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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楚天齐“哦”了一声:“这么说姚丽丽是无辜的?店里的监控记录清除和线路断开都是周公瑾弄的?”
“是的,千真万确。”胡广成肯定的回答。
“那么,礼品店门口和刘拙租住屋附近监控,也是周公瑾给弄没的?”楚天齐追问着。
“县长,监控出现故障,没有及时修复,都是我工作不到位、认识不够所致,没想到却无意中为周公瑾提供了方便。这个过失完全在我,我愿意接受县长的处罚。”胡广成说的一本正经。
楚天齐“嗤笑”一声:“我倒希望是这么回事。我再问你,刘拙屋里的监控又是哪里来的?这应该不是刘拙安的吧?也应该不是周公瑾吧?齐晓夏被关到废旧仓库,戴头盔的人是怎么发现的她,那个人为什么又要救她?交给吴海亮优盘的又是什么人?另外,齐晓夏和送优盘的人都能顺利进入县委楼,刘晓夏还能径直进入会议室,包括这时间把握上,好像都很巧呀。”
迟楞一会儿,胡广成才说:“县长,目前这几项都没查清楚,都是我工作无能。”
听到这个回复,楚天齐没有说话,而是死死盯着对方。
脸上神色数变,胡广成语带哀求:“县长,以前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尽职尽责,做好本职工作,一定听从县长的命令和差遣。县长,过去的就让过去吧,好吗?”
沉吟了一会儿,楚天齐冷冷的说:“有些事可以过去,有些却过不去,应该弄清楚才对。”
胡广成脸上出现了汗珠,神情黯然,失望不已。
“这个案子由你一直查,直接对我负责。”楚天齐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胡广成脸上立刻出现希望光芒,眼中满是感激神色:“谢谢县长!”
“刘拙做为受害人,既然已经选择原谅齐晓夏,警方是否也该尊重一下受害人的意见?”楚天齐提到了另外话题。
胡广成连连点头:“应该,应该。刘拙胸怀坦荡,以德报怨,确实令人尊敬,我们尊重他的意见。这都是县长言传身教,才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人才。”
“胡局长,拍马屁没用,摆正自己位置最重要。”楚天齐声音依然很冷。
虽然对方语句看似批评,但听在胡广成心里还是温暖无比,马上保证着:“明白,我一定摆正自己位置。”
看了眼对面空着的椅子,楚天齐缓缓的说:“胡局长,不再坐一会儿了吗?”
“不打扰县长工作了。谢谢县长,谢谢县长!”胡广成点头哈腰着,退出了屋子。
“叮咚”,短促铃声响起。
拿过手机一看,上面跳出一行文字:县长,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向您汇报工作。
“早干什么去了?”楚天齐冷哼一声,把手机放到桌上。
第一千七百一十章 我不认识你儿子
星期六早上,楚天齐起得稍晚一些,等他洗漱完毕,已经将近上午九点了。
走出里屋,楚天齐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到椅子上,而是直接向门口走去。来在门旁,打开上面插销,向怀里一拉,屋门应声而开。
“忽”的一下,一个“重物”向屋里倒来。
什么东西,楚天齐下意识向旁边一闪。
“重物”虽然栽歪了一下,但却没有摔到,而是适时攀住了门扇,压的门扇“咣”一下砸到墙壁上。
此时,楚天齐也已看清了“重物”,重物并非物,而是人,一个头发稀疏的矮个子男人。男人的凸脑门上汗津津的,显然刚才吓的不轻。
其实楚天齐也被吓了一跳,当时没防住门外有人,更没防住会有人撞进屋子。待他看到人后,又不禁有些后怕,后怕此人摔倒在地,摔出个好歹。若是那样的话,就真是没事找事了,幸好并没事。
矮个男子一龇牙:“嘿嘿,县长您在啊?我早就来了,既担心您已经出去,又怕打扰您休息,就在门口等着了。不曾想,靠在门上还眯乎着了,没防住……县长,没惊您吧?”
“穆局长,你怎么在这儿?”楚天齐沉声道,“莫非想趁着周末没人,进屋里拿点什么?”
此人正是县财政局长穆学军。穆学军陪着笑脸:“县长,您真会说笑,我怎么能干那事?”
