的下人了,竟敢在主子的药里乱加东西,这个罪名可是要掉脑袋的……”韩萱说着拾起一只放在床头小柜的不及收去的药碗,拿到鼻下嗅了嗅,随即纤手一扬,把碗远远扔了出去。
“你说什么!”云岫闻言大惊失色,情急之下,就连敬称都忘了,“你是说想衣并非生病,而是被人故意下毒?”
“舅母所言也不尽然。”韩萱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想衣哥哥生病是真,而那暗中下手之人也没下毒,而是把其中的两味药私自换了,如此一来,原本救命的良药也就成了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原来如此。”云岫恍然大悟,清隽的脸上闪过狠厉的神色,厉声喝道:“来人!把那班庸医通通给我赶出去,自己的方子被人动了手脚竟然看不出来,真是愚笨,愚笨之极!!哼……”
“舅母请息怒!”现在这样的时候,也只有韩萱还敢和盛怒中的云岫对话了,“依晚辈之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出换药之人,治好想衣哥哥,而不是责骂大夫,毕竟她们只是负责下方,而且药方确实对症,并无过错,可见只有煎药之人和药物的来源才是值得怀疑的……”
“宗姬殿下,大公子的汤药全是奴家亲手煎熬的,从不假手于人,可奴家绝对没有偷换大公子的药,请殿下明鉴。”韩萱的话刚说完,毓秀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地在那磕头,直说自己对云想衣忠心耿耿,绝无加害之心。
“我知道不是你。”韩萱做了个虚扶的姿势,示意毓秀先起来,再慢慢回话。
毓秀是云想衣的贴身侍儿,云想衣嫁给她,他自然也会跟着陪嫁过来,有了郡王君的撑腰,他日后的前途自是无忧,可要是云想衣在成婚前夕出了什么岔子,他这贴身侍儿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就是性命也未必保得住,所以除非毓秀的脑子抽风了,否则韩萱是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去的。
再说了,被偷换掉的那两味药可不是北方能有的,事实上,其中有一味药是整个云苍了都没有的,要在云苍了南方的朱蓁了才能有,若不是韩萱在宫里的时候曾听幼时在朱蓁居住过的霍清提过,后来又向一位南方来的老御医讨教过,恐怕连她也说不出这药的名字,所以韩萱知道,能想出这般阴损主意,定要置云想衣于死地的,必是和他有过节的,且精通药理之人,毓秀,他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姐姐怀疑是谁?”韩葙回家换过衣服就急急来了云想衣的房间,正好听到韩萱在解释药的事情。
“舅母,据晚辈所知,云家并无精通医理、药理之人,不过——”韩萱故意停了一下,冷冷的视线飘向差不多和韩葙是同时进屋的却远远站在墙角的云若兮,“三公子的未婚妻家就是经营药材的皇商沈家,要拿到那味药却是不难。”
“宗姬殿下是在怀疑我吗?”云若兮的声音清清冷冷的,温润悦耳,全无惧意。
第31章 雨过天晴
“你倒挺有自知之名的……”韩萱轻哼一声,抿唇冷笑,虽然云若兮的声音听起来还算稳定,可是他的眼睛却在听见韩萱话的时候闪过一抹快得稍不留神就会忽略的惊惶,其他人都在听着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