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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阴沉,乌云犹如是铅块一般,在天空不断的盘旋!虽然明明是白天,但偏偏却是给人一种午夜已至的感觉,而云块那巨大的阴影,投映在山峦各处,更是叫山峦显得鬼气森森,犹如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一般!
在这被乌云所笼罩的山峦间,此时正有三四人在其中紧张无比的向着四下逡巡不止,脚步踩踏在那些干枯的树枝上,不断有细微的咔嚓声传来。
山峦间静谧如死地,而行走于其间的这几人,每个人的面上,都满是紧张到了极致的神情,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向着四下逡巡不止,哪怕只是有分毫的风吹草动,或者是鸟兽鸣叫,都叫他们额头上的冷汗,陡然加重一分,甚至于连身躯都在颤栗不止。
“我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在这山里面转着,若是真碰到了那小子,就以我们几个人的本事,恐怕不费吹灰之力就要被他拿下!羽抱真和羽抱朴都能被他给灭了,甚至连赤天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这些人,对他来说,岂不是小菜一碟!”
许久之后,终于有人再按捺不住这紧张无比的静默,向着四下紧张无比的逡巡了一眼后,面上陡然露出决绝之色,向着身周的几人,颤声道。
此人话音乍一落下,原本还紧张无比向四下逡巡不断的诸人,顿时停下了脚步,而后目光闪烁下,向着其中一名身材修长,一身黑衣的男子望去。
“回去?现在回去他娘的还不是一个死!门主的那架势你们也不是没看到,要是探寻不到那小子的影踪,我们就这么回去的话,恐怕是免不了要步之前死在门主手下那些人的后尘!”而看着诸人的神情,那被诸人盯着,显然是领头人的黑衣男子,苦笑摇头道。
“你们说,门主他是不是疯了?这几天下来,就任由穆大在那狂杀门下的弟子,只要是表露出一点儿离去之意的人,都直接被他斩杀!这几天我只要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那一排排的人头落地,鲜血满眼。”听得这黑衣男子的话,诸人顿时静默了下来,面上的神情更是变得纠结了许多,眼眸中有无法掩饰的惧色露出,咽了口唾沫后,颤声道。
“门主疯了?他可没疯,他是要用这种手段,把我们都绑到清徽宗的这条船上!让我们休戚与共,好他同生共死!”黑衣男子闻言苦笑摇头,轻叹了口气后,缓缓道:“是死是活,现在也只能看我们自己的造化了。”
话音乍一落下,场内顿时变得静默了起来,所有人面上都满是沉郁神情。
“娘的,没探查到那小子的消息,回去也是死,等那小子出来也是死,要我说,不如我们趁着这机会直接下山了事!我就不相信,那小子还能追下山去杀我们!”
而在许久的静默后,人群中却是骤然有一人缓缓抬头,眼眸中露出期冀之色,缓缓接着道:“只要咱们逃出去,改头换面,我还不信,这天下之大,就没我们兄弟几个的一条活路!而且就咱们的这本事,到了山下,随便找家人杀两把,也能一辈子不愁吃喝吧!”
此言一出,诸人的呼吸登时便变得骤然急促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开始变得炽热起来,然后目光牢牢的盯着中间的那黑衣男子,想要他拿出决断!
“娘的,横竖都是等死,可咱们为什么要死!就按你说的,赶紧从这走,等下山之后,洗劫上几家,隐藏下来,等风头过了我们再露面,那时候又是海阔天空!”黑衣男子犹豫了片刻后,陡然一捏拳,然后脸上露出决断之色,沉声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兄弟几个生死与共,从这鬼地方走了,管它清徽宗是死是活,以后都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听得黑衣男子这话,周围几人脸上顿时有欣喜之色露出,然后露出渴盼神情,嘿笑道:“等下了山,好好的拾掇一把,顺带再找几个妞玩玩!”
说干就干,这几人在做出了决断之后,相视着淫笑了数声后,没有任何迟疑,朝着山峦间清徽宗所在的位置,猛然啐了口唾沫,然后便要扭头就走!
“你们要下山打家劫舍吗?不过我觉得下山的路似乎有些坎坷,还是黄泉路好走一些,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换一条路走?”而就在这几人满心欢喜,只觉得一段新生活就要自此开启的时候,顺着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树林阴暗处,却是突然传来了戏谑之声!
