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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六十来岁,风度翩翩,很有气质的人。
“欧阳先生,你好。”他一看到欧阳迟,立刻微笑着伸出了手:“我是隔壁画雪小斋的,我叫史劲夫。”
“啊呀,是史先生,你好你好。”一听说是画雪小斋的老板,欧阳迟双目放光,立刻把他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史先生,抱歉,抱歉,画雪小斋开了好几天了,身为同行,我却一直没有去道过喜,真是对不住啊,请坐请坐。”
“欧阳先生客气了。”史劲夫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布局:“贵夫人已经来过小店了,那也算是你的一番心意吧。”
欧阳迟笑道:“这哪里算,这哪里算,我们还没有成婚,算不得我的夫人。史先生今天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什么指教的地方?”
“史先生在云东乃至国内都是大名鼎鼎的,我哪里谈得上什么指教。”史劲夫特别的谦逊:“只是早就听说,欧阳先生这里藏有一副珍品,范一峰先生的‘夕阳下的牧童’。北山南峰,我仰慕已久,今日特意冒昧前来想要长一下见识,还请欧阳先生答应这个冒昧请求。”
这话一说出来,欧阳迟顿时觉得有些为难。
你问他要别的,他肯定立刻答应。可是对于一个收藏家来说,一副珍贵的藏品简直比他们的生命还要重要。
万一出现任何的一点损毁,哪怕滴上去一滴水对藏品来说也都是无可挽回的损失。
所以一般观看珍宝级的藏品,除非是特别要好的朋友,或者是行业内公认的大家,一般都不会轻易的拿出来。
大概是早就料到了欧阳迟会有这样的态度,史劲夫微微一笑:“欧阳先生,我这里也有一点小东西想请你鉴赏一下。”
说完,他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来了一个包装很朴实无华的印章盒子。
约有十公分高。
一看到这个印章盒子,欧阳迟的心立刻“平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难道就是那方印章?
“请欧阳先生看一下。”
史劲夫很随意的递给了欧阳迟。
欧阳迟是带着朝圣的心情接过这个盒子的。
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方印章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戴上手套,欧阳迟恭恭敬敬的捧起了这方印章,小心仔细的观看着。
史劲夫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来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小口茶。
一个多小时。
欧阳迟这一品鉴就是足足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真品,真品!”终于,欧阳迟叹息一声:“没有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还能亲眼看到,亲手摸到之山先生的大作。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之山先生在55岁左右最巅峰时期的作品。我能看到,知足了。”
史劲夫淡淡一笑。
“史先生,我冒昧的打听一下,这方印章您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欧阳迟又小心点的把印章放回到了盒子里。
“不是收的,是之山先生送给我的。”
“什么?之山先生送给你的?”
欧阳迟听的瞠目结舌。
能够把如此珍贵的印章送给对方,那他们之间得是什么关系啊?
“欧阳先生,你也糊涂了。”
这话刚一出口,史劲夫立刻道歉道:“对不起,说错话了。”
“史先生,无妨,无妨,您说。”
史劲夫笑道:“我自号画雪斋主人,这枚印章又是刻的画雪斋主人,那不是之山先生送的又到哪里去收呢?”
“对啊!”欧阳迟自嘲的笑了出来:“我一看到之山先生的大作,连这个浅显简单的道理都没有能够看出来。”
“忘乎所以,其实对咱们这行是最高的评价。”史劲夫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欧阳迟犹豫了一下:“史先生,有些事情本来不是我应该打听的,但好奇也是人类的原始欲望,可以请教一下您和之山先生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当然。”史劲夫是个很爽快的人:“我的父亲曾经救过之山的命,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兄弟论交。其实之山大我30岁,论起来他是我的前辈才对。但是之山先生始终不肯当我的长辈,只愿意我叫他一声‘之山哥’。说来惭愧,惭愧啊。”
欧阳迟再一次目瞪口呆。
“之山哥”。
这简单的三个字里得包含多少意思啊?
