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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磨牙。”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谁让我心好呢?还是告诉你吧。”冯俊飞自问自答着,然后埋怨道:“老同学,平时看你这人办事还比较有根儿,怎么竟然办了这样的事。哎,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可挂了。”楚天齐不客气的道。他心想那个家伙肯定是拿着公家电话逗自己开心呢。
“别挂,别挂,还是那个驴脾气。”冯俊飞嘟囔着,然后郑重说道,“你也真是的,毕业论文抄就抄了吧,怎么还让人发现了?”
听到冯俊飞的话,楚天齐就是一惊,急忙问道:“你说什么?他妈*的,听说胡咧咧的?”
“你做没做这丢人的事,自己能不清楚?还好意思问我?”冯俊飞的口气充满了教训的口吻,“不是我说你,你也真不小心。俗话说,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你倒好,五年前抄的东西,现在竟然被人翻出来,还真是笨到家了。现在这事都传遍了,你肯定也知道了吧?还跟我装。我其实就是提醒你,犯错不怕,改了就是好同志嘛!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如何灭火,如何大何化小,小事化了。你要实在没有人的话,我给你……”
楚天齐不客气的道:“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冯俊飞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你还装疯卖傻?都……”
不待对方说完,楚天齐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他知道对方在看自己的笑话。
第三百七十八章 谣言漫天
手里依然握着电话听筒,冯俊飞“哈哈”大笑,自语道:“妈*的,你小子也有今天?想想你吃瘪的事,老子就高兴。”
冯俊飞确实高兴,因为“处理品”被人给“黑”了。当他听到别人电话汇报这件事的时候,心中顿觉舒畅极了,连日来的不快一扫而光。
在冯俊飞心中,这个“处理品”就是他的煞星,无论他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处理品”带给自己的阴影。在初中的时候,“处理品”无论学习还是其它方面,总是压自己一头,就是两人动手,自己也不是“处理品”的对手。冯俊飞就奇怪了:自己可是比“处理品”大三岁呢,怎么就打不过那小子呢?他是既不服气又没脾气。
初中毕业的时候,“处理品”仍然比自己总分高出好几十分,要不是有自己大伯的关系,恐怕师范公助指标是轮不到自己了。当把公助指标占到手里的时候,冯俊飞两年来的糟糕心情不见了,瞬时由阴霾转为阳光灿烂,他当时心中暗道:小子,学习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得把指标乖乖让给老子。
在之后的三年,冯俊飞在沃原师范上学,学习很轻松,日子过的很滋润。他的主要精力就是搞对象,反正到时能包分配,而且自己也不用为进好学校发愁。而与此同时,“处理品”却是在高中悲催的晚睡早起,听说这小子还差点因为家庭困难而辍学。冯俊飞当时一听到“处理品”的“惨样”就兴奋不已,为此还请好哥们喝酒庆祝了一番。
三年很快过去了,冯俊飞师范毕业,他已经知道自己会进县二中上班了,那可是县城最好的初中。就在他恣意享受假期生活时,“噩耗”传来:“处理品”考上河西大学了。那可是河西省最好的大学,穷崽子“处理品”怎么就考上了呢?他是既不服气也不理解。
后来,“处理品”毕业了,分到了沃原市一中上班。此时冯俊飞已经是县教育局基建股长了,手里掌控着大把的资金,过的潇洒快活。他对“处理品”不禁嗤之以鼻:市一中又如何,你照样得吃粉笔灰,跟老子怎么能比?
