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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著委委屈屈地去拿衣服了,还把丁湛的衣服拿过来了。
“干什么?”
“你和我一起去。”
丁湛眨了眨眼,“秦导点名要你去,又没点名要我去。”
“你送我还不行吗?”陈知著道:“这个时间连车都不好打。”
丁湛笑了,“那你求求我。”
陈知著退后一步,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丁湛,道:“看不出来啊,丁老师,深藏不露,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上……”他话锋一转,“求求你了,老公。”
丁湛腿差点没给他骚折。
丁湛看陈知著的表情都不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了。
陈知著理直气壮地说:“不是你让我求你的吗?赶紧起来别废话好吗?”
丁湛无声地起来了,穿上衣服,下楼,取车。
走到一半陈知著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和秦岸说的我在洗澡。”
“对。”
陈知著道:“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洗澡的时候,你能拿到我手机?”
丁湛酝酿了一回,拿陈知著说过的话来堵他,“因为我是你老公?”还是疑问的语气,“你说的。”
丁老师活学活用,陈知著佩服至极。
要不是这是在开车,他真想干点什么。
“这算不算和秦导出了个柜?”陈知著说完都被自己逗笑了。
“你和他出柜干什么?”丁湛也笑了,“可以,但是没必要啊。”
车到剧组,丁湛停车。
他原以为是秦岸有什么镜头要补拍——秦岸一贯如此,
没想到秦岸租的场地内人来人往,显然都是刚被叫过来的。
“秦干事还挺随性的。”陈知著干笑着说。
丁湛笑了笑。
丁湛这辆车在所有的车里并没有那么显眼,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车上好像还有谁。
陈知著挑了一个灯没那么亮的地方站着。
小齐哈气连天地站在陈知著旁边,没有什么活力地打了个招呼,“老板早啊。”
“早。”
她也看见了陈知著从车上下来,随口一问,“老板怎么来的。”
陈知著今天刚和丁湛在一起,摸着手上的戒指,笑着说:“男朋友送我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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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小齐看见了陈知著手指上的戒指; 没有钻; 风格低调; 戒身美丽; 恐怕价格会更加美丽。
陈知著手也好看,戴戒指自然更好看; 唯一不太妥的是,他一根手指上戴了俩; 还是不同的款式。
如果戴了一个; 小齐活血会以为他是表白失败; 戒指没送出去,只能自己戴着,但是款式不同; 就能有诸多解释; 最合理的莫过于,陈知著有钱烧的慌。
少爷已然成为了陈知著的代名词。
之前的被粉丝说的佛,现在就变成了; 家财万贯; 看不上出去营业的钱。
“男朋友?”
“对啊。”陈知著又拿手指摩擦了一下那两枚戒指。
“不是男性朋友?”
“不是。”陈知著说:“男朋友; 男性朋友是一个意思吗?”
“那……就是我理解的那种。”
“对。”
小齐声音都在颤抖; 道:“老板,你男朋友是哪一位啊。”
叶见微已经被排除在外,可除此之外陈知著的各种关系非同一般的朋友还是非常多,从前是倒贴,现在是联姻。
陈知著说:“想知道啊。”
“想知道。”
陈知著又用手擦了擦戒指; “你猜?”
“给个范围?”
“长得好看,高,身材好,演员,温柔。”
小齐本来在陈知著说出前四个关键词的时候已经很激动了,听到最后一个温柔的时候突然冷静。
“温柔?”
“对,”陈知著想了想,最终没忍住,“白莲花一样的温柔。”
小齐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她有一种磕的cpbe了的惶恐,她想以这个月的奖金换一个获取真相的机会,可又怕真相不是她想知道的那个,白搭了一个月的奖金。
然而陈知著走了,陈知著并没有给小齐一个探求真相的机会。
小齐惶恐之下给方祁打了电话,“姐,”她差点没哭出来,“我的cp好像要be了。”
方祁轻笑两声,道:“挺好的,清醒点好。”然后她就愉快地挂了电话。
在她哼着歌敷着面膜刷微博的时候,她看见了,#丁湛深夜出门#这个词条。
深夜出门怎么了?深夜出门有什么问题吗?
深夜出门是不是吃你家大米了?
她点进去,发现是个连图都没有的po主说的,表示自己和丁湛是一个小区的,看见丁湛半个小时之前开车走了,车里还有另一个人,就是太远了,她没看清。
方祁冷冷一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然后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给小齐把电话打了回去,“喂,你老板在家吗?”
“不在。”
“那他在?”方祁的声音和小齐一样颤抖。
“他在剧组。”
方祁放下心了,陈知著在剧组,可丁湛是在家啊,她不用担心。
“老板半个小时之前来的,一直笑的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小齐并没有把陈知著的原话复数给方祁。
“半个小时前?”
“对。”
“谢谢。”方祁挂了电话,觉得自己心跳的特别快。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她闭上眼睛,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丁湛不会,陈知著不会。
丁湛和陈知著坦坦荡荡,君子之交入水清。
千万不会,不然他们真的不是加几天的班那么简单了,他们可能从他俩公开之后就得一直加班了。
陈知著过去了。
这场戏原本在早晨,但是改到了晚上,据秦岸说是更符合剧情。
陈知著并不清楚从早上改到了晚上哪里更加符合剧情,他现在充满了和丁湛在一起的喜悦和被打搅的愤怒。
好在演员对面部表情的控制能力很强。
许谨过来的时候脸有点肿,眼睛也有点肿。
脸可能是因为睡不好的浮肿,但是眼睛……说是因为睡觉的原因恐怕没有人相信,因为里面全是红血丝,看着都吓人。
许谨嗓子沙哑地和陈知著打了个招呼。
许谨让人搬了个椅子和陈知著坐在一边。
两个人都安安静静地看剧本,过了一会,陈知著说:“你要不要让助理给你拿冰袋冰敷一下?”
许谨摇头,说:“谢谢陈老师。”
许谨这个样子真的有些泫然欲泣的美感,但是陈知著欣赏不来。
许谨道:“陈老师知道张砚吗?”
陈知著回想了几秒,才想起这个人是谁,在巅峰时期息影,此后十年都什么消息。
张砚和秦岸是同时代的人,据说两个人是圈内好友,关系极好。
在秦岸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也只有张砚公开站在了秦岸那一边。
“我知道。”
“张先生之前一直各国跑,后来定居在俄罗斯,我那个时候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也在俄罗斯念书。”许谨笑了笑,说:“我还是俄语专业的呢。”
陈知著点头。
许谨又道:“陈老师看过张先生的电影吗?”
陈知著细细回想,他是看过的,毕竟张砚也是那个时候非常出类拔萃的演员了。
很多电影细节忘了,但是他记得张砚哭的时候特别好看。
张砚不是皮相精致的美人,他和秦岸都是轮廓分明,眉目英朗的人。
但是他哭起来尤其好看,而且很共情,看着让屏幕外的人都觉得难过。
“我当时和张先生是邻居,张先生说我有些演戏的天赋,所以教我演戏。”许谨道:“之后我像张先生一样,做了演员。我觉得我演还不错,张先生也说我演的有他的精髓,陈老师觉得呢?”
许谨眉清目秀,哭起来当然也好看。
可即使过了这么久,陈知著对张砚有场哭戏还是难以忘记。
他眼泪淌下来的时候,的确让人想帮他擦了,告诉他,别哭了。
许谨演的很好,有时候也很像张先生,但也是有时候。
他不是大部分时候都像的,而且模仿的痕迹很重。
如果说秦岸和张砚的关系真的那么好的话,秦岸受不了许谨那么演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