史劲夫和陈之山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了。
“欧阳先生,恐怕你也知道,之山先生在去世前把自己所有的作品藏品都捐献给了国家。”史劲夫神色变得肃穆起来:“这份情怀,那是谁也比不上的。”
这点国内国外收藏界都知道。
陈之山有一子一女,但他死前却把自己的作品和很多珍贵的藏品全部无偿捐献给了国家,没有给子女留下任何东西。
而他的子女非但没有怨言,反而还一直协助着父亲做着这份工作。
在加上陈之山从来都不是一个高产的大师,有的时候甚至七八年才出一副作品,因此现在还在私人手里的陈之山作品已经被炒到了一个天文数字般的价格。
如果说欧阳迟手里的范一峰的“夕阳下的牧童”价值六千万港币,那史劲夫手里的这方陈之山的印章起码价值上亿以上!
一想到别人丝毫不藏着掖着,欧阳迟便觉得有些难为情,气量未免也太小了一些。
“史先生今天让我大开眼界,欧阳再也没有遗憾了。”欧阳迟下定了决心:“请史先生也回去,下午我就带‘夕阳下的牧童’来给史先生鉴赏!”
“太好了,太好了。”史劲夫激动的站了起来:“北山南峰,北山南峰,我有北山,你有南峰,相互观摩,平生最大幸事。欧阳先生,我现在就回去,沏好上等的茶叶恭候欧阳先生的大驾。”
“放心吧,史先生,欧阳还懂得一诺千金的意思。”欧阳迟很客气的把史劲夫送了出去。
一回来收拾了一下立刻便急匆匆的赶回家去。
第815章 欧阳迟的夕阳下的牧童
欧阳迟第一次走进画雪小斋的时候,便被它浓郁的气氛所迷住。
和这里相比,自己的画廊未免有些太商业味了。
“欧阳先生,欢迎欢迎。”史劲夫永远都是那样的从容淡雅,说话不急不慌,一副儒雅做派。
朝欧阳迟手里看了一眼,知道那肯定是“夕阳下的牧童”。
立刻拿起一块“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到门口,关上了店门。
欧阳迟脸露欣慰,像观赏这种国宝级的作品,人肯定是越少越好的。
而且非但如此,史劲夫还将欧阳迟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其谨慎小心,也让欧阳迟愈发放心。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卷画,和史劲夫一起将画摊开。然后两边四个角用特制的固定夹固定住。
夕阳下的牧童!
国画大师范一峰的作品!
史劲夫抑制着内心的狂喜,带着手套,拿起放大镜,屏住呼吸观摩起来。
“欧阳先生,都忘记为您倒水了,那里有茶叶,我就不和您假客气了,您自己请,自己请。”此时史劲夫的全部心思都已经在了画上。
这是这一行的通病,见到一副珍品肯定是忘乎所以。
欧阳迟淡淡一笑,来到一边,拿了茶叶,将电水壶插上,耐心等待水开后,在茶壶里沏上茶叶,坐在一边仔细品茶。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转瞬即过。
史劲夫终于抬起头来,放下了放大镜,叹息一声:“欧阳先生,我今年六十有二,见过的东西也多了,也称得上见多识广,但今日见到一峰先生的这幅画,瞬间便觉得之前所见之物不过如此。我知足,知足了。”
自己的东西被人如此称赞,欧阳迟再淡然也未免有些得意:“一峰先生的这幅画被我视若比生命还要重要,这么多年来算上史先生看过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人。史先生,北山南峰,和史先生的那方之山先生的印章相比如何?”
史劲夫略一沉吟:“之山先生的印鉴作品以稀少而珍贵,而一峰先生的这副夕阳下的牧童,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他的代表作。也许在价格上我的那方印章能够超过这幅画,但是论艺术性珍藏性则是不分上下。”
欧阳迟笑了一下,朝那幅画看了一眼。
“知足了,知足了。”史劲夫再次如此说道:“欧阳先生,这幅画是不世瑰宝,我今日一见平生再无遗憾,还请欧阳先生收好了。”
欧阳迟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到画边,看了一眼,再想想史劲夫的话,嘴角一直都挂着笑容。
把“夕阳下的牧童”收好,史劲夫想要请他吃饭,但一副如此珍贵的画带在身上那可不太方便,欧阳迟婉言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欧阳先生,小店里的这些东西你自然是不看在眼里的。”走出了办公室,史劲夫说道:“不过今日既然能够得见‘夕阳下的牧童’,完成了我的平生心愿,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