诸人闻言,只觉得就像是无端端的被一道天雷直接击中了一样,身子都直接麻了半边,而后惊愕莫名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那话语声传来的位置,此时竟已多了一名年轻人,正在笑吟吟的抚摸这手掌心的剑鞘,面带玩味之色,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
这小子是谁?怎么有如此之高的修为,出现在了此处这么久,甚至把他们的话都尽数听去,他们却是连分毫气息都没有觉察到!
不好,是杀了羽抱朴的那小子!而就在这念想乍一出现,再品出来这年轻人刚才话语里的意思后,诸人的瞳孔突然开始不受控制的骤然收缩起来,双腿都在不断打颤!
“饶了我们,饶了我们吧!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前辈您与清徽宗的仇怨,我们愿意现在就脱离清徽宗,只要前辈您高抬贵手,我们愿意把我们对清徽宗所知的一切,尽数都告知于前辈!”没有任何迟疑,那黑衣男子陡然下跪,叩头连连。
此时此刻,林白出现在了此处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察觉,如何能不知道林白的修为,要比他们强横出千百倍不止,而且羽抱真和羽抱朴都死在林白手下,他们又如何能是对手!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人还真没有打听你们清徽宗那些龌龊事的爱好!我来清徽宗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而你们,好巧不巧的就是清徽宗的人,而且你们的话,还好巧不巧的落入了我耳朵里面。要怨的话,不要怨别的,就怪你们是清徽宗的人吧!”
望着如磕头虫般的几人,林白嘴角有嗜血笑容露出,飞剑铮然脱鞘,划出一道虹光!
第2193章牢笼(一)
剑光掠过,血光顿起,这几个原本还打算趁机逃离,想着要下山之后好生劫掠一番的清徽宗门徒,登时便化作了孤魂野鬼,去了黄泉路与羽抱朴相伴。
“第几个了?”抬手将飞剑收回之后,林白连正眼都没有向那几个至死之时,依旧睁大了双眼,眸中满是恐惧之色的几人多看一眼,而是转头向阴金水兽望去。
“等我算算……”阴金水兽闻言,铜铃般大的眼珠子眨巴眨巴,然后嘿然道:“不多不少,加上这几个家伙,刚好凑够五十个了!”
五十个,已经这么多了?!听到阴金水兽这话,林白不禁苦笑出声。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一路行来,手上沾染的人命,竟已是到了如此之多的地步。
虽然此前就抱有覆灭清徽宗的念头,但就林白想来,至多不过是杀人立威,找几个冥顽不灵之辈立立威,然后顺道把羽讷言给收拾了,事情也就结了。
但他实在是没想到,清徽宗的状况之恶劣,竟已是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这一路行来,他所碰到的清徽宗门人,哪里像是什么炼气士,根本就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也怨不得之前自己接触的羽抱真和羽抱朴心性都是那般低劣,恐怕这两人都是在清徽宗的这种风气之下,上行下效,变成了而今的那幅模样。
但凡是死在他手下的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是心中存着善念之辈,而且还有不少人也都是如此时乍死的这几人一样,想要趁机逃离清徽宗,然后去山下干上一票,暂且隐姓埋名,然后等到风头平息之后,再重出江湖,做往昔的事情。
这样的人渣,就算是林白是再不愿让自己手上多造杀孽,又如何能留得他们的性命!这些人只要少除掉一个,便等于是给世间留下一颗祸患的种子,除恶务尽,便是此理!
而且这一路行来,林白还真是看到了清徽宗的不少奇葩事。在诛杀这几人之前,最早死在林白手里的,乃是清徽宗中的一对狗男女,而且就林白按照他们两人所言,更是发现,这对狗男女,竟然还是血肉骨亲。可就是这样的血亲,竟然直接就在荒山野地演起了春宫。
不仅如此,按照那狗男女所说,那女人似乎还跟清徽宗门下的多名长老和核心弟子有染,而他的男人不但能忍得下去,甚至还撺掇那女的去向羽讷言献身,好以此来求个前程。
若是换做寻常男子,在听到心仪的男人,要她去向别的男人献身,来给自己求回个前程这样的话,怕不是早就无法按捺心中怒火,大耳刮子就要抽过去!
可那女人听到这男人的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