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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痛快答应。收好了碑拓之后立麾出山,两个鬼王弟子还不会飞,脚程比不得青墨的战旗法宝,不过他们丧门的低阶弟子,也有急行追风的神通,比起凡人而言可要快的多了。
黑白无常网走不久,两道飞剑传书就先后射入猴儿谷,一道来 自'霸*气*书*库'西方,气势孤绝淬厉;另一道自北而来,鬼气森森血气氤氲”不用说,是柳亦和青墨分别传来消息。
他们暂时都回不来,老蝙蝠和大司巫都在闭关,门宗里多多少少有些琐事,柳亦和青墨又是新晋的衣钵传人,不好意思甩手不管,也就先留下来。
梁辛身上也压着一大堆事情,又在山里赔了母亲几天,也准备出山。
按照他的打算,先去趟京师找指挥使。他要进入九龙司大狱寻六百和尚,把还原骷髅的事情落实。随后再上乾山道去转一圈,夺长舌、追查神仙相在乾山的布置,还要帮木妖抓两个草木愧儡。
不过,让梁辛颇感意外的是。他还没来愕及去京师,石林就在小汐的带领下进了苦乃山,来找他了。
指挥使来得时候,梁辛已经收拾好了行囊,把玲珑玉匣和骷髅都装入了须弥樟之内,又从红鳞碎片中选出了百余枚还算囫囵的,随身带好。
红鳞残片,比着二哥的那只阴沉木耳也大不了多少,好在星魂天性与红鳞相容,不论红鳞大它们都能栖身。
他早就试过,残片打出的星阵威力要稍稍逊色不少,这倒还好说,再怎么逊色毕竟也是十二阵的北斗拜紫薇,真正让梁辛大失所望的是,残片星阵不威风、不排场了……
石林老练,又对粱辛知根知底,见面之后也没多客气什么。直接就说道:“梁磨刀,歇了这么久,该去办差了!”
梁辛也乐了:“歇?我天天躲着朝廷的通辑,逃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对石林的印象不错。此人身为九龙司指挥使,明知道自己是粱一二的后人,却睁一眼闭一眼,这其中固然有利用、利益使然,可也有一份“青衣一家,的义气。
“那些表面文章,该做还是得做,此刻你便官复原职!”石林笑着摆了摆手,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可知,前阵子大洪朝九州三十一府。到处都有发狂、吃人的血腥案子发生。”
这些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普通的衙役捕快根本就应付不来,就连九龙司都被搞得焦头烂额,此事梁辛早有耳闻,点了点头。
这种发狂发疯、杀戮吃人、凶手力气暴增的案子,以前也偶尔发生过。不过三两年也未必会有一起,官府也不夫在意,将凶手击毙之后也就结案了,直到最近一段时间,天下处处都一山案发甘,不由得石林不小心重相关的案件卷宗记聚计一处。又花了几个月的功夫不停推敲。总算理出了些头绪。
石林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缓缓的说道:“前年夏天开始,血腥案子便多了起来,大约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发生一起,从前年六月,到去年一月,这七个月间总共出了十七桩。都是由各地州府处理的。不过
说到这里,石林顿了顿,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了:“去年二月初开始。血腥案子如爆炸般,猛的增多了。每个月里都发生二三十起!到了去年底,十个月之间,总共发案三百一十四桩。”
接下来事态继续恶化,到了去年末、今年初,血腥案件再次爆发式的增长,大洪辖下九州,几乎每一州每一天都会发生五六桩,连九龙司都已经忙不过来了,幸好时间只持续了三个四月,差不多二十多天之前。各地突然太平了下来,再没有一桩惨案发生了。
石林在说话的时候小汐捡了个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帮梁辛规整记录着关键内容,等石林说完,地上也出现了三行字:
前年六月去年一月,十七桩
去东二月去年底,三百余桩
今年初四月初,六千七百桩
梁辛低头,地上的记录一目了然。三个阶段,血腥案子逐级爆发,越来越多。
除此之外他还觉得这些日期似曾相识,可一时间还想不到其中的联系。
小汐出去一段时间,对事情也尽数了解,接下了石林的话:“凶手吃人肉喝生血,杀仇人也杀亲人。自然是发了疯,可他们的力气长得却太离谱了,以前不过是一介凡人,发疯后能徒手杀死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普通青衣,至于捕快和官兵,死在他们手里的就更没法算了!”
