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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看,贵彩庄是一个不太大的庄园,曾颜良三人下马叩门,守门的人出来之后曾颜良将来意说了一遍,那守门人听过之后苦着脸告诉曾颜良,他家老爷子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下令概不见客了。曾颜良问及缘由,守门人却讳莫如深。
三人来到这里就碰了钉子,曾颜良这才明白为什么窦彦东会对他说那样的话,看来要从这贵彩庄请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里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没有客栈更没有餐馆酒楼,三个人只能牵着马在村中漫无目的的游走。
“怎么办……”小十九垂头丧气的问白重令。
白重令目光扫着周围的人家,满不在乎的说,“先打听打听那家的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因为什么不见客的,然后再想办法。”
三人找到了村中另外一户看上去日子过的比较好的人家,敲开了们,那家的男人一看三个精壮男子衣着贵气又都牵着高头大马来到他家门前,被吓得不轻,可当白重令将他们的意思对那男人说了之后那男人才显露出小山村里人们特有的淳朴热情。
男人将他们三人让到院中,他们拴好了马匹之后就坐在院子里的木桌边,讨了几碗冰凉的井水润口、
“大叔,那贵彩庄里的到底住的是什么人?”曾颜良开口就问。
大叔自称姓李,他似乎也难得见到外面来的人,所以说起话来也十分健谈,一听曾颜良问及贵彩庄,李大叔不由得叹了口气。
据他所说,这贵彩庄的老庄主也是姓李,名叫李成祥,他在这一代以种植珍贵花草闻名,他所养的花草之中,有不少都被皇城里的达官贵人买去了,而其中最珍贵的一株花似乎是被某位高官买走进献入宫了,这本是无比荣耀的事情,可听说宫里的人不会侍弄那花,入宫没有多久,李成祥精心培育出来的花就死了。这消息传到李成祥耳中,他苦闷许久,后来就放出话来,以后再不养花,也再不见客了。
知道了这个内情之后,三人围坐一团商议对策。总而言之要去见上那李成祥老头子一面,三人商议妥当之后交代李大叔帮他们照看马匹,然后三人起身重回贵彩庄。
再回到贵彩庄,三人再不敲门,而是来到旁边围墙,腾身而起,翻丨墙入了院子。
守门人发现三个人影翻丨墙而入顿时吓坏了,他转身跑到屋中将此事报给主人知晓,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曾颜良三人已然开门进屋了。
屋中一名老者坐在桌边饮茶看书,看上去气定神闲,虽然看门人慌张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但他连眼睛都没抬,只轻声说了一句,“老夫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几位英雄从那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
曾颜良上前一步对李成祥抱拳行礼,口中道,“我们三人冒昧闯入贵府实属无奈,还请老先生见谅。我们有要事想请老先生帮忙,事关重大,还请老先生随我们同去皇城走上一趟。”
曾颜良说完这话,可李成祥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他手中的那本书,停顿片刻,他才在此开口道,“老夫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诸位如果真的是为大事所困,还请尽快去找能者帮忙吧。”
这时小十九来了脾气,他上前一步跑到李成祥面前,一把抢走他看的那本书,怒道,“你这老头儿,难道都不问问我们是为谁而来,为什么而来么?你为你心爱的花草悲愤欲绝,难道这世间别人对你来说就都没有意义了?”
