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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他的老师,不擅长用剑,只擅长匕首。
所以,他只能怪学习匕首。
不过,在心底,埃德森已经发誓,等到他独立猎杀怪物的时候,他一定会找人好好学习长剑技巧。
当然了,这个他不会告知老师。
……
“埃德森,你的匕首用得真是太差了。”
“它不是飞刀。”
“你握着它时,不要想着抛弃它。”
“你要把它当做最好的伙伴,最可靠的战友!”
少了一只腿,拎着酒瓶,醉眼稀松的老师,再一次指点着十六岁的埃德森。
多了一分少年倔强的埃德森没有理会自己的老师。
依旧我行我素。
他喜欢将匕首投掷出去,插在猎物的喉咙上。
剁!
一声金属与木头的脆响中。
训练的木人,被匕首射中,匕首的金属刃直直没入了大约一半还多。
埃德森满意的看着这一幕。
然后,得意的看了他的老师一眼。
他可以肯定,这是他的老师也无法做到的。
缺了一条腿的老猎魔人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灌了一大口酒,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
又是一次成功的狩猎。
二十二岁的埃德森,成为了猎魔人中小有名气的一员。
长剑、弩箭,最让人称道的还有“飞刀”绝技。
拿去了赏金,换了一桶上好的酒,拎着两根鹿腿,埃德森准备回家去看看老师了。
“真是漫长的狩猎!”
一想到这次狩猎的过程,埃德森忍不住心潮澎湃。
他忍不住的要和自己的老师讲述整个过程了。
事实上,从十八岁开始,每一次的狩猎任务完成后,他都会向自己的老师讲述,一开始他的老师还会说两句,后来就是喝着酒,静静听他说了。
他认为这是他超越了老师的表现。
……
二十五岁,埃德森的名气与日俱增。
不过,并没有获得大家都认可的名号。
为此,埃德森很苦恼,他又一次的找老师倾诉后,准备干一票大的。
他发现了一个隐藏极深的“组织”。
他准备一举捣毁这个组织。
这么做,一定能够让他获得称号。
……
追踪这个组织的过程,太困难了,线索几乎没有,只能是碰运气。
整整一年了,他都没有去看望老师。
不过,每两周他都会寄钱回去。
希望老师没有事情。
等着我!
我会拿着真正的称号回去,那是当年的你都没有做到的地步。
……
又一年!
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终于找到了那个“组织”的下落!
他迫不及待的出击。
然后,落入了陷阱!
一个针对他的陷阱!
他身负重伤。
他认为自己死定了。
然后,他的老师出现了。
拄着一根拐杖,拎着酒瓶,缓缓悠悠的突然出现了。
不!
不是突然!
而是,跟在他的身后。
他看着老师身上的草芥、灰尘等等痕迹,十分肯定……他的老师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老师。”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只剩下这个称呼。
他的老师扭过头,看着他,眼中没有了以往的浑浊,只剩下一片清亮。
“小子,匕首不是这么用的。”
一边说着,他的老师一边弯下腰,拿出了他藏在靴子一侧的匕首。
匕首在指尖转动,他的老师转过身,扔开了拐杖。
“看好了。”
“我再教你一次。”
“最后……一次。”
话语声落下,他的老师失去了踪影,而对面“组织”的三十个人,几乎是瞬间倒在了血泊中。
咳、咳咳。
他是被老师的咳嗽声惊醒的。
他冲了过去。
但却被他的老师阻止。
匕首,被抛了回来。
“小子你还差得远呐。”
带着这样的话语,他的老师消失了。
化为了淡淡的雾气,消失了。
……
三十岁,他如愿以偿的获得了公认的称号“猎杀之刃”。
没有了长剑。
只有匕首。
一柄是他的老师遗留给他的。
一柄是他亲自打造的。
还有一支手弩、一支臂弩。
火绳枪已经有了,但是他不喜欢,太麻烦了。
而其中的珍品?
太贵了。
他买不起。
咬开瓶塞,喝着老师最爱的劣质酒,透明的酒液灌入嘴中,几乎没有其它香味,口味凶烈,劲大冲鼻,仿佛火一般地烧灼。
但,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一口半瓶。
剩下的半瓶,他倾倒在了老师的墓碑前。
“我找到了那些家伙的线索。”
“他们自称为‘静夜秘修会’。”
“我已经干掉了他们一百三十七个人。”
“接下来,就是第一百三十八个了。”
……
“陷阱!”
“这是一次陷阱!”
“我和他们打过交道,他们不会这么简单的被抓住尾巴!”
埃德森大声的说着。
“放心吧,我有把握!”
这是一个男声,很肯定,很有魅力,影响着所有人。
……
一场失败的决战。
看着伤痕累累的同伴,看着惨死的同伴,埃德森把玩着老师的匕首,他伤的很重,刚刚一个“议员”的偷袭,几乎砸断了他的肋骨,但是对方也不好受,心脏遭受了他的致命一击。
不死,也要废了。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失败已经无可挽回了。
“走吧。”
“带着最后的火种离开。”
埃德森站了起来,对着还能动的伙伴们说道。
那些原本不能动的伙伴,这个时候,却是精神抖擞,一个个红光满面的与埃德森并排站立。
没有什么言语。
没有什么嘱咐。
他们留下来,为伙伴争取生机。
也没有什么怨恨。
因为,如果互换话,他们的伙伴也会这么做。
……
垂死的抵抗远远比决战还要漫长。
在这段持续的时间中,埃德森不知道有谁成功离开了。
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伙伴死亡。
但他却找到了那个目标。
那个让人信任的目标。
他要杀过去,质问对方。
而就在他冲到对方眼前的时候,对方消失了。
凭空的消失了。
他的必杀一击落空了。
他失去了最后的力气。
他仰面栽倒的时候,那个被他刺了一匕首,成为了废人的“议员”带着残忍的笑容出现了。
对方想干什么,他知道。
所以,他需要聚力,给与对方最后一击。
……
实验!
无数次的实验!
他的身躯变得千疮百孔!
他的神智开始模糊!
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那个混蛋将太多的邪异塞入了他的身体里,他快支撑不下去了。
然后,机会来了。
他的假死成功了,那个家伙终于放松了警惕。
那个想要将他剁碎了。
不过,他突然的袭击,却在这之前,咬碎了对方的喉咙。
真是可笑。
最终,他竟然借用了邪异的力量。
邪异开始争夺他的身躯。
他,又怎么会让这些邪异如愿呢?
旁边的火炉烧得正旺。
煤油灯就在桌上。
打破了煤油灯,将煤油浇灌在自己的身上后,他冲向了火炉。
“不属于光明的我们,不属于黑暗的我们,行走于边缘。”
“没有礼赞的荣耀,没有圣歌的传诵,只有内心的骄傲。”
高声的呐喊中,
他和一群邪异化为了灰烬。
……
他再次的醒来。
他的神智有些模糊。
他叫什么来着?
眼前的狱卒不停的拷问着他。
心底的一些家伙也在拷问着他。
它们比他还要急躁。
因为,它们也忘了自己是谁。
……
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
他被不停的拷问、殴打。
他愤恨,他恼怒。
他要杀了眼前的人。
他的愤怒,与身体中的它们合二为一,让他变得越发狂躁,但是却在雷鸣时,更加的虚弱。
这一个弱点被狱卒们发现了。
这些可恨的家伙换了方式来拷问他。
刚刚合二为一的力量,再次支离破碎了。
破碎到没有任何价值的程度。
囚禁,成为了他的待遇。
他每天都在问着自己是谁。
可……
没有答案。
直到那个年轻人出现,那个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