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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血红,白的雪白,映月生辉倍增情趣。
曲玉枫这时,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亦松驰下来。因为照眼前的情势看来,两蛇都用出全付精神,去应付强敌,而无暇来侵来侵袭他,他暂时是安全(此处原文缺少两页)
第三十章 三九一元阵
曲玉枫在洞口向里张望有顷,见无动静,遂认为洞中既无人也没有隐藏着毒蛇猛兽!
他遂放心大胆的走进石洞,在洞外时,他已发现这座石洞曲折幽深,一眼望不到洞底。
他心里多少有点顾忌,未敢深入,就在进入石洞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处比较隐秘的所在,坐了下来。
他由于身负重伤,再加上一天都水米未进,精神萎靡不振,靠着洞壁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夕阳已完全隐没山后,夜幕悄悄的从四周升起,整个大地都在它的笼罩下,静寂下来。四周,万簌俱静。
只有杂乱的虫鸣声,点辍着这死寂,而略显恐怖的深夜荒谷!曲玉枫睡意正浓,好梦方甜。
然而,他做梦也想不到,由昨夜起到目前为止,在这短短的十几个时辰以内,他已经是两度再世为人,死里逃生。
一次是他与蒙面文生对掌坠谷,由数百丈高空飞坠而下竟然没有死,只折碎部分几根骨骼,这真是奇迹。
再一次是他看到的那红白两条蛇,这红白两条蛇,不要说他不认得,恐怕武林中谙悉此两蛇来历之人为数实在不多寥寥几人。
其中红的一条,名谓“火蛇”为前古遗种,极为罕见,此蛇长年栖息于火山或地火岩浆之内,很难得出来一次。
其本身蕴有至阳巨毒,中人无救,半上时辰以内,气血枯干而死!就因为此蛇凄息之所人迹难至,所以难得一见。
另外白的一条名谓“冰蚰”亦为前古遗种,此物性喜酷寒,经年栖息于万载玄冰之内。所以,亦极为罕见。
“冰蚰”因终年栖息在万载玄冰之中,因而其体内蕴有极利害的阴寒巨毒,中者半个时辰以内,全身冰僵而毙!
“火蛇”“冰蚰”一属极阳,一属极阴,恰极成反。
也是曲玉枫命不该绝,这两绝难得一见的绝世毒物,却于其昏迷不醒时。同时出现在他身侧的不远处。
这两条绝世毒蛇,均是性烈而残暴,骤然相遇,岂肯善罢干休,各不相让,遂打在一起。
这无形中,等于帮了曲玉枫一个大忙,否则他被其中任一物轻轻咬上一口,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不是气血干枯而死,就落个冰僵而毙!
他醒来时所看到的那场拼斗,那已经是接近尾声了,远在数个时辰以前,那两条毒物,已交手数度了。
他还懵懵懂懂的认为两蛇很小,不足为虑,他真是身在险中不知险,死里逃生还未知。
再说他依着洞壁,睡意方甜。
蓦然!
他被一阵沉长幽细的轻叹声,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揉揉眼皮,凝神竖耳一听,听出这幽叹气是来自洞之深处。
他心里不由一惊!暗道:“原来此地有人居住,怪不得洞中如此干燥整洁……但不知此人,是好人?抑是坏人……
他忖思至此,数年前荒山遇险的那幕往事重现脑际,记意犹新。
现在的他,与数年以前的他,可以说是已判若两人,如今他不仅岁序递增,并已身怀绝学。
他如不是因为负身重伤的话,完全循声一探究竟,满足那好奇之念,他轻轻的挣动了一下,还不时传来一阵阵痛楚的四肢,接着发出一声,低幽的苦笑!
依壁闭目,继续做他未完的好梦。
一个人在病中或身受重伤之时,神知往往由于心绪的不安和激动之故,要较于日昏迷不清!
对任何事情的判断,都不能深入而精细!
换言之何人也是一样,在这种情形下,就根本没精神去理会那些与本身不太关紧的事情。
眼前的曲玉枫,身负内外重伤,当然就更不例外了,这还是他功力深厚,再加上毅力坚强,才能伫立不倒!
如换做旁人,处在他这种困境之中,除了等死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想呢?
所以,有很多值得很怀疑的事情,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和惊疑!眼前就有一件最明显,而与常情有违的例子。
那就是此时,正值深冬季节,而此谷却暖如阳春三月,草木向荣,无丝毫严寒之意!
