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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姐姐,不知道万老伯那条“血线玉龙”是否解得了公孙姑娘所中之毒?”
龙寒秋也低声回答道:
“这……我也不大清楚。”
二人的对话中,虽然很低,也被那位自称绿发婆子听得一字不漏。
绿发婆子发出一声“啊”的低低惊叫声道:
“血线玉龙,为解毒瑰宝,别说是‘酥骨经砂’之毒,就是再利害的毒,只要是经过它,就可以解救。”
稍稍停顿,道:“两位小友所说的万老伯,是否就是那位被武林同道尊称为瞽目神医的万松涛老前辈?”
公孙蒲曾听曲玉枫和爱孙公孙郁文提到过活捉“血线玉龙”的经过,因而立时接口答道:
“丁女侠,正是那位瞽目神医万大侠。”
自称绿发婆子闻言“噢”了一声,随着又笑道:
“三位远来是客,我老婆子当略尽地主之谊,请三位进洞稍息,以茶代酒稍示敬意。”
无奈我病复发,正在调息自疗不克分身,怠慢之处,尚请公孙大侠,与曲、龙两位小侠大量海涵。”
曲玉枫和龙寒秋闻言为之一怔,心里不由暗道:
“她怎么知道我姓曲呢?”
“她怎么知道我姓龙呢……”
两人心念乍起未已,只听公孙蒲道:
“有扰清修已愿愧赧,倒是请丁女侠原谅我三人,冒驾仙居失礼之举。”
“公孙大侠不必为此小事,而耿耿于怀。”
绿发婆子继续道:
“文儿的毒伤痊愈之下,我即命其迟回祈连了,请公孙大侠放心,怨我老婆子行动不方便,不能远送三位。”
言下已经表明心意,在下逐客令了。
公孙蒲怎听不出绿发婆子其中的道理,遂立即拱手说道:
“文儿之事拜托丁女侠了,老朽三人就此告别。”
不过他心里却有一种难以释怀,那就是公孙郁文和绿发婆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张口文儿,闭口文儿,叫得那么亲热。本书下载地址。ǔмDтχт。сοм
曲玉枫和龙寒秋见状,遂也拱手施礼,随在公孙蒲的身边,向“万蛇峡”口走去。
就在三人的身形刚刚走出数丈左右之际,突然又听到那位自称绿发婆子笑着说道:
“相逢未曾晤面,亦算有缘,我老婆子虽为长辈,却无物可蹭两位小友,今以自制的解毒丹丸,分赠两位小友一人一粒。”
微顿语含深意地继续道:
“我为炼制此丹,曾花费了无数心血,虽不敢夸称为解毒胜品,但对解毒性一类之物颇有功效,希望两位小友谨慎藏之,以备不时之需。”
其语声甫落,曲玉枫和龙寒秋,就看见两粒碧绿而大如龙珠的丹丸,径奔两人的胸前疾飞过去。
以两人的功力及敏锐的目光,依然未能看清楚这两粒丹丸,究竟是从哪个方向飞来的,不由暗暗想道:
“此人功力之高,为当今武林中所罕见,其存身之所隐道而不愿为外人道也,目的又何在?难道对自己二人尚有疑念吗?
思忖中两人分别将丹九接在手中,立感一股淡淡的清香,发自丹丸之上,顿感心旷神清。
两人手持丹丸再度拱手说道:
“谢谢前辈的恩赐。”
不闻回声,三人这才转身向峡外飞驰而去。
一路三人均是默默无声,好象各自满怀心事似的。
到达峡口,公孙蒲将身形一顿,轻叹一声,道:
“上次昆仑之行,不但未能为老友略尽绵力,几乎将我这条老命赔上,若不是枫儿几度援手,我恐怕早巳暴骨荒野上……”
言下不胜感慨。
稍顿之后,又继续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我老了,此后卫道扬善的重任,将由你们年轻一代来肩负了……”
“我准备这就回祈连故居,从此终老思乡,与清风明月共度我有限的岁月,这一生再也不做出山之想了。”
说罢,望着曲玉枫和龙寒秋发出一声苦笑,两道目光慢慢停在了曲玉枫脸上注视不眨,双唇一动欲言又止。
四日相接之下,曲玉枫只感到公孙蒲的双目之内,藏着无限忏悔,愁伤,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之情。
在这四目相接的刹那之间,他的心田深处,对这位当年曾经叱咤风云,威震武林而不可一世的高大老人,油然而生一种同情,敬爱,孺慕交织而成的复杂之情,情不自禁的低唤一声:
