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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见了？”
“嗯……我一直在看。”小凤看着被无人机吊走的九号，心有余悸的问：“那个人……怎么了？”
“哦，那是个陪练机器人，没事的。”谷涛伸了个懒腰：“怎么穿成这样来了？”
“你不知道吗？仙山论道开始了，母亲让我来叫你。”
果然，上三十三天降临在即，这帮妖魔鬼怪都要忍不住了，不过也好，谷涛倒是借这个机会去见见那帮奇怪的东西都是些什么，看看他们到底隐藏在这个世界里有多深。
“唉。”小凤戳了戳谷涛：“我狗。”
“嗯？”
“你越来越厉害了……你会不会最后真变成已经死掉的谷宗主？”
谷涛揉着她的脑袋：“他都死了，你看着他死的。”
“我还看着他被埋掉了……挺可怜的，他其实是个好人。”
小凤的情绪有点低落：“我们才是坏人……”
“怎么这么说？”谷涛跟她慢慢漫步在戈壁滩上：“这不对啊，这不是我认识的小凤凰呀。”
小凤仰起头，噘着嘴：“这段时间我不是在基地学习嘛……对吧。”
“嗯，开始还考七分。”
“没有啦！后面都考二十分了。”小凤用力摇头：“我学习嘛，就感觉基地哦，那个已经死掉的谷宗主建立的基地哦，其实是个好人。”
“基地不是好人……基地不是人啊，你的语文能力真的弱。”
小凤用力拍了一下谷涛的头，隔着头盔都打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你说你说。”
“你看，三十三天那些人都干些什么事哦，什么邪教、贩毒、走私，基地就是为了保护别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一眼就知道了。”
“其实嘛。”
谷涛笑了起来，一只手搭在小凤的肩膀上：“真正的三十三天也未必是坏人，坏的只是三十三天里的某些人啊，比如我家小凤凰不就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吗？”
“嗯……”小凤得意洋洋的点头，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她扭过头指着谷涛：“不对，我不是你家小凤凰，应该是你是我的狗狗。”
哟……聪明了啊，不过不重要了，小凤嘛，是吧。
不过谷涛说这话真的不是安慰小凤，真正的三十三天一定不会是坏人，他们是一个有自己世界观的组织，这个组织一定是名门正派，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之所以把它们定位为敌人，也就是因为他们自己的世界观。举个鲜明点大家都知道的例子，大概就是漫威的内战吧，钢铁侠和队长谁是对的？说不好、说不清。
而如果用九宫格体系来解释，那么谷涛就属于守序善良，上三十三天就属于混乱善良，他们会干出自己认为是正义的、是正确的事，这是不被允许的。因为那是他们认为，而不是被这个世界所认可的善良，他们会需要权利，但他们的权利一定会侵害到守序善良阵营。
跟正统的反派相比，混乱善良和守序善良才是真正的天敌。
而作恶的毁掉三十三天名声的那些人，其实真的就是一小部分人，他们用“一切为了三十三天”来干一些恶劣的事，就是以爱为名去作恶，这才是真正的坏人，但他们的名义是什么？我是为了理想和正义才不得已作恶。
操，谷涛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反倒不如小红那种，直接就说“我么，就是个坏人，我就是为了自己”，这种人反而显得光明磊落多了。
换句话说，三十三天里也并非都是坏人，小凤就不是、云中子也不是，他们都不是，自然还有别人也不是。小凤没得选，云中子保持中立，谷涛不能说不作为就是作恶，这就有点太不唯物主义了，有些人的不作为就已经是最大的善良。
“明白吗？”
“我狗好棒……”
小凤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谷涛，但她只是亮晶晶……
罢了，为什么试图给她讲这些呢？谷涛觉得自己也是膨胀了，想要让小凤明白这些，不如去用爱感化上三十三天归顺内门。
“走吧，去论道之前，我请你喝奶茶，你看看你一头汗。”谷涛伸手抹了一把小凤的额头，穿着手甲。
“我狗最好了。”
第589章、密令
“舰长，给婷婷小姐制作的仿生身体已经接近完成。”
“调试一下，一定要接近真实！一定一定，最好是……”