李成祥闻言抬头打量打量小十九,冷笑一声,“正如你所说,你们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来,老夫没有兴趣知道,至于你们所说的什么世间大事,我这么一个活在山村角落里的人,又能管的着么?来找我的人,要么是想从我手里拿走花草,要么就是想让我去给他种花养花,老夫能够办到的事情老夫自己太清楚了,这其中又能牵扯到什么大事?不过是那些富贵人家一时心血来潮的玩乐罢了。最多也就是哪家的公子要以此取悦哪家的小姐,哪家的贵人要以此奉承哪家的贵人罢了。”说到这里,李成祥又一挥手,有些无奈的道,“回去吧,老夫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除非你们杀了老夫提着人头回去复命,否则老夫绝对不会出这贵彩庄一步的。”
曾颜良听了李成祥这一番话,也从中感觉到了这位老者心中的无奈。他将那守门人从屋中赶了出去,然后坐到李成祥对面,一五一十将冷轩蓉所面对的困境和其中利害关系说了一遍。
那李成祥听完曾颜良的话,似乎也受了不小的震撼,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三个人身上还真的带着如此重要的大事而来。可听完之后李成祥也迷惑起来,整件事情之中,似乎完全没有他李成祥能够参与的地方。
“帝师府的五先生亲自对我说,这件事若是没有贵彩庄的老先生出面帮忙,就一定不能成事。”曾颜良目光坚定望着李成祥,“李老先生,你若不出面,能够确保轩蓉无事的方法就不能达成,那样的话,我曾颜良就必须带轩蓉离开皇城。这样一来,不单是我身上所蒙受的冤屈永远没有昭雪之日,更会让恶人得胜一招。不仅如此,以后的局势走向,就更加复杂了。老先生,您说自己只会种花养花,可如今您这技艺却能够确保许多人没有性命之忧,纵使知道您心里有苦,曾颜良还是斗胆请您三思。”
曾颜良一番说辞果真将李成祥说的动摇起来。
这时白重令又在一边敲边鼓道,“参与这次事情的不单有那手眼通天的帝师府五先生,更有在皇上面前说一不二的骁瀚王,李老先生,你如果有什么愿望,何不趁这个机会提出来呢?我们虽然不能保证你说出来的愿望就一定能够实现,但您只要说出来,我们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帮您办到的。”
“对对对!”小十九闻言也跟着起哄道,“老头儿,不管你是想要钱财还是想要地位,总有能办到的主儿,你可别以为我们人微言轻,只要你能说出来的事儿,我们基本上都能办得到!”
李成祥皱着眉头看看眼前这三个年轻人,白重令所说的话一下子挑起了这老头子心中多年的一个愿望,他犹豫了半天,这才开口问曾颜良,“他们两人说的是真的?”李成祥看出来了,这件事的主导还是曾颜良。
曾颜良使劲儿点了点头。既然白重令和小十九把话说出去了,曾颜良也没有必要否认,不管这老头子提出什么要求,反正有五先生和骁瀚王顶着呢!
李成祥一看曾颜良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骗他,他这才长叹一声,对曾颜良说,“多年之前,老夫曾将一株心血栽培出来的冰玉美人错交他人,那人将这世间难得一见的奇花送入了后宫。可不久之后老夫便听闻这株花被养死了……”李成祥说到花儿死了的时候,那神情简直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子女去世了一样。事过这么多年,他一提起来,眼中还湛出了泪痕,看得出他对那花儿下了多少心思。
“那花虽然死了,可根有可能还留在原处。老夫惦记多年,却一直没能找到宫中的门路,更没有办法去确认那花儿如今到底成什么样子了……”李成祥掏出汗巾擦擦眼角泪花,望着曾颜良问,“老夫今生就只有这么一个愿望,想知道知道老夫那冰玉美人到底怎么样了,如果花根还在……老夫可否将其拿回来……”
对于花草,曾颜良是一窍不通,但既然这李成祥的愿望已经说出来了,曾颜良觉得此事也没有什么困难的。骁瀚王可以随意在宫中行走,要去看看一株花儿是死是活,应该不是难事儿,就算是骁瀚王不愿意去做这件事,只要去求求那帝师府的窦三小姐应该也能办到。
“李老先生,你放心吧,这件事曾颜良向你保证,一定能够办到。”曾颜良拍着胸脯对李成祥说。
李成祥早已压制了多年的希望终于重新燃起,他整个人激动的身子都有些发抖。
等他的高兴劲儿淡下来一点之后,四个人这才决定事不宜迟,马上赶往皇城。
李成祥吩咐人套了车马,然后特意郑重其事的从后宅中搬出一个封装精细的半人多高的大木盒,李成祥坐到马车上之后,这大木盒也被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马车之中。
曾颜良等人也没有多问那木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三人去李大叔家取回马匹,道谢之后才护送着马车返回皇城。
回去的这一路上所花费的时间差不多是来时的两倍,因为那李成祥无论如何也不让马车速度加快。三人虽然心急火燎,但没有办法,只能缓缓而行,等好不容易到了皇城,小十九和白重令才与曾颜良分路而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 苦从中来,事犹未尽
曾颜良将窦彦东点名要请的李成祥从皇城西十五里的贵彩庄请了回来,马车停到骁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