“公孙爷爷……”
他和公孙蒲相识以来,一直唤公孙蒲为老前辈,现在这一改口,使两人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不少。
不知何故,公孙蒲骤闭之下,脸色竟为之一变,好象这声爷爷勾起了他的无限伤痛往事。
随着脸色一变之后,双目之内竟老泪纵横,沿着双颊潜伏而下,滴落胸前,襟衣尽湿。
曲玉枫惶恐地望着公孙蒲,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十八章 分道扬镖
公孙蒲见状,强抑悲痛用衣袖去擦拭眼泪,望着曲玉枫慈祥一笑,接着又轻叹一声,道:
“触景生情,使我想起那失踪的孙儿,一时悲怀难抑丑态毕露,倒叫孩子们笑话了。”
曲玉枫轻“噢”一声,道:
“公孙爷爷令孙因何……”
公孙蒲好象很怕提起往事,也不等曲玉枫说完,即急急地插嘴道: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多说徒乱人意……”
语声中目光一扫龙寒秋,道:
“你们两个均身负师门重担,急需待办,而我也想早一点返回祈连,我看我们就此分别好了……”
语声至此,皱眉沉吟道:
“明年的九月中旬,你俩来祈连一趟我有要事相告。”
说到此处,目光再度一扫曲玉枫,特别嘱咐地道:“枫儿,希望你要谨记勿忘。”
“是,公孙爷爷,枫儿不敢稍忘。”
公孙蒲将头轻轻一点,目光又对两人注视一眼,在珍重声中,飞驰而去,眨眼之间已不见人影。
曲玉枫和龙寒秋,望着公孙蒲高大的身影消失之后,两人与着满怀惆怅,相楷回“阳腾”。
返回“阳腾”天色已暗,两人草草进过晚餐,即分房休息。一宿无话。
第二天天一亮两人又相偕上路,自从曲玉枫发现了龙寒秋的本来面目之后,两人之间,显得有点生疏。
这是必然之情,曲玉枫已经发现龙姐姐对自己暗生爱意,可是他已经和余仲梅私定终身,只好硬起心肠辜负龙姐姐的一番盛情了。
而龙寒秋虽有满腔热情,也不好意思随便表露。
两个时辰之后,两人行至南北分吱的交叉路口,昨天晚上曲玉枫已经对龙寒秋说过,他要游玩中原,而龙寒秋却奉她祖母东海神尼之命,不得离开新疆。
在这种情形之下,两人只好分道扬镖,临分别之际,龙寒秋强抑羞意,对曲玉枫说道:
“枫弟弟,我们暂时分手,但愿来年九月相会之后,此生此世,相偕至永不分离。”言下已明意爱意,说罢,即飞驰而去。
曲玉枫焉能听不出龙姐姐的话中之意,一时之间他也不知所措。
他真想将龙姐姐唤住,明告他和余仲梅的一段经过和关系,但是,他实在不忍心伤龙姐姐的心。
目光怔怔地望着龙寒秋,渐去渐远的背影,惆怅、黯然,智伤之情,一齐涌塞心头。
一直到龙寒秋的身形,完全消失之后,他才移动身形慢慢向南走去,思绪如麻,茫然而行。
此时,如有人问他到哪里去,他真无法回答。
天意施然,两人这一分手,几成永诀。
由此时起,曲玉枫可是厄运当头,几度再世为人。
日后龙寒秋几乎死在曲玉枫的手里。
寒冬早已辉临大地。
草木随着严冬的来临,而衰枯下来。处身在触目凋零,苍凉的境界里,心情自然而然的受到感染。
日影偏西,天已过午,由于天气寒冷的原因,路上行人减少。
“莎车”为南疆重镇,交通便利,南通印度,西通阿富汉,它掌握着南疆东西交通的枢纽,因而商业鼎盛再加上当地土地肥沃,出和丰富,是以繁华情形,仅次于回化奇汗台……等地。
在往常这个时候,莎车城内正是闹市方兴,人群熙来攘往,络绎不绝。
而如今由于人们畏寒之故,除非万不得已,就不出门,在家围炉取暖,因而,如今的莎车城内,冷冷清清地失去了往日的旧貌。
蓦然!
一匹汗气蒸腾年兰筋竹耳!纯白一色的高头骏马,沿着莎车那长长的市镇,向前疾驰而去。
“达……”的蹄声,划破了冷冷清清的莎车城市街道不少行人,都伫足投以惊奇的目光。
马上的骑客,是一个文生装束之人,因其脸上用一块洁白素巾罩着,因而,无法看出他的年龄。
但是从其扬鞭持僵,洁白细嫩的双手看来,年纪是不会太大,最多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六岁。
这骑白马,来到