时间很快,又是两年过去了。不知道是哪根盘搭错了,“处理品”竟然辞掉了市一中的工作,到县里来考科级干部,而且面试和笔试还考了个双第一。冯俊飞焉能让“处理品”得逞,略施小计,那个穷小子就被发配到了全县最穷的乡——青牛峪,在那里担任一个准副科级别的乡长助理职务。
可是,“处理品”还挺能折腾,好多棘手的问题,在那小子手里都迎刃而解,反而把“危机”变成了机遇,在县里、乡里大大露脸。
你“处理品”过的好,老子就不舒服,就要折腾你。于是,冯俊飞和他人多次联手整治“处理品”,但对方却越挫越勇,自己这方却是损兵折将。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果然机会来了。经过利益交换和互相借力,冯俊飞担任了青牛峪乡乡长,成为“处理品”的顶头上司。不仅轻而易举的把对方开创的大好局面抓到手中,还把对方给踢出了青牛峪。当时冯俊飞就想,上省委党校又怎么样?抓到实权才是根本。
等冯俊飞真正接手乡长工作后,才发现,想的容易做的难,想夺权根本就没那么容易,恐怕光是熟悉工作就得一个过程。这几天他被工作弄的焦头烂额,心情不爽。更加不爽的是,每当汇报工作的时候,郝晓燕、高严总会时不时提到“楚乡长如何如何”。冯俊飞因为不熟悉情况,又不能随便发火,只得暗气暗憋,心中发狠道:你们等着,等老子掌了权,有你们好看。
正当冯俊飞烦恼不已的时候,没想到竟然听到了“楚天齐毕业论文涉嫌抄袭”的消息。他知道这肯定是谣言,因为那个臭小子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但他又非常兴奋,因为越是这种无中生有的事,那个臭小子肯定越是气愤异常。谁听到别人给自己头上扣屎盆子,能不怒火中烧呢?
所以,冯俊飞听完别人的汇报后,决定第一时间把电话打给“处理品”。果然如自己所料,尽管那个臭小子还尽量保持着镇定,但冯俊飞能感受到,那个家伙已经是愤怒加烦闷了。
冯俊飞感到这件事带来的喜悦,甚至要比自己亲自动手还有快感。因为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所以引起的兴奋点反而更高,而且无论最后结果怎样,自己都没有任何损失。而“处理品”就不一样了,肯定会名誉受损,即使最后真*相大白了,也绝对会难受一阵子,甚至还会在“受难”期间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想到“处理品”愤懑无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冯俊飞就激动不已,忍不住唱了起来:“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要高兴,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要高兴……”他在手舞足蹈唱歌的时候,才发现电话听筒还在手上,于是他边唱边把电话听筒放到了话机上。
“叮呤呤”,听筒刚放上去,电话就响了。冯俊飞停止唱歌,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马上拿起了电话听筒,说道:“书记……我现在没事……好,我马上过去。”
冯俊飞再次放下了电话听筒,一边走,一边继续唱着:“咱们那个老百姓;今儿个要高兴,咱们那个老百姓呀吼嘿;今儿个要高兴……”
……
**河西省委党校教学楼下,楚天齐还在拿着手机出神,他在想刚才冯俊飞打电话的事。他不明白冯俊飞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而自己这个当事人却一无所知。他设想了好几种可能,又一一的否定了。
说是不生气,可是当冯俊飞说出这个传言时,楚天齐还是气愤不已。他气这个散布谣言的人,也气冯俊飞这个小人嘴脸的家伙。但他还得尽量让冯俊飞感受不到自己在生气,因为冯俊飞就是要看自己吃瘪的样子,自己又怎能遂他的心呢?
正当楚天齐思虑不已的时候,肖婉婷跑了过来,离着老远就说:“楚天齐,你听说谣言了吗?都传遍天了。”
楚天齐心中一惊:谣言漫天?我怎么不知道?难道她说的也是冯俊飞刚才讲的事?
“哪个缺德的?竟然给你造谣,说你……”肖婉婷极其气愤的向他讲了自己听到的传言。
看着肖婉婷愤怒的表情,听着她咬牙切齿的对造谣者谴责。他明白,当她听到这个传言时,就直接定性为造谣,是对自己绝对的信任,他不禁有一丝感动。
肖婉婷听到的传言一共两个,第一个传言,和冯俊飞所说的事一般无二。第二个传言,是说楚天齐骄横跋扈,不但暴打参加蔬菜销售工作的中介公司人员,就连乡里的同事也不放过。肖婉婷告诉楚天齐,这两个消息已经传了好几天了,只是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可能是因为她和楚天齐关系比较近,没人主动和她说的缘故吧。
楚天齐可以肯定,所谓自己毕业论文涉嫌抄袭的事,一定是董梓萱抖落出来的。因为那件事知道的人很少,而且董梓萱在第一次班会上就曾隐晦的提出过,只不过当时别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已。所谓自己打架斗殴的事,主要是拿打胡三、王晓力的事,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