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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幸运一点,能够拿到名企的牌子。
丢开这个荣誉不谈,单单省市两级政府给的奖金,还有商务部经合办对企业的宣传推广,这个总价值都至少好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陈京很准确的抓住了商人的心思。
把项目搞得煞有介事,也难怪地方政府领导对此事都热衷了。
本来这个项目贺军不过是想借此接近莫书记,摸一摸莫书记的脾气。
他根本就不认为这个项目能做得多么了不起。
但现在看来,陈京摆出的架势是大干一场,而且从社会各界的反应来看,他这个大干一场还极有可能大获成功。
“你想怎样?你想搞关系,走后门?”贺军盯着王自国道。
王自国连忙道:“不,不,不能那么说。我不过是认为这个项目省委和省政府可以多一些掌控。必要的时候考虑一下我们全省宏观的经济态势。从全省的经济发展来看。
我们莞城当之无愧是排在前面的。
而且根据省委和省政府经济规划,在这个五年计划中,省里的政策需要继续向我们倾斜,帮我们调结构,帮我们改变对现有经济发展结构的依赖。”
贺军一笑,道:“你说得冠冕堂皇,说起来还是想走后门!”
贺军摇摇头道:“我跟你明说了吧,这个后门在我这里是走不通的。经合办的陈京年纪轻,可是脾气犟,敢把皇帝拉下马,不是个好相与。走他的后门难呢!”
王自国一惊,巧妙的道:“贺书记,在岭南竟然还有干部能得到您这么高的评价,那这个陈京主任,我真是要好好的结识结识了……”
贺军含笑不语。
以他的身份,王自国的那些小九九他洞若观火。
王自国嘴上说贺军对陈京评价高。另外一层意思还不是说,在岭南还有贺军摆不平的事情?
“这个陈京还有点意思!”贺军心中暗道,“给他一点颜色,他就能开染坊,一个破项目,就能搞出这么大的声势来,现在看来,胡俊中当年搞的干部公选,还真不是全没用处。
至少选的这个陈京就还是个能干事的人。”
可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陈京在岭南政坛崛起这么快,会不会有点头重脚轻?
“自国啊,你在莞城工作要有重心。莞城现阶段工作的重心在哪里?改变莞城的投资环境,改变莞城的社会治安水平,甚至改变莞城的整体形象,这是你和你们班子要重点考虑的问题。
对于你刚才说的名企的问题,呵呵,这个问题嘛……”
贺军摇摇头,“既然要公平公正,那魅力就在公平公正。如果你现在横插一缸子,把这个公正打了一个缺口。你们莞城就算入围的企业再多,那含金量不都打折扣了吗?”
贺军摆手,道:“这个事儿不要再提了!我看你有些急功近利的心思,这是很危险的。你现在要马上眼观鼻,鼻观心,把心思给收拢,沉下去做事才是要务!”
王自国脸一红,笑得颇为尴尬。
“书记您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我一定认真反思,努力调整,争取能够拿出实际工作成绩来!”
王自国说得誓言旦旦,心中却不免有些失望。
今天专门来拜访贺军,却毫无所获,他来之前拍了胸脯做了表态,现在却铩羽而归,面子上难免会挂不住。
他心中便想,是不是经合办搞的这个名企项目,在省一级层面上,主要领导已经有了共识?
如果真有了共识,那是否意味着项目的含金量会更高?