这种与节令极不相符的情景,都未能引起他的注意,加以深究其因?
由此可以看出,曲玉枫的伤势是相当严重,精神坏到极端,身心交疲,令他只想多休息,无精神旁惊。
他被那一声声低细的幽叹声,扰乱的再也无法入眠,心里顿时感到,极端的烦恼,而生出恨意。
他很想那幽叹声马上辍止!
可是,那幽叹声不但无立时辍止之势,相反的声朗越来越高,其中并夹杂着含混不清的喃喃低语!
夜深人静,从幽洞传来那幽叹及喃语声,此时听来格外响亮扰人,曲玉枫突然忍不住了,一气之下,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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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这样讨厌,扰入睡眠……”
他毅然扶着洞壁,由地上站起来,循声走了过去。
这座石洞,真够深长的,并且是左弯右拐,更有一宗奇处,洞中并不太暗,可是也不太明亮。而光亮却不知来自何处。这种情景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但当他举目向四周瞬视过去,并没有发现以何异状及光亮的来源,他也就一视作罢,未再深究,心想:
“既然有人,当然就有照明设备,何苦为此劳神。”
曲玉枫的想法,不无道理,可是……”
他手扶洞壁,顺的石洞的曲延之势,循声向前慢慢的走着则约百丈左右,陡感地势向下倾斜过去。
同时,洞势亦较前开扩势倍不止。
他边走边向前凝视过去,心里想到:
“大概是快到头了……”
果不出其所料,洞势向左拐去,约二十丈左右眼前出现一间,足有百丈方圆的石室,大是真够大。
石室里面要较石室外,明亮的多,如同白昼,幽叹声就从室内传来,曲玉枫立在石室外,向里张望过去。
只见石室中央,载着一圈数寸粗细,一尺余高的石棒,这一圈石棒占地足是四十数丈方圆。
猛然一看,那一大片石椿,好像是杂乱无章,而在石椿的正中央,留有一块数丈左右的空地。
而在空地中央,躁踱不休的走着一个人,此人边走而嘴里却不时的发出一声声,充满了焦灼之情的忧长低叹!”
曲玉枫见状,恍然而悟,暗道:
“原来是此人,长叹不休……”
他好奇石林中人打量过去,他一望之下,心里登时感到惊愣不解,一连串的疑问自心头滑过。她为什么长叹不已?
她停留在石阵中央目地何再?为什么不再出来呢?
她为什么?……为什么……
原来石林中央之人,竟是一个绮年玉貌,秀发如云,娇艳如花的女人。
看样子总在二十五六岁左右,一身玫瑰紫的衫裙,异常若惹人注目,最奇怪的是,她的双睛之内,金光闪烁一双眼眸好像是黄金所祷居。曲玉枫情不自禁的步向石室。
其因伤势未愈,行动艰难,步履自然而然的就异常沉重再加上石洞传声,格外的显着声音大。
然而,石林中的女人,对他的来临,却视若无睹,依然在那块空地上,躁踱不休,叹声不已。
甚而,连看他一眼都没看。
曲玉枫心中虽感到奇怪,但是他知道其中定有蹊跷。渐渐的他发现毛病,就出在那一大片石椿之上。
脑中灵光一闪,暗道:“莫非是一座阵势?”
思忖中他对那片石椿,加以仔细的一看,心中恍然大悟,嘴里惊叫“呀!”一声,自言自语道:“果不出所料,真是座阵势,而并且是推算之学中最具威力奥妙无穷的“三九一元”阵。
阵中的女人,好像有所惊觉,只见她停足凝神静听了一下,好像无所察觉,她将头轻轻一摆,继续绕踱长叹不已。
曲玉枫只知此阵奥妙无穷,颇具威力!究竟有多利害,他却是讳莫如深,毫无所知。
此刻,他已猜出那个女人绕踱,长叹的原因,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心中不由暗暗想道:“看情形此人被困为时已久,助人为快乐之本,我何不助其脱离围困呢?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天意施然,非人力所能挽回。就因为他这一念之举,却替他自己带来重重厄运,日后几乎身刃之亲,身败名裂,后话暂且不表。
他虽有救人之心,可惜对这座“三九一元”阵,不太熟悉,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思索,他有把握破阵。
他心念一闪,逐渐静的坐了下来,手指在桌上,不停的划来划去,时快时慢,有时尚停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