楚天齐“哼”了一声:“是呀,手里握着好几亿,应该也不缺钱吧?”
“那是……不,不……虽然我这人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是手不毛,不是自己的东西绝对不拿,这是我一惯的原则。”说话间,穆学军脸上满布正义之色。
楚天齐换了话题:“你什么意思?大周末的堵在我门口?”
“县长,我来向您汇报工作。”穆学军忙道。
“周末不办公。”甩出此话,楚天齐转身就走。
穆学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并没有走出屋子,而是关上屋门,跟了过去。
楚天齐直接进了里屋,“咣”的一声摔上套间门。
穆学军身上一震,急忙收住前倾的身体,愕然立在当地。虽然面前屋门近在咫尺,虽然并未完全关严,但他却不敢上前去推。
五分钟,
十分钟,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楚天齐还没有出来,也没有发声,好似根本就没有出来的意思。
穆学军额头汗珠更多,也更密了。这固然和小短腿不堪大“将军肚”的压迫有关,更是内心极度煎熬所致。
难道自己就一直等下去,要等到何时才算结局?不等吗?能不等吗?可……诶,穆学军忽然眼前一亮:虽然你不出来,可也不影响你听呀。
拿定主意,穆学军再次温习酝酿了一下,发出声音:“县长,前几天政府要使用那笔民政部拨款,正赶上我出差、看病,副职们也没向我汇报,他们还死搬教条等着审批,就把事给耽误了。我回来后才听说这事,可把我气坏了,把他们好一顿狠批,立即责成相关科室拨付。我查了一下一季度的报表,还有几笔费用没有按时拨付,也一并处理了。哎,身为财政局长,没有及时发现下属部门不作为,这是我的失职,肯请县长批评教育。”说到这里,穆学军停了下来。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响动,不但没人说话,连一声咳嗽也没有。
抿了抿嘴唇,穆学军又说了起来:“县长 ,我要向您汇报一下思想。我是一名土生土长的安平县干部,多年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既对这里充满感情,也难免有一定的排外情结。在您来了以后,我虽对您的高尚人品非常崇拜,也对您的卓越领导力很是佩服,但却也与您划了明显的界线,骨子里的排外情结又开始作祟。明知道这种情绪很不对,但一时也很难完全矫正,只到经过一番努力克服,我才从思想上转变过来,真正认识到过去走的弯路。
县长,我现在已经翻然悔悟,以后一定坚决服从您的领导,认真履行岗位职责,替县长管好全县的钱袋子。您放心,只要是您签批的支付单,我一定第一时间进行落实。只要是您安排的事项,我一定不打任何折扣的执行,绝不讨价还价。不但是我,全财政局的同志都要听从县长指示,绝不会出现类似这次拖延搪塞的事情。”
依旧没有动静,就像套间里没有人一样,但两眼看着人进去了呀。县长怎么不理自己呢?哪怕骂几句也行,无论如何也得出声呀。县长要是一直不出声,我的事怎么办,我还来个什么劲儿?
不行,必须得让他说话,必须得让他理我。想至此,穆学军提高了声音:“县长,我对不起您,我养了个逆子。他从小就跟着别人逃学,现在也是跟着一些‘二狗油’瞎混,成天被别人当枪使。这次更是糊涂透顶,被别人指使着,竟然糊里糊涂的去找您麻烦。不过我向县长保证,他绝对不知道您是谁,我也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您的坏话,在谁面前都没说过。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念他年幼无知,不辨是非,就放他一马吧。我保证以后严加管教,不再让他跟着那些混帐玩意干缺德事,更不能骚扰县长。”
这次里屋终于有了声音:“我不认识你儿子。”
“县长,您认识的,就是那天……”话到半截,穆学军一横心,上前推开房门,“扑通”跪在地上,“县长,求求您了。”
其实刚才穆学军絮叨的那些,楚天齐都听见了,也听出对方还在耍花招,便不打算理这个矮个男人。但现在这家伙来了这么一出,还是出乎楚天齐意料。不过楚天齐也仅是一愕,便沉声道:“我说过,我不认识你儿子。”
“县长,您就行行好,放了他吧。”穆学军跪爬着向前几步。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