提到同袍的伤亡小汐的声音里裹进了浓浓的恨意,石林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小汐稍安勿躁,继续对着梁辛道:“按常理推断,只有中了邪门法术的凶手才会这样,既然是法术,自然要往修真道上去想,想一想这两年里,修真道上有什么事情。能和案子的时间对上号说到这里,梁辛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三个时间段这么眼熟,当即沉声开口:“东海乾,乾山道!”
前年六月份,东海乾刚建好的观日阁被炸,中土各地开始出现血腥案子。
去年初,梁辛为了个干爹报仇,三探乾山大打出手,引来脸婆婆立敌丹凤朝阳,随后天下血腥案子激增。
今年初,梁辛从大海归来,再上乾山杀丹凤诛太师叔,到最后更逼出了乾山道的护山大篆,而中土上的血案,也井喷式的爆发了。
没有确实的证据,只有推测出的线索,两年之中乾山先后三次遭受重创,而东海乾每次巨震之后,中土上就会有更多的人安狂”
见粱辛明白了,石林的神情轻松了些:“这便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了。进乾山,找证据,才能请天门出面诛妖辟邪!”
九龙司要想破案,就得派人进乾山继续调查,找到东海乾与发狂邪术有关的证据,但是现在乾山道退隐封山,护山大篆时时刻刻都在运转着,普通人恐怕走不上两步,就会神形俱灭。
梁辛在心里琢磨了片刻,他对东海乾的了解,比着石林可要清楚得多。凭着朝阳和手下的几个,草木愧儡,根本就没资格发动会覆盖大洪全境的邪术,”归根结底,还得是神仙相。
石林并不打扰,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等梁辛回过神之后,才继续道:“另外,还有两件事要和你说清楚,第一,这桩案子我已呈报朝廷。本想请朝廷出面,找一线天来谈谈,结果被驳了回来,圣上御笔批注四个大字:到此为止,所以,这桩案子已经了解了。”
熙宗皇帝的态度可以理解,前阵子朝廷和东海乾大动干戈,引起了整座修真道的不满,现在东海乾得了八大天门的庇护,宣布辞位封山,洪熙宗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惹这个麻烦了。
倒是石林的作为,让梁辛觉得颇为古怪,笑着问道:“皇帝都下旨叫停,您却还要继续查?”
石林突然笑了,可无论笑容还是笑声,都没有一丝欢愉的味道,说的话也有些莫名其妙:“指挥使的椅子,看上去风光无限,实际却是刀子拼成的,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扎穿了屁股,扎烂了心肝,所以坐这个位子的人。最好别生儿女。否则哪天出了事,不但害死自己,还会连累后人。”
天下皆知,石林老婆不少,可孩子却一个没有,坊间都传他杀戮太重故而无后,可石大人其实有个儿子。偷偷养在民间里。指挥使的打算是如果他能安然身退,不妨让孩子认祖归宗;如果他出了事,至少也留下一段香火。
这个隐姓埋名的儿子是真真正正的平凡人、普通人,是石林绝大的机密,但是三个月前,儿子疯了,杀了近百人之后,自己也死在大队官
“石某人无后了,却还有仇人。”石林说完这句话就收敛了笑声。脸上恢复了平静。
梁辛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跟着叹了口气之后,把话题岔开了:“要我偷偷进入乾山,那你又何必恢复我的身份?”
皇帝御批,这件案子已经了结,石林找梁辛是要暗地里调查,出事全得自己兜着,可石林诏告天下,恢复梁辛的青衣差官身份,万一梁辛被人家逮着,又会变成朝廷对东海乾有所图谋。
石林苦笑着摇头:“你以为我愿意?是皇帝下旨,要你官复原职,重新为国效力!”
梁辛吸溜了一口凉气,感觉还挺自豪。
说完第一件事,石林又继续道:“第二件事,不久之前,有人夜探九龙司,盗走了所有勉案的卷宗。能从我那里偷东西的,必是修士无疑,不过总算他们手下留情。没杀伤人命。”
先不提青衣的身份和传承,此事涉及到着海乾,梁辛就会去追查,何况他本来也打算去一趟乾山,当即点头应承了下来:“我马上就起程,不过”这个线索该怎么找?”东海乾方圆百里,是一片连绵大山。想要从其中找到可疑之处可不容易。
石林一点没客气,回答了六个字:“慢慢找,耐心找!”
梁辛应承下了此事,石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