“舰长，希望你不要这样，你正在破坏两个世界的界线，对我来说那个世界更加真实。”
“明白，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谢谢舰长。”
“谢谢萨塔尼亚。”
突然变客气的谷涛让萨塔尼亚有些不适应，沉默一会儿，也不敢问奇怪的问题了，偷偷摸摸的就下线了。这一刻，谷涛突然理解了那句话——大部分人都是极贱的。
这不止是人，人工智能也是这样。
在和萨塔尼亚切断联系之后，谷涛从卫生间走到小凤身边：“吃好了没？”
“吃好啦。”小凤拍着肚子：“跟着我狗真幸福……”
“好了好了，知道了。”谷涛起身：“走吧，你妈召唤我了。”
“哦……她都不召唤我。”
大小姐，你还觉得委屈吗？虽然从亲疏关系来看，凤凰的确是有点过份，但从上下级来看，谷涛认为老凤凰到现在还能容忍小凤当一个中高层干部，这已经是一种天大的喜爱了。
换成谷涛是老板，属下有这么一主儿，要八成是要疯掉了，要不把她给开掉、要不把她给安排当吉祥物，反正绝对不会让她靠近任何权力中枢。这里不光是嫌弃，还有比如保护之类的，小凤嘛……是吧，都懂。
“呐，这个。”小凤取出她的令牌：“你也有一个对吧。”
“嗯。”
小凤带着谷涛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然后把令牌往半空一放，一扇门就这样的出现了，她回头看着谷涛：“任何地方都可以哦。”
“那你也不教我……”
“人家忘记了嘛，你又没问。”
跟着小凤走进那扇门，里头突然就变得恍如隔世起来，周围是一片沧浪云海，一座孤山高悬在此，云海之上，桃李斗艳，煞是好看。
在山巅处，有一座茅庐，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坐在那，或闲聊、或看书，古色古香，韵味十足，看他们的长衫大褂，谷涛觉得自己这长袖T恤都有点辱没了门楣。
“这里哦，是我母亲倒是梧桐幻境，好不好看？”
“好看。”
“那以后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吧。”
“那你想喝奶茶怎么办？”
小凤被这个问题直击灵魂了，她思考为难了半天，突然转过头义正言辞的说：“我们还是住外面吧。”
谷涛笑着摇摇头，这才是他认识的小凤嘛，舍不得尘世繁华，又参不透世事无常，蠢的真实、笨的可爱，这样的姑娘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来到山顶，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而小凤倒是不在意，只是坐在那从谷涛的背包里摸出瓜子一边磕一边等，还不时的给谷涛介绍这个人是谁、那个人是谁。
“这个叫真嫣、那个叫巧嫣、那边那个荡秋千的叫灵嫣，她们三个是凤凰池里的莲花。那边那个长得跟桉姐姐一样的，是梧。”小凤压低声音说：“是桉姐的姐姐……”
谷涛循声望去，发现一个像极了桉的妹子坐在那正在看着一本书，虽然她和桉姐极像，但就像凤凰和桉一样，整个人的气质是完全不一样的，桉看上去纯良但霸道，而梧看上去……姿态有点高，清冷的很。
而且桉从不穿白衣，除了谷涛的白衬衫之外，她一件白衣都没有，似乎对白色衣服有天然的抵触，之前谷涛还认为是在太虚舫那边留下的后遗症，没想到……
“那个男的，你看到没有？”小凤指着正在梧身边的那个男人：“臭舔狗。”
谷涛一看，当时差点没笑出声，小凤说的臭舔狗不是别人，正是何玉祥的大哥，何玉魁。这个曾经可是憋着劲儿想要跟辛晨一较高下的人，自从有一年比试被辛晨赤手空拳按在地上打了一顿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家，这么些年谷涛还以为他在修行，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在当舔狗。
不过他好像不认识自己了，毕竟一面之缘的人还被辛晨的光芒给遮蔽了，后面的事他大概也没怎么听说，只知道有谷涛这个人，但却不知道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吧。
可惜了，当年也算是个奇才，现在居然给人当舔狗了，人间的事总是说不清道不明呀。
不过谷涛的出现倒是引来了那三朵莲花姐妹的注意，她们迎风扶柳、巧笑倩兮的走了过来，坐在小凤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