他心中这样想,便暗暗下定决心,回去要好好做工作,认真对待此事,争取让莞城企业能够露脸……
第九百零二章省政府问责
受美国和欧洲经济不景气,国内银行紧缩银根,中央严控过度投资以及人民币升值等多方面不利因素的影响,岭南第一季度经济增长势头放缓,尤其是出口回落高达十多个百分点。
审计厅统计的数据向社会公布,岭南社会各界反响激烈。
省政府紧急召开会议商讨对策。
在省政府专题会议上,商务厅面临很大的压力。
省政府领导解读这一次全省经济的各项数据,岭南出口放缓,出口贸易摩擦频繁等因素是岭南经济第一季度不利的重要原因。
作为商务厅来说,在对外贸易合作方面,其是直接负责的职能部门。
第一季度交出这样的答卷,显然不能让省领导满意。
常务副省长万爱民在专题讲话中毫不留情的对商务厅的工作给予了严肃的批评。
他批评商务厅客观原因找得太多,主观努力太少。
在对外贸易政策,对外合作方面缺少新的亮点政策。
尤其是在组织出口方面,省内纺织行业、传统制造业出口受阻,导致相当中小企业经营困难,大量企业倒闭,下岗和失业人口俱增,商务厅在中间是负有责任的。
万爱民的话可谓一针见血。
而且他手上还拿着印度新德里以及苏北第一季度的对外经济数据。
苏北出口有小幅度下降,但是整个回落幅度比岭南要低。
而印度新德里对外出口不将反增,在整个第三世界国家中,其对外贸易亮点频频。
万爱民质问商务厅领导,为什么别人能够做好的工作,岭南就做不好。
这能把一切都归结于经济形势上去吗?
商务厅的职能是干什么?
对外贸易政策的执行落实,对外合作的推动和促进,这就是商务厅核心的工作。
现在这两块工作都没有亮点,商务厅的班子是干什么吃的?
万副省长在讲话中说重话,参会的周维感到无地自容,从省里开会回来,立刻便召集厅处以上干部会议。
在会上周维脸色铁青,措辞也是极端的严厉。
所有的处室一把手,以及厅里的分管领导都被要求作出书面说明,实际上也就是作检查。
一时整个商务厅上下愁云惨淡,阴云密布。
散会后,常务副厅长侯凤飞敲门进入周维的办公室,他扯着脖子道:
“厅长,这完全不公平嘛!我们岭南经济是什么结构?我们都是以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为核心的出口产品,我们的产品有自身的特点和局限性。拿我们和苏北比,这不是坑人吗?
还有对外合作,我们岭南的企业是渴望走出去的。
但是对外合作的政策不是我们制定的……
我们落实部里的政策是最好的,但是现在外面就这个环境,我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省里难道不明白这些情况?”
周维微微皱眉,摆摆手道:“老侯,发牢骚是不顶用的。现在经济形势是这样,从数据上看我们的工作停滞不前,领导要批评我们,我们除了虚心接受,还能怎么办?”
“道理都是给胜利者准备的,没有成绩,再有道理那也是瞎道理,这一点你难道不明白?”
侯凤飞嘿嘿笑了笑,道:“我只是心里不平罢了,这个道理我当然懂。”
他哼了哼,道:“不过我们厅里面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情绪低落,有个别同志估计还幸灾乐祸呢!”
侯凤飞翘了翘嘴,不屑的道:“什么人嘛,搞了一个不三不四的项目,搞出了一点声势就忘乎所以,语无伦次。都忘记自己是厅里的一员了,这样的干部,我们是不是在接下来的班子调整中要予以清除?”
周维皱皱眉头,侯凤飞的话直指陈京。
陈京现在搞名企,马上又酝酿搞跨区域经济合作,好像合作有了相当的眉目。
相比商务厅的落魄,他倒好像是一枝独秀一样。
“发牢骚没用,关键是要想办法扭转局面。我们不能够永远都这样挨批。如果下季度我们再没有像样的成绩,我看咱们班子也不用调整了,都集体滚蛋得了!”
周维语气一冲,侯凤飞声音便小了。
他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脑子里再想着各种关窍。
过了很久,他皱眉道:“厅长,我有点纳闷。万省长一向对我们商务厅的工作照顾有加,我们的困难他也知道,可为什么就这么不给我们面子?太难堪了,让我们在全省兄弟单位面前丢脸丢面子啊!”
周维脸色铁青,极其难看。
他是个好面子的人。
侯凤飞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今天他在厅内部会上大发雷霆,就是因为面子丢得太厉害了。
看着那些平常一起谈笑风声,称兄道弟的同僚投来同情的目光,还有个别人幸灾乐祸的神情。
周维当时就恨不得在地下打个洞钻进去得了。
在全省兄弟单位面前丢脸,周维以后都不知道怎么去和那些头头脑脑打招呼。
“厅长,我可是听说万省长和陈京之间矛盾很深。陈京得罪他太狠,你说这次他对我们商务厅如此不客气,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侯凤飞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